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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丫头得到准许后,这才来到院子里,收拾屋子,把衣物收起,叠放妥当,但却不敢靠近卧室一步。尤其豆绿还死守在出口处,这些丫头多少也知道男女主子要干些什么,就算没有豆绿把守,她们也是不敢靠近的。
其实,豆绿之所以堵在门口,也是有苦衷的,她主要是怕姑爷那条蛇尾,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瞧到了,否则,这些丫头的小命也就不保了。另外,她还担心徐璐,就她那么点身板儿,要如何服侍姑爷呢?为此,豆绿越发同情自己的小姐了。
里头偶尔传来徐璐的闷吭,以及嘟嚷,“哎呀,我好累。”
“乖,再一会儿。”
过了良久……才听到里头有正常的说话声,豆绿心里如猫抓着难受,又过了一会,里头传来需要服侍的声音,豆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进去了。
屋子里有股散不去的春意,空气中浮现着一股春意气息,豆绿红着脸,偷偷地望着已穿好衣裳的凌峰,凌峰向她呶了呶嘴,“服侍少夫人。”
豆绿下意识扫了凌峰的双腿,突然打了个机灵,刚才被他用蛇尾卷着身子扫出来的情形又回到脑海。
她压下心头的惧怕,来到床前,徐璐裸着身子缩在被子里,头发散乱,脸庞通红,双眸迷离,额上还沁些微的汗水,双唇红艳得不似正常,艳得发亮,也有些肿,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的嘴怎么了?”
徐璐摸了摸双唇,脸蛋儿越发红了,不止双唇又酸又麻,连双腮都酸痛不已,她捂着唇,吱唔着,“没什么,快替我找衣服来。”她瞪了罪魁祸首一眼,都要怪他,太过分了,居然让她那样服侍他。
豆绿赶紧去找了衣裳服侍徐璐穿衣,又见徐璐的脖颈前胸有好些红红的印记,心头奇怪,刚才明明都没有的,怎么现在就出现了,难不成是姑爷咬的?
豆绿看着凌峰的眼神,越发恐惧了。这个姑爷不但恐怖,还喜欢咬人呢。
吃了晚饭,原本打算出府好生游玩一番的,但徐璐双唇又肿又亮,脖劲处也有好些被咬的红痕,哪里还敢到外边去,只好一边瞪了使坏的罪魁祸首,一边嘟嚷地只在园子里散步,消化时间。但因为心中有气,脚下的青石地板都让她蹬出一个洞来。
凌峰好笑地摇了摇头,又好生好气地向她保证,“行了,别生气了,明天,明天爷一定带你出去。绝不食言。”
徐璐见他这样,也就见好就收,“那可是你说的哦。”
“绝不食言。”凌峰笑得爽朗,捏着徐璐腰间肉嘟嘟一层小肥肉,格外开心,双眸柔柔地望着她的侧面,粉嘟嘟的面容,略带些婴儿肥,这两日倒是长了些肉回来,看起来格外的娇美可爱。最难得的是,这丫头虽然时有娇蛮,却很会拿捏分寸,在任性娇蛮与懂事明理之间找了个平衡点。就像刚才,虽说在使性子,却是见好就收,让他半分脾气也无,反而还觉得她懂事,就算任性也任性得可爱。
……
第二日凌峰果然没有食言,遵守承诺地带徐璐出府闲逛,厦门先前经济落后,倭寇却横行,也就短短两年时光,就大变了样,倭冠早已不见了踪影,地痴流氓也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老百姓虽未到居安乐业的地步,但比起两年前的境况又有极了大的改善。
泉州的秋季依然阳光如火,但比起夏天晒在身上的炙热又要好上些许。今日凌峰带了徐璐来珍珠湾划船游水,
厦门临靠海峡,自从朝廷开放海禁以来,做海上生意的商人多如牛毛,商人们有了钱,财大气粗的表现便是所用画舫布置得极致奢华。天气炎热,停泊在珍珠湾里的画航,笙乐一片,画舫上舞伎伶人的歌声凑响了属于泉州乃至整个福建难得的太平之乐。
凌府的画舫约有六丈长,丈余宽,对于徐璐来说,已经是惊为天人了,在前后甲板上来回穿梭,欣赏着湖面上如炽的画舫,以及对面不远处伶人优美的歌声。
“这些人可真够享受的,居然还有歌舞助兴。”徐璐羡慕地望着对面那间足足有十丈长的巨舰,船舱里穿梭着身姿苗条的丫头,坐着好些满头珠翠的贵妇,以及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还有一群袒胸露乳的伶人正挥舞着广袖云衣,劲歌快舞,歌伎清亮婉转的歌声听得人如痴如醉。
凌峰顺着徐璐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歌伎,笑道:“不过是歌舞助兴罢了,你也喜欢?”
