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中文网 www.23zw.so,最快更新农家绝色贤妻 !
林芸希和冷三娘俩人在一起互诉衷肠,对彼此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以后更是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方岁寒和秦峰已经离开,冷三娘本来想留林芸希住一晚的,林芸希因为担心家里的事情就没敢多呆,冷三娘只好差小北把她给送回去。
方妙正在打扫院子,看到门口停了马车就赶紧出来,林芸希一下车就看到一脸高兴的方妙,笑着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方妙,我不在家的时候辛苦你了,怎么样,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吧?”
方妙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林芸希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应该是有事,就让她先进去,然后喊住了想要返回去的小北,让他稍等一下,回到院子拔了几样青菜让他拿回去,冷三娘左右都是要出去买菜,自己家有就给她拿些。
等到小北赶着马车离开了,林芸希进了院子见方妙一脸复杂的站在一边,示意她说,方妙便把方二婶交代的去随份子的事还有娘要她回老屋一趟的事都给说了,林芸希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
说完,方妙有些忐忑的问道:“三嫂,你要回去吗?”林芸希点点头,“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我找娘也有点事,别担心,就算是大嫂她们找我也不能把我跟吃了吧。”
林芸希笑着说道,去兔子棚看了看,换了些干草,方妙又结结巴巴的说了吴氏想要兔子粪的事情,见方妙表情什么的跟平时不太一样,林芸希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方妙感觉一阵头疼,知道自己不能瞒着这事,现在她只能靠着三嫂了,所以一五一十的把吴氏来到家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吴氏以她的婚事暗示的事情。
林芸希点点头,这倒是她那个大嫂能做出来的事情,想起冷三娘之前跟自己说的话,她更是坚定了让方妙嫁给自己想要嫁的人,对方妙说道:“把心放到肚子里,她现在就想用你的婚事来威胁我们,图的不过是好处,所以她暂时还不会把这事跟娘说,你的心思我是明白了,现在就看武阳中了,如果他能做出表示的话,那我一定帮你俩在一起,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你三哥的意思。”
“我三哥?”方妙惊讶的脱口而出,“我三哥捎信回来了?”她只是听冷三娘说可以替大哥他们捎信,但是并没有说还能带三哥的信回来,这可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嗯,我去冷姐姐那就是因为这事,这是给你和安和的信。”林芸希掏出三封信拿在手里看了下封面把其中的两封交给了方妙,剩下的那封放在怀里,正好晚上的时候回老屋的时候给娘。
没想到会收到三哥的亲笔回信,方妙高兴的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抓着信就往屋里跑,刚跑了两步又返回来,从身上抓了半天抓出一个布包递给林芸希,“这是这两天顾老板来拉菜的钱,我怕放到屋里不安全就放到了身上,三嫂给你。”
林芸希打开一看,杂七杂八一堆的碎银子,估摸着有十多两的样子,惊讶的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多?”一千多斤的青菜不过三两多的银子,这里怎么突然有了十多两?
“顾老板说第一天拉的那些菜卖的很快,所以第二天来拉菜的时候就加了量,第二天拉了九百斤的小白菜,另外那两种各拉了八百斤,特意多来了两辆车,一趟就全拉走了,给了八两零四百个钱,今天早上又拉走了三车,跟昨天一样多,所以就这么多银子喽。”方妙高兴的回道,她没想到青菜竟然能卖到这么多的银子,这两天揣着银子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银子给弄没了。
“嗯嗯,知道了,你去看吧,我去趟娘那里,看看有啥事。”见方妙一副着急想知道信里的内容的样子,林芸希便开了口,当时方岁寒写信的时候她就在身边,自然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
方妙高兴的走了,林芸希向外面走了两步又停住了,折身到菜地的旁边,菜地里的菜都长的水灵水灵的,白菜清脆,茄子个大,韭菜郁郁葱葱的,林芸希拔了些菜放到篮子里,又去兔子棚捉了只单独养着的公兔子,这已经是个老兔子了,在养着也长不了多少。
拿着这些东西出了门,林芸希并没有去方家老屋,而是去了村里的张大爷家,到了张大爷家门口,还没等叫人,就听后面有人叫她,回头一看路对面的大树底下坐着几个人乘凉,其中一个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张大爷。
“三郎媳妇,你有啥事?”围坐在大树底下的人有大有小,看样子是张大爷的家人,都好奇的向林芸希望过来,张大爷摇着个蒲扇开口问道。
“张大爷,我又得来麻烦你了。”林芸希笑的眼睛微微眯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旁边一个媳妇模样的女人,“上次您帮忙盖的墙谁见了都说好呢,我家想在冬天之前把新房子给盖上,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所以就来请您来了,不知道您又没有时间。”
虽然有预感她家早晚会盖新房,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那房子冬天的时候住人是挺遭罪的,这倒也没啥,张大爷让林芸希坐下,看着儿媳妇手里的菜和兔子,皱着眉不悦的说道:“我这个老头子时间多的是,在家什么也做不了,支支嘴皮子也不费啥事,你拿这些东西过来干啥,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样就见外了,菜我留下了,兔子你拿回去,你们一家大小可就是靠着这个过活呢。”
那兔子一看就不轻,拿到县城里去卖几十个铜板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自己不过就是去把把关,哪能收这么重的礼,他刚说完,旁边几个小孙子刚还高兴的脸立刻就笑不出来了,他们都好久没有吃过肉了,这只兔子这么大,肯定能分好几块肉呢,爷爷真是的,人家都送上门了,为什么不要!
