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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侯本是封得皇太后的父亲,不过他早前去世,侯爵就落在江家长子头上,这江昭善平日里并不干实事,领个闲差罢了,但宫里也一年来上两回,见见皇太后这个妹妹,故而冯怜容也是认识的。
就是赵徽妍不太记得。
冯怜容道:“算起来,是你舅祖父了,你五岁时见过一面,他送你一对玉兔儿的。”
江家虽然没出什么风云人物,可出了一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也是与江家沾亲带故的,故而这些年,江家都是屹立不倒,家中富裕不必说,出手都是贵重的东西。
赵徽妍曾收到的玉兔儿,那是整块好玉雕琢而成,不是凡品。
她听着,点点头。
到得江家田庄,三人下得车来。
江昭善因得知此事,早早就叫人准备好地方,这上房便整个让给他们住。
赵佑棠没有拒绝,他也心知肚明,江昭善找上来是为何。
原先看在皇太后的面子,江家一帆风顺,可皇太后总是会慢慢老的,江家的将来得靠谁呢,自然是要巴结好他这个皇帝,然而作为皇帝,平日里被人讨好,那是家常便饭,他也从不放在心上。
他们讨好归讨好,他以后要如何对待,那也还是他的事情。
作为皇帝,岂能因为这些就改变?
在他看来,这些臣子想要永久的荣华富贵,首先便是得放聪明点儿,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该收敛的就得收敛,在能力范围之内,把事情做好,其实做好这两点,也不是太大的难事罢。
可问题是,好些人就是不明白,故而明年落马的官员就没少过。
没了头上乌纱帽儿,又能做什么呢?
赵佑棠摇摇头。
冯怜容已经带着赵徽妍去上房了。
她这辈子也是第一回上田庄,新奇自是新奇的,从上房后边出来,经过一个后院,打开门就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好些农人正在远处蹲着收割庄稼,欢声笑语不时传来,可以听出他们的喜气。
赵徽妍笑道:“娘,咱们回去还是得把东西种起来呢。”
这次出门,本来她们原定的种菜就没弄。
冯怜容笑道好。
赵佑棠进来,换了身外袍,才见母女两个又进来。
冯怜容道:“刚才出去看了看,说起来,皇上赐了一大片田地予妾身家里,妾身也是没瞧过,不知今年是不是也丰收了。”
“便是不丰收又如何,总不至于连税钱都交不出来。”
当然,这项举措是他登基之后几年才改的,景国虽说地大物博,但真正可以种植的肥田也不算特别多,又好些集中在权贵手里,这些人不收他们的赋税,那就得全摊在百姓头上。
百姓那是越过越苦,故而他才改了过来,清算好土地,权贵不得隐瞒真正的田里数量,这样国库才能充盈。
将来遇到天灾,也有足够的钱粮去赈灾。
这些年,他对那些富人是有些苛刻,不过始终还是留有一线,因天下任何事,都是物极必反,有时候,便是皇帝,又如何真的能随心所欲?
少了规矩,少了平衡,什么都做不成。
而冯怜容自是不明白这些,她只知道赵佑棠做什么都是对的,至于她凭什么判断,自然是天下太平,百姓没有怨言。
严正在外头道:“热水都准备好了。”
在外面,最不方便的就是洗澡,而庄上显然是最好的地方,冯怜容与赵徽妍过去一看,赵徽妍道:“看来这浴桶都是新买来的呢,瞧瞧这光亮,便是没用过的。”她一笑,“不过也该,总不能用旧的。”
冯怜容道:“快些洗了,一会儿还得吃饭,听说厨房准备了好些菜肴。”
“那可好。”赵徽妍抚掌道,“寻常馆子里烧得真不好吃,我每回都没怎么吃饱呢!”
