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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这边一说疼,古璇青就配合的一手捂肚,一手指菜说:“这饭菜有毒!”
这边示警了,言昕那边得了信号,育幼院里大大小小得了通知的人,这会儿都抱着肚子哇哇大哭起来,有些甚至将口里吃了一半的食物吐了出来。
不过顷刻间,门口就出现了一男一女,一脸狰狞的说:“死吧,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你终于出现了吗?”浅浅眯了眼,望向门口的一男一女,正是唐玉君和吕小蕊。
此时两人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早就没有当初姣好的容貌,看样子甚是狰狞,原来相由心生这句话是真的。
唐玉君眼眸射出恶毒的光芒,满脑都是大仇得报的喜悦,根本没有注意到,附和着叫肚子疼的人,全是浅浅的人。
“原来你在等我出现吗?不过可惜,我出现之时就是你死期之日。”
浅浅好笑的问道:“就凭你,也想要我的命?”
唐玉君得意的怪笑,“你现在是不是肚子疼,是不是内腹火烧一样,我告诉你们,你们的饭里我已经下了毒,你们吃了砒霜,是绝对没命活着离开这里的。”
参加喜席的其他人一听,脸都白了,怪声怪气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我吃了砒霜,我竟然吃了砒霜。”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啊!”
各种叫声充斥在耳边,有些人甚至夸张的弯着腰在扣喉,一时之间,原本热闹温馨的喜堂,顿时一片嚎叫之声。
浅浅看着这些人,冷冷斥道:“叫什么叫,他的诡计根本就没有成功,下了砒霜的水早就被我们换了。”
“不可能!”唐玉君震惊的叫了起来。
浅浅站直了身子,挑衅的说:“有什么不可能,我早就知道你想趁着喜宴下毒,你觉得我可能不防着你吗?你的砒霜都扔在井里对不对?但是我用的是山里小溪的水,所以饭菜根本没有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唐玉君神色癫狂,不敢置信的扯着头皮叫了起来。
有些回过神的喜客,捅了捅自己的肚子,犹豫的说:“说是中了砒霜,可是我吃了这些饭菜,没有一点不良反应,应该是没中毒才是。”
“我也是!我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人开了口,之后几人附和。
育幼院里的孩子笑嘻嘻的说:“你们就放心好了,根本就没有砒霜,我们是故意装的,为的就是引这人出来而已。”
之前一个个说肚子痛的孩子这会儿都站直了身子,还笑得一副阳光明媚的样子,众人又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不适,这才算是安了心。
“你们骗我,竟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们。”唐玉君疯狂的叫了起来,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匕首就朝着浅浅冲了过来。
浅浅不悦的皱起了眉,这人是不是太不把她当回事了,想杀她,竟然就凭着这把短匕首。
浅浅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唐玉君还没有上前,就被穆清一脚踢开了,打落的匕首浅浅脚尖一踢,直直的插到唐玉君的撑在地上的手腕中。
唐玉君疼得一声惨叫,喜宴上见红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浅浅也没想在这里要了唐玉君的性命,凉声威胁道:“要想留下性命,就赶紧滚出去。”
这里毕竟是二郎和蓝冉莹大婚的地方,浅浅可不想唐玉君的血脏了这块块。
唐玉君抱着手腕在地,浅浅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斥骂说:“你这疯子,你落到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自问从没主动与你结过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浅浅话音落下,旁边一直低垂着脸沉默不语的吕小蕊也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冲着浅浅身上猛的扎去。
浅浅一下握住了吕小蕊的手,提起她就往墙柱子重重的一甩,恶狠狠的说道:“若不是看在今天是我二哥大婚的日子,我绝对要了你们俩的狗命!”
吕小蕊面如枯槁,抬起愤恨的双眼,大叫道:“还我儿的命,你还我儿的命!”
