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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时不时发出轻巧的几声笑,随即淹没,再之后便是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
虽然说只有两个人在的家里,但也很少这么安静,居然连勺子刮碗的声儿都清晰明显…
文婷心勺了一小口粥在嘴里,粥的上头搁着肉松,梅菜笋丝之类的小菜,然后再用勺子舀着往嘴里送。
视线时不时瞥向坐在一边的南世阳,他的一只鼻孔里塞着纸巾,只能用另一只鼻孔呼气,喝粥的动作本来该是狂野的,但是怕呼吸不畅便一点一点慢慢吃着,斯文的滑稽…
瞧着那样,文婷心几次忍不住“咯咯”笑,随后在他的一记横眼之后,幽幽闭口,继续扒饭。
“吃快点,等下去拿你父亲的东西。”沉着脸色,南世阳开口转移话题。
“好。”文婷心乖乖应声,又往嘴里扒了两口粥,想了想又道:“我等会儿一个人去就好了,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留在家里休息,有空看看书什么的。”
“我没有不舒服,我下午要陪你。”南世阳急着反驳。
“陪我做什么啊,我又不会丢。要是没有不舒服,下午就去上学,刚刚才说了要好好学习,现在又一点小事就旷课。”夹了一块子小菜,文婷心重重的搁到他碗里去,“要是人真舒服,吃完就准备准备上学去。”
“文婷心…”南世阳无力的反驳,“我们才刚领证。”
“哎,这不是个理由。”抬起筷子指向他,文婷心扬起下巴,摆正立场,“领了证你也是个学生,也还是要上学,没有旷课的理由。”
话虽如此…
“那就今天陪一次,不行吗?”竖着一根手指,南世阳额外乞求,“以后我都不会再旷课了,就今天一次。”
“没有一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从现在开始,你旷课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生病。”文婷心是那么的坚决,说的南世阳毫无还嘴的余地…
“明白我的意思吗?!”筷子的头对准他的鼻子,南世阳无奈点头。
“行了,吃饭!吃完再去睡半个小时,然后下午去上课。”语气是那么的强势,连带着她自身的气场。
本来南世阳还想着借她所说的前世的那个理由去扳回一成,让自己占回上风去。
但是没想到,她随便那么一吼,随便说上几句理由,便轻而易举的塞的他一个字都回不出来。
不知道是自己口才不好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只要是在她面前,自己这地位可能永远都会是这样的吧…
随后,客厅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两人静静的吃着粥,配着小菜,文婷心经常往他碗上头夹,动作自然,透着生活的味道。
“改天带你去看看鼻子吧。总是这么轻易的流鼻血。”边说着,边舀了口粥入嘴,“要不下次也带你去做个全身体检吧。要是有哪里不好,一起给查出来。”
“嗯。”南世阳点着脑袋,小口小口的舀着粥喝。鼻子塞了一只,这张嘴又得用来吃饭,还得用来呼吸,连说话的空都没有。
“记得啊,晚上不要再去工作了啊。早点回来,咱们要开个家庭会议。”文婷心又郑重嘱咐,“你还有多久放假?放假之后,我给你安排暑期工吧?”
“嗯。”南世阳点头。
“还有,你现在是都不准备回家了是吗?那咱们的这件事,你有没有准备告诉你爷爷?”
