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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合着豆绿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嘴里问道:“这阵子我一直都呆在家中,外头的事还真不清楚。爷成日忙公务,后宅都很少踏入。前两日还去了厦门公办,不过爷在临走前已经交代了我,显然不会亏待林大人的,怎么夫人还伤心成这样?”
林夫人也来不及琢磨徐璐话里的意思,又哀哀地哭着,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包括林骏被人指责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强买强卖,胡作非为,杀民冒领军功之类的事儿,衙门里天天都有人去告发林骏,虽然知府刘向东还没有正式立案,但却三番五次让人“请”林骏去官府问话,林骏身为世家子弟,又是武将,被这些莫须有的指责气得肝火大冒,甚至在朝堂都气得吐了血,显然是气得不轻。
林夫人拉着徐璐的手,哀泣道:“我家夫君虽说脾气直了些,有不好的坏毛病,但如何会做那些戳背脊骨的事?这事儿分明就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些所谓的苦主,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哪像是苦主的样子,他们只一味的叫喊起哄,真要他们拿出证据来又蔫了气。可恨的是霍文泰那个老狗,故意把脏水往夫君身上泼,夫君虽有一身的本事,嘴上功夫却是远远不及的,三五下就被气得失去理智,在朝堂上把霍文泰给打了。让霍文泰捉着了把柄,就借口夫君咆哮公堂,欧打朝廷命官为由,给打进了大牢,甚至还上了枷锁。可怜我夫君自小养尊处忧惯了的,如今被这些没起子的胡乱欺辱陷害,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衙役拿下,心里就跟油煎似的。”
徐璐目瞪口呆,这才几日功夫呀,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今上午都还好好的呢,一个午觉下来,就有如此神速的发展,也太神奇了。
她看向豆绿,豆绿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儿。
林夫人见徐璐面带怒色,又继续道,“最可恨的是,我的陪嫁嬷嬷,今早只是去菜市场买个菜罢了,平白无故被人推了一把,与那人理论,反被讹上了,我那嬷嬷是个爆炭脾气,在那人言语刺激下,忍受不住,就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就越发作态起来,要把平嬷嬷扭送官府。不过是买个菜,却一个飞来横祸,被弄进了衙门,那刘向东才刚问及原由,那姓霍的又逼着刘向东给平嬷嬷上了板子。可怜平嬷嬷,年纪一大把了,到头来,还要受这种罪。如今躺在床上,高烧不已。夫人,我好恨,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墙倒众人推的滋味如今我也偿到了,我这滋味真的好难受。我不求您给我作主,只求您让我见见世子爷。好歹泽云侯府与安国侯府也还有些交情,世子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给我夫君一条活路吧。”说着又跪下去磕头。
徐璐总算明白了事情经过,看来那些人为了阻止林骏官复原职,便先下手为强,就先搞臭林骏的名声,一盆盆屎盆子先扣上去再说,一个名声败坏的人,如何还能领兵打仗?
徐璐也看到林夫人满面的无助慌乱,显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想想也对,她娘家才被凌峰砍去了筋骨,正是自身难保的时候,林骏被革了职,如今又被官府抓去了,她一介妇道人家,平时再如何的尊贵,也会没了主意的,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上门也是有的。
凌峰的计谋已然生效了,他什么都不做,只需放两句话出去,自有人野心勃勃的人去对付林骏。眼下林骏就被整到生死边缘,也该凌峰出手了。
于是徐璐当下就怒道:“真是欺人太甚,这些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责罚人,还有没有王法?平嬷嬷也罢,林大人虽说罢了差事,但朝廷正式文书还没下达,仍然是朝廷命官。刘向东区区一个府丞也敢来越级拿人,眼里还有没有朝廷律令?来人,立即去持了爷的贴子,去拜访拜访这位青天大老爷。我倒要瞧瞧,这位父母官要如何给堂堂总兵安上罪名。”
林夫人听徐璐这么一说,脸上浮现期望,她紧紧抓着徐璐的手,“夫人,那个,您说夫君他……”
徐璐仍是一脸的怒气重重,小脸儿紧崩着,她压下火气,对林夫人说:“虽然我不过问官场上的事儿,但多少也知道,林大人只是回家闭门思过而已,又不是真正罢免差事。这些人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兴风作浪,实是可恨。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
林夫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眸子忽然揉进喜悦的光亮,如枯木逢春,全身都有了力气,她又惊又喜地道:“夫人说的是真,真的吗?”
