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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师傅的打趣,宋远桥表现的极为地淡定,吐槽道,
“难道师傅不也如此?五弟便是这个性子,如果不让他下山走上一趟,哪里会死心?再者说了,他也这般大了,最该是有些江湖历练的时候了,之前一直都有人护着,五弟的性子有些过于良善,现在让他自己去尝尝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也练练性子,将来师傅的衣钵便可放心地传承于他了。”
师徒俩人,竟不似是晚辈对着长辈,似乎是平辈相交一般,一向话不多的宋远桥说了这么一大核桃车子的话来堵师傅张三丰的嘴。
“你想的远,倒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张三丰沉吟了半晌之后,点头道。
宋远桥翻了个白眼,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师傅道,
“弟子回去打坐调息去了,明日便要为三师弟续骨,师傅也早点儿休息吧。”
张三丰目送着大弟子的离开,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武当众人也顾不上自己的早课做了与否,直接地守在了静室外面,神色紧张。
武当七子之中,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莫声谷四人下山,俞岱岩深入昏迷,唯有宋远桥和殷梨亭守在山上。
这个神色紧张的武当众人便是殷梨亭了。
他年岁不大,功夫又是大师兄宋远桥亲自教授的,对着大师兄,自然那是敬服的很,外者,如今的大师兄除了武功深不可测之外,这出神入化的医术,也让殷梨亭敬佩不已。
大师兄学医短短数年,便有这样的收获,显见的,大师傅的天赋和苦功了。
殷梨亭最是佩服的便是大师兄了,当然,最为崇敬的,自然是师傅张三丰。
“大师兄,我该做些什么?”
看着药童们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前期工作,殷梨亭凑到了神色平静的大师兄面前,轻声道,
“嗯,少顷你便在外面警戒,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宋远桥看着少年蓬勃的殷梨亭,嘱托道。
听着自己肩负重任,殷梨亭抿着嘴唇,重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张三丰不大一阵子似乎是做完了早课,然后来到了静室,看着忙而不乱,形成了体系的武当药童们忙碌,点点头。
自己的这个大弟子确实是个人物,短短数年,竟然能有这么个成绩,也恼不得梅花烙的老怪会送一枚他的令牌给宋远桥了。
不过张三丰心中也唯有骄傲,并无其他。
这老道胸怀广博,确实担得起武林泰山北斗之称,而且谦虚谨慎,虚怀若谷,自然是受到了无数人的敬重。
包括他的几位弟子和江湖上的无数人。
“师傅,护住三弟的心脉即可。”
等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宋远桥睁开了眼睛,偌大的静室,包括张三丰,众人都穿着奇奇怪怪的白色袍服,有些怪异,不过这是宋远桥制定的规矩,别人也只能遵守。
宋远桥手中捏着手术刀,对着张三丰点点头,然后这个时代的现代化手术,便展开了。
在张三丰和宋远桥的联手之下,这场长达六个时辰的手术总算是结束了,完成了最后的缝合之后,宋远桥直接地累脱力,然后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
对着送来关切目光的师傅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手术成功了!
至于张三丰,倒是面色红润,不过是微微地有些疲态罢了。
毕竟是快百岁的老人了,六个时辰下来,有些疲累也是可以理解的,主要是心神上的煎熬才是最可怕的。
张三丰收功之后,急忙地将宋远桥扶了起来,然后握住了他的右手,宋远桥只觉得源源不断的内力从自己的右手进入身体,修复着这到了极限的身体。
借着师傅的动作,宋远桥就地打坐,捻起了手势,开始了尝试。
张三丰何等样人,自然是明白了弟子的打算,都说不破不立,所以仍旧地替宋远桥输送着内力,师徒两人随即地陷入了一种玄奥的状态之中,在外面负责警戒工作的殷梨亭似乎是发现了静室的异样一般,神色带着几分紧张,精神紧绷,凝神静气,似乎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便要出手将这种危险扼杀一般。
尽管这里是武当山,理论上自然是不会有不开眼的宵小胆敢上门,不过殷梨亭还是忍不住地紧张。
半个时辰之后,张三丰只觉得源源不断地内力从弟子的身体里蓬勃而出,他微微地一怔,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来。
自己的这个弟子,也算是厚积薄发,总算是踏进了新的境界。
依着宋远桥如今的功夫,即便是对上江湖上超一流的好手也不会吃亏便是了。
武当何其有幸,自己何其有幸!
