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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两世的仇怨,一并激发出来,岂是宁金玉这种被父母呵护的孩子能够抵挡的。
宁金玉委屈地流下眼泪来,双手捂着脸,心里又怒又恨,却怕极宁惜玥那古怪的身手,她不明白为什么宁惜玥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不想再吃亏的她,只好转身,逃到钱荷花身边,搂住对方,“奶奶,宁惜玥打我!”
“我看到了。”钱荷花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脸,双臂依然没有力气,使得她想撒泼也没法撒。她扭头,瞪了宁牛一眼,“你就看着我们祖孙三人被欺负?”
宁牛老脸阴沉:“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知道忍着点?”
他腿伤没好,跟他们这么折腾,不得把老腿给折腾没了?
训了钱荷花他们两句,宁牛抬眼看向宁惜玥:“一回来就撒泼,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宁惜玥嗤笑一声,现在来跟她讲什么尊老爱幼,就他们这样,配吗?
她眼中寒光如刃:“警察来取证你们都在吧?是宁金玉把警察叫来的,你们知道吗?”
“你们不帮忙救人,小玉想办法救她爸有什么错!”钱荷花不敢靠近宁惜玥,嘴上却不停。
“为了救他爸就可以陷害她大伯吗!”宁惜玥厉喝,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作假证,诬陷,栽赃,相不相信,我可以把宁金玉也弄进局子!”
宁金玉一听,差点儿吓晕过去。
她想都不敢想自己坐牢的情景,她只是救自己的父母啊,又没有犯什么大罪。
“什么做假证,本来就是真的!”钱荷花不敢靠近,说话唾沫星乱飞,“小玉都说了,那青铜器是被你拿走的,你敢说不是?”
宁惜玥阴沉沉地问:“那要不要去做检验,看看青铜器上面有没有我的指纹?”
宁金玉眼神愈发慌乱,那东西当然没有宁惜玥的指纹,验了不就说明自己在说慌?
“不敢了?你特么的为什么还可以心安理得地住在我家!”宁惜玥冷嘲的声音陡然拔高,怒声咆哮。
宁金玉几个被吓得全身一颤,宁金堂哇哇嚎啕大哭。
“宁金玉,现在立刻给我滚!滚出我家!”宁惜玥伸手去拽宁金玉。
宁金玉吓得往钱荷花身后躲。
钱荷花张着手臂阻拦宁惜玥。
宁惜玥一个闪身,便越过了钱荷花的阻碍,一把抓住宁金玉的胳膊,将她往门口拽。
宁金玉扭着胳膊,使劲挣扎,挣脱不开,就对宁惜玥拳打脚踢。
“信不信我把你胳膊卸了?”宁惜玥没等对方反应,右手一个巧劲,将宁金玉整条胳膊卸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宁金玉发出一声惨叫。
钱荷花扑过来的身体顿时僵硬住。
宁惜玥揪住宁金玉另外一条胳膊,把她拽到门口。
宁金玉疼得没回过神来,担心宁惜玥把她另外一条胳膊也卸了,只能被逼着跟宁惜玥走。
宁惜玥走到门口,将她扔了出去,“我家的门,永远不欢迎你踏进一步!”