五天前,她还抱着让林骏官复原职的希望,但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林骏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错了。此时此刻,徐璐又说出这种话来,心里如过山车一般,一会子惊一会子喜的。
徐璐脸儿依然板得厉害,“虽然我与林夫人是有些不对付,但我们身为女子,又岂能因私人恩怨影响爷们的交情?我们爷虽恼林大人卸下不严,却也颇为欣赏林总兵的本事。那日我清醒后,爷便与我说了句话,说林骏虽有不是,但好歹与爷同一条心,有某些政见上,也与爷保持着一致。若为了王瑞一事就拿下林大人,未免不近人情了些。所以我便知道,爷虽革了林大人的职,也只是暂时的,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等再过一段时日,自然是柳暗花明,否极泰来。上回夫人登门,爷便说夫人不必如此的。但感受了贤伉俪的诚意,正要想个正当理由恢复林大人总兵之位,谁曾想,这子就出了这等子事。”
紧接着,徐璐又长长叹口气,“爷此次去的不是时候呀,他才一离开,就出了这等子事。也都要怪我,也只当是某些人嫉贤忌能弄的些小把戏,就没有理会,谁知会演变成这翻田地,太令人生气了。夫人不必着急,我这便让人去知府衙门,先把林大人救出来再说。相信爷也该回来了,等爷回来后,再给这些人颜色瞧瞧。”
林夫人双唇颤抖,陡然来的喜悦,注入了她早已绝望的心田,这会子得到灌溉,陡然滋生了无穷的力气与感动,她泪水涟涟地说:“多谢夫人,夫人不计前嫌,王氏羞愧难当。若我家夫君得以平安,夫人便是我们的大恩人。夫人的大恩大德,王氏永世难忘。今后只要夫人一句话,王氏绝无二言,唯夫人马首是瞻。”
这王氏说话还真有水平,她并没有立即对徐璐投诚,而是附加了个条件,要她忠心的前提是徐璐要保林骏的平安。
徐璐说:“夫人别跪着了,快起来。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安抚了王氏,徐璐又让人打了水,拿来毛巾,让王氏洗了脸,又重新梳了头,趁她洗脸之际,徐璐这才开口,“这阵子,副总兵梁晋光的夫人,都指挥使王夫人,布政使霍夫人,还有其他几位夫人,”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位夫人,“可是天天来找我说话,并向我告林总兵的状。唉,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林夫人面上一阵紧张,“夫人,王氏向您保证,我家夫君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绝不是那种作奸犯科之人,还请夫人明查秋毫。”
徐璐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我也相信林总兵不是那样的人,但众口铄金,积毁蚀骨,为了慎重起见,每发生一起流言,我便让人去彻查此事。那些苦主我也全都让人控制起来,并让人彻查了他们的身份,这才查出,这些人,都与霍王梁三家有关的。那梁晋光,是霍家的亲戚。”
林夫人先是一喜,然后脸色一寒,咬牙切齿地道:“霍文泰,王璋,梁晋光,好,很好。你们等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今生今世,那定是不死不休。”然后她又脸色一整,对徐璐道:“夫人,旁的话我也不多讲,从今往后,世子爷和夫人的朋友便是我们夫妇的朋友,世子爷和夫人的敌人,便是我们夫妇的敌人。以后夫人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除了上刀山下火海外,其他吩咐,绝无二话。”
徐璐说:“夫人这是何必呢?”