眼见着那媳妇想要送过来,林芸希赶紧摆手道:“您老可别多想,这兔子是公的不能下崽,而且也不能再长大了,养着就是浪费草料了,所以您就收了替我省省事吧,每天喂五六百只兔子可不轻松,个顶个的能吃,而且马上又有兔子下崽了,棚子已经着不开了,所以您还得费心帮我们再盖个棚子。”
“现在有这么多了?”知道她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的收下,不过再听说兔子的数目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盖墙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她们养兔子的,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竟然翻了好几倍,而且又要下崽,这个小媳妇养兔子还挺在行。
“兔子下崽多而且快嘛,我和方妙俩人每天割草才勉强供应的上它们吃。”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林芸希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
张大爷放下蒲扇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想到人家来的目的,问道:“你们要盖个啥样的房子?”问这话的时候,方大爷心里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这个小女子折腾出了砖墙又买了地,大半是砖房。
果然林芸希回道:“砖房吧,结实又干净,能住好多年,我对这些也不太懂,这个还得您多费心。”手里的银子也稍微宽绰点了,就一步到位直接盖好了,省得以后费两遍事。
张大爷又问了要盖什么样的,林芸希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方妙应该有自己的房间,林靖遥和方安和也要有个子的卧房,家里有俩读书的得有书房,以后方岁寒还要回来,所以这房子必须得盖的大些。
“照你这么说的话,得先把你们那老房子给扒了才能盖,要不新房子就有些靠前了。”听了林芸希的话,张家人除了张大爷都张大了嘴,那么大的房子得需要多少银子啊,张大爷因为事先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吃惊。
“那就先盖东西厢房,东西厢房跟正房一样,盖完了我们几个搬到那里住,然后再扒老房子,要不我们几个没有地方住可就难办了。”林芸希如是说道,虽然到时候得受点罪,但是总比幕天席地的休息要好的多。
这下张大爷也吃惊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村里好多年没有人盖过砖房了,一出就是个大的,看来自己得忙一阵子了,林芸希对盖房子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就得全权托付给了张大爷,当下就掏出了五两银子给他用做去订青砖的定金,看她眼睛都不眨的就拿出了五两银子,张家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盯在那银子上,乖乖啊,这可是五两银子啊,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拿出来,这方三郎的媳妇也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方三郎当初时不时往家里拿银子的事村里的人可是知道的,谁不知道人家是能耐的,能挣来那么多的银子,瞧瞧人家的媳妇,虽然说花银子跟流水一样,但是人家能挣啊,听说刚买到手的地种了菜一天就能收到将近十两的银子,简直就像是财神爷座下的敛财童女一样。
直到林芸希走的远了,张家人开始议论纷纷,说的无非都是吕氏真是没福气,这么能挣银子的媳妇却被分了家,当然其中的是非曲折谁又能明白呢。
从张大爷那离开,林芸希回到了方家老屋,还碰到了没见过几面的方子浩,方子浩是方元武的长子,在学堂里读书听说很有名,小孩长的挺端正的,穿着干净的衣服,腰摆挺的很直,眼睛却挺灵活的,挺有灵气的样子,看见林芸希刚到门口就喊“婶子”。
大人的事跟孩子没关系,所以林芸希对方子浩倒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这孩子跟方元武和刘氏不同,很通透,笑着说道:“你奶奶在家吗?”