徐璐不好意思地道:“听说醉仙楼有个叫秦香香的名伎,惯会唱歌,抚琴,红极一时,好些风流才子都爱点她的牌子,听说这位秦香香还是个远近驰名的才女,她作的诗都会被人争相传告,不知是不是真的。”
凌峰笑道:“秦香香是泉州名伎,在泉州还算艳名远播,但在整个福建,可就差多了。真正的名伎还要数福州的小桃红,建州的杨玉娆。不过在泉州地界,这秦香香也算是不错了。你若喜欢,就把她叫来,给你唱上两曲。”
徐璐双眼一亮,“真的?”
“爷说话从来都算话的。”
徐璐心里喜兹兹的,以前她父亲做了厦门县令后,也见识了不少官场上的妇人千金,但这些人忒讨厌,总爱攀求,每家宴客,必会请名伎歌舞助兴,奸些在牌面上的名伎,更是各家争相邀请的对像,似乎,不请这些名伎助兴,就没面子似的。自己的父亲一穷二白,也是节俭惯了的,先前家中也宴过一回客,继母田氏倒想去挣挣面子,但一打听请个牌面上的名伎需要花费千金,最终田氏咬牙请了个二等的伶人,也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却也被其他的官家女眷笑惨了。后来田氏足足有一年,不敢出现在那群同僚官眷场合。
“听说,这些名伎都很美,并且大都会被有钱的客人赎回去做美妾,是不是真的?”
“嗯,不错。虽然这些青楼女子名气甚大,却也过着玉臂千人枕的悲惨日子。被赎身做妾,也算是她们最好的出路了。”
徐璐皱起了鼻子,说,“听说秦香香生得也很美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凌峰意外,“你不是想听她唱歌么?”
徐璐闷闷地道:“想听,但万一听了她的歌,我平白多了个妹妹,那可得不偿失了。”她不爽地看着他高大英挺的面容,意有所指。
凌峰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们凌家家教严厉,凌家男儿是不许娶青楼女子为妻,连妾都不允许,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一些秦香香的常客甚至还在船上隔着老远就打招呼,秦香香抱着琴,脸上毫无笑容,一如既往的冷傲矜持。倒是秦香香的丫头赶紧回话道:“我家姑娘已经外包,就不过去了,还请公子海涵。”
一听秦香香被人包场,纷纷好奇心起,这个秦香香可是难请得很,自恃才女身份,一般人还真请不到的,就算请到了,连个笑容都没,冷冷傲傲的,活像自己才是贵尊的名门闺秀似的。但这些人就吃人家这一套,秦香香越冷傲,越被捧得大红大紫。一些好事之人,又羡又妒地用眼神跟随着秦香香,看到她上了一艘画舫,不由大失所望,这艘画舫也太普通了,舫上的旗织即没官府的标志,也没某某大富家的姓氏,想来也就是一普通富户,居然能够请动秦香香这位美人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甚至有些自恃身份的人还吩咐身边的长随,“去,打听一下那间画舫的主人,若是肯割爱,本公子出一千两银子,让他把秦香香让出来。”
……
秦香香上了船后,打量着船上的布局,心下失望透项,就这么大点的画舫,下人也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秦香香横了面无表情的凌非一眼,这人还挺会唬人的呢,冷着一张脸,又是那般口气,害得鸨母和她都以为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对她好一番死拖活赖威逼利诱。