林夫人正色道:“夫人,我说的是真心话。”
徐璐说,“我相信夫人,上刀山便免了,以后咱们便是朋友。这朋友间,又何必如此客气的?”
林夫人感动,她抹着泪,说:“是,夫人说得是,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了。总之,一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璐笑着说,重新拿起茶杯,“夫人请喝茶。”
……
在徐璐这个督抚夫人的干涉下,那些苦主,让人全都绑到了公堂上,并且当着霍文泰的面,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些人与霍王梁三家的关系,尤其与这些人接触过的人,给过好处的人,全都一溜地被捆到公堂上。霍文泰一瞧,傻眼了,哪还坐得住,赶紧让人放人了事,并对林骏一千个一万个道歉,姿态放得很低。
林骏被关在大牢里,气个半死,只痛骂世态炎凉,人走茶凉,雪中送炭的人太少,落井下石之人太多,还没感叹完,便被放了出来。看着霍文泰那张通红的老脸,以及面前冷冰冰的沈剑鸣时,立马就猜出了是督抚大人救了他。不由虎目含泪,对沈剑鸣抱拳头,“沈大人,大恩不言谢。林骏记在心里了。”世家子弟,自有世家子弟的说话方式,感激话也不是说在嘴边的。
沈剑鸣面无表情地道:“督抚大人有要紧事去了厦门,临走前特地交代在下要严密关注此事。因为这些人明显是受人指使,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在下一直按兵不动,倒让林大人受委屈了。”
林骏心里一热,沈剑鸣还叫自己林大人,显然还是承认自己总兵的身份。从地狱重回天堂的感觉,令他感慨万千,这些天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的感受他深有体会。尤其被人泼脏水设计陷害却无人帮他说话的炎凉世态,令他看清了人心向下的本质。而督抚大人,却如同黑暗里的黎明,冬天里的阳光,风雪里的棉袄与雨伞。
林骏再一次抱拳,“感激话林某不必赘言,督抚大人对林某的大恩,林某铭记于心。日后林某必将用实际行动来报答督抚大人再造之恩。”
沈剑鸣依然面无表情,但神色却有所缓和,他也跟着抱了拳,道:“林大人,以后你我,还有凌非,刘大人,可就是同僚了。”
刘向东愣了愣,很快就高兴起来。虽然投靠凌峰是逼不得已,但不可否认,凌峰在官场上的能量非同小可,投靠他可比投靠秦妃来说,可不是同等档次。
林骏也是心头一热,沈剑鸣这句话的涵义他再明白不过了。凌峰在官场上,从来都是广栽花,少种刺,在全国各地,提拔了不少的有志官员,心腹官员也着实不少,但心腹中的心腹,那是非沈剑呜,凌非,张少凡等人莫属。如今,他却有幸成为这三人的同僚,显然,这是凌峰认可了他。将视他为最机要的心腹,这如何不令他心热感动?