“在呢,三婶我领你进去吧。”小孩很积极的替林芸希引路,俩人刚到门口就碰到了吴氏,林芸希面无表情的叫道:“大嫂。”然后二话没说就继续走,方子浩眼睛眨巴了两下,又快步了几步,随着林芸希进了里屋,门外的吴氏冷笑了两声,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进了里屋,只有吕氏一个人在里面,林芸希微微躬身说道:“娘,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吕氏抬眼看了看站在地上貌美如花的三儿媳,旋即垂下了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一句话都没有说,半晌,林芸希自己直起了身子,微微拧起了眉头,这又是要闹哪样啊,天天的还能不能让我过个平静的日子。
她心里烦躁的要死,但是又什么也做不了,毕竟吕氏可是方岁寒的亲娘,跟吴氏和刘氏不同,她心里有什么都得忍着,索性也一言不发,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不说更好。
俩人沉默良久,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的尴尬下来,一看他奶奶和他三婶这样,方子浩眼睛转动两下,上前拉住了吕氏正要缝衣服的手,晃了晃撒娇一样的说道:“奶奶,奶奶,我三婶过来看你了,你俩说会话吧,正好也歇息一会,累坏了我可就心疼了。”说着就把吕氏手里的东西给拿下来放到了一边。
林芸希发觉方子浩可真跟他爹他娘不同,怎么说呢,虽然是读书人,但是感觉跟林靖遥和方安和也不同,这孩子挺特别的,总之他是看出来自己和吕氏之间不对劲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宝贝孙子说话了,吕氏也不好还跟刚才一样晾着三儿媳妇,淡淡的说了句,“来了啊。”然后拍了拍方子浩的脑袋问道:“子浩,功课都写好了吗?在学堂的时候跟其他人处的啥样?”
“功课写好了,和同窗也能玩到一起,你就放心吧奶奶。”方子浩说着用另外一只手把林芸希给拉到了吕氏的眼前,“你和我三婶说会话吧,我在这再看会书。”
说完真就拿出了一本书坐到了旁边看,见自己的孙子开始用功,吕氏也不能再打扰他。
林芸希也没有坐,看着面沉似水的吕氏说道:“娘,听方妙说你找我有事?”听她问完,吕氏脸色更差了,几次想开口都闭了嘴,忍了好几次看的林芸希都有些纳闷了,有什么话这么难开口啊。
“老三家的,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是毕竟还年轻,有时候想事情和做事情都考虑的不周到,老三现在不在家,所以我这个当娘的得替你把把关。”吕氏看着林芸希开口说道,见她听着,又继续说道:“兄弟妯娌之间难免会有什么磕磕碰碰,有时候你大嫂和二嫂说的有些过了,你这个当小辈的就担待着点,祖屋的事就那么算了,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还有方妙对你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有什么怨言,方妙人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吕氏从一个只知道哭只知道抹眼泪的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林芸希有些不适应,这是在说合自己跟大房二房之间?呵呵,早干嘛去了,现在都已经闹成了这样,而且她也知道了那些人的嘴脸,再装作一副感情深厚的样子有意思吗?
