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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交出薇儿想要的东西,下一刻金丝就不会只是缠在你的手腕上让你流点血那么简单了,而是缠绕在你的脖子上,本王若是力道再不知轻重,头颅掉下来可就不好玩了,你确定挑战我的底线?薇儿有顾虑我可没有,就算杀了你燕国皇上也不会责怪我半分,只会夸奖我办事办得好!”北堂墨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不是在取人性命,而是在跟她开玩笑一般。
然而熟知他性格的陈燕儿吓得魂飞魄散,腿脚不停的颤抖,她都快要哭了,不敢再逞强,崩溃的大声说道,“我拿出来还不行吗,你快点将金丝松开,我带你们去找那些东西。”
她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连性命也没有了,她拿什么去爱这个男人。她说完捂着嘴嘤嘤的哭了起来,北堂墨为什么要把她的真心狠狠的践踏在脚下,为什么啊,她哪里不好,为什么那个男人不爱她!
陈燕儿心里承受着强烈的煎熬,她心里更是彻底的恨上了杨雨薇。
“废话少说,赶紧带我们去找东西。”杨雨薇心心念着杨鸣斌,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陈燕儿也不敢违抗,带着他们出了行馆,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院子里,将埋在花树下的一个有两尺长的匣子给挖了出来,面色讪讪的说道,“就是这个东西了。”
“打开。”杨雨薇对于陈燕儿这个女人可不敢抱有掉以轻心,警惕的命令道。
匣子被打开了,里面除了放有扎满了针的木头制作的杨鸣斌模样的木偶,木偶底下刻着杨鸣斌的生辰八字之外,还有一个颜色鲜艳,脸上涂满了红色脸谱面目狰狞的孩童,那孩童穿着炫目的大红色衣服,手指朝着半空撑着,很显然是被活活封死的,死状十分痛苦。
除了陈燕儿,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好阴毒的法术,竟然拿孩子来做引子,这些术士难道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吗?
“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没有我的事情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陈燕儿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看向北堂墨说道,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上官瑾萱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你不惜千里迢迢从越国带了术士来周国害我爹和我?我和你之间应该没有深仇大恨吧?”杨雨薇心里还有很多的谜团解不开,她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陈燕儿离开。
就算后来北堂墨在大殿上求娶她,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相信之前她和北堂墨之间的接触陈燕儿根本不知情。
“没有什么协议,我知道你长了一张绝世容颜,我害怕宁安王看到你一眼就彻底沉沦,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没想到最害怕什么就越发生什么,最后他还是喜欢上了你。”陈燕儿除了歇斯底里的恨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在说谎!”杨雨薇大声的说道。
“我没有说谎。”陈燕儿同样吼回去,凭什么她要说出来,她才不要呢,杨雨薇这个贱人都恬不知耻的跟她抢男人了,她为什么还要将她和上官瑾萱合作的内容说出去,帮助情敌,她有那么豁达吗?
“你可以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北堂墨终于说话了,一说话还是彻底的偏向杨雨薇,差点将她给气了个半死。
“我说没有协议,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爱信不信。”陈燕儿忍着心痛大声的说道,“北堂墨,她到底哪里好,她做事情比我还要狠毒,你宁愿爱她而不爱我,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护着杨雨薇一次,就像狠狠的在她的心上捅刀子,把她扎得鲜血淋漓。
北堂墨都懒得回答她,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他怎么会喜欢,他最恨的就是越国的女人,当初他皇祖母身为燕国皇后就是被来自越国的宠妃不停的给皇祖父施展媚术,把燕国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若不是身为长姐的姑姑护着他爹和皇伯父,在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他爹和皇伯父早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后来燕国发生宫乱,那个宠妃趁着皇祖父被她施展摄魂术控制神智之后,竟然疯狂的对她爹和皇伯父,还有姑姑展开屠戮,是姑姑舍命让最信任的宫人将两个弟弟给安全的送到了皇宫之外,送到了忠心耿耿的大臣手里,自己却落入那个宠妃的手里,被那个风华绝代,有着最美丽容颜,却有着最蛇蝎心脏的宠妃送到了越*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姑姑怎么从越国逃脱,最后跟周国的大将军杨鸣斌结为夫妻过程他根本就不清楚,然而对那段惨烈又血腥的往事所震撼,北堂墨从骨子里厌恶越国的女人!