……
林骏在沈剑鸣的干涉下,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而泉州府丞杨开祥却被抓了起来,理由是恶意陷害朝廷命官,
明眼人都知道,杨开祥只是替人受过而已。至于是替谁受过,大家心知肚明。
听说林骏被人恶意陷害,并下了大狱,督抚大人凌峰从泉州快马加鞭赶回,连家都不回,便马不停蹄赶往府衙,亲自审问此事。
就算林骏曾犯下重错,自己小舅子又干了那种事,但督抚大人仍然器重此人。
这就是大人物的心胸,无不令人钦佩。
人证物证据俱在,杨开祥辩无可辩,不得不认罪。凌峰大怒,当下摘了杨开祥乌纱帽,严查快办。
后来,又有人告发杨开祥收受贿赂,贪赃枉法,凌峰又让人搜查杨府,搜出巨额银票,名贵金银器玩等物,杨开祥吓得直打哆嗦,这才供出了收受副总兵梁晋光贿赂的事儿。
紧接着,副总兵梁晋光也被拿下,被下了大狱,理由是陷害忠良,诬蔑嫁祸上峰,并干涉公堂司法,以权压人,暗中挑事,罪不可恕。
林骏咸鱼翻身,总兵实力竞争人物梁晋光反而陡糟巨变,让人眼花缭乱,大呼不可思议。
“这杨开祥可真倒了八辈子霉了,好端端的受无妄之灾。不过,也活该他倒霉。”那日在公堂上,沈剑鸣那句话,让刘向东下定了追随凌峰的决心。刘夫人更是三五不时往凌府跑,一来夫人外交也能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政治功用,二来也是为了加深凌刘两家的亲密感。
刘夫人虽说势利了些,但对官场上的规矩却是较为熟悉的,为了进一步向凌峰证明,她家男人是值得重视的,刘夫人在徐璐面前,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让凌峰明白,她家男人,是值得重用提拔的。
“明眼人都知道,杨开祥是替霍文泰受过,林总兵受人污陷,就这姓霍的跳得最凶。我家老爷给他的罪是陷害忠良,诬蔑嫁祸上峰,干涉公堂司法,以权压人,暗中挑事,实际上,却是暗指霍文泰。”
徐璐不住点头,对刘向东倒是刮目相看,这人确实聪明,很快就看明白凌峰处置杨开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给霍文泰一个警告罢了。
刘夫人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两下子的,就把自己猜到的如数说了出来,“凌大人这一招使得可真妙。虽说表面上不关霍文泰什么事,但凌大人一来就把杨开祥梁晋光给治了大罪,这二人又是霍文泰的人,尤其是梁晋光。如今,这二人落了罪,仕途也毁了。霍文泰被砍去左右臂膀,杨开祥又是替他受过,不知要如何恨他呢。还有梁晋光的家人,我想,此时此刻,霍家应该焦头烂额了吧?”
徐璐嗑着瓜子,并不怎么说话。
刘夫人又扼腕道,“可惜了,没能把姓霍的拉下马来。”
徐璐说:“霍文泰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大员,一方封缰大吏,想要治他的罪,也只有朝廷方有这个资格。”凌峰虽然也有资格的,但为了避嫌,是不可能真正出手的。
如今整个福建上下都知道,凌峰与霍文泰并不合拍,这对上位者来说,反倒是好事。若福建真被凌峰治成铁桶一块,对上位者而言,可不是好事。这回凌峰故意留下霍文泰,也就是出于上位者的平衡之意。
如今,徐璐多少也明白了,为什么上位者明明知道自己的臣子是大贪官大奸臣,却仍然重用,并非上位者糊涂,而是为了制衡别的手握重权的臣子。当然,这并非是对能力卓越的臣子的疑心,而是为了平衡,以免一家独大。
刘夫人听徐璐这么一说,很快又改口,“不过这样也好,姓霍的如今被凌大人狠狠打了一回脸,又剪除了左右臂膀,想来接下来更会老实不少了。”
其实,福建官场都知道,霍文泰早被凌峰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这回为了总兵的位置,鼓起勇气铤而走险,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霍文泰是彻底失去了与凌峰叫板的资格了。
徐璐再一次为刘夫人的敏感而心惊,她连这个都能看出来,是刘向东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若是前者,那倒也没什么,只要是当官的,都能够瞧明白。若是后者,那这刘夫人的政治智慧可不低呢。
晚上,凌峰这才回到凌府,得到消息的徐璐,已从屋子里出来迎接,“爷,您总算回来了。”徐璐一身湖绿色绣暗纹云缎的束腰长褙子,浅碧色长裙,如蝴蝶般,轻快地上前相迎。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双眼晶亮地望着凌峰风扑尘尘的脸。
受了她高兴的感梁,凌峰上前把她抱在怀里,转了个圈,“府里还好吧?有没有想我?”
