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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里,所谓商量,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不过是把事情告诉邱子衍,让他到时候全力配合,至于粮草方面,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海寇有一二万人,皇上怎么也得给大郎一万兵马吧!
只是就算有这一万兵马,怕也不一定能打胜仗,海上作战和陆地作战完全不一样,想到这里浅浅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到了晚上,浅浅才发现她担心粮草的事情有些蠢。
皇上只给了大郎一千兵力,他们要担心的根本不是粮草问题,而是人手不足的问题。
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浅浅的心里瞬间有种日了一个动物园的感觉,若不是没办法冲到金銮殿上去,她肯定要冲过去指着皇上的鼻子大骂,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怕是存了心思对付大舅哥!”清澜心里也十分的不痛快。
浅浅咬着牙说:“我明白,可是我以为至少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怎么着战事也不是儿戏,皇上是拿着这一千兵力在开玩笑啊!”
若是只有一千人的话,粮草倒不是重点了,以五谷粮仓的实力,支持一两年都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清澜哼声,“皇上可不在意这点,他就是要借此告诉大家反抗他的后果会是什么。”
浅浅怒颜喷话,“他是傻了吧?这样做哪一个臣子心里会认可,只会让那些臣子心离得他更远一些。”
清澜摊手,一副十分无语的样子。
他的智商和皇上根本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所以他猜不到皇上是怎么想的,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不管皇上是打算让我大哥这次牺牲还是战败,这对魏国都无益,特别是沿海地区的百姓,战事多拖一天,海寇晚消灭一天,可能就要多死伤无数普通百姓。皇上在其位不谋其政,每天就跟一个女人似的斤斤计较,这有什么意思吗?”浅浅喋喋不休的报怨着。
清澜握住浅浅的小手,安抚说:“多想无益。”
浅浅挖了挖清澜的手心,说:“我们现在回趟侯府吧?我有点担心,虽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去看看也是好的。”
清澜犹豫的说:“晚些吧!或者明天一早,据我所知,大舅哥这会儿在刘府,我们就算去了侯府,也见不到人。”
浅浅抿了抿嘴说:“好吧!想来大嫂肯定更紧张。”
他们家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虽然在世人看来,大哥他们可能有些傻,平白损失了许多男人该享受的权利,但是同时,他们也得到了许多。
若不是大郎对刘羽琪一心一意,刘家也不会如此看重大郎,就连刘羽琪也不会愿意拿了嫁妆来补贴夫家。
她肯定会一门心思拢着钱财,照看三个儿子,而不是对大郎的事情这么重视,这就是当中的差别。
女人并不傻的,没有哪一个女人天性能大方到让出相公,能做到端庄贤惠,甚至替相公主动纳妾,也不过是她在乎的不是这个男人罢了。
清澜安抚说:“明天一早我们赶在大舅哥出发前去一趟,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我不会让你大哥出事的,你别多想。”
“好!”浅浅应了下来,窝到清澜的怀里。
俩人没有接着多说话,浅浅由于心里搁了事情,一时也睡不着,在清澜怀里左挪右挪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安稳一些。
清澜看着浅浅睡着了,仍旧皱着的眉,不免一阵心疼,轻抚的保证说:“相信我,事情很快就能过去了。”
心里搁了事,浅浅睡得晚醒得早,寅时刚过没多久,她就突然醒了,微微动了下身子,搂着她的清澜立刻醒了,双眼清明得就整晚没睡似的。
“怎么就醒了,再多睡一会儿,我等下叫你。”
浅浅摇摇脑袋嘀咕:“我睡不着了,你再躺躺,不用管我。”
清澜看浅浅这样,哪里还睡得着,叹息着起身说:“即是醒了,我们就去侯府,再睡也怕晚了。”
“好!”平时若是和清澜一同起床的话,浅浅总要向清澜撒撒娇,由着他侍候穿衣,这会儿不用人催,直接下床穿衣服。
清澜见状微皱了下眉,虽然屋里起了碳,尚算暖和,但怎么也不如窝在被子里舒服,他本是想先穿好衣服,再给浅浅穿的。
如今看了,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说:“多穿一点,早上比较凉!把披风也带上。”
