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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瞥了面色古怪的舒烨,挑眉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舒烨赶紧摇头:“没。”他总不能跟玉教主说,千变娘子教他怎么那啥他吧。
玉罗刹心里有了计较,扫了眼明显没说实话的某人,扬扬下巴,对跪在地上的雪公子道:“玉天宝该怎么处置,你自己决定。”
雪公子握紧手中的东西,缓缓低下头,由单膝跪地变成双膝,双手按在膝盖前的空地上,朝玉罗刹行了个大礼,然后磕了三次头。
“属下当竭尽全力,以报教主厚望。”
玉罗刹淡淡道:“你不必谢本座,非是本座厚望,罗刹教上下,已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简而言之,雪公子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他接着道:“别怪本座没提醒你,这东西到了你手里,不见得是件好事。‘怀璧其罪’,弹压不住底下的堂主,这就是个催命符。”
雪公子身体一震,仰起头望着玉罗刹,慢慢道:“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玉罗刹扭头看了眼舒烨,“走吧。”
好不容易等他们说完了,舒烨将憋在口里的话问了出来:“我好像见过他手里的东西。”
“是吗?”玉罗刹似笑非笑的对他道,“你当初从本座手里打劫走的,可不就是这块罗刹令。”
舒烨瞪圆了一双凤眼,难怪他会觉得眼熟。
玉罗刹放低了声音,凑近舒烨的耳边,缓缓道:“那天茶寮里发生的事,本座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被这小子扒光了衣服,丢在雪地里。
听出玉罗刹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舒烨立刻回想起了他当初的行为,顿时脊背一麻,心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他眨眨眼睛,讨好的笑了笑:“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
玉罗刹笑得意味深长,以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放心,本座不会把你丢雪地里。”
舒烨放心下来,刚打算称赞两声玉教主的大量,却听见玉罗刹语气一顿,又加了一句:“本座最多,将你扒光了,丢大街上。”
舒烨放下去的心,瞬间又被提起,脸色僵硬的道:“你还是把我丢雪地里吧。”
他的表情,让玉罗刹心情大好,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摇头道:“晚了。”
“教主,属下——”雪公子望了望旁若无人的两个人,硬着头皮站起身。
“下去吧,教里的一干事宜,你从今日起,就可以学着打理了。”玉罗刹收起笑,转过头。
雪公子用细若蚊吟的声音道:“属下,有句话想单独跟舒……舒道长……”
玉罗刹目光微动,看向雪公子。
雪公子被他这样看着,双膝不由的发软,却还是坚持道:“还望教主成全。”
玉罗刹收回视线,望向舒烨。
舒烨无所谓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的就行了。”
他不把玉罗刹当成外人的态度,很显然让对方十分受用。玉教主一摆手:“本座在前面等你。”缓步走了出去。
等玉罗刹走远了,舒烨看了看安安静静的青年,想了想,道:“是想问我玉天宝的事?放心,玉教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真想要玉天宝的命,早就动手了。既然他昨日没动手,从今往后也不会再追究此事。”
雪公子静静地望着他,等他说完后,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少主的事。”
不是玉天宝的事?舒烨愣了愣,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出雪公子找他的理由。
雪公子轻声笑了笑,眼神柔和,问道:“道长,你这么多年来,过得好吗?”
舒烨一头雾水,疑惑道:“我们以前认识?”
雪公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弄得舒烨更加糊涂了,他刚打算说话,却见眼前的雪公子双腿一弯,跪倒在他面前。
“哎,我又不是你家玉教主,你给我下跪干吗?”舒烨赶紧去扶他,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除父母师长,世上之人,皆不可跪。这是他从小被灌输的思想。
雪公子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轻声道:“道长可知,晚辈姓名?”
舒烨摇头:“你再不起来,我就直接把你拽起来了。”
雪公子笑了笑,道:“道长且听晚辈一言。”见舒烨停下动作,他顿了顿,缓缓道:“晚辈姓张,单名一个雪字。生而痴傻,口不能言。十一年前偶遇贵人,于漫天雪色中涅槃重生。”
舒烨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他道:“你……你是当年那个……哑巴?”