“你确定真的不主动说究竟和上官瑾萱之间达成怎样的协议吗?”北堂墨再次冷冷的质问道。
“都没有协议,你让我说什么,北堂墨,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带着杨雨薇走了,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对别的女人温柔似水,没有必要!”
“敬酒不吃吃罚酒,疾风,过来对她施展摄魂术,撬开她的脑子,将协议的内容给说出来。”北堂墨对着那位老者命令道,一脸高深莫测的术士朝着陈燕儿缓缓的靠近。
陈燕儿脸陡的煞白,连声音都变了,“你不要威胁我,也不要乱来。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摄魂术不是只有越国的大祭司和他嫡传的嫡子才会的术法吗,为什么燕国人也会,这不是真的,北堂墨一定是在威胁她,一定是的。
然而,当术士熟悉又诡异的咒语念起来的时候,陈燕儿面如死灰,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原来北堂墨没有威胁她,而是真的能读取她的记忆。
这时候的陈燕儿被咒语控制,急得满头大汗,渐渐的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只能跟着术士的咒语走。
“薇儿,你可以问她了。”北堂墨转头对着杨雨薇轻声的说道。
“上官瑾萱究竟答应了你什么,让你竟然用这样阴毒的术法来害我和我爹?”杨雨薇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答应我,只要除掉了杨鸣斌和你,就会想办法让荣国公派信任的将领去接替杨鸣斌的位置,到时候两国开战的时候,会让驻守在周国和越国边境的将领节节败退,让出颂城给越国。”
失去控制的陈燕儿没有任何防备的将上官瑾萱的承诺给说了出来。
杨雨薇脸上乌云密布,恨不得喷死上官瑾萱,真是好大的口气,毫不心疼的就让出了一座城,上官瑾萱真以为她是周国的女皇吗,竟然连这样的条件都许诺出去。
颂城是周国的军事要塞之地,是天然屏障,向来易守难攻,若是割让给了越国,再加上越国人擅长用毒和蛊术,到时候边境会不会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除了这个条件还有别的吗?越国公主,不单是割让一座城那么简单吧。”杨雨薇继续盘问道,她可不觉得陈燕儿这么贪得无厌的人只一座城就满足了。
“上官瑾萱还答应了事成之后会将周国最为先进的炼制玄铁的秘方交到我的手上来。”
这一回轮到南宫曜想弄死上官瑾萱那个女人了,周国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炼制玄铁的工艺,周国炼制出来的铁能够打造出最坚韧最锋利的刀,能够制成最为坚固的盾牌,在战场上占有很重要的优势。现在那个女人竟然要将秘方送给越国人,是想要让越国人将周国侵吞了吗?越国人本来毒术和蛊术就让人不寒而栗了,若是再有最为锋利的武器,再割让颂城给他们,就算周国现在国力有多么强盛,也不会是越国的对手。
到时候让周国人都当亡国奴吗?这个女人为了她一己私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别的吗?”杨雨薇忍住想要扇陈燕儿两个耳光的冲动,继续问道。
“没有了,她承诺我的就只有这些了。”
杨雨薇想了想,直接塞了一颗毒药到陈燕儿的嘴里,硬逼着她咽了下去之后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从那座不起眼的偏僻的院落里走出来,心神不宁等在外面的陈檀之立刻走了上来,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杨雨薇姑娘,南宫世子,你们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皇妹做这些事情我确实不知情,能不能不要闹大?”
南宫曜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越国人都密谋着侵吞掉周国的江山了,他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陈燕儿和上官瑾萱的勾结他一定会如实的告诉皇上,让那个女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连哭都没地方去哭!
“听说皇子殿下得生母只是个小宫女,故而皇子殿下在越国皇室根本没什么地位对吗?”杨雨薇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陈檀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僵硬的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他生母身份卑微,是他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事情,现在杨雨薇说出来,究竟有着怎样的用意?