“好!”浅浅一口答下,夫妻俩收拾了一下,就让思行到屋里来侍候了。
思行昨晚就得了信,今儿一早,浅浅两人要出去,所以寅时不到,下面侍候的人就起身了,这会儿早膳也端了上来。
浅浅看了一眼冻得鼻尖都红了的思行,吩咐说:“下去喝碗汤暖暖身子,你今天就不用跟着出去了,让花儿她们跟着,她们毕竟有武功底子,身体好点。”
“让主子挂心了。”思行脸色一红,满是惭愧。
也不清楚浅浅他们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需要热水净面,所以思行将事情交待下去了,就一直在隔壁耳房里等着。
直到听到了声响,这才站在门口侯着,其实她也不过就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身子有些不适了,还让浅浅看了出来。
浅浅挥着手让思行下去,说:“别逞强了。”
昨晚她睡得着,这些丫鬟自然不可能比她早,今天又起这么早,这些丫鬟可得比她起得更早,将事情打点好才行。
这毕竟是冬天,一晚上睡不得几分钟,天没亮又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不闹头疼不适才怪。
思行退了出去,没多久花儿就来侍候了。
浅浅夫妻俩人用了早膳,就带了年枫和花儿,四人到了侯府。
侯府里灯火通明,可见昨晚一宿都没有休息,见到浅浅他们来得这么早,府里的人也没有惊奇。
毕竟浅浅这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侯府里的大小事情,她都惯了来插一手,大家也都习惯了,哪天浅浅卸下这个包裹,大家才会不习惯呢!
“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用早膳?”姜氏声音沙哑,一个晚上的时间像是苍老了许多,她朝着浅浅问了一声,不等她回答,又吩咐身后的人给浅浅准备早膳。
浅浅忙阻止说:“不用了,娘,我们已经用过早膳了,大哥和大嫂呢?”
言永福抿抿嘴说:“他们在屋里话别,先别去打扰他们,到这边来坐一下。”
浅浅应着话坐下,想来言永福应该是有事和她说的。
“你也坐下!”言永福朝着清澜又说了一句,见他坐下了,这才开口,“你大哥那边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
浅浅望了眼清澜,才说:“嗯!听说皇上只给了大哥一千兵力。”
“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的一些私人情绪比起百姓还重要吗?就我看来,妹夫根本也没有打算反了他,自己当皇帝啊!”二郎忍不住抱怨。
昨晚说这话时,大家还会训斥他几句,这会儿却没人有精力了,毕竟二郎这话说得不假。
清澜说:“岳父请放心,我不会让大舅哥出事的!”
清澜轻轻一声,给出保证。
言永福微松了口气,同时解释说:“大郎这孩子能有如今的成就不容易,他自小就吃了许多苦,日子好不容易好一些,我这当爹刚要放心,又出了这事。”
浅浅抿了抿嘴,清楚言永福说得不错。
他们四兄妹,最苦的人就是大郎。
他是家中长子,不说其他,就是小时候光一些吃食上面,就亏待了他许多,再加上大郎自己的性子,有时候一块糕点明明能一分为四,他却把自己的省下,给三个弟妹,而家里的重活粗活,他却是都抢着来做的。
“我明白!”清澜轻轻一声,握住了浅浅的手。
浅浅在意的人,也就是他在意的人,若是大郎出事的话,浅浅必定会十分难过,所以他不会准许大郎出事。
而且早在皇上下这旨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调派人手去帮忙的准备,只是后来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多加了数倍人数而已。
反正事情到了如今,清澜也不在乎是不是暴露实力让皇上忌惮了,反正他暴不暴露,皇上都当他是眼中钉,即是如此,他也不想学了祖父的作法。
更何况当初祖父的隐忍,很大的原因是皇上和王府之间没到如今这一步,最重要的那会儿他失踪了,就算王府和皇上一争高低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可是如今不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一样,皇上才会死咬着肃亲王府不放,甚至连其他的什么事都不在乎了。
没多时,刘羽琪亦步亦趋的拉着大郎的手出来了,好像就怕眨下眼人就不见了似的。
浅浅注意到刘羽琪不单眼下青影重,就见眼眶及眼睛里面都是红红的,看来不单哭过,而且哭得厉害。
“你们来啦!”刘羽琪讪笑一声,笑得有些牵强。
浅浅抿了抿嘴,也笑不出来,望向大郎,见他目光平静,好似不受影响的样子,一颗心倒是安定了许多。
“大哥,这次过去万事小心一些!和海寇作战不比以前在边关,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刘阁老有没有提点你什么?”
