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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孩子?原来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你这两天一刻都不放过我不就是想让我流掉这个孩子吗?你以为那个孩子在你这两天的折磨下还能活下来吗?”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你生孩子?我的孩子从来只有一个爹,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你算是什么,你也配让我为你生孩子?”
幕夏听见“我的孩子从来只有一个爹”,墨瞳微微眯了眯,似笑非笑的转头瞥了某人一眼,真是情深意重啊!
万俟曜面具下的眉梢轻挑了挑,伸手将这个似乎在吃醋的小女人扯到自己的腿上,一手与她十指紧扣,一手揽上她的腰身,若有若无的抚了抚她的肚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说真的,万俟曜还从未想过生孩子这回事,他只想将这个小女人绑在自己身边,不过似乎,好像,仿佛,如果有一个小小子,可能更容易将这个小女人绑在自己身边。
嗯,或者有一个小小子也不错。
幕夏被万俟曜这动作吓到了,惊了惊,愣了愣,不会吧,这男人想要小孩子?
幕夏同样没有想过生孩子这回事,不说她这一世只有十六岁,就说她就从未想过自己当妈妈这回事,有一个小包子是什么情况?
想到那个情况,幕夏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感觉很惊悚!
不,她不要小包子!
万俟曜看见幕夏这惊悚惶恐的模样,危险的眯了眯眼?哦?不想为他生孩子?这是表示这小女人还有其它的想法?
幕夏感觉到万俟曜揽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顿时就知道某人肯定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暗暗翻了个白眼,微抽了抽嘴角,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时,突然被人打断了。
“你找死!”曹虎血腥着眼咆哮出声,男人最忌讳被自己的女人说自己不配,最忌讳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司徒敏这是直接猜中了曹虎的雷点,“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我要她碎尸万段,粉身碎骨!”
“我倒要看看她还怎样为其它男人生孩子!”
一众的黑衣杀手闻言,再次闪电般的行动起来,尤其是本已包围了司徒敏几人的黑衣杀手,更是挥剑砍向她!
司徒敏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量,一手将手中的长剑掷向那些杀手,一手拉过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司徒佩丢向那些杀手。
“啊……”司徒佩没想到司徒敏竟会将她当成了挡剑盾,吓得心都跳要出来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会看不见那些挥过来的长剑,剩下的那只独手条件发射的疯癫挥舞着,似乎这样就能挥走那些杀手砍过来的长剑,双脚同样胡乱的踢着。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是在危险来临之际。
司徒佩这临危自保的方法虽然看起来非常非常乱来,却也不是没用,起码让那些专业的杀手顿了顿。
当然也只是稍微一顿而已,很快这些专业的杀手就不客气的一脚将司徒佩踹倒在地上,司徒佩顿时喷出了一条血柱,倒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而这一顿却给了司徒敏一个逃走的机会,在逃走前她不忘一脚将畏缩在“司徒淦”身后的万俟兴踢倒。
万俟兴正好倒向那些继续追过来的杀手,万俟兴并不像司徒佩那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他的武功虽然不怎么的,且受了挺重的内伤,不过挡一挡这些杀手还是可以的。
只是,万俟兴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只挡了三招就被那些杀手一脚喘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撞倒在丞相大人身上。
丞相大人似承受不住万俟兴这个重物,蹬蹬蹬的后退了三步,随之与万俟兴一起跌倒在地上,丞相大人这个文官即时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万俟兴虽然有丞相大人这个沙包稍微垫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时依旧抑制不住喷出了一条长长的血柱,感觉五脏六腑似乎都破碎了,整个人有气无力,奄奄一息。
那些黑衣杀手将司徒佩和万俟兴两人踹倒在地上后就不再管这两人,他们谨记此时的任务,击杀司徒敏。
而司徒敏早就趁着这个机会向着斜对面冲过去了,却没有发现,在这一番剧烈的动作下,她的裙子下方红了一片,也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肚子正剧烈的痉挛。
她此时满眼满心都是斜对面那个一身墨金色锦袍,一张黑色面具遮脸,却掩盖不住他那尊贵神秘风华的男子。
看着司徒敏竟向着她们这边不顾不理的冲过来,幕夏轻挑了挑眉,手肘不轻不重的撞了撞身后某人的胸膛,“是不是很开心?哪怕戴着一张面具也依旧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万俟曜面具下的眉梢再动了动,将怀内这个似乎在吃醋的女人紧紧揽在怀内,没有一点空隙,那张带着丝丝凉意的面具紧贴着她的耳垂,似是他那略带着凉意的薄唇,带着几分暧昧的碰着她的耳垂,“本王就知道无论本王变成怎样,王妃都能一眼就认出本王来。”
不难听出,这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幕夏忍不住轻颤,又微微的抽了抽嘴角,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瞪着某人,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妖孽这么自恋?
