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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根本不接他们的招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公平,凭什么啊?难道就因为血缘,就必须疼爱儿子,因为疼爱儿子,就得做出让步,但在珍珠看来,对待父母也好,儿女也罢,都是一样的想法,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使是亲生的儿女一旦生分了,会比任何关系都难挽回,过去有多疼爱你,如今就会有多怨恨,有多伤心,珍珠虽然是半路的娘亲,但此时也觉得心酸不已。【ㄨ】
马上就要到元宵节了,珍珠可以想象,这两家子人,会在那一天给自己难看,让周泽过的不舒服,没准周泽还会因为有外人在场,将事情隐忍下来,要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是致命的。
珍珠既然因为他们的行动预计到了他们的打算,更是痛恨他们无情无义,用心险恶。第二天,老大一家和老三一家就被叫到了村长家里,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是一脸阴沉,让他们惊讶的是,郑氏的父母和张氏的父母都在这里。此时珍珠也在,两对夫妻都觉得有些危险。
不等他们开口说话,村长就开口了,“周戎,周登,你们两个也是大人了,不是三五岁不懂事的孩子了,也别跟我们说什么借口,那点小把戏在我们这些老人眼里,早就看明白了,我们也不乐意管你们家的事情,可是周大哥为人仗义,忠厚的老好人,这一辈子都没做过亏心的事,如今要走了,别说你们这做儿女的,就是我们这些老兄弟们,也得想着法儿的让他高兴,开开心心的送他走,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们村里的这些老人们屁股都这么沉啊!总去你们家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
村长的媳妇得了珍珠的不少好处,这一次给了一支非常漂亮的赤金镶珠玉簪子。可贵重的很,珍珠又许诺了分家的时候如果顺利,就送一套纯金的首饰一整套,给她的宝贝闺女当嫁妆。这能说是成套的嫁妆。少说也是要要十一件,多的就三十多件,她就是只得了一个小套的,那也足够她兴奋了,有今天的金镶珠玉的簪子。不难想象,来日的成套嫁妆会有多贵重。如今可正是她开口的时候了,
“郑氏,你进门多少年了,干活偷奸耍滑,啥事都让老二媳妇干,你婆婆不说,你当村里的人都是瞎子啊?陷害自己的的小姑子,给人家望风通信儿,你这心可早就黑了。你婆婆没把你交出去做牢。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你还想干啥?就凭着你干的这些事情,就是生十个儿子,这婆家也是容不得的,就是国法都容不得。老郑家的,你家闺女的事情,我们前头也说了,你们说,她家婆婆有没有对不起你闺女?”
郑氏的父亲是秀才,早就气的满脸通红。听了这话就说到,“这是亲家仁厚,这个闺女,任凭亲家处置。只是我郑家,却不能再要这个女儿了。就是休了,买了,死了,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她。已经很对不起亲家,还有什么脸面说话?”
郑氏的母亲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女儿的婆婆这样处理问题,还是给了活路的,如果自己多说话,很可能坏事,也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另外一家,村长媳妇又说话了,对张氏的父母说道,“有些事情,咱们也不说破,咱们就说说新婚夜的事情,说说给你们银子给布料首饰的事情。”
张氏的母亲不知道这件事情,虽然留下了女儿的嫁妆,但是当时他们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要留的,是自己的女儿说了,这些银子放在父母这里存着,也算是六个后路,是光明正大的私房钱,将来自己需要,娘家送回去,那时候公婆和丈夫必然万分感激。可没想到,她婆家好像很在意啊!转过头问珍珠,
“亲家,新婚夜怎么了?这……”
珍珠叹气,低头不语,村长媳妇看张氏的娘啥都不知道,就一把拉着张氏的娘进了礼物,将张氏没有落红,珍珠在儿子面前给做保的事情都说了,张氏的娘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村长媳妇更来劲儿了,说道,“按理说,没有落红,就是直接退婚也是有的吧?你亲家没嫌弃,没追究,还在儿子面前替你闺女做保证,这是多贤德大度的婆婆啊!如今就因为给四个丫头买了点布料做衣服,就联合起郑氏一起闹,往家里偷粮食,偷送银子,家里都是不知道的,她婆婆平时给不少钱的,真的要,还能拦着?你闺女这样,哎呀,真让人没法说,忘恩负义啊!”