大郎说:“嗯!祖父有给我一个人,他以前海寇交涉过,有这方面的经验,相信有徐军师的帮忙,事情会顺利一些。”
浅浅抿了抿嘴说:“嗯,有熟悉海战的人在身边指点确实能轻省许多事情,这一次过去,只有一千兵力,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大郎见浅浅这样说,清楚她心里可能有了主意,便主动讨教,“妹妹是不是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
浅浅组织了下语言,把心中所想,直言道:“我们这次也算是以寡敌众了,光我们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不管是刘阁老还是清哥哥,都不好直接派了兵力来帮你,而我们现在最差的就是人手。人手这方面的问题,我想过了,大哥到了那里,先去探望一下被害了的那几个村子,总归还是有几个存活的人,场面做得好看一些。”
“然后再虚心向他们请教,人家祖祖辈辈在那边,不管是比你还是比徐军师,肯定更加熟悉那边的情况以及海域上的事情。到时候不用你说,肯定也会有人主动提出要参军报家仇的人,对于这些人你都记得妥善照顾,一一收编了,若是打点得好,以后这些人就是你自己亲兵。”
“再来就拉拢一些当地小有名望的人,不用他们有什么家世背景,反而是一般的百姓较好,就像当初我们村子里,那些为人仗义,名声好的那种,这种人大多义愤填膺,只要认为你是真心实意替百姓做事的话,他们会豁了性命来帮你的,有他们的摇旗相助,到时候招人手也方便一些。”
“这一千人当中,是不是有皇上的人,会不会拉后腿,我也不清楚,但若是有的话,你可千万不能手下留情,该除的一定要除掉,不能说你在前方打仗,后方还有人小动作不断,那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刘羽琪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忙跟着附和一句,“浅浅说得对。”
大郎抿抿嘴,笑说:“其实这些,祖父昨晚也和你提过了,和你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浅浅略放心的说:“这就好,具体的细节你和军师多商量,还是我们的人少,不要和对方硬碰硬,穷寇莫追,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打游击战!”
她想到当初大天朝的江山就是用这种办法打下来。
“记住,民心十分重要,你做什么都以百姓为重,你刚去的时候,百姓可能会有防备,若是看清楚了你是好的,百姓会全力相助,到时候你们也能省许多事情。”浅浅喋喋不休的说着,总觉得有许多不放心的地方,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
清澜看着浅浅紧张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我有点事情想和大哥单独说说。”
浅浅猜到清澜可能是要提点大郎一些事情,也没拦着,反而挥着手催促说:“赶紧去赶紧去。”
大郎跟着清澜到了角落,两人也没多说话,低语了几句,就朝着厅中过来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大郎面带笑容的说道,而后拉着刘羽琪一路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家里的事情就辛苦你了,我会早去早回的!你不用担心,刚才妹夫给了我一批精英,全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足有百余人,还给了我几个暗桩的联系的方式。”
大郎悄悄告诉了刘羽琪好让她安心。
他心里明白,清澜拉他到一边说话,并不是不信任家中的谁,而是这些事情不方便多说。
“好!”刘羽琪眼中闪着泪花,极快的眨去。
大郎心里一阵叹息,狠狠用力的抱了刘羽琪一下,在她耳边一声低语,刘羽琪却是再也忍不住的低语。
“不,我等你,我永远等你!”