显然,坐在他们身旁的白云辰白太子也听见了这自恋的话,忍不住戏谑调侃的瞧了某妖孽摄政王一眼。
摄政王殿下的神色不变,面具下的妖孽脸容笑意浓浓,不难看出,心情很好。
而就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或放在那些黑衣杀手身上,或放在冲过来的司徒敏身上,或放在突然自恋的万俟曜身上时,一支羽箭如穿云破雾般,突然从斜后方射向万俟曜怀内的幕夏!
这支箭射来的速度很快,当幕夏听见声音闻声望去时,那支羽箭已经近在眼前,羽箭上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劲,划过半空甚至听见空气被割破的声音,空气甚至被那强大的内劲扭曲变形了。
如果被这支羽箭射中,哪怕没有射中要害,也绝对会直接破碎五脏六腑!
幕夏微微眯了眯眼,衣袖内的八条金丝线躁动不已,就要飞出幕夏那玉白色镶金边的衣袖。
不过有人出手比她更快!
“小心!”
就在此时,本就向她们冲过来的司徒敏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量,突然如脱兔一般向幕夏飞扑过来,似想为幕夏挡住这支强劲迅猛的羽箭。
幕夏的动作愣了愣,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看向飞身扑向她的司徒敏,这司徒敏是什么意思?她们之间的交情什么时候这么深了?竟深到以身为她挡箭?
不过一撞上司徒敏脸上那诡异得逞的笑意时,心底咯噔一声,瞬时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竟到死都要算计她,她是要自己一辈子都记住她,记住这个情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不但是要自己记住她,更是想让万俟曜这一辈子都记住她,记住她是他心爱女人的救命恩人!
真是好算计!
竟不惜用自己的命来算计,真是很好!很好!
该死!
幕夏忍不住低咒出声,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司徒敏竟来这一招,不过被司徒敏这一打岔后,此时想做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不管是司徒敏还是那支羽箭!
如果推开司徒敏,她肯定避不过那支羽箭,她身后的万俟曜也因为她此时紧紧的坐在他怀内而妨碍了他出手。
可是如果不推开司徒敏,她就要承司徒敏这个“大恩”,这一辈子都要记住这个情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真是这样,幕夏宁愿自己被那支羽箭射中。
可是如果她被那支羽箭射中,她身后的万俟曜肯定也会被这支强劲迅猛的羽箭的后劲击中。
真是该死!
司徒敏看见幕夏这难得纠结郁闷的神色,忍不住得逞得意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我会纠缠你一辈子!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忘记我!”边大笑着边爱慕疯狂的看向带着一张黑色面具的万俟曜,似穿透了那张黑色面具看见面具下面那张妖孽完美的脸容。
只是她没有看见那张黑色面具下的红眸此时凝出了一片红色火焰,没有半点温度,反而冷冽噬骨,冰天雪地!
与此同时,两条金丝线如吐着舌头的嗜血眼镜蛇,张大了口咬向司徒敏,司徒敏完全反应不过来,在她就快要扑到幕夏身上,双手差点就能将那个神秘幽邃的男人揽在怀内时,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
司徒敏那张苍白又潮红的小脸上依旧挂着一片疯狂得意的大笑,眼眸里面却涌出一片浓浓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他,他竟然宁愿与那个女人一起受伤都不愿意自己碰他一下?竟然宁愿与那个女人同归于尽都不宁愿记住自己一天?
幕夏同样愣了愣,明显也没有想到万俟曜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出手,不过他这个选择她还是挺满意的,她真的宁愿受伤也不愿意承司徒敏这份“大恩”。
而显然,万俟曜同样只来得及推开司徒敏,却来不及解决那支羽箭。
此时这支羽箭距离他们很近很近,幕夏甚至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羽箭上面的强悍内劲,刮得她脸颊生痛,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很难将它击飞出去,不过却可以挡住!