“宁惜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宁金玉离开了宁惜玥的桎梏,立刻跳脚威胁她。
“我已经后悔了。”宁惜玥冷眼看她,“当初就不该让你们回来住在宁家。”
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陷害宁家。
看了眼黑漆漆的夜色,宁惜玥狠狠将门甩上,把宁金玉的谩骂隔绝在屋外。
转身,看向客厅内惊怒加交的两个老人和一个男孩。
宁惜玥垂眸,看了眼老头子的腿,目光转移他们的脸上:“如果你们觉得用一个儿子来换另外一个儿子是正确的,你们现在就离开!我爸不需要一个偏心偏到北极的父亲,也不需要一个黑心黑到地狱的继母。”
宁牛二人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却是没有人说话。
“现在已经进去了两个儿子,你们乖乖闭嘴,安分守己,或许还能看到你们的儿子,否则,再进去一个也说不准。”宁惜玥勾起嘴角,讽刺地笑,“谁敢给她开下门试试,我马上报警。”
宁惜玥走上楼,站在自己卧室的窗边,能看到屋外宁惜玥跳脚的模样。
她回身,走到宁金玉的房间,将一枚窃听器放在宁金玉的包里,然后把宁金玉的东西乱七八糟塞在行李箱中,从窗户上砸了下去。
宁金玉差点被砸中,尖叫着后退,随即愤怒地指着宁惜玥大骂。
宁惜玥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言不发。
宁金玉骂累了,也就不骂了,行李箱散了架,里面的东西全部掉出来,她连收拾都懒得收拾,走到台阶上,叫钱荷花开门。
宁家住在半山腰上,平时想要打车都打不着,何况现在是晚上,她哪里敢一个人走下山。
钱荷花想要开门,忽然客厅的电话铃响起。
钱荷花先过去接。
宁惜玥冰冷的声音从里面穿透出来,“你可以开门试试,看我能不能把宁金玉弄进牢里。”
钱荷花气得嘴唇哆嗦,愤怒地把电话挂掉。
“谁?”
宁牛坐在沙发上问。
“除了那个死丫头,还能有谁!”
钱荷花语气一转,担心地问:“你说她真的敢把小玉送进派出所吗?”
宁牛没有回答,脸色却一寸寸拉黑。
“唉,当初就不该把那白眼狼养大,瞧瞧,连生出来的女儿都是个小白眼狼。”
钱荷花的话击中了宁牛的心。
他心里更加后悔了。
一家之主的权威荡然无存,这是他前几十年不敢想象的。
从前那么听话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顶嘴了?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他们没有来S市这一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早知道就不来S市了。”宁牛轻叹。
钱荷花眉毛一挑,不悦道:“你是他爸,还不能来一趟?别说只是来住几天,你就是要长住在这里也行。不孝就是不孝,就算咱们没来S市,他还不是照样。”
宁牛息声,又不说话了。
钱荷花重重叹了口气,“要不咱们明天也搬出去住吧,让小玉一个人流落在外,像什么事儿啊。”
“那你去跟她说一声,今晚就先在屋外睡一觉,反正是夏天,衣服盖一件,不怕着凉。”
宁惜玥见宁金玉坐在草坪上的石凳,拿出手机,打给Kabin:“帮我安排几个人,跟着宁金玉,她跟任何人碰头……。”
“我不希望看到她再搞鬼。”宁惜玥声音低沉,隐隐透出怒意,“还有宁牛和钱荷花。”
Kabin回道:“OK,我让阿东他们开车过去。”
“好,谢谢。”
猪一样的队友只是拖后腿,但是心怀不轨的猪队友,却是背后捅队友刀子。
鉴于宁金玉一家的表现,以及宁牛钱荷花对小儿子家的偏袒。
即便出现宁牛为了给宁赢作证而诋毁宁朝方,宁惜玥也不会太过惊讶。
这么多年来,宁牛把宁赢的错推到宁朝方头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再加上这么一次,一点都不奇怪。
之前是她考虑不周,没有防范到这一点。
但接下来,她绝对不能再让这些极品拖累父亲。
第二天,取保候审的申请还没批复。
宁惜玥虽然心焦,却也没无奈,只能让陈律师多多走动,看能不能早日批复。
上午她去公司处理一些宁朝方积压的工作,刚进宁朝方办公室不久,公司的高层闻风而来。
对于她的插手,这些人难免有微词。
“惜玥,管理公司可不是过家家,这些东西你又不懂,来做这些不是胡闹吗?”这是副董王正锋,一副长辈的架式。
华玥珠宝公司最大股东是宁朝方,他手上握有80%的股份,另外20%是当初宁朝方给跟他一起打拼奋斗的员工。宁朝方在做人这方面不错,他的成功也不乏有这方面的原因。最早跟他打江山的人,都分到了股份。
他出钱,他们出力,公司能发展那么迅速,这些人功不可没。
但是随着资历的增长,以及年纪的增长,这些股东,难免开始摆架子,并且喜欢在公司里指手划脚。
虽然他们股份只有五分之一,但是他们的资历老,在公司说话挺有分量。
宁朝方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这些人拿捏清楚宁朝方的脾气后,就更加喜欢颐指气使,有时候连宁朝方他们都敢顶撞。
在他们的认知里,本来宁朝方不在,就该由他们这些高层来管理,眼下冒出宁惜玥这么个丫头片子,那不是捣蛋嘛!