进入船舱后,忽然只觉眼前一亮,外头倒看不出什么来,但一进船舱便发现里边大有乾坤,这里头的一桌一椅,大到案几,小到香炉盆碗,无不透出精致的贵族气息。秦香香在沦落风尘之前,也是位大家闺秀,很快就明白,这间画舫主人,应该出自书香世家,并且身份不会太低。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天香楼的常客,实在想像不出,这间画舫的主人身份为何。
秦香香跟在凌非身后,看到凌非对立在粉蓝色的薄绸金丝霭霞锦帘前的俏生生的丫头道:“天香楼秦姑娘带到,请姑娘进去通报主子。”
丫头看了秦香香一眼,“侍卫长请稍候。”于是便进去了。
秦香香身边的丫头有些不忿,暗自嘀咕着,“架子还真大。”
过了会,那个丫头出来了,“凌侍卫长,主子有令,有请秦香香小姐。”
秦香香越发不满了,她在泉州高树艳织整整四年,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的份,这间画舫主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难道不知她在泉州城可是人人争请的对像吗?居然如此怠慢她。
秦香香昂着下巴,肩背笔直地踏了进去,便瞧到了坐到上位上的凌峰夫妇,只觉眼前一亮,男的俊,女的美,如同画中仙子般,这就是她今天要献唱的对像?
“奴家天香楼秦香香,见过公子,夫人。”秦香香抱着琴,恭敬有礼地福了身子。她目光惊疑地望着凌峰,她虽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却也识得此人的。去年在林总兵林大人的赏菊宴上,便瞧到过此人。当时林总兵还曾扬言要给她赎身,把她送给此人,但这个英俊却又冷漠的公子哥拒绝了,这是秦香香毕生的奇耻大辱,想不到今儿又见着了。并且还亲自点自己献唱。
凌峰手上拿着莹白色的酒杯,淡淡地嘬了口,“唔”了声,也没怎么看秦香香,只侧头对徐璐道:“这位便是泉州城艳名远播的秦香香姑娘。”
从秦香香进来,徐璐便打量此人了,心头赞叹,这秦香香生得不算顶美,顶多中上而已,但却有种清高冷傲之气,白色绣牡彤的肚兜,外罩白底绣玉兰花的薄绸夏衣,浅绿底绣葱绿色的鸢尾长裙,手上戴着枚通体莹白的镯子,一双皓腕纤白如雪。头梳弯月髻,碧玉做的簪子,翡翠做的珠花,整身并无丝毫风尘之气,反而有种我见犹怜之态,却又有傲立岩石上的孤梅,微昂的下巴,清冷的双眸,紧抿的双唇,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高贵而遗世孤立。
徐璐打量了一会,暗自评估了下,好一个孤芳自赏的白莲花,清高冷淡的腊雪霜梅,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三分犀利,五分不屑。
徐璐郁闷无比,出钱的可是大爷呀,她居然还在此人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屑。
徐璐打量秦香香的同时,后者也在暗中打量徐璐,一件姜黄绣翠绿鸢尾的肚兜,外罩鹅黄色折枝绿萼梅花开襟褙子,烟白色的汗巾儿,外头是一件轻烟淡柳色系襟纱衣,下头是米白色的拽地裙摆,裙摆遍绣五彩刻丝的粉荷莲花,云鬓高挽,再簪了支栩栩如生的足足有半尺高的五翅凤钗,单指宽的赤金镶米粒五彩宝石的额箍,众星拱月地捧着额头正中那枚璀璨夺目的东珠,无比精致,也极致的贵气。
鹅黄色的开襟褙子里边露出半截姜黄的肚兜,淡柳色的纱衣,米白裙据,丰满圆润的精致脸庞,整个人显得青春活泼,洋溢着无穷的快活气息。
这是个养尊处忧的富家小姐,仗着家世和美貌,嫁了个同样养尊处忧的公子哥,是个不知世事,只知享受的米虫罢了。
秦香香在心里给予了这对夫妇自认中肯的评价,嘴里却道:“公子召见香香,是要香香唱歌,还是听香香抚琴?”