“我会跟爷爷讲的。”
“那就好,顺便跟你爷爷说一下,你已经领证了,以后不拿他的钱用了……”
一声一声的家常话渐渐填满了这顿饭的时间…
只是领了个证,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像夫妻了。
行为之间,对话之间平淡如常,但感情却是在这平静日子中越来越深刻。
从炙热到平静到后期的深入骨髓,婚后的生活就是把爱情磨成亲情。
可能文婷心从来没有注意过吧。
即使前世再恨南世阳,即使前世做的都是对不起他的事,即使前世跟他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但是十四年的婚姻生活,早已不知不觉的在两人之间写下了丝丝的情感……
是仇人,也是亲人。
这是为什么她只是翻到一本日记却能全盘悔悟,只怪当初。
她真的有那么那么讨厌南世阳吗?其实也不然。
她只是喜欢较真,喜欢钻牛角尖,喜欢让犯错的人付出代价。但是文婷心还有一个类似于缺点的优点,那就是对事不对人…
犹记得当时在听说南世阳死亡的消息之后,她从警局认完尸体出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南余骁。
然后指着南余骁的脸,警告他,杀人要偿命,她一定会查出真相,让南余骁为南世阳的死付出代价。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她文婷心会死在火场的最大原因…
因为南余骁也是怕她的,所以在受威胁的第一时刻,顺手把她也给解决了…
像这种情况,在南家这个大家庭不是第一次发生,就在十几年前,意外卷入南家的一个女人也碰到了与她相似的情况…
然而,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选择背叛…
……
午后,在差不多的时间点,文婷心把南世阳叫起了床,送上了前往学校的三轮车。
随后,她自己也招了一辆三轮车坐上,迅速赶往工商基金创业中心。
那个地方是有钱人出钱开设建立的,京都榜上有名的一些富人都会定期给那个地方拨款,维持着那个地方的存在。
工商基金创业中心,顾名思义便是支持工商阶层人民创业拨款的地方,就像十年后,银行开放的创业借贷款一样。
文婷心的父亲在创业初期便是拿自己的信誉从中提取了几千块作为创业基金,在后来取得成功之后,她父亲也还以利息以及投股支持。
在这个基金中心,有一种意外保险金,像是富人在暴富的时候会署名自己多少财产存放在这里,供家里谁使用,于多少年后领取。有了这样一笔费用,即便是家里一夜回归贫穷,也还有这样一份财产保值。
文婷心从里头取东西的过程非常顺利,从几号柜台转到几号柜台,提交身份证,然后进VIP客户里头,填写一份取件文件便轻松拿到。
签字的过程之中,文婷心略略的有看过那份文件,单是她随便那么一眼,便看出了好几处漏洞。但是她也没说,随便签下个字就行了。
她父亲留下的一箱子东西就放在她的手边,而在她对面,坐着个西装笔挺的律师,等着她签好文件,完事。
那律师一直盯着文婷心看,看着她像是看完合同签完一半的时候,冷不丁的开口:“文小姐,可知道前些日子有人来领过这份物品。”
“谁?”笔下顿住,文婷心抬头向他,“徐建萍?”
第一直觉告诉她,应该是那个女人不怕死的过来求证这笔钱有没有被她给领走。
果不其然,那律师眨眼确认,“徐女士自称是文婷心的继母,养了文小姐十几年,随后还提交了村里的族谱证明,希望能领到这份文件。”
“没给吧?”文婷心探上脑袋,冷冷恐吓:“要是凭这么点东西就给了,我保证把你们这个中心给告倒。”
“我们自然是没有因为这么点证件就把东西给交出来。但是,后来在徐女士的苦苦央求下,我们会所借贷了她十万元,信用人的名字是文小姐您的。”说着,那律师点着鼠标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打出一份文件,推至文婷心面前。
“文小姐身为徐女士的继女,未成年之前户口也是登在徐女士之下,与徐女士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所以文小姐身为徐女士的信用保障人员是合法的。”那律师一字一句的解释着。
似乎就是在明示暗示文婷心,徐建萍用她的名义借了十万元,到期倘若徐建萍还不出来,这笔借贷费用将落到文婷心头上。
文婷心把自己手上那份领用文件签好,这才腾出手把徐建萍借钱的文件拿到面前看。
她倒是没有生什么大气,视线落在那份文件的时候,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
几页下来直到看完,文婷心都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只是重新把文件递回。
开口对着那律师悠悠解释:“我与我继母在这份文件签订之前已经断绝了养母女关系,那份文件也是正规合同形式,拥有法律效果。现在你的这份文件,管束不到我。”
她就知道徐建萍会搞这么一套来的,所以那天逼着徐建萍把那份文件给签了下来。并且在她成年之后,也用这份文件,拿着徐建萍的户口本去派出所把自己从徐建萍名下登了出来。
现在的她跟徐建萍算是没有一点关系了,量是徐建萍拿着她的名义在外头为非作歹也碍不着她半毛钱事儿。
“文小姐,徐女士也出示了相关证件,证明了您与徐女士的关系。”那律师被她这样一说,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我也可以出示我跟她没有关系的证件,还有,你们会所在借贷的时候,信用人不用签名的吗?既没有电话通知,也没有短信提醒,只是在这上面填个名字,这份文件也是合法的?!”