张雪点头:“赠药之恩,没齿难忘。”
舒烨一脸感叹,将他从地上拉起:“我是真没想到,那丹药居然真的起作用了。”他那时,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尝试一下的心理而已。
张雪道:“当年道长自称张天师的后人,我于雪中得道长相助,遂取名张雪。”
舒烨见他一表人才,再无当年痴痴傻傻的样子,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笑道:“我那就是个化名。”又捏了捏他的肩膀,道,“你的武功挺不错,我记得当年你好像没学武。”
张雪道:“说来话长,当年四大长老伏诛,教中很是动荡不安了的一段时间,不少参与了叛变的堂主香主被逐出罗刹教,一时间人人自危。”
他顿了顿,接着道,“有一日,教主召见少主,不知怎么,提起了道长,少主插嘴,将晚辈与道长的渊源说与教主,教主查看过晚辈的资质后,便将晚辈收为不记名的弟子。”
舒烨略感诧异,他刚替张雪捏了捏骨,发现他资质虽然不错,但与西门吹雪叶孤城这样的武学奇才,还差的远,更别说玉罗刹本人了。玉罗刹居然会将张雪收为弟子,实在是太出于他的预料了。
张雪张了张嘴,斟酌了片刻,道:“以晚辈的身份,有些话,原是不该讲的,但道长于晚辈有再生之恩,所以晚辈冒昧,请道长听晚辈一言。”
“你说。”
“不知在道长心里,教主是个怎样之人?”
舒烨皱眉想了想,道:“脾气不好,霸道,喜欢自作主张,一意孤行。嗯,他属河蚌的,外面硬,里面软。”
张雪低声笑了出来,道:“确实如此,只是道长不知,教主的刚硬,是对大多数人而言,服软,却是只对少部分人。”
舒烨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张雪放低了声音,道:“道长,你若是对玉教主有意,这话,晚辈只当没说过。若是无意——”他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晚辈只愿你,早早离了教主身旁。硬也好,软也罢,玉教主此人,绝非善茬,更非良配。”
听见这话,舒烨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看出来玉罗刹对他的感情,就他一个人这么迟钝?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或者说,该怎么判断,对另一个人究竟有没有这方面的感情?”
望着那双求知若渴的凤眼,张雪愣了愣,轻笑了下,垂下眼睫,慢慢道:“世上的感情分很多种,有些感情,平淡如流水,相依相守,便足矣。而有些感情,炙热如烈阳,不仅燃烧掉对方,也燃烧掉自己。”
舒烨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雪道:“晚辈的意思是,不同的人之间,感情是不同的,所以晚辈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判断标准。”
他停顿了下,道,“如果让晚辈来评判,喜欢一个人,大约便是,从你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个人身上开始。慢慢的,你会开始不自觉的包容他所犯下的过错,你会心疼他的过去,你会在不经意间,站在他面前保护他。有情,方生欲’,有情,方生怨。”
张雪每说一句,舒烨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细想起来,似乎上面的几条,全都符合他对玉罗刹的态度。
从认识到现在,他似乎越来越多的注意到跟玉罗刹有关的事情,虽然他口口声声认为自己不是断袖,可在得知玉罗刹的过去后,他会心疼。
若他只是把对方当成兄弟朋友,在听完玉罗刹的身世后,他或许会感叹世事多变,或许会敬佩对方的坚毅,却绝不会心疼。一个大男人心疼另一个大男人,并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因为玉罗刹的挑逗而起反应。
舒烨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察觉到宫九的意图后,他只感到恶心,并且毫不手软的打消宫九的念头。可是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玉罗刹身上,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置信。
这是不是意味着,玉罗刹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可如果他对玉罗刹抱有同样的感情,为什么,他会感觉不到这种感情的存在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大厅之内
千变娘子道:“大致的安排就是这些,没有问题的话,现在我就可以给你们解毒。”
玉罗刹点点头:“你说的药材和汤池很容易找,就是后面……”
千变娘子从中年人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盒子,揭开盖子,里面是一套整齐排列着的金针。
金针泛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她纤细的手指逐一拂过金针,然后从中抽出一根极细极短的金针。
“‘两心知’是血蛊,依靠宿主的鲜血为生,子蛊母蛊同命,双生双死。我的想法是,以金针封穴,减缓血液在体内的流动速度,从而使得蛊虫行动变缓。三个时辰后,蛊虫便会变得十分暴躁,这时候,就需要用从断肠草中提取的毒液,以毒攻毒,将你二人体内的蛊虫化为毒液,从体内排出。”