不过她不相信吕氏喊她来就是为了这事,估计后面还有啥等着自己呢,所以林芸希恭恭敬敬的回道:“娘说的是,如果大嫂和二嫂说的有理,芸希自当是要遵从两位嫂子的话的。”前提是有理,这点如果吴氏跟吕氏能做到的话,她们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吕氏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见她一脸的诚恳,心里憋着的气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接着又说道:“上次发生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就忘了吧,但是也是应该给你提个醒,重要的东西放到屋里也是不安全的,你现在和方妙还有俩孩子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娘心里实在有点不放心,我想了好几天都睡不着觉,莫不如将那些地契之类重要的东西拿给娘,娘给你保管,这院子一大家人,比在你那安全的多。”
终于说到重点了,林芸希默然,原来是想要地契啊,怪不得之前铺垫了那些话呢,不过她娘这话让她心里听着可真是不怎么舒服,自己放在柜子里的银子被吴氏跟刘氏算计到她们兜里,这是误会?重要的东西放到屋里也不安全,这个她可是真真的知道了,但是忘肯定忘不了,毕竟自己家人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实在很难忘。
家里没个男人是她愿意的吗?到底是谁把方岁寒逼到了边疆,现在家里谁不清楚,吕氏担心的地方也挺奇怪的,担心贵重的东西被偷了却不担心她和方妙的安慰,这重点也是够偏的了,她也算是明白了,要地契嘛,肯定是知道了那枸杞挣了银子,这方元武被打回来了,轮到自己的婆婆上阵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条理清晰,不像是吕氏的作风,应该是吴氏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心里各种怒气,但是林芸希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见她不回答,吕氏口气急了几分,“你切放心,是老三的就是老三的,我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儿子,只要他回来,我就把地契交给他。”
“谢谢娘的好意,但是这地契就不麻烦您保管了。”林芸希抬起头看着吕氏一脸平静的说道。
吕氏也许说的是真的,但是她却没法保证方庆林和方元武不起什么心思,保管着保管着就得变了名字,林芸希知道方元武和方庆林这俩人为了银子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所以这地契若真是给了她,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你这是什么意思?”吕氏一听林芸希这话就变了脸色,她没想到她这个三儿媳妇竟然就这么拒绝了她,难道真跟老大家的说的一样,这里面有鬼?
林芸希缓缓的开口道:“娘您别着急,听我说,我也怕家里着了賊啊,感觉那些东西放到哪里都不放心,所以就把地契缝到了衣服里给相公捎到了边疆,那贼再厉害也不能偷到了军营里吧,比放在这里还要安全,娘,你说是吧?”
丢了银子的事之后,林芸希可算是上了一课,所以给方岁寒做衣服的时候就直接缝到了里面,她也不怕这东西半路丢了,反正里正跟他说了,地契这东西如果丢了手续非常的麻烦,必须得本人和里正去衙门去报备,然后再由衙门的人来当地核实,才能补办,方岁寒不回来,谁都没法,这样最安全不过了,现在看来这样做实在是太对了。
她不可想再经历一次自己的东西被人给莫名其妙的弄走的事情了。
吕氏听她说这话是根本不信的,去服役哪能是想捎信就捎信,而且还是去的那么远的地方,她以为林芸希这不过是托辞,不想交出地契,竟然想出这么离谱的理由显然这里面有鬼,一想到她方家的东西又改了姓,吕氏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怒不可遏的指着林芸希说道:“老三家的,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啊,你是不是把那地偷偷的过给了你娘家?啊!所以现在才不敢拿出来?”
吕氏这歇斯底里的一喊,屋外响起了“哐当”的声音,然后吴氏就跟着进来,见她婆婆正跟林芸希怒目而视,赶紧劝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娘,你别生气,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生气啊,要是气病了可怎么办哟,坐下坐下。”
说完吴氏把头转向林芸希,一脸正色的劝说道:“三弟妹,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你都不能惹娘生气啊,娘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你要是还当自己是方家的媳妇就赶紧给娘认错,否则我这个做大嫂的可得跟你说道说道,我们方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媳妇。”
这一顶顶的罪名给自己扣的,生怕自己能喘气,林芸希心里气的不行,但是脸上还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她真心感觉自己已经快精神分裂了。
整理下思绪,林芸希对着吕氏说道:“大嫂,娘,你们若是担心那地契更名换姓了,可以去衙门那里查备案,我自认为我做的事情都是问心无愧的,这地契确实不在我这里,但还是谢谢娘的惦记。”
说完林芸希眼睛盯着目光不停的闪烁着的吴氏说道:“大嫂,你说我不配当方家的儿媳妇,我想问问我到底是犯了那条纲律?”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吴氏冷笑着指着林芸希说道:“你去了县城那两天到底跟谁做了什么?而且还留在县城过夜,我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吴氏提到这个,吕氏气的浑身发抖,好像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指着林芸希大喘着气说道:“你对长辈不敬也就罢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给我方家抹黑,不行,我宁愿让老三打光棍也不能让你败坏了方家的名声,老大家的,去请你二爷爷,我要休了这个不守妇道的。”