“你特么的神经病,再不给劳资滚,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浅浅看着这一对奇葩,遏制住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直接冲上去割断他们颈上了大动脉。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县太爷带着人匆匆的赶来。
浅浅看到县太爷,拧了拧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县太爷嘴角微抽,左右看了眼说:“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下毒谋杀。”
县太爷话音落下,喜宴上的客人冲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
“就是这两个奸夫淫妇,当初干了下作的事情,村里留了他们一条命,没有把他们浸猪笼,他们竟然不知道感激,还想着回来取我们的性命,县太爷,你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抓去,狠狠的惩罚,最好是砍了他们的脑袋。”
“就是就是!”
群情激昂,县太爷甚至都不用多问什么,事情就已经了解得清楚。
他看了眼地上一手捂着手伤的男子和一手捂着胸口吐血的女子,眉间不喜的皱了皱,对身后的衙役说:“来人,把他们带回衙门,听候发落。”
浅浅手指微动,嘴角抿了抿。
县太爷上前两步,对浅浅拱手道:“言姑娘,这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本官处理好了,本官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浅浅冷冷的回道,目光在唐玉君和吕小蕊身上停了下,看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县太爷走了,喜宴差不多也散了,这些喜客在不知不觉间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哪里还有胆子留下来多吃一些什么。他们甚至连新郎敬的一杯喜酒都没有喝到,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言永福他们都在前面送客,浅浅看着即将辞行的古璇青问:“是你报的官吧?”
事情是古璇青通知他们的,除了他能事先在镇上就提前报官,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机会,一来一往的时间太长了。
“嗯!这种人还是收押起来比较好。”古璇青看浅浅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误以为她妇仁之仁,还劝说道:“他们犯了法,就该受到制裁,你不用觉得可惜。”
浅浅哭笑不得的摇摇首说:“你把我想得太好了,算了!收押就收押吧!”
她只是觉得这两人到了官衙,不是对他们的惩罚,倒是对他们的保护,不过她言浅浅是谁,要杀两个人还会在乎对方在什么位置吗?
古璇青不明所以的看着浅浅,刚才她再三说要让唐玉君和吕小蕊滚,难道不是想放他们一马?
看浅浅没有多说的意思,古璇青也没有多探究,毕竟这是浅浅的私事,他也不好过问太多。
等所有客人都送走了,言永福面色沉重的叹息。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婚礼闹成这样?”
姚氏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伤感的说:“就是啊!这老天待我们冉冉也太不厚道了。”
姜氏这在事情上倒是心宽一些,劝说道:“还好婚礼顺利完成了,这事在最后才闹出来,这样想着,心里总算是好过一些。”
“可不是么!”姚氏低语,也只能这样想了。
虽然这是言家引来的祸事,但是她心里有些担忧,怕言家人会把这难归到蓝冉莹的脑袋上,毕竟蓝冉莹自要嫁给言二郎就一直是衰事不断,很怕蓝冉莹被人说是带衰夫家。
浅浅轻笑说:“反正都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了,我们去看看哥哥和嫂子他们怎么样了?”
“对噢!你这样一说,我想起二郎怎么没出来敬酒?”姚氏突然想到,不解的问道。
不待浅浅说话,就立即有孩子兴奋的说:“是浅姐姐让我通知二郎哥哥,说让二郎哥哥在房里陪着二嫂就行了。”
姚氏感激的望向浅浅说:“还好有你,不然的话,我们就都……”
浅浅轻嗔一眼,“说的什么话,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引来这麻烦事,我们先去看看二哥和二嫂,也顺便闹闹洞房,大家热闹一些。”
育幼院的孩子一下蹦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说道:“好噢好噢,闹洞房咯!”
浅浅失笑的侧目对阿大说:“还剩了这么多饭菜也别浪费了,都拿去给那些孩子们吃。”
“嗯!也好,正好给他们改善下伙食。”老大笑着点了几个孩子,让他们留下来帮忙。
浅浅这一行人这才移步到了新房。
新房里蓝冉莹正在追问言曦。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浅浅一会儿不让我们进食,一会儿又不让二郎出去?”