站起身,文婷心抱起父亲的那一箱子东西,不以为然,“我今天只是来拿父亲的东西,不是来给谁当信用人的。你说那文件,我不承认。”
三言两语的,便把那律师给说的语塞了。
文婷心也懒得计较这些工作过失的员工,抱起文件便直接离开。
这一趟出来的并不容易,会所派了好几层经理,高管来与她谈话,劝了她好些时候。
但是最后,这么多人硬是说不过她这一张嘴,只能无奈的把她给放走了。
这一小段插曲,文婷心并没有怎么在意,对于一直瞎作乱的徐建萍,她可不准备浪费精力去关注。
招了辆三轮车回家,一路上,文婷心抱着那盒子紧紧的,心里涌着一阵阵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想到手上的东西是她父亲留给她的,这会儿抱在手里,心窝子里是舒畅的。
小脸贴在盒子上头,嘴角微微勾着,非常满足…
她手上的东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最亲之人留下的信物,光是这样抱在手上,都觉得没有那么孤单了。
三轮车一路过来,很快就到家了。
回到房间,文婷心迫不及待的把那箱子给打了开来。
本来她以为父亲留给她的是一笔钱,没想到,在箱子打开之后,里头躺着的是一叠子厚厚的信封以及一微波炉大小的珠宝盒子。
文婷心没有去理会那珠宝盒子,伸手进去先是将一叠信封拿了出来。
土黄色的信封,数了一下足足有二三十封,每一封都特别厚实。
“嘿,这都是留给我的啊。”看到父亲给自己留了这么多封信,一颗原本就带有情感的小心窝更是感觉被软化了。
不知道她父亲会在信上面给她写什么,一共二十多封呢!
在她年纪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写信给未来的她看,心里对父亲的第一印象非常满意。
拆了一封信来看,动作小心翼翼的,都舍不得把信封给扯坏,对这东西的珍惜足以见得。
“好期待啊~”面上挂着开怀的笑,拆出两页信纸之后,文婷心愣了半会儿,脸上的笑容转而疑惑,“这是…”
这居然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信件第一行便写着——TO亲爱的女儿…
‘拆开这封信的时候,妈妈不知道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看的。但是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妈妈是带着忏悔的心情…’
同样的,文婷心对自己的父母亲都没有任何印象,从记事的年纪开始,她脑海里头存在的就是她父亲跟徐建萍两人的身影,之后便一直都是徐建萍。
‘妈妈临走之前,嘱咐了爸爸这箱东西要在你成年之后交给你。选择在你三岁的时候离开,妈妈最怕的是你会恨妈妈,从而不肯接受妈妈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妈妈希望能在你开始成长之后的年纪,交到你手里。可能在这个时候看到这封信,你会能理解妈妈的苦心。’
“说什么理解不理解的呢。根本就没印象,也没有什么好恨的啊。”挑着眉头,文婷心继续接着往下看。
从小对亲生父母就没有一点印象的她,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并不太能理解其中所带有的情感。
看着上头的一字一句,文婷心觉得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也就图个兴趣,看的挺有味道的。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原谅妈妈的离开,但是妈妈之所以会离开,也是有许多无可奈何。一个母亲离开自己的孩子是一件比死亡还恐怖的事情,但是某些情况的压迫之下,又不得不离开。你的父亲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男人,妈妈相信他会把你带大,带成一个善良的姑娘。’
“你倒是心安理得的把我交出去了啊,结果他还是没养到我啊~”无奈摇头,文婷心由衷的叹了口长气出来。
为什么她那母亲一点都不透露关于她为什么要离开的消息呢?!
癌症?还是家庭原因?或者是为了追求梦想?!