大郎微有哽咽,望了眼站在前面的家人,而后没再多话,翻身上马,直接离开了侯府。
“大郎……”刘羽琪跟着跑了几步,嘴角微动。
浅浅他们跟着出来,看刘羽琪哭得这么伤心,心里都不太好过,浅浅搂过刘羽琪,说:“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哭了。”
刘羽琪埋在浅浅的怀里,嚎哭说:“你大哥好狠的心啊!”
浅浅莫名其妙的望了眼家里人,却见他们都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姜氏心疼刘羽琪,上前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我们言家的好媳妇。”
浅浅见刘羽琪哭成这样,也不好多问。
等把人送到屋里了,拉着姜氏一阵轻语,这才明白过来。
她虽然清楚大郎是好意,但这对刘羽琪而言,却有些难以接受,本来分离,刘羽琪心里就不安乐,还跟她说什么,若是有万一,就让她改嫁,不要守着他了。
这不是戳刘羽琪的心窝子吗?
“这大哥说话也太实诚了,这话怎么能在这时候说,不是平白吓到了大嫂吗?”浅浅微微皱眉。
姜氏也不好说什么,那个毕竟是她的儿子。
她也觉得以刘羽琪的性格,家里又有三个儿子,怎么可能另嫁。
“算了,我去和大嫂说说。”浅浅说罢,就往刘羽琪的屋里去了,这会儿她正抱着三个儿子红着眼眶。
浅浅低语,“大嫂,别难过了,大哥也是心疼你,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刘羽琪擦了擦眼泪,望着浅浅说:“我不是难过,我就是怕。大郎若是对我们母子不放心的话,他拼着命也会回来,现在他说这些话,就跟安排后事一样,我心里怎么会不担心。”
浅浅笑笑,说:“你想多了,大哥是以防万一,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吗?他哪里舍得把你拱手让人。”
刘羽琪抿抿嘴,低着脸也不答话。
浅浅又安抚了一会儿,刘羽琪才苦笑着说:“道理我都懂,我也清楚他是为我想,我就是不愿意他这样替我想,我倒是宁愿他自私一些。”
浅浅见刘羽琪这样说话,倒是不再担心了。
中午在侯府里用了膳,浅浅和清澜就回了王府,踏入王府,清澜立即被老王爷叫去了,浅浅便自个儿去了韶音楼里。
韶音楼里,母妃正带着三个孩子。
大白冬天的时候换了一层又白又厚的毛,这会儿趴在屋里,热得吐舌头,但是三个小家伙却最是喜欢趴在它的身上。
浅浅一来,大白就看了过来,见到她立即委屈的叫了一声,“嗷呜……”
“好了,出去玩吧!”浅浅拍拍大白的脑袋。
大白用尾巴把三个孩子轻轻扫开,而后撒着欢的跑了出来,它虽然清楚这三个是它的小主人,但是这房间实在热得它难受。
大白雪白的身子一窜就跑了出来,朵朵跟着站了起来,就在后面追着叫:“大白、大白……”
大白听着声音停了下来,‘嗷呜’的叫着,透着几分犹豫和委屈。
浅浅一下抱住了朵朵,对着大白说:“出去玩吧!”
大白看了眼朵朵,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房间的热度,选择出去了。
朵朵挣扎不满的说:“娘,大白跑了,跑了!”
浅浅轻敲下朵朵的脑袋,斥责:“大白在这屋里待着热,你看不出来吗?把它热病了,怎么办?”
朵朵嘟着嘴,委屈的说:“但是大白暖暖的!”
浅浅轻瞪了眼,拍着朵朵的小屁屁说:“去和两个弟弟玩,一会儿娘做好吃给你们吃。”
“好!”朵朵高兴的应话。
浅浅这才和母妃说起话。
“侯府一切还好吗?”