言曦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说:“我也不清楚,反正浅姐姐是这样交待的。”
蓝冉莹心里有些慌,有种不好的感觉,便道:“你出去问问,是不是有事?”
言曦苦着一张小脸,委屈的说:“二嫂,这对话,我们都说了几回了,我说了我不能出去,浅姐姐让我留在这里看着你们,我就不能走。”
蓝冉莹苦笑的说:“我也答应了你,不会碰桌上的饭菜啊!那你现在出去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或者你让二郎出去啊?”
“不行不行!”言曦固执的堵在门口,小身板抵着门板。
“浅姐姐说了不行了,你们就听话嘛!”
蓝冉莹噎了下,被一个小自己七八岁的孩子叮嘱她要她听话,这感觉还真是有些奇怪。
二郎坐在床边,笑着对身着一身嫁衣的二郎招招手说:“过来坐吧!大妹做事有分寸,你不用担忧。”
蓝冉莹回眸嗔了眼二郎,轻斥:“我还不是怕家里出事了,有事我们也能使一份劲不是吗?”
浅浅在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吟吟的开口说道:“小曦开门,是我。”
屋里的言曦脸色一变,喜上眉梢的说:“浅姐姐来了。”
话音落下,她立即扭身将新房门拉开,瞬间人就都涌到了新房里面来。
浅浅望着蓝冉莹笑说:“二嫂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蓝冉莹目光一扫,见大家都平安无事,立马轻松笑说:“哪有,若是不相信你,早就直接冲了出去,哪里还跟小曦在这里讲道理。”
二郎起身说:“可不是么,你二哥再不济,也不至于连小曦都打不过啊!不过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让我们出去,我们也就没出去,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总该告诉我们了吧?”
浅浅笑吟吟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唐玉君那二百五有病,又来寻仇了。唐家被郑家弄得家破人亡,唐老爷也气死了,他不想着找郑家报仇,却想着来寻我报仇,真是有够无聊的!”
“又是他!”二郎眉宇一皱,十分厌恶。
蓝冉莹也听二郎说过这事,这都是早前日子堆积的恩怨,但是对于唐玉君的想法很不能理解。
“这人的思维还真有些扭曲,明明就是他对不住你在先,怎么事事做得像是你主动害了他似的。”
浅浅砸吧了嘴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
真真嘟着嘴附和说:“可不是吗?不能让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都怪那疯子,害得我连二郎二嫂行礼都没有看到,如今为了补偿我,你们得亲一个给我看看。”
真真话音一落,二郎和蓝冉莹的脸就红了,育幼院里跟着来闹洞房的其他孩子都高兴的拍着手大声叫了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言永福夫妻俩对视一眼,见一家人都整整齐齐谁也没事,便不凑这些小辈的热闹了。
他说道:“你们玩得高兴一点,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啊!”
姚氏也跟着说:“早上起得早了,我现在也回屋里休息一下。”
家里的三位长辈一走,这喜房里就更热闹了,真真甚至冲了上去,抓住蓝冉莹的双肩,对着二郎说道:“二哥,亲啊,快亲啊!”
二郎脸上一抹不自然的羞红,轻斥道:“好了真真,你不要胡闹了,看把你二嫂羞得。”
真真可不管这些,对着二郎大声鄙夷道:“二哥,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亲,你还不亲,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二嫂,所以不想亲她?”
二郎目光一抬,对上蓝冉莹盈盈秋水的双瞳,脑子一愣,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他是男人,还是为了证明他真的很喜欢蓝冉莹,凑上去就在蓝冉莹的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闹着要看亲亲的人是育幼院的孩子,这会儿亲上了,育幼院里的孩子又都捂住了眼,怪声怪气的叫道:“啊!亲嘴了,亲嘴了!”