吴氏应了声,出了门,临走之前看了眼林芸希,一脸的幸灾乐祸。既然地契到不了手,那就把人给除掉,让她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林芸希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们这是怀疑自己在外面偷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没了解,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和冤枉,脑袋里的怒火横冲直撞,她甚至气的想休了便休了,这家人一个个的都让人感觉到恶心,她一个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没必要再受这份气。
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来,脑子里就闪过方岁寒的脸,不由得绷直了身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不能放弃。
吕氏好像已经对林芸希死了心一般,闭着眼睛不看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轻,如果这人不是方岁寒的娘,林芸希真想揪着她的领子问问她,你有证据吗?她知道吕氏现在已经完全被吴氏给蒙蔽了,自己跟她说什么她都认为是狡辩,吕氏绝对是个拎不清的,否则她也不会送走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因为十五两银子把自己的儿子给送上了战场。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吴氏和方仲一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方秋兰和方庆林,一进来吕氏就像找了主心骨一样,看着方仲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道:“二叔,真是家门不幸啊,没想到老三家的竟然会做出这样不齿的事情,我方家实在没法容下这样的人,你做主把她给休了吧,这都是报应啊,报应……”
来的路上吴氏已经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怎么抹黑林芸希怎么说,什么目无尊长,和娘家勾结在一起骗她们方家的银子还有就是做出了不忠的丑事,方秋兰和方仲一个人都没有搭理她,就这样吴氏整整说了一路,方秋兰耳朵都不想要了,吴氏真是个唯恐家里不乱的女人啊。
刚一进来就被吕氏劈头盖脸的哭了一通,方秋兰心道你哭的应该是有了这么能整事的儿媳妇啊,看到林芸希站在那里,方秋兰上前跟她打招呼,惹来吴氏、吕氏跟方庆林的侧目。
“你先别哭了,有事解决事,哭有什么用。”方仲板着脸说道,冷冷的看了眼吴氏说道:“你娘哭成这样,你这个当媳妇的怎么还这站着,还不劝劝你娘?”
吴氏这才装作孝顺的模样去给吕氏顺气,小声劝道:“娘你别哭了,二爷爷肯定会给咱们做主的,二爷爷最是公正的,肯定将这不守妇道的人给赶出方家。”
见她一盆盆的脏水往林芸希身上泼,方秋兰看不过去了,看着吴氏说道:“事情还没有定论不能随便乱说,你们可是一家人,这样对三郎媳妇,不怕三郎寒心吗?”
没想到方秋兰会替林芸希说话,而且看那样子是想袒护她,吴氏哪里能让林芸希翻身,对着方仲说道:“二爷爷,您给断个公道!老三家的经常往县城跑,我们一开始都以为是因为有事,就没有在意,后来有人说看见了她跟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一起,而且那人是姓秋的,后来我们一打听,原来老三家的以前跟秋家有过婚约,后来不了了之,现在又和秋家的人混到了一起,而且那人还说当时老三家的当时衣衫不整,孤男寡女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吴氏脸上暗暗带着几分得意,真是老天爷帮忙,让她竟然知道这个事情,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二爷爷做主把老三家的给休了,只要老三家的被赶出方家,老三又在远在边关,就算没有地契那些地归他们也是合情合理。
方庆林上前一步走,瞅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林芸希说道:“三弟妹,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虽然被吴氏加油添醋的扭曲了不少事实,林芸希听出来她是把这次自己去县城和上次碰到秋家那对兄妹和那个素素小姐的事情给串到一起说了,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说自己与别人行了苟且之事,自己被休了,方妙也罢,自己苦心经营的那些东西也罢,她都想据为己有,别说现在林芸希已经把方妙和方安和当成了家人,她跟方岁寒的约定也不容许她此时屈服,吴氏胃口那么大,还真是不怕被撑死。
林芸希扬起脸,坦荡荡看着吴氏、方庆林和方仲,朗声道:“二爷爷,请您明鉴,我去县城当真是有事,确实有一次出了意外遇到了秋家的人,不过那只是个巧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是秋家人,至于大嫂口中的衣衫不整不过就是秋家三小姐驾的马车刮伤了我的手臂,袖子被划了道口子而已,当时方妙和方安和也在场,我自认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对不起我相公,所以问心无愧。”
“我前天去县城是因为相公托人捎了信回来,方妙和安和的那份我已经给了她们,喏,还有给娘的。”说着林芸希将怀里的信双手递给了方仲,“二爷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