只是就算成功挡住了这支羽箭,这羽箭的冲劲也会让她们或多或少的受伤,而很显然幕夏和万俟曜都是宁愿受伤都不愿意承司徒敏的“大恩”。
司徒敏被万俟曜拍飞出去,正巧与那支强劲迅猛的羽箭擦肩而过,她看着那支羽箭如一只饿了好几天的凶兽,迫不及待志在必得的扑向幕夏!
司徒敏看见这一幕,再次疯狂的大笑出声,死吧,死吧,都一起下地狱吧,到时候她还可以与他在一起,还可以让他知道自己的美好,还可以让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他最爱他的女人!
却在这一刻,一直站在白云辰身后如一个石雕般动也不动,甚至似乎没有看见那些杀过来的杀手般的秦凯,突然动了!
他一步移到万俟曜和幕夏的侧后方,侧对着幕夏和万俟曜,同样侧对着那支强劲迅猛的羽箭,在那支羽箭的箭头来到幕夏面颊前半个手肘的距离时,在幕夏的头发都被这羽箭上的劲风倒飞出去时,在幕夏被那劲风吹得半眯了眼睛时,双手一握,如铁链般紧紧锁住了那支羽箭,身上的黑色衣袍被那羽箭上的劲风吹得“刷刷刷”的向后,然那支如凶兽般的羽箭却被那双如锁链般的铁手紧紧锁住,无法向前移动一步。
没过多久,那支羽箭似被卸了骨头般,不甘的挣扎了两下后无力的软倒在那双铁手上!
幕夏“刷”的睁开眼睛,愣愣的瞪着这一幕,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凯出手,她知道秦凯是白弋国的大将军,实力强悍,可是却没有想到竟强悍到赤手接箭!
而且看他这架势,似乎这并不是第一次!
这对他来说似乎不过是家常便饭!
幕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带着几分异样的瞪着秦凯那双只是稍微红了红再也没有其它异样的铁手,默默的在心底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秦凯却一步都不停,直接反手将手上的羽箭空手原路掷回去,那力度那劲度竟不输那支羽箭来时的迅猛和强劲!
幕夏差点忍不住吹口哨,这动作真是漂亮!
司徒敏的心情可就没有她这么好了,她憎恨怨念阴狠的瞪着秦凯,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救幕夏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救幕夏这个贱人?为什么不让那个贱人去死?为什么?为什么?
司徒敏怨恨得全身的内脏都痛了,可是她却咆哮不出声,在半空中划过一条血线后,最后“砰”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七孔流血。
这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声传来,幕夏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只见司徒敏重重的倒在一百多米外,七孔流血,然那双眼睛依旧哀怨不解爱慕的凝望着万俟曜,嘴角上一抹自嘲的苦笑。
幕夏轻挑了挑眉,红唇划过了一丝冷笑,这个女人还真的深情,深得不知所谓。
司徒敏远远看见幕夏这片冷笑,眸底的怨恨狰狞不甘更加浓烈,她究竟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她爱了他十多年,而这个女人不过才出现了几个月而已,她的十多年竟然比不上这个女人的几个月?
她的要求已经不高了,只是想让他偶尔想起她,她已经打算用自己的生命来救这个女人了,为什么连这样的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这个女人究竟给了他什么迷药?为什么她们两人的待遇相差这么远?
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换不来你的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都已经很满足了!
求求你,在我死之前看我一眼,求求你!
可惜,司徒敏注定失望了,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她满心满眼的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司徒敏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她爱上的是怎样一个冷心绝情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心早已经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一片冰天雪地冰住了!
也只是在几个月前,这片冰天雪地被一个叫做幕夏的女人一点一点的融化了,而从此以后,这颗心只住着那个融化了他的心,照亮了他的心的女人,幕夏。
同样,他的眼内也只看见那一个女人!
幕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收回了视线,她一直都说自己不想做一个好人,而她确实也不是一个好人,司徒敏曾不止一次想要她的命,且今天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会同情。
万俟曜更是完全没有任何心思理会司徒敏最后的心愿,他将她击飞出去后就再也没有瞧她一眼,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在他的眼内停留过超过三个呼吸的时间,更不要说走进他的心内。
此时,万俟曜似乎恢复了冷心绝情的摄政王殿下,冷冽噬骨的盯着那支羽箭飞射回去的方向,那两条金丝线依旧如吐着舌头的剧毒眼镜蛇,守在幕夏两旁,嗜血的瞪着那个方向。
与此同时,一直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白云辰白太子突然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淡蓝色衣袍,看似闲庭,实则只往前走了一步就走到秦凯侧前方,幕夏的身前,双手负背,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