舒烨眨眨眼,问她:“以毒攻毒?要是解完了蛊毒,又种了断肠草的毒怎么办?”断肠草,这名字一听就是种奇毒。
千变娘子晃晃两根手指间夹着的金针,眯了眯眼,道:“所以,才需要汤池。把断肠草的毒液,和一些能催动蛊虫的药材放入汤池,用药浴的方法,将毒气从肌肤渗入体内。”
玉罗刹皱眉,问道:“最后毒液怎么排出来?金针封住了穴道,同样会阻碍毒液顺着血液,从体内排出。”要是任由毒液在他二人体内周游一圈,估计还没等毒液排干净,他二人就毒发身亡了。
千变娘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说的是精、血,也就是说,除了血,还有精。不能顺着血液排出,那就顺着精|液排出啊。”
玉罗刹嘴角一抽,眼皮直跳。
舒烨:“……”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汤池里,水汽缭绕,水雾氤氲。汉白玉修成一层层的台阶,不大水池用光滑的石板铺垫而成。细细的汤水,从龙头雕塑的龙嘴中流出,隐约可听的水声,更显露出此处别致不凡。
千变娘子从竹篮里抓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药材,用鼻子嗅了嗅,丢进温热的汤水里。她拍拍手上的残屑,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蹲下身体,将瓶口对准汤水。
淡褐色粘稠的液体从瓶口流出,刚一接触水面,边将整个池水变成了淡淡的褐色。
瓶中的液体倒完后,千变娘子站起身,对身后的二人道:“资源有限,你们两位将就着一起泡药浴吧。”
玉罗刹□□着上半身,长发披散,肩膀上披着一件外衣。他瞥了千变娘子一眼,扭过头扯下衣服,先一步踏进了水里。
千变娘子又看向舒烨,朝靠着池壁闭目养神的玉罗刹努努嘴,凑近他身边戏谑道:“该看的,早看完了。该做的,嗯,昨天也差不多了吧。”
舒烨脸色瞬间涨得犹如猪肝:“没……”
千变娘子掩唇轻笑:“哎呀,解释就是掩饰,小道长,老娘都看见你从他房间出来了。”
“千变,”玉罗刹的声音传来,“本座如果没记得,凭你的医术,二十年前便能看出男人是否泄了阳|元。别告诉本座,这么多年过去,你医术不进则退了。”
把戏被拆穿,千变娘子无趣的撇撇嘴,眼睛一转,又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玉教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美色当前,难为你还得忍着,当真是‘士别一日,刮目相看。’风流倜傥的玉罗刹,也成了柳下惠。就是不知道你后院的那些姬妾,会不会为此伤心哟。”
虽然早知道玉罗刹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又生性不羁,风流韵事是常态,蓄养姬妾也很正常。但不知怎的,舒烨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
真是奇怪了,他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怎么以前没感觉,现在却觉得心里堵堵的呢?
玉罗刹脸色一黑,反唇相讥道:“放完了药材就早点出去,跟两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同处一室,你师兄没教过你七出之条怎么写?”
“切,”千变娘子不屑的挑眉,挺挺大肚子,扶着腰慢悠悠的晃了出来,没走两步,猛地扭过头交代道,“别怪老娘没提醒你们,一会儿动作小点,不让金针断在穴道里。”
房门紧闭,整个汤池便只剩下舒烨和玉罗刹二人了。
玉罗刹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身边有水声响起,疑惑的睁开眼,朝右上方往前:“你在上面磨蹭什么呢?”
舒烨正在低头纠结,他到底是不是喜欢玉罗刹,猛不丁听见玉罗刹的声音,一句话没经过大脑,下意识的就冒出来了:“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玉罗刹猛地直起身,死死地盯着舒烨:“你刚才说什么?”
“啊,”舒烨愣了愣,“我说了什么?”
玉罗刹脸色一沉,手腕一撑,跳出汤池,赤着脚走过来:“你刚才说,你喜欢谁?”他身上的雪白的绸缎裤子,被池水打湿了,于是他每走一步,干净的毯子上便会留下一个淡色的脚印。
舒烨立刻摇头:“没有。”现在连他自己都没弄懂对玉罗刹的感情,所以他想,还是先不要让对方知道为好。
玉罗刹气得牙痒痒,这小子的表情一看就有鬼。他抿了抿下唇,沉声命令道:“过来。”
舒烨眨眨眼,磨磨蹭蹭的挪过去。
玉罗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给本座讲清楚,那个他是谁?”他想起千变娘子的话,顿觉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个七情不全,生来克他的混账。
这混账东西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别人!玉罗刹简直恨不能掐死这小子一了百了。
舒烨被他摇的一阵天旋地转,眼角余光瞥见玉罗刹脸色狰狞,嘴唇隐隐泛黑,吓得牢牢钳住他的手腕,急声道:“你千万别动怒,会加快血液流动。”
玉罗刹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猛地甩开舒烨的手,勉强平复着胸腔的怒火,心道:要不是这混账东西,他会发怒吗?