有的人因为私心,有的则是注重大局,不管哪一类人,都不会同意让宁惜玥插手公司事务,尤其是她想代劳她父亲的时候。
面对王副董笑面藏刀,宁惜玥从容不迫地应道:“不懂的我会问秘书和助理,当然,各位叔叔伯伯也可以帮我。爸过一两天回来,你们就把这两天当成他请了假,公司照常运转,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处理公司近两天的负面舆论,为了更好的解决问题,需要多了解公司一些状况,并没有要干涉你们的意思。”
“但我们公司有些东西是机密,就算你是宁董的千金,在你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前,是没有资格看的。”另外一个高层说,看着她的眼睛里流露出轻蔑之色。
宁惜玥仿佛没看到似的,嘴角轻扬,从符合人体工学的坐椅上站了起来,“那是昨天及以前,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华玥一名正式员工,请各位多多关照。”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聘用书和合同递给面前几个公司高层。
这是她昨天下午让陈律师办的,有她父亲的亲笔签名,为的就是今天应付这些高层。
众人看着那份聘用书,不由有些傻眼。
聘用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从今天开始,宁惜玥便是董事长助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他们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王副董接过那张聘用书还有那份合同,快速翻阅起来,看到里面的条约,差点吐血。
合同里提到——
在董事长无法出席或者其他原因无法完成工作时,可由宁惜玥全权代理。
因为宁朝方在公司里握着超过一半的股权,所以他做任何决定,就算公司里其他人员有异议,也不能阻碍他的执行。
几个高层没想到宁氏父女会来招先斩后奏,就这么把宁惜玥塞进了公司,而且还给了她那么大的权力!
当初宁彤想方设法成为公司管理层人员,但是一直都没能实现,一方面是公司高层的阻拦,另一方面则是宁朝方的暗中阻碍。
这正室的女儿和小三的女儿,待遇还真是不一样!
众人在心里恨恨地想。
宁惜玥笑着把聘用书和合同收回去,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既然大家来得那么齐,不如我们开个会吧?就公司负面新闻一事,大家讨论讨论,看如何才能更好解决。”
他们来这里是想把她赶出公司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主动权就转到了她手上?
但她的提议大家也不好反对。
确实需要解决公司现在面临的困境。
公司正在筹划上市,这接二连三的丑闻曝光,哪些股民敢相信华玥?
“既然这样,那就十点开会吧,想必宁小姐已经有了对策,希望等一下会议上能看到宁小姐的精彩发言。”
王副董对宁惜玥的称呼转成了“宁小姐”,表示要公事公办,不会因为她是老板女儿,就对她另眼相待。说几点开会,是他要掌握一点主动权,最后给宁惜玥挖了个坑,如果宁惜玥等一下开会的时候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可就有把柄落在这些高层的手里。
即便只是个董事长助理,也需要相匹配的能力。
宁彤自身高学历,设计方面也获得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奖项,同样是宁董的女儿,在华玥都得乖乖从基层做起,何况是这个才刚刚高中毕业,学习都不好的小丫头,想要一来公司就当高管,一手遮天,门都没有!