浅浅笑说:“还好,毕竟真正威胁的不是海寇,而是皇上的心思,现在主要是犯不中皇上到底想干嘛,若是一心想置我大哥于死地,倒是会比较麻烦。”
前后腹背受敌,难免中敌人的圈套。
“别太担心了,你大哥那边的事情,想来父王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母妃低声安慰。
浅浅笑笑,心里十分清楚。
光是大郎的身份,王府就不可能让他出事,毕竟现在皇上针对侯府的原因很明显。
若是王府在这种情况下保护不了忠勇侯,以后谁还敢跟随王府。
只是清楚是一回事,担忧又是另一种情绪。
“来看看,这是满岁宴的菜单,你看看有什么要加的没?”母妃怕浅浅多想,故意给她找了事情做。
浅浅看了眼菜单,微微拧眉说:“这些菜上了桌,到时候就都成了凉菜。”
母妃为难的说:“这也没有办法,天气的原因,各府宴客都是如此。”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浅浅却不想也是如此,便说:“不如做火锅好了,热呼呼的,吃起来会比较舒服。”
母妃有些犹豫的说:“会不会显得不够重视?”
浅浅笑说:“怎么可能,放心好了,菜色我来研究,肯定不会让人有闲话说的。”
母妃想着浅浅她大哥的事情,觉得这时候让她做点事情也好,便没有多说,只道:“也好!”
“嗯!”浅浅笑眯眯的应下。
心里琢磨着,这是两个儿子的满岁,上次满月宴她根本就不算参加到了,这次一定要多花一些心思才行。
婆媳俩人讨论起生日宴的事情,便有说不完的话。
再加上房间里暖暖的,根本就不愿意动,浅浅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清澜过来接她,她才跟着一起回了屋。
“你晚上就在祖父那里用的膳吗?很多事情要商量吗?”房间里就剩浅浅和清澜两人时,浅浅才问道。
清澜也没有瞒着浅浅,直言说:“皇上这次做的决定让几位大臣心里都有些反感,私下有意向我们王府投诚。”
浅浅挑了挑眉,等着清澜接着说。
清澜又道:“祖父也说皇上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后虽然针对肃亲王府,但却不会拿天下百姓开玩笑,可是这一次,祖父说他很失望。”
“噢……”浅浅长长的答了一声。
清澜嘴巴微微蠕动了下,才说:“我们王府怕是会和皇上……”
清澜话没说清楚,浅浅却懂了意思。
“甚好!”浅浅兴灾乐祸的撇撇嘴。
自这次皇上对大郎如此后,她就恨不得立刻把皇上拉下台,皇上的性子太过狭隘自私了,为了一点私事,连百姓的安危都不顾,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当皇上。
清澜没多解释,只说:“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有点忙。”
浅浅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有多问,却说:“那你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你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我和三个孩子。”
“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清澜爱恋的盯着浅浅。
浅浅抿了抿嘴,没再多问。
如此过了几天,清澜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忙了起来,有时候就连晚膳都没有时间用,直到两个小子生辰的前两晚。
清澜很晚才回来,那会儿浅浅已经睡着了,清澜爬上床,她习惯性的往清澜的怀里蹭了蹭,却是忽然身子一僵,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怎么这么晚沐浴?”
清澜眼神一怔,问:“吵醒你了?”