一抬头,望见舒烨毫不掩饰的担忧眼神,原本的怒火散去后,玉罗刹的心中升起一股近似于悲哀的难堪,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喜怒哀乐,越来越多的跟这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可笑的是,这个人明明对他是有感觉的,却总是表现的毫无察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不见了任何激烈的情绪,他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下去吧。”
舒烨被他淡然无波的眼神刺痛,蠕动了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是喜欢玉罗刹的,可他再迟钝,也不至于感觉不到感情的存在。
这就好比看戏一样,戏台上的戏再好,他再怎么感同身受,也终究只是感同身受,而不是当事人。他会为他担忧,为他吃醋,为他动欲,却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根线,将这些表情串起来。
这根线的名字,叫七情。
两个人各占据了浴池的一侧,让毒气渗入四肢。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烨的左手掌心处一痛,他低下头,隐约看见掌心的皮肤下,鼓起一个及其细小的鼓包。
毒气起作用了,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舒烨立马抬头朝玉罗刹望去。玉罗刹双眼紧闭,脸色有些惨白,赤|裸的上身不断渗出汗珠。
来不及多想,舒烨淌水朝玉罗刹走去。在离对方还有三步远,一股火热从掌心散去,并且迅速的扩散至全身,不到片刻,他的腹下升起一股熟悉的欲|火。
“蛊毒……发作了。”仿佛心有所感,玉罗刹猛地睁开眼,他略显惨白的脸颊上,升起一抹奇异的红潮,甚至连赤|裸的上身,也变得泛红。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脸越来越红,鼻息加重,肌肉紧缩,似乎正在忍受着痛苦一样。
看见玉罗刹的异样,舒烨心里一惊,便要上前。
“别……别过来。”玉罗刹背靠池壁,十指紧扣石板间的缝隙,勉强从口中憋出一句话。谁知他刚开口,一声暗|哑的喘息便破口而出。
舒烨瞪大了眼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联系到自身的情况,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蛊毒发作了’是什么意思。
“现在怎么办?”
对比两人的情况,玉罗刹似乎远不止是动|欲了这么简单。眼见玉罗刹连眼底也开始慢慢泛红,情况不明,舒烨不敢随意挪动他,想了想,从浴池站起身:“你撑着,我这去找千变娘子。”
千变娘子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看见舒烨赤|身裸|体的从浴室跑了出来,刚喝进口中的茶立马喷了出来。
她拍拍胸口,心道,幸亏自己早就成亲了,这小子难得不知道他自己长的什么样子吗,居然就这样跑出来,要是被哪家的姑娘看见,还不哭着闹着要嫁他。
舒烨脚步未停,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出事了。”
千变娘子脸色一变,挺着个大肚子就要朝浴室跑去。
”小心你的肚子。”中年人被她吓得脸色一白,急忙伸手扶住他。
千变娘子问道:“到底怎么了?”
舒烨简短的说道:“他全身红的不正常。”
千变娘子闻言,松了口气,不是全身发黑就好,她掐指一算时间,道:“你先别急,我这就去看看。”
一脚踏进浴室,千变娘子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停在门口,问舒烨:“玉罗刹是不是动过怒?”
舒烨眼神一闪,点头。
于是千变娘子便道:“看来就是血液加快,彻底催发了渗入肌肤里的□□,发泄出来就好了。”
舒烨瞪圆了眼睛:“催……□□?”
千变点头:“俗称春|药。你瞪我也没有,我之前只加了一点,是用来吸引蛊虫的。原本那么一点不足以让人发|情,但你们体内本来就用情|蛊,药性相激之下,也不是不可能加重药性。”
“那……那该怎么……”舒烨结结巴巴道。
千变娘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发泄出来就好了。反正为了排除毒液,你们本来就需要做这一步的,现在有了催|情药,也不过是顺便帮了你们一把。”
舒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