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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他何宇非一出现就能分走她一半的财产,夺走她的大权呢?对这一点,何如玉十分不服,何况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呢,就连她执意嫁给周天祥,完全不顾父母的劝阻,父亲最后也妥协了,还为她补办了一个像样的婚礼,可见何震先多么疼爱这个掌上明珠。
何宇非刚下楼,就遇到一个风风火火的男人,他大踏步地走过去,何宇非注意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眯了下眼睛,这人该是何如玉的丈夫周天祥了,何宇非也看过这个人的相片。何宇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天祥的背影,他感觉这人一身邪气。
周天祥没敲门就直接进了何如玉的办公室,第一眼就先看到了地上的信,他低头捡了起来,就一下扔到何如玉的老板桌上:“那人呢?还没来吗?”
何如玉坐回椅子上:“刚走,你没遇到吗?”
周天祥想了想:“哦,就是刚才在那个陌生人吧?是不是穿着米色的衬衣?我没细看,不过我觉得这人有点邪气,满身邪气。”
“什么邪气?”难得听到周天祥说出一句正经话或有建设性意见的话,何如玉就好奇地问。
周天祥摇摇头:“贪财呗!他肯定是冲你钱来的,知道这两年你做大了,开了十几家连锁店,他就蹦出来充大尾巴狼了,你可别被唬住。”
何如玉斜了他一眼:“唬住?你看信。”
周天祥从信封中抽出信,展开看了一会儿,一脸气愤:“凭什么?他们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这一张破纸就成了咱们最大的股东?这肯定是骗人的,他再来,你让我对付他,直接把他打出去。”周天祥愤愤不平:“骗到老子头上,哼!我得叫他知道厉害!”
一看周天祥要耍横的架式,何如玉就烦:“行了,你就知道打打打。”何如玉不满地看他一眼:“下次再进了派出所,别想让我捞你出来。”
周天祥不以为然地笑了:“上次不是喝多了酒吗?”说着他走近何如玉:“人无完人,对吧?咱们现在得一致对外,你别盯着我那点小毛病了,还是盯着那个何宇非吧。”他讨好地揽着何如玉的肩膀以示亲昵。
“行了行了,你走吧”何如玉想用力甩开他。
“我会自己处理的。”何如玉后悔昨晚和他说何宇非的事了,周天祥这人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事都指望不上他。
“那,好吧,小玉,我卡上的钱不多了,这两天必须打上,我有急用。”
何如玉甩开他的胳膊:“前几天不是才刚刚”她气得说不下去了。
“我人缘好,朋友多,应酬多,没办法,总得有个来往吧,再说我是你的丈夫,出手也不能太小气了,怕丢了你的脸。对了,我前天给你拉的那单生意,做成没有啊?”
何如玉一听就来了气:“还好意思说?那是什么狐朋狗友啊?以后这样的骗子别招他。”
周天祥纳闷:“他说是大公司的主管呢,怎么是骗子呢?”
“主管?管吃管喝吧?说起业务方面的事情,漏洞百出,不是骗子也是个不靠谱的人。”
周天祥心中有数,好敢十分解释:“别生气,以后我注意点,找点靠谱的合作伙伴,我还花了八千请他呢,白花了冤枉钱。”
这种把戏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了,这种戏法也是周天祥要钱的一种形式,何如玉明知其中有诈,也不愿意多说他。
“那,我这些帮你拉客户的经费,你总得报给我吧?”
周天祥继续毫不脸红地说着。
“你快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何如玉真不想看到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了,游手好闲也就罢了,在金钱上还是个无底洞。
看到何如玉生气了,周天祥稍稍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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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晓伟在办公室里翻阅材料,他有点心不在焉。这时他的助理优雅性感地走了进来,一脸妩媚的笑容,那声音更是温柔之极,似乎要柔出水来:“祝总,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出去散个步?”