猜不透~
摇着脑袋,文婷心继续看了下去,一封接一封的,很快就把二三十封的信件看完了。
一直到最后一封的时候,终于提到了些实质性的问题,那就是关于一边箱子里的东西。
原来……是她的嫁妆…
翻开一看,文婷心探进脑袋,那一眼,瞅的她眉峰都挑高了。
居然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
“哇~”伸手探入,整个手掌没入其中,文婷心随便一捞就抓起了一把的珍珠链子,翡翠玛瑙…
看样子,前世徐建萍在拿到这个箱子之后,是彻底的把信给扔了。然后把这箱金银珠宝给拿去卖钱了…
真是万幸,现在这东西没有被徐建萍给拿到。
这么多财宝,如果是真货,在几年之后,草草估计,可能卖个几百万啊。
看样子她母亲以前是富婆,妥妥的!
“哎呀,这么多。放哪里都不太安全啊。”这会儿,文婷心又担心起这个问题来了。
仰着脑袋在房间里四处张望,好半会儿,硬是没找到合适的放置点。
毕竟是一大笔一大笔的金额啊,这要是随便乱放,容易遭贼。
而后,文婷心把东西全部放回了箱子,起身抱起,开始在这个房子里打转转着找合适的放置点。
就这样,搜罗了整整一下午,最终那箱子被放到了厨房一堆杂物的最底下,上头用一堆的小东西遮挡起来。
然而,文婷心其实没有怎么注意,在这箱的贵重物品之中藏着一个神奇的东西。
那个东西正是带着她的从三十二岁回到十八岁的始作俑物。而那个东西在后来,也成为了南世阳的救命神器…
是那个东西,真正帮她圆了上辈子的缺失…
因为,那东西在最关键的时刻,把三十二岁的南世阳带了过来…
……
这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快速的流逝而去,数数手指,文婷心觉得自己都没做什么事儿,
傍晚五点左右,南世阳回到了家;接着五点半,南景山左右手提着两袋子食材回来;再接着六点时分,狗头拖着那条还没好全的腿一瘸一拐的进屋;余阳是晚上八点多回来的,因为余阳现在是在硫酸厂里工作,跟南世阳一起赚着那份危险钱,为了偿还欠文婷心的600块。
家庭会议在全员到齐之后举行,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机关着,整个屋子的大门,小门都关上了。
气氛非常严肃,在文婷心拿着鸡毛摊子朝玻璃茶几上敲了几下之后。
“今天为什么要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开会呢。主要有一件喜事,一件麻烦事告诉大家。”宣布‘喜事’的时候,文婷心也是板着一张脸的,丝毫没能让人感受到哪里有啥喜事。
“咱们先说说那件麻烦事儿,关于世阳的事。”
果然,板着一张脸的人都是从麻烦开始说起的。
“最近世阳出去工作了。每天晚上去,周末双休去。”
话到这儿,狗头竖着大拇指插话,“二少好样的啊!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出去工作赚钱!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了啊!”
刚说完,文婷心手上那鸡毛掸子就朝着玻璃茶几的面儿狠狠一敲下去。
‘啪’的一声响,吓的狗头身子怔了怔,感觉缩起脖子,缄口不语。
“听我说完再说这行为好不好。”收回鸡毛掸子,文婷心犀利的眼神落在狗头身上,带着警告味儿。
“这份工作是份风险工作,要接触硫酸水。硫酸水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吧?”问话出口,狗头,南景山一脸吃惊。
“没有一直接触啦,就是到最后一步废物处理的时候要把废物扔到硫酸水里分解掉,实际上,平时接触不多的。”南世阳赶紧在一边就着解释,也用眼神朝余阳,南景山求救。
接受到了南世阳的暗示,余阳正准备要开口帮着解释,哪知道,文婷心接的比他更快。
“接触的不多也是接触,不能说危险不大就一定要去碰触危险物品,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文婷心先是指责了南世阳一顿,然后又拉着他包起的手给众人看,“这只手之所以包成这样就是被那东西给伤到的。伤口什么样的我现在都还记得。”
南世阳那只手包的挺夸张的,大大的一只,跟熊掌一样。但是其实,这都是文婷心不会包扎的原因…
“啊~二少,你这手都伤成这样了啊?里面还好吗?五根手指还在的吧?我听说那硫酸水,一只手进去,拿出来的就是五根骨头啊!”狗头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瞧着他那只手掌,心里一阵阵的犯疼着。
想想二少一个豪门家的大少爷啊~出去做这种苦工,还把自己伤成那样,真是让人心疼的慌啊~
“没有,就破了点皮,已经涂上药了,只是包的夸张了点,没什么大碍。”南世阳赶紧解释。
“现在我的意思是,这种工作世阳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大家觉得呢?各自发表一个各自的意见。”鸡毛掸子伸到了狗头面前,文婷心道:“狗头你先来,你说你支不支持世阳再做这份工作。”
“那当然是不支持的啦!”狗头答的迅速,答的果断,看上去就是文婷心的人了,“我说二少,二嫂都这么会赚钱了,这还不够你花嘛。你何必要出去遭那罪呢!你看看二嫂这给你担心的哟。”
随后,文婷心的鸡毛掸子指向南景山,鸡毛抖了抖,她道:“叔,你说,这么危险的工作,你希望你侄子在干下去吗?”