“我还听说皇子殿下的母妃因为无意中得了越国皇上的宠幸,被皇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殿下很小的时候就郁郁而终了。殿下没有显赫的母族,又因为皇后和其他高位妃嫔有意无意的打压,状似不经意的在皇上的耳畔吹枕边风,导致皇上对皇子殿下也很不喜欢,让你在越国皇室几乎就是个透明的存在,谁都能在你的头上踩一脚对吗?”
杨雨薇每一句话都让陈檀之异常觉得耻辱,再也为吃不了表面的伪装,“杨姑娘,你究竟想说什么?专挑在下的痛处说,似乎显得很没有教养吧?”
“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子殿下的日子实在不怎么好过,替你感到惋惜罢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子殿下难道甘心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都是别人的出气包,就连一个公主都能欺负到你的头上去。我猜若是哪一天哪位皇子有性命的危机的时候,会不会把你当成人肉盾牌代替别人去死?”杨雨薇浅笑嫣然的说道,“所以,皇子殿下若是觉得当着老好人也挺好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不想再被人践踏,我想自己努力改变现在举步维艰的困境还是很有必要的。陈燕儿公主将云城和雪城输给周国的事情若是传到越国皇上的耳朵里,你猜皇上会怎样的震怒,那位最受宠爱的公主在天子之怒面前,会不会将这一切都推到你头上来?越国皇子如果还想活着,我想最好还是要好好打算一番。”
看到陈檀之眼睛里的惊涛骇浪,杨雨薇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我们走!”
抱着那个匣子离开了这座院子,坐着马车朝着家里赶去了。
路上,南宫曜焦虑不安,又不敢去烦杨雨薇,干脆直接钻出了马车,骑着马跟北堂墨并肩而行,压低声音说道,“薇儿是我的,你休想把她从我的手里抢走,宁安王,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早就喜欢上薇儿了,随时都做好了准备娶她过门,请你自重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跟着你她是不会幸福的。”
北堂墨脸上流露出古怪的神色,“那请问跟着你就能幸福了吗?安阳王世子,安阳王府内里的龌蹉肮脏恐怕就连皇宫都望尘莫及,你觉得让薇儿嫁给你日子就能过得舒心了吗?”
“她不会住安阳王府,她会住在将军府里,她会是唯一的女主人,不会有乌烟瘴气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她最重视的父亲也在京城,你舍得让她远嫁,让她日日思念故土思念亲人?”南宫曜心里一紧,再次质问道。
“那是我和薇儿的事情,似乎也轮不到南宫世子来操心。本王就是想要带她到燕国去,保准比她在周国过得舒心,想必南宫世子还不知道薇儿和我是怎样的关系吧?所以南宫世子也不必来跟我说这些威胁,没有必要,只要薇儿愿意,我立刻把她带到燕国去。”北堂墨不为所动,十分坚定的说道,反正燕国才是薇儿真正的故乡,她是燕国的公主。
“你!”南宫曜气结,这人怎么跟他铁了心一样的对薇儿志在必得,这样下去还了得,若是薇儿真的跟北堂墨跑了,他到哪儿哭去?
“不管怎么样,皇上是不会允许薇儿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南宫曜只能这么撂下一句话,不知道是威胁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那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薇儿点头,我就能把她带走。南宫世子似乎管得太宽了,毕竟你也不是薇儿什么人,你根本就没有立场跟我说这些事情,你说对吗?”北堂墨笑眯眯的神补刀,把他气得快吐血了。
“总有一天她会答应嫁给我,而不是嫁给你,你等着看。”南宫曜没能让北堂墨知难而退,气得甩着马鞭策马离开,护在马车的周围和杨雨薇肩并肩走着,内心满是煎熬,薇儿,你不会跟北堂墨走的对不对?
到了镇国将军府,北堂墨和南宫曜跟在她的身后回到了杨鸣斌的房间里,她打开那个匣子,取出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还有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的木偶,对北堂墨带来的术士说道,“大师,你看能不能立刻让我爹醒来?”
