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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歌不想听邺无争说“如果”以后的话,因为听着她的心会疼,所以,她想也没有多想,捧住他的脸,用自己的唇将他的唇封上。
她没有过多的心思,她只是不想他说些不吉利的话,然碰到他那苍白的唇时,她的心一咯噔,怎么这么凉蠹?
她瞪着眼看着邺无争那没有什么光泽的双眼,下意识地咬了下他的唇,“邺无争,我陪你。”
话落,她翻身上床,盘膝在他的身后,伸手放在他的背心,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以护住他心脉的血。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邺无争有事。
对于他背着自己想为经鸾解蛊,她很感谢,也更加感激,可却不能因此而答上他这条命!
邺无争一愣,在知道她干了什么的时候,心里一暖,随之催化蛊王,快点工作!
在说红鸾,她此时似乎跌入了火海一般,而这火海却燃烧于她的小腹。
原来冰凉的小腹,此时已经是火热一片,以往到了子时,是她最难熬的一个时辰,而今儿,小腹未疼,现在更是让她置身火海,如重生一般。
先前身体的无力,此时已渐渐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下坠,猛的睁开了眼,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主子一人髹!
但她却脸色涨红,扭身跑向浴间。
“红鸾,你怎么了?”
门外传来凤九歌但心的呼声。
红鸾满脸纠结,只道了句“我无事”,半晌方走了出来。
“怎么了?”
凤九歌下意识地握上她的手,探到她这已趋近正常人的脉,心,才放下。
脑中,却闪过刚刚邺无争那摇晃的身子!
她是不知道蛊王在红鸾体内做了什么,但是,等那金色晶亮的小东西爬回邺无争体内的时候,邺无争才收了贴向红鸾的手,而他整个人,都不好的了,整个身体好像都没有了血色,那厢哑婆叮嘱她为红鸾包扎伤口后,便带着邺无争离开了。
她虽挂念邺无争,可是此时,她又不能将红鸾扔下,只好静下心来等待。
直到刚刚红鸾睁眼,她的心,才落了地,但,却没有想到,红鸾竟直接跑去了浴间,“有什么不适?”
红鸾摇头,“主子我无事,只是,只是刚刚来了月事……”
丢人!
凤九歌一怔,忽然间笑了,直接抱住了红鸾,“什么月事,那是盘恒于你体内的蛊,刚刚被蛊王所杀,而离开你的身体!”
红鸾瞬间现出一抹苦笑,“果然是蛊。”
“嗯?”
“奴婢在知道蓝昕的腹疼外,便开始怀疑,本来是想,等着主子解决了大禹的事后,去蜀都的时候,再寻人问问,却没有想到,竟在大辽将蛊解了。”
凤九歌笑了,也是,红鸾不可能不怀疑的,只是,她的心里怕是也跟自己一样,没有确准不想提起罢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好休息。”
“主子……”红鸾抿紧了唇,刚才解蛊的时候,她虽一直表现的平心静气,可不代表她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主子,楚子骁不是您的良人,如果可以,奴婢希望主子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认识邺无争虽然时间尚短,可她却觉得,相比楚子骁,邺无争倒算得上是一个男人!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对主子的种种表现,红鸾想,如果不是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装在了心底,怕是不会太过尊重她自己的意愿吧!
凤九歌的心很乱,便她却没有多说,只是点了头,叮嘱她好好休息才转身离开,去了哑婆处。
只是邺无争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哑婆拉她坐到了床边,“老婆子本不想说,但以争儿的性子,这辈子就是到死,也不可能全数告诉你。”
凤九歌点头,很同意哑婆的话。
“这话,要从一年多前说起。”
彼时,邺无争出使大蜀,一切行程皆顺利,只是在某些问题上,影响了一些人的利益!
所以,有些人就不想他好过。
邺无争是辽国出使大蜀的使者,自古两国交战还不斩来者,更不要说是使者!
早前说过,大蜀西南处住着的是蛮夷两个部落,而这两部落都是以养蛊为生,所以大蜀境内也有不少养蛊人!
对此,有人便给邺无争下了蛊,只要他离开大蜀境内,死了就行!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意愿,邺无争明面上离开了大蜀,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去了蛮夷边境。
彼时云夷刚刚与蛮疆发生了一次不小的战事,起因是两族奉养的蛊王不知因何同时逃离了神坛,并打了起来,那时,刚好邺无争赶到,他体内的蛊毒发作,却没成想,两只蛊直接钻入了他的体内,以此为战场,大有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之势!