祝晓伟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也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演,洪洁继续撒娇般地劝说着:“有个地主真的很赏心悦目呢,你真不想去?”她站到老板桌前,既近距离,又不太靠近他,这是她认为最安全的距离,进退有余的距离。身体的距离可以保持,眼睛里的火力却无法克制……祝晓伟还是低下头继续看材料,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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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晓伟和朋友在吃饭,席间一人提出:“祝总,你太太可好久不见了,不要总是金屋藏娇嘛,带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全国咱不知道,在整个市里,在我们见过的女人里面,你太太可是大美人呢。”
“她不在喜欢应酬。”祝晓伟喝了口酒,如实回答。
没想到大家都笑了,一个朋友笑话他:“说白了吧,祝总就是小气,天天抱着美女,让咱们看一眼、过过眼瘾的机会都给剥夺了。”
祝晓伟笑了笑:“她不太爱热闹!”
“哈哈,越描越黑了。”
又是一片笑声响起。虽然知道这是玩笑,祝晓伟脸上还是闪过一丝不快。这回是顾欣然自己不愿意出来的,倒让人家误会。顾欣然的美丽自然是其他这些男人的妻子女友无法企及的,她的清纯美丽是藐视一切的美,让同场女人黯然失色的美,虽然她一直低调,不张不扬,但不爱言语的安静淡然中,就又增加了一份神秘和傲气。
在众人面前,和在家里的顾欣然完全不同的,在家里她是小鸟依人的怯怯的样子,特别是在公婆面前,她更加紧张,仿佛永远都融不成一家人的样子。想到这里,祝晓伟心里的不快又增加了一分,顾欣然不笨,却不会讨公婆喜欢,甚至不会讨老公喜欢。在祝晓伟面前,她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总是对他缺少一份该有的热情,这是她最大的缺点,这让他很纠结。而这份缺失,偏偏别人身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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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何如玉生气了,周天祥就往外走,临关门时他提醒着:“钱啊,别忘了,不用太多,先打一万就行,那些经费你可以先欠着,以后再补。”
一万?一万能坚持几天?这个男人的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幸好她听从刘家群的建议,没同意给周天祥办信用卡,否则天天跟在他后面给他还债。
何宇非并没有走远,他在外面等着看周天祥的去向。
周天祥这个女婿在父亲眼中一无是处,除了长得帅气,能说会道,只会哄何如玉的钱,此人绝对心术不正。何宇非看到周天祥开车得意地走了,他叫了辆出租车,也尾随其后,看周天祥到底在忙些什么。
周天祥的影子在门口消失后,何如玉长长地出了口气,总算是又走了一个闹心的。她以为她是父亲最信任和可托付的子女,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何宇非。不管私生子也好,冒充的也罢,父亲的信可是千真万确,何如玉对父亲的字非常熟悉,她是父亲培养出来的,一直在他手下工作,即使父亲不在身边,他们父女还经常通信,笔迹是不会看错的。
何如玉越想觉得倒霉,父亲不在了,母亲身体不好,丈夫又不争气,还有父亲的产业需要她去守护,她都感觉自己要彻底要累垮了。父亲还给她带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让哥哥掌握生杀大权,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何如玉一直以为她是父亲最信任和可托付的,哪想到,还会另有其他人呢?幸好何如玉还有个超级得力助手刘家群。
“小丽,叫刘经理过来。”接到何如玉的电话,秘书小丽赶紧走了进来:“何总,刘经理今天请假了,您忘记了吗?他跟您亲自请过假的。”
何如玉努力地想着,这几天太乱,好像影影绰绰有这回事,但是真想不起来了。
小丽见状赶紧提醒:“何总,刘经理他父亲生病了,是不是得让记赶紧回来,需要我打电话叫他吗?现在?”
何如玉摇了摇头:“算了,等一会儿我自己找他。对了,你安排人去看望一下他父亲,刘叔叔不是昨天才过来吗?怎么今天就病了?”
刘家群非常敬重和关心何如玉,他叮嘱过小丽,如果何总有什么事,一定及时通知他。小丽走出去就赶紧打了个电话:“刘经理,不知道什么事,何总好像很不高兴,应该不仅仅是为她老公。何总刚才找你来着,知道你父亲生病,又不让找你了。”
“我马上就过去。”在这种时候,没有急事,何如玉应该是不会打扰他的。
“你父亲在哪家医院啊?何总安排我们去看他。”
刘家群心中一热:“不用了,有这份心意就行了。”
刘家群还是及时赶回来了,看到他进来,何如玉有些惊讶和惊喜:“哎?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
“病情已经稳定了,我还是过来看看。”刘家群微笑着回答。
“你走了,那里还有人照顾老人家吗?”何如玉有点愧疚,她关心地询问着。
“我弟弟在那里,没事,你放心吧。”
何如玉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着:“有父亲真好!”她脸上的情绪更加低落起来。
难道她是想念父亲了?还是只是现在一时的触情生情?刘家群一进来就注意地观察着何如玉,看她的情绪很低落,他猜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何总,你,不舒服吗?”