南景山没有像狗头那样马上做下了决定,他先是看了看南世阳,然后再把视线移到文婷心脸上,摸着下巴,而后开问,“世阳为什么要出去工作?真的是因为缺钱吗?”
“三叔,你能理解我的吧。”就凭着南景山多问了一声,南世阳就觉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始解释:“三叔,我现在被爷爷断了区里的收入,身边的钱确实也用完了。身为一个男人,我不能花文婷心的钱,我也不能让文婷心帮着我出钱。所以我想去打打零工赚点钱养着文婷心,希望能尽到一个男人的职责。”
“而且这工作真的不算危险,我已经干了好一段时间了,都没有碰上什么问题。手上这伤是因为一个工友的失误意外溅到的,也不是很严重,不信我拆开来给你看。”说着,他还真准备上手去拆。
文婷心赶紧上手去阻止,皱着眉头道:“我好不容易包上的,你别乱动行吗?”
“三叔,你能理解我的对吗?我听说以前,你偷偷把三婶安置到外面的时候,你也出去打过工,而且你干的还是高空作业的工作,那比我这更危险。你都咬牙坚持过来了。”
还拿着以前南景山的‘威风事迹’来当挡箭牌,南景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小子了。
“但是你三婶可没有丫头这么有钱。要是你三婶赚的钱有她这么多,我也不会另外出去工作赚钱给她花了。”摸着下巴,南景山悠悠念叨。
“所以叔也是不同意的吧?”文婷心那鸡毛掸子的头最后对准余阳,啥都没问,就收了回来,“你不用回答了,加上我已经三票否决。”
就这样,余阳被忽略了过去。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尴尬的…
“所以这份工作,你不能继续下去。”文婷心对上南世阳,放下鸡毛掸子,一字一字的郑重通知。
然而,南世阳那不死心的,掠过文婷心,又继续跟南景山软磨硬泡着,“三叔,你知道这份工作给我带来的影响吗?没错,我是奔着那高薪的工资去的,但是在那里工作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我有了很多感悟。”
“不仅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我也越来越有斗志了,对生活,对工作都有了向上的冲劲儿。还有今天,我跟文婷心已经去领证了。”忽然提到这件事,虽然南世阳是轻飘飘的一句带出,但是瞬间惊呆了客厅所有人。
“在领证之后,我对于家庭的责任感也就更重了。文婷心是有很多钱,但是男人不能花女人的钱,我去赚钱,不仅要养自己,还要养她。三叔,你能理解一个男人在家里的地位有多重要吗?”
别说,最后一句话是说到南景山心坎里去了啊。
南景山当然知道在一个家庭里,确实是谁赚钱谁主导家庭地位的一种情况。
世阳那小子本来这性子就不是软泡子的那种,要让她给文婷心那丫头养着,然后天天被那丫头骑在上头,想来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这点,这小子跟他南景山真是往死命里像去了啊。
“够了啊。叔已经表态了,你不准去上班知道吗?!你还是个学生,读书就是你的大业,以后的几十年你都要为了工作辛苦,那这个年纪出去工作做什么呢?”文婷心在一边朝着南世阳叨叨,劝他的话语根本停不下来。
同时,南世阳劝南景山的话语也停不下来,“三叔,你真的不能理解我吗?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我们都是男人啊!”