浅浅看他们闹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别闹得太过了啊!不能妨碍我哥和我嫂给我生小侄子呢!”浅浅笑着说了一句,就拉着穆清先离开了新房,直接到了隔壁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的浅浅伸伸懒腰,一副爱困的样子说道:“早上起得太早了,我现在要睡一会儿。”
穆清像只大狼狗似的趴在床边,一双星眸闪闪发光的看着浅浅,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怎么了?”浅浅好笑的侧过子看着他。
穆清眼神一亮,立即兴奋的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小狼崽?”
浅浅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点了点穆清的鼻子问道:“清哥哥想要孩子了吗?”
“嗯!”穆清重重的点点头。
浅浅其实也早就知道穆清想要孩子,更而且非常想要,虽然她也不清楚穆清对父母没有一点概念,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想要后代,但是为了穆清,她倒也是蛮拼的,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努力的锻炼身体。
“清哥哥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浅浅拍了拍床边的空位,拉着穆清上了床。待穆清躺好了,她半边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娇声问道。
穆清想了想,认真的说:“像你一样的女孩。”
浅浅好笑的扬扬眉,喜色问:“噢,哪里像我一样?”
穆清指了指浅浅的眼睛,又指了指她的嘴巴说:“我喜欢你看我,也喜欢你和我说话。”
浅浅仰着小脸缠缠绵绵的吻了上去,并说道:“明晚我们就生孩子。”
穆清吻着浅浅的下唇,含糊不清的说:“为什么不是现在?”
浅浅神秘兮兮的笑说:“因为我们晚上还要去办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得留些体力才好。”
浅浅虽然没有经历过破瓜,但也清楚女子第一次会很痛,她晚上还要当梁上君子,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反正俩人的洞房夜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晚一天,虽然她是很想在开年了,挑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
但是现如今,穆清抱着她,她明显能感觉到穆清越来越不能自持了,有时候生理反应会冲动一夜。
她可不想憋坏了穆清,到时候苦的还是她。
更何况现在还有二郎和蓝冉莹的事情在前面刺激着,她若是还让穆清当一个吃粥的和尚,她自己都心疼穆清了。
“什么大事?”穆清一双手在浅浅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最后隔着衣物捏了捏她柔软的身子,后来又觉得不够,单手探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浅浅下意识的轻吟了一声,娇嗔了穆清一眼,满目风情的说着残忍的话。
“唐玉君一心想我死,我若不回报回报他,就太对不起他了。”
穆清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低头隔着衣襟,在她身上咬了一口,咕噜道:“直接杀了了事!”
浅浅微微往后仰起脖子,红艳着小脸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浅浅总说唐玉君奇葩,但是他她和穆清两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有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一定要惊讶得舌都闪了。
这一对夫妻也是醉了,明明在温情的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情,嘴里却在商量着如何杀人。
夫妻俩一觉睡到了晚上,俩人起身换上平明练武时穿的衣服,就携手出了门。
在经过二郎房门前的时候,穆清脚一顿,上前在门口倾听了下,望着浅浅说:“里面有闷哼声。”
浅浅尴尬得左右晃着眼,扯着穆清小声说:“好了啦!我们走了啦!”
穆清执着的站在原地,望着浅浅,目光清澈的说着下流话。
“我们不看看吗?”
浅浅翻了翻白眼,若是其他人的房事也就算了,但是自家亲人,自己二哥,以后天天要见面的。
她这样趴在门口看人家的房事,以后看到二哥二嫂还不想着他们光着身子的样子啊!
浅浅想想就觉得一身恶寒,强势的把穆清拖到一边,低声警告说:“不准看,你也不准看。”
穆清乖巧的应道:“噢!我听二哥的声音好像很难过,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去帮帮他。”
浅浅脸黑了一半,捏着穆清的胳膊就轻拧了一下,娇斥说:“你敢帮他试试。”
这种事情能帮吗?若是帮了,他们言家还不乱了套啊!