浅浅摇着脑袋,低眸在清澜的身上嗅了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清澜虽然特意洗去了一身血腥味,但她对鲜血的味道十分的的敏感,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浅浅软呢的声音就像在撒娇似的,一下就融化了清澜的心。
清澜并不想让浅浅沾一些肮脏事,便也没有明说,只道:“祖父交待我办些事情,所以回来得晚了。”
“噢!”浅浅低低一声,见清澜不说,也就没多问了。
反正她心里明白,老王爷不会让清澜沾手过于危险的事情,而清澜自己是不愿意让她沾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如此又过了两天,两个小子的满岁宴到了,整个国都的达官贵人差不多都来了,没来的那些都是身份不够看的。
席宴是浅浅准备了多日的,花了很多心思才想到的办法。
母妃觉得一个桌上摆一个大火锅,会显得不够精致,浅浅便特意打造了全新的餐具。
都是用的银碗,只是说碗下有暗格,都放了碳火,能够更大程度上让菜保温,而且每一个来客,都能拿到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画着兄弟两人的笑脸,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样。
冬日参加宴会,就没谁吃到过热乎乎的佳肴,这难得有这么一回,自然引得所有人都注意了。
“乡君,这些可都是你的意思?”有和母妃相熟的上前打听。
母妃笑笑,说:“我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我那儿媳,她琢磨着每次参加宴会,大家都是吃不到热呼呼的佳肴,特意花了心思弄的,今天你们得都多吃一些,至于这个小蛋糕也是她亲手做的,尝尝味道吧?”
众人一听母妃的话人,各个都开始吹捧浅浅,浅浅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十分淡定的站在一边浅笑着。
开席前,就如上次朵朵的生日宴一样,先让两个小子抓周。
两个小子比起朵朵来说,要文静许多,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动,旁边的事情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力,彼此玩得十分的高兴。
朵朵已经两岁多了,算是比较懂事了,也理解大人说的话,见两个弟弟不动,就将书籍,小剑,金子什么的往他们的怀里塞。
说来,这抓周的结果和朵朵是一样的,而且就连东西都是朵朵帮着拿的。
母妃有些哭笑不得的和浅浅一人抱起一个,“我一直觉得这两个哥儿乖巧,但也没有发现他们这么乖巧啊!是不是故意的啊!”
浅浅轻敲了下怀中小子的敲说:“谁晓得他们,不过算了,反正抓周也不过就是一个乐子。”
“倒也是!”母妃笑笑,也不强求。
毕竟他们是肃亲王府的嫡系,以后想来也不可能差,抓不抓周又有什么关系。
尔后,老王爷站在中间说了几句话,便让大家开席了。
席开一半的时候,门房突然高喝:“皇上驾到,胤亲王驾到……”
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凝结了似的,所有人都望着门口,看到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时,又同时出列,叫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浅浅看着皇上突然出现,若是换到其他人家里,可能会觉得蓬荜生辉,但是对浅浅而言,只觉得心里一阵厌恶。
吃酒吃得好好的,突然跑来一个人,碍于国法,她还得被迫下跪行礼,这对浅浅而言,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万分难受。
“都起来吧!朕今天听说皇伯的曾孙满岁,特意微服出宫看看的,这也不是在宫里,大家都不用拘束。”一身明黄的皇上,带着满脸的笑意朝着老王爷的方向走来。
直到到了他的面前,老王爷才说了一句,“参见皇上。”
皇上虚抬了一下,说:“皇伯就不要多礼了,朕这次过来,事先也没有说一声,皇伯不会怕朕吧?”
老王爷笑着,配合的说:“怎么会,皇上能来,是王府的荣幸。”
皇上笑笑没有再搭话,老王爷将皇上请到了主位上。
毕竟不管怎么样,皇上的身份在这里,他就不可能坐次位。
皇上坐下,就一副施舍的口吻望着浅浅和母妃怀中的孩子说:“这就是朕的两个侄孙?”
“正是!”老王爷眼微微眯了下,带着满足的笑意。
皇上说:“抱过来给朕瞧瞧。”
浅浅心里满是反感,她是不清楚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不喜欢皇上这说话的口吻的,不过即是如此,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跟着母妃的身边,凑上去让皇上瞧了瞧。
皇上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说:“倒是长得眉清目秀,想来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老王爷笑容满面的回答,“皇上谬赞了,我只盼着他们俩能平安健康的长大,也不图他们有多大的出息。”
皇上目光闪了闪,没再多说。而是让同行的太监赏了礼。
两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浅浅看了看也没有什么不妥,便替两个儿子收下了,便也小心,没有和儿子放在一起,而是收到了自己的荷包了。
即使这行为使得皇上多看了一眼,她也只当没有注意到,抱着儿子到了旁边,甚至轻捏了下儿子的屁股,使得儿子哼哼了两声。
浅浅忙说:“母妃,哥儿他们是不是该喂奶了?”