“唉!一言难尽!怎么说呢?你坐下,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何如玉如实说出了父亲的决定,还有何宇非的出现。“你是这里的老人了,和我父亲关系也一直不错,你知道这个人吗?他在生前跟你提过吗?”
刘家群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如果有几句的话,我也会有印象。”
“哦!”一个哦字里有深深的遗憾,何如玉以为父亲会跟他信任的刘家群说个三言两语。
刘家群显然也有很多疑惑:“这可真是意外,他真是你哥吗?”
“要不是,老头子能让一个外人来做总裁的位置?他没这么傻!”何如玉白了刘家群一眼。刘家群也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真还是一点预兆没有啊?
“笔迹呢?”
“他的手书我熟悉,不过,我还得找人鉴定一下笔迹。”何如玉把那封信给刘家群:“这个你来做,别人我不放心。”
刘家群郑重地接过来:“必须得慎重,你放心,我自己去办。”
“他真的是你哥啊?”
“老头子说是就是吧,不瞒你说,我妈说,他外面可能还有孩子呢,遇到*爸爸,没办法!”何如玉苦笑着。
刘家群也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持有的股份。你和老爷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也没人可问了,这事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你妈怎么说。”
“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她知道这事,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那她什么意思?”刘家群觉得,如果何夫人极力反对,这事也许能缓一下。
“我妈说,这是早早晚晚的事,来了,你就接着。唉!”何如玉低声和刘家群说了几句话,刘家群惊讶了:“原来是这样,有点复杂。”
“可不是吗?”何如玉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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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群办事果然得力,第三天就拿到了笔迹鉴定书,他看到了满脸期待的何如玉,但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和你给我的几份,笔迹完全一致。”
何如玉失望地砸了下桌面:“看来是没办法了。”
“暂时还想不到,不过他不是告诉你,不会明着夺你的位置吗?”刘家群安慰何如玉。
“你信吗?估计他是缓兵之计吧。”何如玉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以她的了解,父亲应该不会那么傻,把自己女儿的权力硬生生塞给一个外人,可是她从心理上就十分反感。“我做个DNA鉴定怎样?”何如玉忽然想起来。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没办法否定这个遗嘱,老爷子只说是儿子,又没说亲生不亲生。”
何如玉泄气地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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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如玉愁眉不展的时候,她老公周天祥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呢,在酒吧里左拥右抱地,一会儿亲这个,一会儿搂那个,好不自在。有一个客人认识何如玉,他悄然和身边那个人介绍:“看到那个男人没有?何总的丈夫!”
另一个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何总?”
“没错,不信咱打个赌?”
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真是无奇不有呢!”他们这酒还没喝下去,周天祥那边就打了起来,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也看不清谁打谁,纠缠在一起,只听到唏哩哗啦,又哭又喊的,乱成了一团。很快有服务生走过来用力拉开了他们,周天祥脸上不知被谁抓破了,他用手抹一下伤口,看到手上有点血迹,周天祥顿时恼羞成怒,立刻发了疯似的冲向另一个女人,幸亏她躲得快,旁边又有人拦着,周天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他妈的,你个臭*,拿了老子的钱,还装清纯,今晚你要是不让我高兴了,我非把这里砸个稀巴烂!”他嘴里又吐出一串骂人的话,这时两个保镖过来,黑着脸把周天祥往外脱,一看人家真来硬的,周天祥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干吗你们这是?我可是你们的VIP,小心我告你们。”两个保镖没被唬住。周天祥又抬出一个人:“我可是你老板的朋友,小心你们丢掉工作啊。”一个小伙子不屑一顾地瞅他一眼:“闭上嘴,我可不管你是什么P,只要是捣乱的,必须给我老实点。”