两族人围着邺无争,直到三天三夜之后!
在两族人的眼里,他原来是一个死人,却没有想到,三天后,他竟坐了起来,而且还收了两只蛊王,合成一蛊!
也就是凤九歌所见的那只满身金黄日亮的小东西。
蛮夷两族向来是奉天神之命行事,蛊王合体又折了一个男人为主,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发生的,如今发生了,那只能说,是上天的意愿意。
于是,哑婆做为蛮疆饲养蛊王的人,便从蛮疆走了出来,以指导邺无争如何与蛊王勾通,如何明了蛊王寄生于他体内的意义。
而巷子里的草鬼婆婆,那是云夷饲养蛊王之人,于是,她们二人才远离故土,陪在了邺无争的身边。
邺无争唤哑婆为师父,那是因为哑婆不只是将他当成主子来侍候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而草鬼婆却不敢逾越身份,向来对邺无争恭恭敬敬,奉为上主!
而这时的凤九歌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凤素锦会要她杀了邺无争了!
因为有邺无争在,她们的计划就难以实施。
她们的蛊可以针对很多人,却独独在邺无争的面前毫无作用,更甚至,邺无争可以解了所有人的蛊!
据她有限的了解,蛊王就好像一介帝王,令万民臣服!
也难怪,那个时候,楚子骁也好,她自己也好,收到的消息,均是邺无争怎样怎样的能耐,有怎样怎样地威胁,而她却蠢的真的就去刺杀他……
一抹苦笑自唇边闪过,她是活该被人凌迟至死,活该啊!
哑婆自然不知道凤九歌心里所想,只是见她安静地听着,便又接说,“争儿这次出使七国盛会,原来是计划了很多,只是,却因为你而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凤九歌哑着嗓子道,“我并没有做什么!”
哑婆摇头,“不,争儿说,这一次出使,他或许会有性命之忧,虽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他要面对的人是你,不得不小心又小心,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你改变了计划。”
凤九歌心下一动,邺无争怎么知道自己是改变了计划?
若不是自己被楚子骁所杀,醒来后一心只为报仇,又怎么能改变计划?
她还未想明白,又听哑婆说,“争儿发现,你中了毒,也发现,你身边婢女中了蛊。”
对此,她已没有太多的意外了。
“后来争儿将一瓶鲜血送了回来,说是要解此人身上的蛊,当时,我很是震惊,此时中蛊年头太久,那蛊与她已经血脉相容,不好解,除非……”
除非什么?凤九歌看去,只是哑婆叹了下嗓子,“最后,用了这个法子,还好,有惊无险,你婢女的蛊算是解了。”
哑婆话里有话,令凤九歌不解,怎么都觉得,她那个除非很有问题,可是,她不说,她又不能强问,心里转着,等以后再问问邺无争吧!
“前辈去休息一下吧,王爷这里,我来照看。”
哑婆点头,“蛊王元气大损这一次,不睡个三天三夜,怕是难以醒来。”
凤九歌表示明白,那厢哑婆才转身离开。
——
凤九歌衣不解待地陪在邺无争的身边,更是亲自熬粥,一口一口喂他,然,沉睡的他,却牙关紧闭,你喂多少进去,他都无法下咽,到最后,还是凤九歌忍着脸红,用嘴,一口一嘴度给了他!
若不是看他没有一丝醒来的气息,凤九歌都是要怀疑,邺无争是特意占她便宜了,可恶,用勺子喂他,牙齿紧咬,用嘴喂他,轻轻一撬,他的牙齿便张开,哼!
不过,看着他脸上渐渐带起了血色,凤九歌一颗悬着的心渐渐落地,而邺无争也从沉睡,渐渐到了正常,如此,已过了两日。
这中间,红鸾几次劝她去休息,凤九歌都表示无碍。
其实,是因为她对他,总有一层愧疚在内!
这日傍晚,凤九歌端着一碗血燕,将邺无争扶起,仍就用唇度去,只是到最后,凤九歌猛的一惊,睡着的男人,竟然勾动了她的舌!
瞬间瞪大眼睛,就望进了一双漆黑的深潭!
凤九歌的脸,霎时变的通红一片,一拳头捶在了他的胸口,“死男人!”
“咳咳咳……”
刚刚醒来的邺无争,被捶的差点背过气去。
“九儿,你这是谋杀啊!”