一时之间,这客厅里两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听的人耳朵都‘嗡嗡’叫了。
“行了行了,既然是这样,那我支持世阳去工作。”忽的,南景山改了口。
那会儿,南世阳咧开了一脸笑,文婷心皱起了眉头。
“叔,你在想什么啊你?你这是在害你亲侄子吧你?!”文婷心顺手操起鸡毛掸子对着玻璃茶几直接来了两下,‘啪啪’响的,把南景山都给吓了吓。
“我,我说丫头,这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能占居女人上风。世阳这么想没有错。而且你们这都领证了,你说他能不对你负起责任吗?”南景山身子往沙发背上缩了缩,拉了条毛毯给自己盖上。
觉着稍微安全了点儿,又继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工作确实不安全。可是我支持世阳出去工作。”
说的就跟废话一样!
“我也支持二少工作。”余阳赶紧举手表态,证明自己的立场,“这份工作我现在是跟着二少一起做的。我周一到周日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比二少工作的时间还长。工作了这么久,没有出过一点意外。而且薪水也高,我很快就能还清欠文小姐的钱了。”
一下子,场面变成持平状态,三票对三票,刚刚好。
“不管,反正现在票数刚好,没说你能去或者不能去,在结论没下来之前,你必须待命在家,不准去。”见着讨不着啥好处,文婷心只好耍起了赖。
心里想着,既然不能阻止,就这么一天天拖着,拖到他请假都请不出来被开除为止。
然而,这会儿,南景山又不知从哪里把他的肥猫抱了出来,摆在眼前,“这苏菲还没选票呢。既然咱们三对三,再怎么样也分不出个高低,不然就把这最后一票给苏菲呗。”
“叔,你没事儿吧你?!这算什么啊!?”文婷心挑高了眉头,不可思议。
“摆两张纸条放在苏菲面前,让它做最后一票的选定。畜生选的,就当是天意。行吗?”南景山的视线扫过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居然神奇的得到了除文婷心以外所有人的同意。
很快,狗头就准备了两张纸条放在茶几上,南景山把猫仔搁在上头,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这人啊,最难做的抉择跟控制别人的命运。就是投个硬币或者把选择权交给这东西身上,反而代表了天意。这老天爷让你怎么做,照做就是了。”
这话似乎是说给文婷心听的,言语之中,南景山在暗示文婷心有时候该弱势一些,给自家男人留点尊严。
话里话外的,文婷心似乎是听出了一些,但是她没注意。
这一刻的时间,所有人的精力汇聚在猫仔身上。
只见着猫仔被放在茶几上之后,一动不动的坐着,脑袋来回张望了两下,忽的迈出了一步。
那个方向是往同意的一方过去的,急的文婷心在一边攥着拳头直喊,“回去,回去啊,混账!”
然而,猫仔只是在半道中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迈出步子,义无反顾的从同意的那张纸条上踩过…
就这样,这个话题有了最终的结果…
那就是南世阳继续回去打工…
“啊~”那一瞬间,文婷心丧气的垂下脑袋,懊恼不已。
“行了,天意如此,咱们也不用再争辩了。”南景山抱着手臂宣布最终结果。
那会儿,南世阳是乐的咧嘴笑开,抬着那只好的手往南景山肩膀拍了拍,由衷感谢:“谢你啊,三叔。”
“不过这种高风险的工作,一定要在精神状态可以的情况下去干。否则就跟这丫头担心的一样,万一出了事儿,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儿,明白吗?”南景山好声气的给南世阳说教道。
“还有丫头啊,既然世阳这小子是真心想为你负责的。你也得理解理解他,男人嘛,哪个不要面子,哪个不要自尊的呢?”劝完南世阳,南景山又语重心长的给文婷心说教着。
此时此刻,文婷心胸口一股子的火气都还没发出来。
想着都是因为南景山改变了主意才让事情变成这样,还出的什么馊主意让猫咪来选…
根本就是存心想帮世阳。
撅着嘴瞪向南景山,文婷心一脸不开心。
一边的狗头只能做着拳头,好言劝她:“好了,二嫂。既然事情已经做下决定了,那咱们就依了吧啊。你要实在担心,以后我也跟二少打工去,我帮你看着点二少。这要是有硫酸水过来,我一准挡在二少面前,不让二少受一点伤,行不啊?”