那个术士接过傀儡,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做着奇怪的手势,然后那个木偶在他的手里硬生生的着火了,不出一刻就彻底的化成了灰烬。
杨雨薇想着他爹这一回应该能够彻底的醒过来了吧,她坐在床沿边上握着杨鸣斌的手小声的唤道,“爹,你快睁开眼睛看看薇儿,快醒醒,不要吓我。”
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杨鸣斌幽幽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唤道,“薇儿。”
“爹,我都快要被吓死了,你身体有没有哪点不舒服?”说完她伸出手去试探他的脉象,没等她诊出个结果来,那边的术士脸色一变,声音里透着强烈的担忧和惊恐,大声的说道,“不好!尸体也被人下了诅咒,终极傀儡术!”
杨雨薇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下意识的朝着匣子里望过去,只见原本保存完好的孩童的尸体在短短的一瞬间彻底的变成了一具干尸,再不复之前鲜艳宛若刚刚失去性命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杨鸣斌忽然面露痛苦,捂着心脏的位置噗的一声吐出了鲜红的血来,两眼一翻再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爹——”
杨雨薇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北堂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怎么醒来又晕了过去?”
北堂墨自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凛冽的目光看向那个术士,那术士面色凝重的说道,“王爷,就是说那个用傀儡术操纵活人的术士不单是利用了杨将军的生辰八字彻底的控制了他的心神,眼前这个孩童化成的厉鬼同样也操控着杨将军的生死。”
杨雨薇脑袋嗡嗡的,眼前一片空白,她声嘶力竭的说道,“那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爹醒来?”好不容易她才相信其实这个无条件对她很好的男人也是她爹,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他就被人用这种阴毒的术法来磐害,她真的很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只能找到利用这个孩童的尸体做成厉鬼的术士了,一定要在半个月的时间之内把人找来破了,不然也许杨将军就彻底的醒不过来了。”术士再次郑重其事的提醒道。
杨雨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宛若天塌下来了一样。
“薇儿,你别哭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那个人找出来,让伯父醒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南宫曜看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心疼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对北堂墨的那个术士说道,“那要怎样才能找得到那个人?”
“在南越国会那种阴毒术法的人也不多,加起来不超过五个人,除了越国的大祭司之外,大祭司在成为越国的国师以后就不能再碰触这些太过阴邪会损伤越国皇帝的气数的东西了,就只剩下四个人。只能逐一排查了,或许这件事情还需要那个不受宠的皇子陈檀之的帮忙。就算制作出了这种很损阴德的玩意来,如果那个人离得太远,也没有办法控制。所以那个人应该也是到了周国的京城来了,按照这条线索找下去一定能找得到人。”
“薇儿,你别再哭了,我这就调动所有的暗卫在搜查,哪怕将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揪出来。”看到她伤心绝望的模样,南宫曜觉得他的心也跟着像被针扎了一样,揪得一阵阵的疼。
北堂墨递过来一张洁白的帕子,“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想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等睡一觉醒来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那个人既然能够弄出如此厉害的术法来,想必和杨将军之间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你不能倒下了,你倒下了背后的人就应该偷笑了。”
杨雨薇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她替杨鸣斌把帐子放下来,默默的在心里说道,哪怕再难她也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一定要让她爹醒来。
但是在临睡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些敢在她背后算计她的人,她绝不会放过!杨芳菲是吧,便宜祖母是吗?