收工了的宋远桥对着师傅郑重地行了一礼,如若不是师傅相助,自己即便是可以突破,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总算是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了。
张三丰微微摇头,宋远桥哪里都好,可是唯独着端严的性子,着实地不对他老头的胃口。
要知道张三丰最是不讲究的,年轻时还曾经有过“邋遢道人”的诨名,不过是后来他武功大成,威严日重,江湖上的同道们才将此一节略过不提罢了。
“师傅,师兄?”
殷梨亭看着面上轻松无比的师傅和师兄,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求证一下。
“你三师哥六个时辰之后便会醒过来,百日之后就能下床走路,半年之后就能恢复如初。”
宋远桥出声地解释道。
“呀,师傅,大师哥,这可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太好了!”
殷梨亭毕竟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人,当即抚掌大笑道。
“对,对亏了你大师哥的医术,否则的话,你三师哥的伤势,只怕是我都无能为力!”
张三丰捻着自己的几缕胡须,说道,言语之中不乏骄傲和恨意。
“师傅,您放心,总有找她们算账的那一天,等三弟好了,咱们再找他们算账!”
宋远桥出声安慰道。
“对,师傅,您放心,我定然好好儿习武,然后为三哥报仇!”
殷梨亭当场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朗声保证道。
“好,日后端看你的行动了。”
张三丰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笑着鼓励道。
殷梨亭的资质也不错,不过少年人么总是爱玩些,性子跳脱,所以殷梨亭最为敬畏的便是大师兄了。
“师傅,您放心,我定然不会辜负了师傅的期望的。”
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作为,殷梨亭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带着几分讪笑,回道。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过如今的江湖,只怕又有一番风波了!”
张三丰想起了江湖传言“屠龙宝刀,号令江湖,倚天一出,谁与争锋?”带着几分悲悯地说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总归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宋远桥在一旁似是而非地回应。
张三丰闻言一怔,随即点点头,一旁的殷梨亭听的一头雾水,实在是弄不明白师傅和大师兄在打什么哑谜便是了。
不过他也不关心那个,想到三哥平安无事了,殷梨亭的心中便生出了无限的喜乐来。
朝气十足的殷梨亭也确实地让宋远桥觉得自己似乎也年轻了几分。
醒过来的俞岱岩在七弟叽叽喳喳的叙述之中,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心中自然是激荡不已,本以为自己只怕是彻彻底底地要成为废人了。
谁知道,竟然还会有恢复如初的时候。
这一刻,俞岱岩对于大师兄真是将大师兄给感激到了骨子里。
听闻消息的张三丰和宋远桥联袂而来,看着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的俞岱岩,面露欢喜之色。
“师傅,让您担心了,都是弟子没用!”
俞岱岩对着张三丰道,语气中难免地带着几分抑郁和软弱,就跟孩子到了父母跟前,不自觉地撒娇一般,如今的俞岱岩便是这副模样。
最是脆弱的时候,自然是会不自觉地依赖师傅张三丰了。
“嗯,确实是有些锉,所以待到半年之后,你只怕是要接受师傅的地狱训练了,岱岩啊,师傅觉得你还是早点儿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张三丰笑着打趣道,只字不提其他。
“哼,知道师傅担心还将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俞岱岩,你也长进了!哼!”
宋远桥可不管他是否心理脆弱,直接地训斥道。
尽管受了师傅师兄的这一番言辞,俞岱岩竟然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咦,师兄,你突破了?”
俞岱岩尽管自己身负重伤,可是眼力并没有因此而减退,带着几分惊喜地问道。
“嗯,这次也是托你的福。”
宋远桥对着俞岱岩点头,这是承认了。
“嗯,你大师哥因为替你手术,所以破而后立,更进了一步,说是托你的福,也不算是虚言。”
张三丰笑着解释道。
俞岱岩自然是能想象出来师兄的付出,心中的感激更重。
“好了,这是配好的止痛药,并无副作用,所以疼的话别忍着,吩咐小童去煎了出来,服用即可。”
宋远桥从药童手中接过了黑漆漆的汤药,然后对着俞岱岩道。
殷梨亭和俞岱岩,甚至是张三丰,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什么呢?