穆清无辜的揉着并不疼的手臂,委屈的看着浅浅。
浅浅娇嗔一眼,左右见了下,见没有人,这才拉起穆清的大手搁在自己身上,并在他耳边说道:“我哥也在做你现在做的这种事。”
穆清清澈的目光中略有好奇,手却是无意识的揉捏了起来,并说:“我只觉得很舒服啊!没有痛苦的感觉。”
浅浅翻了翻白眼,娇斥一声,“你以后就清楚了啦!”
他们都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上次只停留在探索彼此的身体,自然不可能发出那种又痛苦又愉悦的声音。
目前俩人的声音都是带着愉悦,至少她还停留在这阶段,而且也挺享受这阶段的。
穆清勉强放弃了去一探究竟的冲动,没有告诉浅浅,他也听到了蓝冉莹的声音,低低咽咽,像在哭一样。
若是他们也在做夫妻间才会做的亲密事情,穆清就想着,蓝冉莹小嘴里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还是自家媳妇的声音好听,每次听到自己媳妇小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总有一种全力充满了能量的感觉。
也幸好穆清没有说出来,若是将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浅浅免不得又要面红耳赤的警告一番。
俩人经过前厅的时候,言永福他们都在。
看到他们过来,姚氏率先起身,“起来了啊!肚子也饿了吧?我去做饭给你们吃。”
浅浅忙拦下说:“姚姨,不用了啦!庄上不是有厨娘吗?你今天也忙了一天,快坐下休息一下。”
姜氏一手拉着姚氏坐下,并劝说道:“可不是么,你慢慢就习惯了!刚开始我也不习惯,但是浅浅说,若是我一直抢着干她们的活,她们也就没有事做了,这样的话,浅浅就只好把她们都解雇。”
姚氏虽然嫁了一个秀才,但是日子也不好过,凡事都是她亲自动手,其实也过不惯被人侍候的日子。
但见姜氏这样说,也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就像当初浅浅忽悠姜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姚氏犹豫了下说:“那我让她们去做浅浅做饭。”
“好!”姜氏笑着应声,俩人一起身去了厨房。
言永福目送俩人离开,对浅浅说道:“你娘和她处得不错。”
浅浅轻笑的回话,“姚姨这人柔顺,其实很好相处的。”
言永福附和,“看得出来!”
虽然言永福觉得姚氏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但却不会主动和她亲近相处,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多守些规矩才是。
浅浅突然说道:“爹,一会儿我和穆清回西顺村一趟,我刚才想起,家里酿的酒,我得回去看看了,不然的话,就该坏了。”
言永福望着浅浅,皱了皱眉说:“这天都黑了,明天再去不就行了吗?”
浅浅拧着眉也是一脸无辜的说:“不行啊!不然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我也是这两天忙二哥的婚礼一下子就忘了。”
言永福嗔怪的看了眼浅浅,对着穆清说道:“路上小心一点驾车。”
“好!”穆清简洁的回应。
浅浅笑眯眯的坐在一边,过了会又说了二哥和蓝冉莹的事情,二哥大婚倒是和客似云来请了几日假,能够在家里多待几日。
说来,自上次蓝家出事,二郎就三天两头在请假,这客似云来的东家也算是心宽的,竟然至今还没有将二郎炒掉。
“明天一早,我和你娘就打算回去了,也让他们夫妻俩能独处几天,说不定能早些给我们添一个孙子。”
言永福笑呵呵的说道。
再者家里有鸡有田有菜,住在山庄这边还是远了一些,不能照看到,一来一回又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搬回去住。
浅浅皱了皱眉说:“怎么不多住几日啊!”
这山庄里人这么多,哪里能够独处得了啊!
浅浅想让爹娘在山庄多住几日,也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在山庄里吃穿都有人侍候,比起西顺村里还是舒服一些。
“不了,你娘也不放心家里的鸡!最近这么凉的天,家里鸡竟然抱起了鸡窝,你娘看着乐呵,把家中那只母鸡都当祖宗供了起来,她不自己盯着,也不放心。”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也是,这么凉的天还孵起了小鸡是不容易,不过娘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一只小鸡而已。”
言永福笑道:“你是不知道,你娘还让我特意给这母鸡新搭了一个小帐篷,就怕冻到了它!”