王副董心底暗暗想。
宁惜玥优雅地勾了勾唇:“只是一点想法而已,谈不上多好。如果没事的话,王副董你们也去准备一下吧。”
她低头看了下手表,“现在离开会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了。”
十点会议准时举行,所有人都等着看宁惜玥笑话。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又是刚从高中毕业初来,能多厉害?可别在会议上吓得不敢说话。
然而,宁惜玥的表现让众人大跌眼镜。
她不仅没有怯场,而且大大方方,说话也条理清晰,句句说在点子上。
面对某些人的刁难,从容应对,让对方再找不出错处来。
本来对她有些意见的一些人,看到她在会议上的精彩表现后,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暗暗心生警惕。
有时候人优秀不一定就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反而会遭到一些善妒或者自私者的打击。
宁惜玥现在没时间去管那么多,她只要他们配合她就够了。
她希望父亲出来的时候,公司依然井井有条。
“各位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宁惜玥坐在平时宁朝方坐的位置,漂亮的桃花眼里透露出淡淡的威严。
看到大家摇头,宁惜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中的厉色霎时消失,又变成一个年轻稚气的女孩:“那么散会吧,刚才提到的那几点,希望大家能够主动积极配合。”
宁惜玥等众人都离开后,她才站起身走向门口。
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是她给Kabin特设的铃声。
宁惜玥脚步一顿,把会议室门关上,走到窗边,摁下接听键。
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宁惜玥问:“他们在哪里?”
“在南环路,花园大酒店。与宁金玉他们接头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他们的谈话,已经被录音。”
“好,我马上过去。”宁惜玥将公司里的一些事转交给秘书,便匆匆离开了鼎盛大厦。
花园酒店,653号房。
宁牛几个从宁家搬出来,在花园大洒店里订了两间房。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二十分钟前,宁金玉找来的律师上门来,给他们出谋划策,如何才能救出宁赢。
他之前和宁金玉联系过,正是他给了宁金玉另外一个青铜器,才使得宁金玉向警方报案。
而刚刚他又来找宁金玉,提供了一个诱人的建议。
只是这个建议,必须由两位老人,最好是由宁牛来执行。
他要做的很简单,充当宁赢的证人。
证明青铜器确实是宁朝方唆使宁赢代买的,而且,这不是第一次,这些年来宁朝方给宁赢那么多钱,就是给他的酬劳。
真相是什么,其实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李律师分明是要宁牛他们做假证,把所有的罪都推给宁朝方。
宁赢现在已经有了物证,缺的就是人证。
如果宁牛这个“亲生父亲”站出来指证,那么宁赢无罪释放,而宁朝方将会被判刑。
牺牲掉一个儿子,救一个儿子。
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一件痛苦无法抉择的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大儿子那么出息,谁会相信宁牛为了小儿子而陷优秀的大儿子于不义?
没人会信,法官也不会信,所以很快就能开庭审理并结束案情。
只要宁牛点个头就行。
“宁牛,你想清楚了没有?”钱荷花等得着急。
她觉得只有这个办法能救自己儿子了。
“哎呀,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钱荷花用力推了推沉默不语的宁牛,“难道你要看着你亲儿子入狱吗?没听刚才李律师说了,这买卖文物可是重罪,要坐牢的!”
“爷爷,你快救救我爸妈吧!”宁金玉哀求道。
“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宁金堂也跟着喊。
宁牛眉头紧锁,昨晚,宁惜玥的话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他真的要帮赢子作假证吗?
“你还犹豫什么啊!要不是他们,咱赢子会进派出所吗?你前天也看到了,赢子被抓走,朝方竟然对他不管不顾,他先对我们无情,我们何必对他有义?”钱荷花大声说道,见宁牛神色有了松动,再接再励,“反正朝方有的是钱,他就算摊上大事了也没关系,咱那么穷,朝方又不肯救济,我们先把赢子弄出来,就剩朝方一个,要救也容易不是?”
“是啊,爷爷,反正你什么也不做的话,受苦的是三个人,你只要出面做个证,到时候,在外头的人多,还能帮忙想对策救牢里的人呢。”宁金玉附和,事实上她才不管大伯怎么样,她只要自己父母无罪释放就好,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宁牛站出来作证人。
宁金玉自己劝不够,把宁金堂也拉上。
在祖孙三个的攻势下,宁牛哪里能够坚持得住。
“好吧,我可以作证,李律师呢?你让他进来吧,具体该怎么做得听他的。”宁牛说。
宁金玉和钱荷花同时一喜。
“李律师应该就在门外,我去叫。”宁金玉快步朝玄关走去。
宁金玉看都没看外面,直接开门叫道:“李律师,我爷爷同意了。”
兴奋的脸在看到站人门口的人时,瞬间僵住,宁金玉脱口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