周天祥在挣扎中被拖出去了。在一个角落里,还坐着一个黑着脸的何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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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静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湿渌渌的头发,一边往沙发处走去,手机早响了半天了,她的头发没洗好,就耽搁了两分钟,她打开手机一看,立刻紧张了起来,赶紧拨了号码:“喂,啊,没听到,对不起啊!我刚才在洗头,真的没事,我保证。嗯,是的,那钱到账了,谢谢你啊。”庄晓静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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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群和何如玉两人又在办公室里商量了半天。
“这样,咱们也别激烈反对,慢慢了解他,看他是什么意思?说起来,这事咱们总是被动的,越急就越被动了。”
听刘家群这么说,何如玉的心里才宽松了些。何如玉非常感激刘家群,如果不是有他,这几家超市早就关门了,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撑不起来,她这个总裁当得有点吃力,多亏有刘家群在,才能逢凶化吉。
“老头子看人是很有眼光的,要不是他培养了一个全能的你,我早就焦头烂额了。”何如玉由衷地感激刘家群。
刘家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何震先也给了刘家群一点股份,这也是一种激励,让他更好地留在公司帮助何如玉。何震先算是看透了,他那三个亲儿子只会算计他的财产,只会和何如玉争夺利益,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他宁可培养一个信得过的下属来辅佐女儿,也不让血缘亲情来冒险。
何如玉给他一张纸条:“家群,这是那个何宇非的电话,你有时间和他接触一下,看来早晚得和他打交道了。”
刘家群接过纸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何如玉:“你顺便了解一下这个人。”
刘家群忽然想到了什么,和何如玉小声说了几句,何如玉顿时高兴起来:“不管行不行,咱们都要试一下,如果可以,那就太好了”刘家群对何宇非这个人已经知道一点,何震先在临终前对他说过一句话,说会找个人和刘家群一起帮助何如玉。何如玉善良、心软,对周天祥又管不了,这是让何震先最担心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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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静喂好女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坐了半天,就又去找出那个旧的桃核,盯着看了一会儿,她拿过手机,犹豫着,最后还是把手机扔到一边,又仔细地察看着这个桃核,仿佛里面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凭感觉,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可是,那是什么呢?她这样默默地看了半天,凭空猜想了一会儿,又把桃核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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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顾欣然鼓足勇气问:“这个周末咱们去看桃花好吗?听说现在开得正好。”
祝晓伟狐疑地看着顾欣然,顾欣然感觉有些不自然,连忙说:“你要忙就算了,我就随便一说”
祝晓伟冷淡地拒绝:“我讨厌那些轻浮的东西,你难道忘记了?以后别再提这些事!”
顾欣然想说桃花的美丽是绚烂和纯洁的,哪里轻浮了?但嘴唇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看到祝晓伟眼中有明显的不满。
一说桃花,祝晓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曾在一个桃花节上看到顾欣然最美丽最灿烂最动人的笑容,但是她不是对他笑的,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
因为顾欣然说起桃花,祝晓伟的心情就不太好,上班时他又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干吗?行了,我给的钱已经够多了,如果你敢再提条件,先把那些钱都还我,大不了说明真相,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你了,
“就是随便聊个天,看你想多了,没事没事,有空再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合上手机,祝晓伟一脸不悦,她还想威胁他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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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晓伟走了,顾欣然还是无事可做,就在家转悠,里外都察看了,一切安好,洁净,她都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了。这套房子不是独立的别墅,位置在十二楼的中间,这是顾欣然自己挑选的房子。