浅浅笑问:“已经多少天了啊?”
言永福说:“就是这两天就要出小鸡了,所以你娘肯定在这里也住不安生,刚才在屋里就和我说了,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好吧!”浅浅看家里有事,也没有强留。
虽然她觉得一只小鸡不值什么钱,不过爹娘看中,心里搁了事,强留下来也住得不安心,还不如让他们早些回去,顺心一些。
“明天是什么时候回来,上午还是下午,我让阿二送你们回去。”
言永福想了下说:“明天下午好了,一早起来还要喝新媳妇敬的茶,也一起吃了中饭再走,免得她误会以为我们不喜欢她。”
村里的规矩,新妇入门第一天是要亲自下厨做一桌子好菜款待夫家的人,也算是让夫家人检验她的厨艺。
浅浅眯眼笑了笑说:“爹考虑得真周到,那我就让阿二吃了中饭再送你们回去。”
“行!”言永福应声,也笑了笑。
没多时,姜氏和姚氏携手过来了,手里还提着食盒。
饭菜拿出来,只有两人份,浅浅笑着问道:“你们都吃过了吗?”
“吃了,早些就起来吃了,这不是看你们和二郎他们都没出门,所以我们坐在这里等你们嘛!”姜氏笑呵呵的回答。
浅浅眉一拧,一脸暖色的说:“不用等我们啦!山庄里这么多人,我们要吃什么,就会有人给我们做,再差我们自己也会做啊!”
“没事,反正我们也睡了一个下午,现在也不困!”姜氏不甚在意的说道,又催促着浅浅赶紧吃。
浅浅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当人父母也就是这样,不管儿女过得多好,他们总会有操不完的心,唯恐儿女哪里过得不顺意了些。
浅浅吃饭的时候,姜氏就和姚氏聊起了家里的事情,也说了屋里的母鸡,还一直邀请姚氏过去住。
姚氏听姜氏说明天一早就要回去,立即有些紧张的说:“这冉冉也得跟着你们回去才行,毕竟西顺村才是本家,哪里成了亲不回去看看的。”
言永福和姜氏其实心里有这意思,但是蓝冉莹对他们而言,毕竟也是镇上的儿媳妇,怕她住不惯乡下的位置,所以提都没提这事。
“也不用了,昨天乡里乡亲的也都过来了,又不是没见着人!”姜氏面色一讪,如此说道。
姚氏见此,越发坚定的说:“是该回去的,若是不回去的话,到时候别人问起,你们都不好回话不是。”
姚氏将心比心的站在姜氏的立场上想,让姜氏很是感动。
姜氏面色一软,笑说:“好吧!就一起回去,那边虽然屋子比这里小很多,但家里吃穿也是一样的。”
姚氏笑嗔了姜氏一眼,斥道:“姜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以前的日子过得可比这差多了,你别当我们冉冉吃不得苦,她洗衣做饭女红厨艺样样都行,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差遣她做,她一个当媳妇的,本来就该侍候你。”
姚氏这话说得真心诚意,她以前出嫁时,娘就是这样教她的,而她后来也就是这样侍候婆母,现在自然也是这样教女。
姜氏笑着拍拍姚氏的手说:“我们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再说我如今还做得动,不用他们侍候,他们夫妻俩好好的,早点生一个孙子给我们带带,我们就满足了。”
姚氏越和言家相处,就越是满意言家这门亲事,笑着点头保证的说:“你放心吧!我们冉冉自小就身体好,到时候肯定三年抱两。”
浅浅好笑低了眼,这种事情还能保证。
不过看蓝冉莹的身板,倒是结实能生的,三年抱两可能还真不是梦。
姜氏捂着嘴大笑说:“这就好,到时候你一个,我一个,我们抱着他们就天天逗他们玩。”
姚氏心里比姜氏想抱孙的想法可不低,一听姜氏这么说,两个女人都就直接讨厌到生男生女做娃娃衣的上面去了。
浅浅吃完饭,见穆清也用完了,失笑的朝着言永福使了使眼色,就离开了前厅,俩人出了山庄,驾了一辆马车直接去了镇上。
在路上,浅浅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子接着穆清询问。
“清哥哥,这是你第一次要去杀人吧?紧不紧张,会不会不安?”