秦香香的冷傲以及矜持而清高的态度,使得徐璐对这些文人墨客擅长的文雅玩意骤然失了不少兴致,她看向凌峰,示意他作主。
凌峰便说:“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秦香香咬牙,泉州的人谁不知道她擅唱歌,更擅抚琴,可谓是琴艺双绝。
“奴家琴棋书画,样样皆有涉及,只是不怎么精通,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让奴家献丑一二。”
还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徐璐有些汗颜,她真是白活了这十五年,琴长什么样的都没见到过,棋倒是会,却是奇臭无比,至于书和画,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就弹两首曲子吧。”凌峰说,总算正眼瞧了秦香香一眼,“若是弹得好,爷重重有赏。”
秦香香咬了咬牙,再一次看了凌峰一眼,“是。”
很快,便有丫头摆上几子,端来墩子,秦香香优雅落座,她的丫头把琴小心放到几子上,然后撩了白色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皓腕以及一双巧夺天工的纤纤玉手。
徐璐再一次自卑了,她的皮肤也还算不错,但十指又短又粗,指尖倒是尖尖的,却肉乎乎的,与人家的修长笔直又灵巧的指头一比,立马被甩出两条大街了。
秦香香十指轻弹,美妙的琴音倾泄而出,专注地抚琴,也不看任何人,弹得浑然忘我。
徐璐不懂音乐,也不得不赞叹,弹得确实不错,曲调悠扬,带着婉转的凄凉,这是些伤秋悲春的风花雪月类的曲子。她再一次叹口气,除了这些曲调,就没别的调子?
秦香香表面在专注抚琴,却一直注意着凌峰,发现此人似乎没被自己的琴声所吸引,依然淡淡地喝着,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大怒,又不甚服气。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名伎,纡尊献唱抚琴,你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性子,想当初,本地第一大族王家,以及泉州第一首富,见了自己不也客客气气,甚至还为自己一掷千金。这人平白生了副好相貌,却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琴声停止,秦香香起身,朝二人福了身子。
“奴家献丑了,请公子夫人指教。”
徐璐也没听出其意境来,但为了表示自己的内涵,鼓了鼓掌,又夸了句:“不错,秦姑娘弹得真好。爷,您认为呢?”
秦香香望着凌峰那张漫不经心的脸,漫不经心地道:“嗯,还行。”
秦香香心中越发来气,她又福了身子,“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她连最基本的“多谢客人指教”的话也不愿说了。
“听说你歌也唱得好?”
秦香香谦虚地应道:“都是世人抬爱罢了。”
“也好,就唱上两首吧。”
秦香香不得已,又唱了一首曲子,不得不说,这秦香香的歌喉确实是不错的,声音婉转,纤柔轻巧,一曲《秋思》把秋天淡淡的秋意情怀表现得淋漓尽致,歌声完毕,余音还梁耳半日。
徐璐也听得如痴如醉。等她唱完,这回的掌声是名副其实的。
“秦姑娘唱得可真好,难怪有泉州第一名伎的称号。”徐璐笑着说。
“夫人过誉了。”秦香香看了眼前高贵的年轻少妇,心里却有些惊骇,她沦落风尘数载,多少也会看人识贞洁,这位年轻的小夫人,眉宇间有股春意,却还是处子之身,这可能吗?
目光不由看向凌峰,秦香香双手紧了紧,这人额宽鼻长,显然不是那种肾虚亏阳之人,这位少夫人又是如此的貌美如花,美人在怀,又怎能够坐怀不乱?
凌峰不知道秦香香的心思,看向徐璐,笑了笑说:“如何,要不要再让秦姑娘献唱一首?”