“挑三拣四的丫头!”冯怜容嗔她一句。
二人各自在浴桶洗了。
冯怜容回来穿了身海棠红遍地散金的襦衫,下头一条素白云绫长裙,外头又一件鹅黄轻纱罩衫,她这年纪甚少还有人穿这些颜色的,可她穿起来丝毫不觉突兀,衬得人反而多了几分娇艳。
她进来就朝赵佑棠盈盈一笑。
赵佑棠暗道,今日在庄上,少不得要让赵徽妍自个儿睡了。
这些天因住客栈,赵徽妍小,才叫她们母女睡一起,说起来,白白抢了他的地方,今儿可不能再叫赵徽妍霸占着她娘亲了。
三人歇息会儿,稍后就去正堂,这等夜晚,却是因他们来,庄里弄得灯火通明,恨不得张灯结彩,像是有大喜事似的。
江昭善迎他们坐下,笑道:“光是吃个饭,怕皇上,娘娘,公主无趣,故而下官请了伶人来歌舞助兴。”
赵佑棠淡淡道:“甚好。”
他并没有拒绝,江昭善自然高兴,吩咐下去。
此时桌上已是摆满了果盘糕点,美味佳肴,香味扑鼻,下首右边坐着弹琵琶弹琴的伶人,屋里很快就响起丝竹之声。
这会儿门大开,冯怜容往前一看,就见两个女子穿着桃红色长袖舞衣翩然而来,脚步轻盈如雪,落地无声,真像是飞进来似的,再看那二人,生得也是国色天香,尤其特别的是,竟然一模一样。
赵徽妍的眼睛也是瞪得老大,低声同冯怜容道:“怎么像是一个人似的?”
“这是双生女呢。”冯怜容解释,“一个母亲同天生下两个女儿。”
赵徽妍恍然大悟:“原是如此,那是极为难得了?”
“自然。”反正她是没见过生了双生儿女的,今日也是头一回见,真真是奇妙,有些听说长大了就不太像了,可这一对,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赵徽妍笑道:“她们跳的舞也很好看,比宫里好些人都美。”
这两人像是心有灵犀,确实一举一动都是完全相同的,没有一点偏差,这身段也是风流,该瘦得瘦,该丰满的丰满,便是冯怜容在宫里,也没见着这等妙的人。
她随着她们的动作,也是看得入迷。
那二人跳着舞,有一人转而到抚琴人身边,那人忙就让了,她坐下来伸手弹琴,与刚才那人的琴艺相比,竟是一点儿不差,双手跟翻花似的好看,可见其娴熟。
另外那姑娘便随着她的琴声在周围跳舞,水袖好似有灵性一般,怎么卷,怎么翻,十分自如,她身段也柔软,任何动作都能跳得随意。
好像这舞也不是练习许久似的,而是天生便会。
赵佑棠看着,往冯怜容瞧一眼,她像是很喜欢,深深的被惊艳到了,嘴角带着笑意,他便又转过头去。
他们三人都看得很专心。
江昭善由不得伸手抚起胡子来,看来把这两个姑娘摆出来果然没有错,便是宫中,又哪里有这等人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说起来,要不是身份低微,就是做个妃嫔,也不是难事。
但便是这样,以后入了宫,得皇上青睐,还是可以封个妃嫔的,历来又不是没有,女人要讨男人欢心,从来就不是凭家世身份的,不过是姿色性情。
冯怜容看了会儿,忽然心头一动,转头朝赵佑棠看去。
他仍是聚精会神呢,看这眼神,也是欣赏的,手指还轻轻敲击着桌面。
冯怜容一时不知什么滋味,她看向江昭善,江昭善还沉浸在高兴之中。
他已经有把握,他把这对姐妹送给赵佑棠,赵佑棠必是会接受的,男人吗,哪个不一样,就是皇帝,也是相同的,别说他专宠皇后,可皇后哪里没有年老的一天?
谁都会喜欢年轻的小姑娘。
江昭善自己可是有很多侧室通房的,哪怕他年纪已六十出头了。
不过他倒是有些不舍得,这两人他也是极费心思寻到的,一开始哪儿知道赵佑棠会来,也是巧,可对方既是皇上,那便是割块肉,他也得舍得。
冯怜容皱了皱眉,她不太高兴。
女人在某些时候总是敏感的,哪怕她此时还不确定。
双生女子终于表演完了,赵佑棠赏了他们,回头就见冯怜容在吃东西,他问道:“厨子烧得如何?”
冯怜容道:“还可以,比这几日吃得自然好多了。”
怎么说,江昭善也是侯爷,吃喝这方面定然是精细的,别说他们在这儿,定然是叫厨子格外用心。
江昭善松了口气。
赵佑棠也吃起来,可不知为何,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只他看看冯怜容,她好似还是跟前几日一样,当下也就没有摆心上了。
晚上,赵徽妍自去歇息,没缠着冯怜容了,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与她欢爱,一宵春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