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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越是心里想着事,越是面上平静,可以说是表里不一,也可叫心机深沉。
纪岩认识简勋这么长时间,比较习惯于他的撒娇耍赖似的吃醋方式,并没有意识到他在这方面也可以很深沉的,她说的这些肺腑的话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这看着像是听进去了,实际上却是别外打起了主意。
农校的这届新生军训联系的是驻京都某部队的官兵,时间也是瞅着那面的空闲,开学三天后开始进行军训,这也是事先就商定好了的事。具体的人员和科目,校方这边完全听从部队方面的安排。
两天时间眨巴眼儿工夫就过去了,到了军训这天早上,眼瞅着军训就该开始了,校方却在这时候接到了部队方面的通知,原定的计划大致上是不变,只是人员安排有所调整。
当校方这边的负责人听说军训的教官换成了特部的人,着实吃了一惊,这倒不是说往年这种情况没有过,特部也需跟地方上搞好关系,帮着军训也不是什么太新鲜的事,各个学校这几年也都挺积极的去联系,只是特部到底不同于一般部队,能腾出空闲时间来军训的次数并不多。
农校今年也派人过去问了,得到的消息是被q大给截了糊,两所学校离的很近,可是地位却明显不一样,光是排名就差出二三十位去,怎么着跟人家这全华国第一校也是比不了啊,特部的人选了q大也在情理之中。
该负责人是怎么地都没想到,这临时的通知竟然会是这个,对方只说是特部和原定部队交换了一下,具体什么原因也没多做说明。可能涉及到某些军事秘密之类,也不好详细多问。
不过,特部的人能弃q大而选择农大,不提背后原因,光是这一点就让人觉着扬眉吐气了,该负责人乐颠颠儿的把这个消息汇报经他校领导,得到的批示是一定要好好招待特部的这些人。
临阵换将这件事学生们并不知道,军训迷彩服前两天就已经发到每个人手里头,这时候一个个都穿得整整齐齐,按照班级为单位站好队,等着分配教官,跟着开始挨训呢。
纪岩所在的农2班排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视野相对要更加的开阔,远远的就看见有一群当兵的往这边走来,他们没有列队也没有喊着口号,只是很随意的走着,看似很散漫,又从这样的散漫里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随着这些人的走近,看到的更加细节一些,这群人里头并不单纯的都只是兵,还有一部分军官,一毛一、一毛二、一毛三的都有,最高军衔是个两毛一,混在人群里并不显得特别突出。
这些人个头有高有矮,身形有胖有瘦,长相有美有丑,看着全不一样,却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有双有神的眼睛,给人种沉稳的感觉,看似散漫随意的外表并不能完全掩盖这种特质。
稍稍细心的人就能感觉到这些人跟大街上遇见的普通当兵的有着很大的区别,即使他们以着最随意的姿态出现,可是散发出来的稳健之姿让明眼人一瞅即知。
纪岩比普通人更要敏感一些,身边的同学小声的议论着这些当兵的怎么看起来不大一样,有人听身边的亲友说起过军训可能会有特部的人当教官,不仅大胆的猜测起这些人的身份来。
听见这样的议论声,纪岩心中一动,又往人群里瞅了两眼,没想到这一不经意的就扫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来。
队伍里有个长的白白净净,肩头上扛着一毛二,嘴角上扬不笑也像在笑的娃娃脸,不是高山又是谁。
当初见着他的时候是便衣,这会儿一身的军装还真别说挺威武,很像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说之前纪岩还有猜测,那么这下算是确认了,这些的的确确是特部过来的人。难怪瞅着气势不一样呢,这些可都是一个个兵王,随便挑出哪个来放到各部队里那都是业务尖子,集体亮相那还能不震摄全场啊。
不过,要特部的官兵过来学校做军训,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大材小用了?再想想,特部也是军队,是军队那就得考虑下军民鱼水情,学生们那都是国家未来栋梁,关乎是国之根本,好钢使在刀刃上,那么这些兵王过来军训也就没什么不可以了。
直到这个时候纪岩都没起疑心,只当看见高山也只是凑巧,没太往深层了去想。
学生们早已经就位,特部的也已经到场,校方致了较简短的欢迎词后,双方各有代表先后发了言,前后也没超过十五分钟,这跟动辄三两小时的典礼大会形成鲜明对比,这可能从某种程度上反应了一下军人雷厉风行的特质。
这发言也发过了,介绍也介绍完了,跟着就是分派各班教官开始军训。
纪岩所在的班级分到的教官姓周,是个一毛一的少尉,方脸单眼皮儿,声音有点儿尖,口音也有些重,喊起齐步走的口号都带着儿化音,一二一,他嘴里出来的就是一儿一,立正、稍息这些口令也都带着拐弯儿变换着音调儿。
班上的这些都是新生,一个个的都不大,十八九、二十出个头,都是爱说爱笑的年纪,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听见这特别的口令声就觉着好笑,一个两个忍不住嘻嘻的低头直乐。
要不就说这人和人不一样,同样都是新生,脑子也都不笨,可这心智上就有差距了。这有人觉着好笑,可有的人就一心一意完成着口令,心无旁鹜。
纪岩就属于后一种,这位周教官倒是有口音招笑,可他是教官,谁笑他们这些挨训练的人也不能笑,也不想想,自己这一疙瘩一块儿都叫人捏在手心里头呢,敢笑话教官那能有你的好吗?