徐璐打了个吹欠,“秦姑娘琴艺绝佳,歌声如天簌,今日一见,果真是三生有幸。只是爷,我困了,想睡午觉了。”她不是笨蛋,秦香香尽管面上一派矜持清高,可一双眸子却总是似有似无看向凌峰身上,她心里又岂没意见?巴不得秦香香早早走人。此人琴弹得再好,歌唱得再好,这辈子也不会待见她了。
凌峰是知道她雷打不动的午睡习惯的,说:“也好,那就先睡吧。秦姑娘,我让人送你回天香楼。”
秦香香心头失望,只好福了身子,“多谢公子。”
凌峰又道:“秦姑娘人比花娇,琴弹得好,歌也唱得好,夫人很是喜欢,来人,重重有赏。”
凌峰话音刚落,已有人捧了一个填漆的盒子出来。上边放了十二根金条,每根金条约有五两重。如此豪绰手笔,又把秦香香给惊住了。
秦香香让人收下金条,又说:“谢公子厚赏,奴家感激不尽,然,奴家却受之有愧,不敢得此重礼。奴家出道以来便立下规矩,若是有人能够用棋艺赢奴家三局,奴家非但不要赏赐,还会跟爷回去,这辈子生是公子的鬼,死是公子的人。公子可敢试否?”
秦香香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有底气,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凌峰。
徐璐大怒,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着她的面就要勾引她的男人,她的清高冷傲哪去了?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徐璐心头一松,“这是真的么?”她想了想,又有新的担心,万一秦香香主动看上了凌峰怎么办?抛开凌峰那条令人惊惧的蛇尾,他的外表确实非常吸引人的。
凌峰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小脑袋瓜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呀?那秦香香爷又不是没见过。”
徐璐又笑了起来,“那,爷就请这秦姑娘来献唱吧。”她也想过过一掷千金的贵妇派头,想着等会子可以一脸矜持尊贵地让人打赏,被众多凤流才子捧场的一方名伎却要对自己行礼答谢,光凭想像就美兹兹的。
“不担心爷瞧中此人?”
“不怕不怕,爷又岂是那种见色心喜的肤浅男子?”徐璐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一记高帽子。
凌峰哈哈一笑,忽然又低下头来,暖昧至极地盯着她的某个地方,“那夫人要如何答谢为夫?”
做了近一个月的夫妻,这样的语气,徐璐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她脸皮一向厚,脸皮不红气儿不喘地偎近他怀里,娇声道:“爷想怎样就怎样。”这几晚上她可没少尽妻子的某些义务,虽然痛苦了些,不过能换得后半辈子的安稳,也值了。
凌峰吸呼为之一紧,以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瞧到她姜黄色肚兜下隐现的两颗逐渐饱满地山丘,再看着她嫣红的小嘴,眸子一黯,只恨现在是大白日。
凌非办事一向牢靠,又稳又快,秦香香很快就来了,坐着一艘小船,手上抱着一把琴,还带着两个丫头,来到凌府所在的画舫。
人的名儿,树得影儿,秦香香生得美,又抚有一手好琴,歌喉如天簌,在泉州城,确实算得上一方名伎,秦香香抱着琴,坐着小船,一出现在珍珠湾,便引来好些狂峰浪蝶的围观。
一些秦香香的常客甚至还在船上隔着老远就打招呼,秦香香抱着琴,脸上毫无笑容,一如既往的冷傲矜持。倒是秦香香的丫头赶紧回话道:“我家姑娘已经外包,就不过去了,还请公子海涵。”
一听秦香香被人包场,纷纷好奇心起,这个秦香香可是难请得很,自恃才女身份,一般人还真请不到的,就算请到了,连个笑容都没,冷冷傲傲的,活像自己才是贵尊的名门闺秀似的。但这些人就吃人家这一套,秦香香越冷傲,越被捧得大红大紫。一些好事之人,又羡又妒地用眼神跟随着秦香香,看到她上了一艘画舫,不由大失所望,这艘画舫也太普通了,舫上的旗织即没官府的标志,也没某某大富家的姓氏,想来也就是一普通富户,居然能够请动秦香香这位美人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甚至有些自恃身份的人还吩咐身边的长随,“去,打听一下那间画舫的主人,若是肯割爱,本公子出一千两银子,让他把秦香香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