徐璐刚开始还脸红耳赤,很快就镇定下来,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托爷的福,一切都好。爷一去好些天,可把我想死了。”
凌峰横抱着她,往里边走去,丫头们赶紧低头跟上,却在心里惊骇不已,爷与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呀。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爷走后,人家就茶不思,饭不香,瞧,脸都瘦了。”徐璐掐了自己的脸,她确实有些想他的,也不知为什么的,吃饭的时候会想,睡觉的时候会想。
凌峰打量她水嫩的脸,哈哈大笑,轻拍了她的屁股,“嗯,是瘦了。只要不是这儿瘦了就成。”目光光色眯眯地望着她脖子下方。
与这人相处久了,徐璐也变得脸皮厚了,不但在他胸膛上摩察着,还在他耳边大言不惭地道:“嗯,是长大了哦。”
“那我得验证一番。”说着就抱着她进入了内室。
徐璐大窘,“这样不大好吧?”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的。”凌峰把她放到床上,丫头们自然就止步于外头,不敢进来,耳边却听到里头徐璐清脆的讨饶声,以及凌峰爽朗的笑声,不由会心一笑,主子感情可真好,对于她们这些丫头来说,也是好事。
主子们感情好了,心情自然就好了,他们这些丫头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反之,她们就得崩紧皮。
在床上闹了一阵子,凌峰把徐璐脱得衣衫不整,摸遍了她全身,还是比较满意的,望着手头白白嫩嫩如馒头的地方,格外的欣喜,就好比自己心爱的所有物,长大长了,也长好看了,而自己则可以收割了。
他低下头来,徐璐轻呻一声,躺在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弓着身子,微微瞌眼,尽管怕他的真身,但她现在越来越喜欢他的碰触了。
对于男人来说,世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温玉在抱的美味享受。但世上最残忍的事,却是看着一桌的美味,只能看却不能吃。
凌峰被挑起了火气,怎么也无法扑下去,最终,还是徐璐用老办法给他灭了火,等他们从床上起来,重新梳洗打扮出来,外头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吃了饭后,洗了澡后,徐璐又窝到凌峰身上,向他说了这几日针对林骏的事。
凌峰说:“你做得很好,控制的也很到火候。辛苦了。”
徐璐说,“主要还是爷指挥有方,我可是没什么功劳的。”
“还是要多亏你。若非你事先你把风向透露出去,何人敢这般对待林骏?林骏也不会向我投城了。”
徐璐笑眯眯地道:“听爷这么一说,我的功劳还是满大的。爷要拿什么奖赏我?”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爷一辈子对我好。”她主动贴他的唇。
他回吻了她,把她搂得更紧,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妻子完全是替他量身定做的。
他身边也有不少能人志士,武艺高强的凌非,让他从来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执行力极强,安排官员任免,任什么官,沈剑鸣最拿手。
在未娶徐璐之前,以前也不觉得缺少什么,但现在,他却发现,有了这个与他同样狼狈为奸的妻子,他着实轻松不少。
以往对付政敌,虽然也游刃有余,但到底要费些功夫。如今,在徐璐面前透露两句出去,不消几日,妻子便给他办得妥妥当当。他也没有特别嘱咐她,她却办得非常漂亮,也就是与些内宅妇人说说话,透露些口风,但收到的功效却是丝毫不差的。反而更是水过无痕,令人找不着把柄。
他的妻子虽然年纪小,却有大局观,能够举一反三,尤其他说话只需点到一半,她就能一眼看出事情的本质,并且每每能够做到与他夫妻齐心的境界,这样的妻子,他是真的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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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三天没来与大家嗑牙打屁,收藏就掉成这样了?是我写得太烂,还是都去看盗版了?若是前者,我就只能面壁检讨。若是后者,我就要哭死了。拜托亲们,有经济条件的,好歹要留我口饭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