结婚的时候是公婆给选的一套别墅,单独的二层楼,比这一套大多了,那位置是一个标准的富人区,里面出入的都是穿名牌、坐豪车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当然也有*的小三,越是这种人,她们打扮就更上心,更注重名牌效应,更重视别人的眼光和评论,为了不让瞧不起,她们更是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真正的原配倒是淡定和低调些,即使有高傲的气势,也不是强装出来的,而像是比较自然地与人合为一体,像祝妈妈就是这样,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然这是富人区,人与人之间还是很有距离感,女人见面先多打量人家的服装和车辆的品牌,以此来推测人家价值几何,男人倒不怎么在意这些,都是来去匆匆地,不管是丑的还是英俊的,不管是高的和矮的,都自有一种威严。这个小区不像一般小区那样,住久了的邻居会见面打个招呼,至少也会微笑着,算是个点头之交,每个楼下都常有老人孩子在那里转悠着,热闹着。
这里面的住户也不少,但经常居家的不多,没呆几个月,顾欣然就感觉超级压抑,她又想搬家,想住到比较接地气的地方。那时正在刚搬出来,祝晓伟对顾欣然言听计从,别说搬个家,要个星球,他也会去想办法,他更想离开,因为父母老是打扰他,干涉他的自由。
祝家父母的房子和两人的新房相邻,说实话,这也是顾欣然不自在的原因。但这点距离也没保住,为了吃饭方便,公婆直接让他们搬回去跟他们一起住,婆婆总是居高临下的样子,对她不冷不热的,仿佛真是她抢走了祝晓伟,夺去了他对婆婆的感情一样,顾欣然在婆婆面前,经常会有亏欠她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婆婆那种埋怨的眼神时,她更感觉自己是掠夺他宝贝儿子的人。
和公婆住在一起的时候,婆婆便是各种管着。经常让他们这样那样,祝晓伟和顾欣然就像是完全被监督的、不自由的新婚夫妇。当顾欣然透露出想搬家这个意思的时候,正好医生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祝晓伟比谁都积极,立刻带着顾欣然去选房子,虽然同在一个小区,但还算是选了较远的距离。怕母亲反对,他还先斩后奏,钥匙拿到手了,准备搬家时才告知父母。这件事情让祝妈妈心里十分不痛快。祝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怎么会让他离开她的视线呢?祝爸爸还算理解:年轻人嘛,得给他们一点自由的空间。
顾欣然和祝晓伟在婆婆的一脸不情愿中搬了家,两人像被放飞的小鸟,很是得意了几天。不过这种状况也没有太持久,祝妈妈也在他们附近买了套房子,走路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开车一会儿就到了。而且还和他们俩约定好了,每个周末都要回家吃饭,与父母团聚。这个习惯一直保持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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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室内看了一圈,顾欣然觉得有点遗憾,这房子装饰虽好,却不是自己监督办理的,因为这是现成的精装修房,他们拎包就入住了,当时也是看中这一点,为了能快点搬家,特别需要这样的房子。在没住进来之前,这里已经什么都给准备好了,根本没有需要他们添置任何东西。顾欣然感觉有点像入住酒店,不过他们俩搁谁都不懂装修房子,最后商量好,直接选择了精装房,省了装修这一大麻烦。
顾欣然走到窗口,轻轻地抚摸着粉色的窗纱,说实话,如果是她选择的话,会要浅绿或浅蓝色的,她喜欢比较冷点的色调。她觉得冷色调让人更安静、心情平静,更有利于睡眠,她的想法正好和设计师的理念相反,设计师喜欢在卧室和家里用暖色调,显得明亮和温暖。
顾欣然悠然站在窗台的时候,却不知道有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盯在她美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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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庄晓静最近的乳汁少,顾欣然就到超市买了一大包奶粉,她专门留意过菲菲喝过的奶粉品牌,是很寻常的牌子,她就去买了些高档的奶粉,这样可能更好些。提着两包东西,顾欣然开开心心地去看庄晓静和女儿菲菲。看到孩子,顾欣然又抱又亲地,和孩子玩了半天。顾欣然每次来都是这样,总夸半天小宝贝,又带来很多礼物,恨不能把商店都给她们买过来,顾欣然对闺密的好,远远超过亲姐妹。
庄晓静只是在一边微笑着看着,看女儿被逗得笑起来,她把嘴角拉得更长一些。顾欣然对她越好,庄晓静就越有负担,比如此刻,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欣然,过了一会儿,好像是拿定了主意,她从一个衣橱里拿出一个普通的桃核项链,上面穿着的红绳都有些旧了,显然不是新买的,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给顾欣然:“给你!”
顾欣然好奇地接过来:“给我的礼物?怎么会是旧的?”
庄晓静观察着顾欣然的表情:“你不认识吗?”
顾欣然仔细观察着,摇了摇头:“我的吗?”
庄晓静复杂地看着她:“这个,是你出院时落在医院里的,我当时去看你,可是你刚好出院。一个护士说你有个东西落在*头柜中了,她看着不是什么值钱的,就要扔,被我要过来了。”
“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啊?”顾欣然翻来覆去地看着。
庄晓静没有说真话,当时护士说,祝晓伟安排她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都扔掉,包括这个项链,但是被庄晓静正好看到,就要了下来。
“总算是物归原主了,谢谢你晓静,你还为我保留了这么久。”顾欣然十分高兴,她总有一点和过去有关的东西了,怎么会不高兴呢?过去的记忆没有了,连旧物都没有一点,这又让人情何以堪呢?