凤九歌脸上红潮还未退下,咬着唇瞪着他。
邺无争咳够了,就看着她笑,满眼温柔,扫的凤九歌那颗冰冷的心一颤一颤,颤的她心尖都跟着疼了。
不去看他的目光,上前将剩下的燕窝给他喂完。
“九儿……”
“你别这么叫我!”听着他唤她,她就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呵呵……”邺无争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伸了手,倒是令凤九歌倏地窜出老远,一脸的戒备。
邺无争眨了眨眼,“我只是想伸个懒腰……”
凤九歌白了他一眼,“你若无事,快点起来吧,这三日,宫里来了几次圣旨,而你的太子皇兄也找了你几次……嗯,我想,你应该先洗个澡才行!”
凤九歌说话的时候,邺无争就用柔死人不尝命的目光看着她,到最后,凤九歌几乎是落荒而逃!
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就觉得自己浑身好发热。
赶紧吩咐秦风秦昊为他们家主子准备热水,她便回了凤栖阁的正屋。
“主子,王爷可是醒了?”
红鸾见凤九歌回来,上前问道。
可凤九歌却回了一句,“我要洗澡。”
“……主子……”
凤九歌咳了一声,“想什么呢,我都三天没洗澡了。”
“……哦!”
红鸾看着自家主子那过于红艳的双唇,忍着笑退了下去。
就看战王遣散一后院的女人,她就觉得主子若是跟了战王,将来一定会很幸福。
怀着一丝期盼,红鸾与枝枝将水送了进来。
——
今夜的晚饭,还是清淡的食物,而人,也还是那三两只,可是气氛,就有些莫名的怪异。
在枝枝先跑了出去后,秦风寻了借口就将红鸾也给拉了下去。
厅里,便只剩下这两个大眼瞪小眼,周身冒热气的人了!
凤九歌起身推开窗户,她总觉得这入秋的天气,没有几前天凉爽,大有要回到盛夏的感觉。
而邺无争的目光,一直随着她转着,就好像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凤九歌抿紧了唇,坐回桌边,垂头吃饭。
却在这时,一只琉璃杯送到了跟前,里面是橙黄的液体。
“这杯酒,是为了感谢九儿照顾我这么多天,谢谢!”
这会邺无争收回那柔的能滴出水的目光,表现的正常了一点。
只是说到谢,凤九歌便举起了杯,“王爷说错了,与王爷为我所作之事相比,我才应该是那个要道谢的人!借此杯,谢王爷。”
说罢,凤九歌便将杯送到自己的唇边,只是,一侧的邺无争却快速的将手盖了上去,拦下了这杯酒。
凤九歌不解地看他。
邺无争笑了笑,“此杯是我谢九儿的,九儿要谢我,那只能等下一杯!”、
“……好吧!”
见凤九歌应下,邺无争这才松了手,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示意了一下,“嗯。”
杯中酒,邺无争直接喝尽。
凤九歌也只好随着。
邺无争这才又倒上一杯,看着她,“这回该你谢我了!”
“……好吧!”而这两个字,凤九歌已经说的不大情愿了。
怎么都是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却又没发生算计的是哪里。
“谢王爷。”
于是又喝了一杯。
接着邺无争又倒上了第三杯。
只是凤九歌摇了摇头,“王爷刚醒,还是不要过多饮酒的好。”
“嗯,所以,今晚只喝这三杯,来,干!”
一口,又喝了下去。
凤九歌看他兴致挺好,又因他差点因失血过多而亡,到嘴边不想喝的话,又咽了下去,看他喝光,也只好喝了。
“呵呵……”
却听邺无争笑了起来。
凤九歌看他,“笑什么?”
邺无争却伸手,轻轻拭过她的嘴角,“这么大个人了,喝点东西,还喝的嘴边上都是。”
而那指腹下的炙热,却烫的凤九歌一窒,鬼使神差地看着他。
邺无争手指在她唇畔留恋,渐渐伸向她的脑后,轻轻一带,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中,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凤九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心跳加速,明明知道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她的手,却有意识的攀到了他的脖上。
这一动作,令邺无争更加疯狂,原来还压抑的双唇,此时变的猛烈。
他已不记得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女人,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想为她多做些事,而他只记得,他想她幸福,他想看她笑,如果,解蛊要用到那个方法子,他很乐意!
凤九歌紧紧的攀着他,心里某处绷着的什么彻底塌了,算了,算了,随他吧!
两人的呼吸更是急促,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般!
---题外话---咳咳,我知道停在这里不大厚道,但是请大家谅解,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顶锅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