“文婷心,你就让我去吧。这段时间干完,等放暑假了,我就听你的去找暑期工做做。现在这段时间,我还是把这个干着先的好。”之后,南世阳也开始劝她。
可是文婷心这心里依然是不开心的。
不管几个男人怎么说,还是有那么一股子气堵在那儿,发不出来。
“反正事情都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有再改的权利。随便你们吧。”置着气,文婷心从几个男人堆里挤了出去,脚步迈的着急,一股脑的钻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文婷心…”南世阳正要抬步追上,哪知,一脚没迈出就被南景山给抓住了。
宽大在手掌在他肩膀拍了拍,南景山开口道:“那丫头肯定是自己憋着去思考了。由着她去,她会想通的。”
“可是,三叔…”南世阳又怎么能放得下心让文婷心一个人闷着乱想呢,“我应该去跟她好好聊聊。”
虽然已经聊了一个早上跟中午了……没啥用……
“别,你现在过去,她反而在气头上。等她自己想好了,她会去找你的。”说着,南景山推着南世阳回房间。
要知道,这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斗争,那就得稍微狠点心。
不然稍微有点用处,就跑去跟女人示软,那先前的斗争就完全白做了。
“可是,三叔…”南世阳还想说什么,奈何南景山这会儿催的紧,一双手直推着他往房间走去。
一直到把南世阳送进了房间,然后南景山把房门关上,“你就在里头待着先啊,好好看书。实在不行,等会儿叔去找那丫头谈。”
说完,南景山便回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好,打开电视。
一下子,这客厅只剩下他们三男人,狗头坐到了电脑面前,余阳就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电视里播放着电视剧的声儿,南景山看的乐呵呵的。
一边的狗头正在电脑上玩着游戏,也是一脸的兴奋,分开两个房间的问文婷心与南世阳是各自纠结着。
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约莫晚间十一点左右,客厅安静的只剩狗头一人还在一下一下的摁着电脑。
东西张望了两下,看看所有房间的门都已经紧紧闭上了。而后,狗头兴致勃勃的点开了一个隐晦的网站…
电脑上开着两个网页,一个是游戏的,一个是毛片网站,狗头把毛片网站的窗口缩成最小一格,声音给关了,然后探着脑袋上前…
十七八岁刚发育完全的男孩都喜欢做这种事儿,狗头当然也不例外了。
现在网络刚刚流行开来,上面的资源也都特别丰富,狗头稍微一搜,就查到了一些劲爆的。
这影片才开始一会儿,忽的,南世阳的房门开了。
“哎,你还不睡啊?”揉着脑袋,南世阳从房间里出来,迈着大步走到茶几上,倒了杯水喝。
而后转头过去,便见着狗头一脸通红,‘啪啪’的按着键盘玩游戏。
“看看都几点了,明天没事儿干啊?”挑着眉头,南世阳走向狗头。
在他边上停下,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什么弱智游戏啊,你怎么就有耐心玩啊?”
“二少,我再玩一会儿就睡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狗头哄着南世阳走。
喝了口水,南世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迈到房间门口,忽的折回,等着到狗头身边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关了一个窗口…
“你在干嘛?!”南世阳挑着眉头问道。
“没,没干嘛。”狗头慌道。后来想了想,狗头又坦白了,“二少,你要看不?”
“看什么?”
“毛,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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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扑倒~就在最近几天~你们一定期待很久了吧!
接下来非常期待的一件事,就是三十二岁的南世阳可能会回来~这啥包子非常非常期待的一幕~相信大家也是吧~
最近宝贝们离上学不远了,包子这心里也怕怕的,觉得接下来会迎来一段非常冷静的时期。
评论区没人了,群里没人了~孤单的时刻要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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