杨雨薇磨着牙,面容狰狞像是从地狱里归来的魔鬼,“南宫曜,北堂墨,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北堂墨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阵心疼,“薇儿,那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会帮你做任何事情,你也知道我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那我先走了。”
南宫曜心里一直放不下她,不想离开,然而杨雨薇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来,“你也回去吧,我现在的情绪实在是太糟糕了,我不敢保证一会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南宫曜,我不想伤害到你。”
当着北堂墨的面,南宫曜也不好再多做纠缠,只好也离开了,然而等跟北堂墨分道扬镳之后,他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和将军府一墙之隔的别院里,再次翻墙来到了杨雨薇的院子里,刚好看到她换下了身上沾血的衣服,一脸杀气的想要去做什么事情,他急忙再次跟上去,担忧不已的问道,“薇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送杨芳菲上绝路!”嗜血幽寒的话语从她的唇边迸了出来,杨雨薇可不是什么善类,在她如此算计自己之后,还能容忍杨芳菲活在这个世上。
“杀人会触犯周国的刑律,薇儿你冷静些,这样的事情犯不着让你来动手,我帮你做好吗?”南宫曜心疼的上前来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娇小的人整个在他怀里,让他止不住阵阵心疼。
“不亲手将她送上绝路,我没有办法发泄心中的怨恨,凭什么我爹现在还昏迷不醒,她却心安理得的活着?”她就是没有办法看害他们的人在背后活得肆意张狂。
南宫曜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一起在夜色里穿梭,轻而易举的放倒了刘芳菲房间里伺候的丫鬟,直接来到了床前,抓着桌子上的茶杯将冰冷的茶水泼到杨芳菲的脸上去。
睡得香甜的杨芳菲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幽幽的醒过来了,她想要破口大骂,然而在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的时候,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脸上浮起了强烈的恐惧,她颤抖的说道,“大姐姐,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杨雨薇拿着刀直直的往她的小腹上狠狠的捅了下去,温热的鲜血飚了出来,疼得杨芳菲忍不住想要大声呼叫救命,却被她拿着刀抵着脖子上大动脉的位置,“你叫啊,我保证你喊一声直接让你毙命!”
杨芳菲忍着剧烈的疼痛嘤嘤的哭了起来,腿脚不停的颤抖,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是你的妹妹啊,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让我改正,我一定改,不要动不动就拿出匕首来,真的很吓人啊。”
“你做错了什么心里还不明白吗?杨芳菲,你究竟是怎么勾结上官瑾萱借着我爹的手想要将我除去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杨雨薇脸上覆盖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你敢对我下那样的狠手就应该想明白,如果失败会承受怎样的后果,我深夜进来就是要送你上死路的。”
杨芳菲害怕得魂儿都快飞走了,她哭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不停的磕在地上哀求道,“大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不敢再跟你作对了。你现在不是没事嘛,大伯父肯定也会没事的,没有酿成大祸,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杨雨薇简直就跟恶魔一样,她是真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杨芳菲是真的后悔了,当初她怎么就鬼迷心窍想要取了这个女人的性命呢?
“现在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想要取我性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阴谋失败了我上门兴师问罪了你就知道后悔了,你的后悔未免也太廉价了。没用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过在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杨雨薇一把按住了她的下颚,将一颗能够迷惑心智的药塞到她的嘴里,用魔鬼般的声音说道,“去割下你祖母的二十块肉下来,然后吊死在她的房间门口,不要让我失望。”
“不要,我不想死,大姐姐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求你饶了我这一命吧。”杨芳菲被迫咽下了药丸,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忍不住剧烈的干呕起来想要将毒药吐出来,却根本无济于事。蚀骨的悔恨将她内心都填满了,她泪流满满的哀求着,却并没有让杨雨薇动容分毫。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爹被那些人陷害,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她怎么能放过这些害他的人!她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
她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杨芳菲眼神渐渐的变得混浊,被药物彻底的操控了神智,看着她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衣袖里轻车熟路的朝着老夫人居住的院子走去,面不改色的遣退了下人。
“芳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杨雨薇那个臭丫头死了没有?杨鸣斌有没有受刺激昏死过去?”杨老夫人已经养好了伤,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睛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雨薇没有死,祖母,你的任务失败了。”杨芳菲眼睛里有着诡异的光芒,瓮声瓮气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死?难道她都没有中计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我要你们来做什么?”杨老夫人气得心口一阵阵血气上涌,愤怒的质问道。
“那不是祖母该关心的事情,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更重要的。”杨芳菲慢悠悠的说道,不经意的拿出匕首划在杨老夫人的脖子上,锐利的疼痛袭来,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你这个贱丫头发什么疯,谁让你那匕首来伤害我的,是不是活腻了?”杨老夫人气得扬起手对着杨芳菲的脸噼里啪啦就扇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杨芳菲怒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随意的抓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当成抹布塞到了杨老夫人的手里,然后跟发了疯似的将她捆起来,力气之大动作之快,让老夫人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她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恐惧,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