尽管宋远桥开的药,药效超级好,可是药效越好,味道越糟糕,这是成比例的。
刚刚听到了无副作用的止痛药,俞岱岩就已经产生了不好的想法来。
现在,看着这碗黑漆漆的汤药,他的猜想成真,噩梦来了。
“大师哥,要不然我自己忍着?”
从大师哥的手中接过了药汤,似乎是在垂死挣扎一般,问了一句。
“嗯?”
宋远桥用鼻子发出了一个疑问字,然后俞岱岩立即地将手中的汤药送进了嘴巴里。
雾草!
宋远桥:_(:3」∠)_唔,这就是神医小小的恶作剧罢了。
看着眉眼皱成了一团的俞岱岩,张三丰和殷梨亭俩人都觉得自己的嘴巴是苦的,想起记忆之中的那种感觉,殷梨亭甚至忍不住地退后一步,将自己隐藏在师傅的身后。
大师兄,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一番下来,俞岱岩甚至已经将自己的自怨自艾给丢到了脑后,他想起来了,自己如今要面对另一件事儿,该如何和大师哥斗智斗勇,然后少吃点儿汤药呢?
想到了大师哥的那些手段,俞岱岩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哭丧着脸的模样让宋远桥的嘴角弯了弯。
张三丰看着活泼了许多,不再死气沉沉的三弟子,倒是第一次地觉得大弟子的药味道糟糕也不是那么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了,最起码可以激起人的斗志,难道说,这就是大弟子的用意?
不得不说,宋远桥跟在张三丰身边几十年,还是学会了些许的幽默的,这便是证据!
俞岱岩的日子不好过,在山下的张翠山日子似乎也不是太好过,他遇上了一环连着一环的算计,尽管如今的他凭借着自己的武功,不用担忧自身的安全。
可是被人算计的憋屈感,还是让张翠山愤怒。
自诩也算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所以张翠山是不允许自己的这种被算计,失败的日子的。
所以本不打算求助的张翠山,终于忍不住地拿出了自己怀中贴身藏着的那个令牌。
张翠山和自己新结识的好兄弟殷兄弟一起地进入了有梅花标志的铺子,然后在掌柜的招呼之下,张翠山亮出了自己袖中的那枚令牌。
掌柜的竟然面色不变,将他二人迎进了内室。
听完了张翠山的来意之后,那位掌柜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殷兄弟,然后说道,
“那位算计你三师哥,算计你的便是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殷天正的掌上明珠,闺名唤作殷素素的。当然,龙门镖局数百条人命也是这位殷大小姐的手笔,不得不说,这位姑娘也是个狠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张少侠可要小心提防,不要着了道儿才好呢。”
尽管张翠山聪明绝顶,可是毕竟是年少,阅历不足,所以对于自己身边的殷兄弟的面色有异,竟然也没有去怀疑什么。
不得不说,作为名门正派子弟,很是容易地相信人,这也算是名门子弟的弱点吧。
张翠山知道了仇人的名姓之后,很是认真地谢过了梅花烙的支持,然后和殷兄弟二人离开了梅花铺子,继续地行走江湖。
如今他和少林已经结下了仇怨,当然不能将这种恩怨扩大,所以张翠山打算亲自上少林一躺,解释也好,和四师兄六师弟汇合联手也罢,总之,他做出了决定。
殷兄弟自然是不会陪着自己继续地上少林,这一点张翠山并不会去强求便是了。
江湖人物,最是洒脱不羁的,所以他和这位颇为投缘的殷兄弟洒泪而别,然后独身上路。
殷素素对于坏了自己好事儿的梅花铺子的老杂毛儿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去而复返的殷素素在对上店铺老板那双似笑非笑的目光时,怒火达到了巅峰。
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屠龙刀,然后直接地劈了过去,只可惜,大威能的屠龙刀,竟然被掌柜的一把算盘给击飞了。
神色大惊的殷素素勉强地说了几句狠话,手握屠龙刀,然后迅速地离开了这里,似乎有狼狈逃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