母妃也不愿意抱着孩子多给皇上看,总觉得皇上的眼神让人不自在,便顺口说:“是该喂奶了,让奶嬷抱下去吧!”
“是!”浅浅应了话,召来奶嬷,把两个孩子抱到了后院里去。
而后场面僵了下,皇上主动打破僵局说:“都不要拘谨,该如何就如何,朕今天也是来做客的。”
各人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是一阵嘀咕。
浅浅由于刚才抱着孩子在这一桌,这会儿也不会突兀的离开,抬眼正好就看到胤亲王,这才注意到他左手缠了绷带挂着脖子的。
胤亲王听着皇上和老王爷说话,突然视线一挪,和浅浅对视了一眼,又见她目光停留的位置,莞尔笑说:“大晚上喝多了跌的。”
浅浅没说话,低了脸。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同,可不是能够随意攀谈的对象,再者,人多嘴杂,还是避讳一些好。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那些侍候你的人呢?”老王爷皱着眉,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
皇上盯着老王爷的表情看了看,像是想在当中找出什么蜘丝马迹,却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只得不满的哼声说:“胤王的性格皇伯还不清楚吗?大晚上喝酒摔倒,能在什么好地方,身边哪有什么人侍候。”
“嘿嘿……”胤亲王也没有反驳,反倒是一阵尴尬的傻笑。
在场的人,大多也清楚胤亲王的性格,倒没有人觉得突兀,有些心里明白的,更加不可能说什么。
老王爷不满的皱着眉,教训了胤亲王几句。
胤亲王讨好的说:“皇伯你就别说我了,多少人盯着看呢!”
老王爷沉着脸训斥,“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也帮着你皇兄分担一下重担,别整天只顾着玩,别忘了你也是姓君的。”
胤亲王面上有些绷不住了,尴尬的低语:“皇伯教训得是!”
老王爷又叮嘱了几句,便没有多说了。
皇上坐了一会儿,也没有多留,他离开的时候,胤亲王跟着一道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浅浅没像往日里一样早睡,而是撑着眼皮等到很晚。
清澜回屋的时候,又是刚沐浴过了的,浅浅耸了耸鼻子,嘀咕说:“怎么今天晚上也出去了,今天我们儿子满岁。”
清澜脚步顿了一下,隐晦的解释:“晚上寒霜重,再加上今天忙了一天,所以我回来先去泡了一个澡,换了件衣服,衣服还没有收的。”
浅浅轻应着招清澜上床,没有闻到血腥味,也懂了他的意思。
想来今天儿子满岁,清澜也是有所顾忌的。
“怎么还没有睡觉?”清澜摸了摸浅浅的发。
浅浅爱困的说:“睡了又醒了,然后见你没回来,就躺在床上等你。”
清澜懂浅浅的情况,就主动说道:“胤亲王的手是年枫伤的,这次他和皇上过来,怕也是想探问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怕是心里也清楚。”
“噢,难怪这两天不见年枫,他是不是也受伤了?”浅浅低低一句。
年枫是清澜的贴身侍卫,倒不用多打听什么,只要看他是不是跟在清澜的身边,就明白伤胤亲王的人是不是他。
清澜回答:“嗯!有些内伤,我让他在屋里好好调养!”
浅浅微微拧眉问:“现在算是和皇上公开了对打,没事吧?”
清澜嘲讽的说:“早就如此了,可见有什么事吗?”
浅浅想想,也就放心了,搂着清澜在他怀里拱了拱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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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来了,陪她去吃虾子了,没按时完成任务~嘿嘿~
那啥,明天去长沙参加作者年会了,那个更新时间,你们懂得,肯定乱七八糟的,望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