看到顾欣然开心的样子,庄晓静尽量平静地解释:“一忙就忘记给你了,应该早给你的。对了,这个东西最好不要让祝晓伟注意到。这么低廉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喜欢。”
“可是我很喜欢,我给它换一个新的红绳,这样就好看了!”看起来,顾欣然对这东西爱不释手。
“听说这东西能避邪,你正好可以以这个名义多买几个,还有类似的手链,你都戴着,说不定还真有效果呢。你不是说祝晓伟很烦你做恶梦吗?用这个试试?”庄晓静提醒着。
顾欣然高兴地点点头:“还是你最好,总为我着想。”她亲昵地揽了下好友。
听到这话,庄晓静的脸上有几分惭愧。
顾欣然忽然想起来:“晓静,这是谁送给我的?你知道吧?”
“你在大街上捡到的,当时你是这么说的,后来你就不怎么戴它了”
“哦,是这样啊,我怎么一点一点点的记忆都没有了呢?即使看到这东西,也是十分陌生呢,好像不是我的东西。”顾欣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项链看着:“我觉得它还挺美,你觉得呢?”
庄晓静如实说:“我倒没看出什么美感,不过,这是与你有关的东西,唯一的东西,所以你要保存好。”
顾欣然又亲昵了揽了下庄晓静的胳膊:“当然,这是我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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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庄晓静家出来,顾欣然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个项链,这是清漆呢还是年代久远磨平了?桃核的表面已经比较光滑了。她走到一个小手饰店里,果然看到很多崭新的桃核饰品,
顾欣然走到一个小手饰店里,果然看到很多崭新的桃核饰品,价格也低廉,她买了几个桃核的手链和像佛珠般的长串项链,也买了一根红绳,在现场就更换了起来。顾欣然在小店里细细观察过了,唯独没有核桃项链,看来这东西还是稀有之物呢。站在柜橱面前,有那么几秒时间,她有点恍惚,有点疑问,会不会是某个人送给她的呢?她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这也能胡思乱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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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晓伟回家的时候,就感觉顾欣然有些不同,整个人神采奕奕的,走路也轻盈起来,他打量着她:“你今天去哪了?”
“看我干女儿去了。”顾欣然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很多。
“去吧,多去看看,说不定咱们就能很快生一个亲女儿。”祝晓伟鼓励她。
顾欣然笑着点了下头,拿着包往卧室走,祝晓伟忽然抓起顾欣然的手腕:“这是什么?”
“桃核的手链,还有项链,我买了好几个呢。据说能避邪,也许能治做恶梦呢。”她又显摆出自己的另一个手链。这是庄晓静提前教过她的,所以说起来比较顺畅和自然。
祝晓伟不置可否地笑了:“这个你也信?好吧,随你高兴,但是出席活动或去咱家时不许戴这个,妈妈不会喜欢的。还有你那些不是名牌的服装,妈妈很有意见,以后去见她,一定打扮得漂亮些,让她喜欢。”
“嗯,我记住了!”虽然这些话不让她喜欢,但顾欣然还是高兴地应着,好心情有了,受伤的感觉都淡化了。吃完饭,顾欣然又去翻看祝晓伟和庄晓静联合写的关于她的回忆录,她虽然早已熟读,却还想从中找出一点关于项链的蛛丝马迹。结果当然是又一次失望,不过,这没影响她的好情绪。
因为心情好还是怎么的,这个夜晚果然睡得很踏实,顾欣然连梦都没做一个,梦话也没有说。早上醒来,祝晓伟都惊奇了,忍不住打趣道:“哈!桃核果然避邪了,要不今天给你买一堆去?”
“有很多了,现在不要了!”顾欣然不自觉地摸了下胸前的项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祝晓伟走后,顾欣然摘下项链静静地看着,这项链是她唯一的旧物了,幸亏庄晓静有心,替她保存下来,可是对顾欣然提的问题,庄晓静都说不知道,比如这个是谁送的?她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她无亲无故的,能有谁送?估计是自己买的,这么廉价的礼物,谁送得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