张氏的娘脚步有点飘,回去坐下,趴在丈夫耳朵边上将事情说了,张氏的爹本来还有心端架子,指望着出正月分家的时候,能帮闺女多争一些,如今听了这件事情,脸都红了,他也是要脸面的人,还有一个闺女没嫁人呢!要是传出去了,小女儿没有人不说,他们家也没脸在村里待下去了。在亲朋好友面前如何抬头。在张氏的父母眼中,根本不相信张氏是青白的,心里都是一致的想法,那就是自己的女儿的确做了丑事,秦家大度,为了让家里安宁,担当了这件事情,他们很清楚,现在周泽的身体好了很多,家里因为得了许多的猎物,加上卖了刘氏年轻时候的绣品,得了不少的银子,再娶一个媳妇,根本不是难事,可如今女儿这样,实在是忘恩负义,太蠢,拿着公公的作伐子,要挟婆婆,还是一个大度贤良的婆婆,不占理,丢脸啊!张氏的父亲马上说了,“虽然月娥怀孕了,但是做出这样忤逆不孝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是不能容的,我们做父母的,实在是惭愧,我们和郑家大哥大嫂一样的态度,这个女儿随亲家处置,将来分家,我们也不会来了,原来给的聘礼本来就是她村在我们那里的,我会让人都给送来,我们就当没这个女儿,除非她改过自新,能将功赎罪,让公婆满意,否则,没有亲家开口,我绝对不会让张月娥进我家的门。”说完,又对珍珠说道,“嫂子,张家对不起你们家,更对不起嫂子,嫂子的恩情我们张家都记下了,什么事情嫂子点头,您亲自发话了,我再认这个女儿,否则的话,就不要来往了,逢年过节,过寿礼之类的事情,也不用她回去。”说完,就对珍珠深施一礼,
珍珠笑着虚扶了一把说道,“您客气了,我也不想闹事,可是如今我家老头受不了刺激,更不能上火,要是闹事,他肯定受不了。”
周登还是和那三个人不一样的,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三个人是这样的打算,回头看看张氏,见张氏一脸的惨白,说道,“你就折腾吧!等你生下孩子,怎么一起算总账,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让我发现,你又跟着那路人混到一块,你就赶紧走,聘礼我都不要,嫁妆你带走,孩子想要就给你,不要我留下,到时候我宁可给你银子让你走人,不然我爹让你给气死了,我哭死都没用了。哼!”周登说完就走了。
周戎见周登走了,就跟村长和几个村里的老人说道,“都是这女人太小心眼儿,我回去好好教育她。”
不过他的话,可没有人相信,更没有人理会,周戎这人,早就没了人性,老人们都是经历过风浪的,根本不会觉得他是孝顺的。珍珠跟村长道谢,之后就跟上了两家的亲家,热情的邀请他们到家里吃饭,吃完了饭再让他们家的马车给送回去。两家人本来也是不好意思的,但是既然亲家留人,他们不好扫了面子,也想趁机给亲家赔不是,另外也都有好好的跟自己的闺女谈谈的意思。周登一脸火气,周戎有些战战兢兢,因为老丈人也知道那件事情了,虽然同样是秀才,自己的老丈人是不想考了,他这是跟人买来的,而且老丈人在附近的学子文人的眼中是一个很有声望的人,如果老丈人不给好脸色,或者是说了一些特别的话,那后果极其严重啊!
晚饭很丰盛,周泽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亲家来了,还是很高兴的。接下来的日子里,家里倒是消停了不少,正月十五这一天,吃过早饭开始,家里就不断的来客人,一大群的孩子在屋里外头跑来跑去,两个孙子身上背着大大的荷包,里面放的都是糖果、果脯和瓜子、花生。等到了傍晚天还没黑,家里就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天一黑,所有的花灯都点上了蜡烛,从周家一直延伸到外头,不只是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来了,还有许多附近村子的人。先是看花灯,然后是财迷。可是热闹啊!外头放了好几个桌子,上面有点心、糖果等零食,没多久,热腾腾的汤圆和油炸的元宵也端上来了。村里的人回去拿碗筷,还有直接拿来筷子将元宵串起来吃的。桌子上还有烧鸡、酱牛肉,还有果酒,老人们做到一起,聊天喝酒,男人们也是一桌,还有人负责核对灯谜的答案,负责发奖品。等差不多了,珍珠就让老二和老三将烟花拿出去,让所有的孩子都退后,等烟花点燃,绚烂的烟花让所有人都尖叫起来,有放在地上的火花树,有在空中炸开的花朵,有红的,蓝的,绿的,还有多彩的,放了好长的时间。周泽今天可是太高兴了,还跟着喝了两杯果酒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