她这想法刚过脑子,那几个憋不住笑的同学就被单独揪了出去。
第一天的训练就是立正、稍息、齐步走,这些个最基本的课目,看似很简单,可真要做到标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新生来说很难。
周教官倒也不算太狠,被揪出去的几个人比其他人多做五组的训练,五组是什么概念:两分钟的抬腿x五倍、五分钟的立正x五倍,等等诸如此类,各个分步骤统一按此计算,别人十分钟,他们五十分钟,而且是不做完不准休息,可以计算一下,挨的这些罚就是做一整天也完成不了。
周教官说了,没关系,我这人比较不狠,今天完成不了明天接着来,明天完成不了后天继续,总归就一句话,什么时候罚完了什么时候结束。
要是光听这个可能会觉着也没什么,慢慢来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太难的动作,就是练走个步吗,能有多累?
这可真是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要知道被训的这些可都是刚从高中那疯狂学习中挣脱出来的人,尤其是最后阶段,每天平均睡眠时间都不足五小时,哪还有那美国时间和心情去锻练?就算是原本身体素质强的也在这期间养成了废废,不说干点活就喘,跑个步就累瘫,那也基本差不太多。
等到熬过了高考知道了分数,迎接而来的是喜悦,辛苦了三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兴奋激动光庆祝疯玩儿还来不及,哪会想着去把身体练结实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该报道的时间了,来了学校以后的这几天,忙着熟悉环境,忙着认识朋友,哪还能想起锻练?像是纪岩那么自觉的学生毕竟还只是少数。
可想而知,就是这样平时只坐在教室里,走上十几分钟路都嫌远的群体,硬挺着抬腿迈步,一两个小时都不坐一下,那腿那不酸不累吗?
而这还只是大部分人的情况,挨罚的几个人就更糟了,别人训练的时候他们得跟着一起,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们还得继续不停的练,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就一直站着,可想而知会有多苦逼了。
刚开始大家还都沉浸在新鲜事物的体验中,一个个的都挺兴奋,慢慢的这种兴奋度就一再的往下降,等到降至零点时,两个小时的训练就过去了。
九月份的天气,早晚两头凉,中午时间热。比起盛夏当然是欠了一层,可是秋老虎发起威来那也是挺凶狠。
上午十点多钟,太阳已经升起老高,热力渐渐扩散开来,顶着日头练了这么长时间,对于刚开始接受训练的学生们已经体会到了体力不及的沉重,两条腿发酸发软,就想找个地儿坐下来,管是脏还是不脏,只要能坐下来休息就行。
基于实际情况考虑,第一天也不能操的太狠,那位两毛一军官下令全体休息十分钟,时间倒是不长,可有休总比没休的强,蚊子腿儿再小那也是肉,喘口气儿也让两条腿放松放松。
当然,这个全体并不包括挨罚的那类群,除了农2班的几个,其他专业班级也有不长眼色被揪出来的,加起来能有个几十号人,可着操场上东一角,西一块儿的在那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