穆清不解的看着浅浅,反问:“为什么要紧张不安?”
浅浅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说:“这毕竟是杀人啊!怎么会不紧张?”
穆清仍旧不解的问:“可这和杀山中的猎物有什么不一样吗?”
在他眼里都是一样啊!弱肉强食,不过被捕杀的猎物换了一种形体而已。
若真要说不安,唐玉君和之前他猎杀的动物比起来,唐玉君在穆清的心中,比起那些猎物还不如,毕竟唐玉君是主动先寻了他们的事情,想杀了他们,可是那些动物,它们却从来没有招惹过他。
浅浅被穆清的问话噎住了,一时无语凝结。
穆清还一派天真的追问:“怎么?我说错了吗?”
浅浅脸色扭曲了一下,这才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人和狼是不一样的,人有人的规矩,是不许胡乱杀人的,否则的话,就是犯法的。”
穆清意味深长的看着浅浅,问:“那我们现在是?”
浅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脑袋一扭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穆清单手摸了摸浅浅的脑袋,好像在安抚她似的。
浅浅嘟了嘟小嘴,伏在穆清的肩上,低语:“我也好像没能教你这些,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谁若真把我逼急了,我可不会管对方是不是一条人命,就像唐玉君一样。”
穆清好笑的将浅浅搂到自己的腿上坐到,不明白她无端端的和他说什么规矩,他觉得眼下就很好啊!
“我们一起不守规矩。”
浅浅轻笑了声,枕着穆清的肩。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再怎么愤怒,心中也有一把尺子,但是穆清不同,所以她和穆清说这些,是不想他以后视人命如草芥。
俩人直接到了县衙,熟门熟路的潜了进去。
一路大摇大摆的到了牢房,牢房门口有两个衙役守着,浅浅小声的拉着穆清说道:“我们一人一个,将人打昏,不用打死啊!”
穆清望了眼两人,应了一声,就和浅浅一左一右的潜伏过去,一人一个手刀,重重的敲在两位衙役的后颈上,将人打昏过去。
在衙役身上搜到了钥匙,又将人拖到了角落,这才大摇大摆的到了牢房里。
牢房里冷冷静静,并没有关什么犯人,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突然冲向牢门,大声叫道:“是你,你这个恶妇,快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浅浅定睛一笑,笑了起来。
“哟嗬,这不是蓝大伯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了。”
蓝大伯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恶狠狠的说:“是你搞的鬼,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说,你到底用了多少银子收买县太爷。”
浅浅挑了挑眉说:“蓝大伯说话还是注意一些好,免得以后真的出不去了,一辈子在这里等死,想想就可怜噢!”
蓝大伯牙痒痒的看着浅浅,恨不得剥了对方的皮。
那天浅浅和穆清高调的离开了衙门,之后县太爷竟然告他恶意中伤他人,将他收押了起来。
浅浅好笑的看着蓝大伯说:“放心吧!你该庆幸今晚我不是来看你的,否则的话,呵呵……”
浅浅一声笑意,蓝大伯只觉得全身都透着一股凉意,一时之间惧怕的望着浅浅,也不敢多说什么。
浅浅和穆清一路往里走,就在倒数第三间的时候,看到了唐玉君和吕小蕊。俩人都低垂着脑袋,也没有发现浅浅站在牢门边。
“县太爷倒是对你们不错啊!竟然还将你们关在一起,这样也好,你们死也能够有个伴。”
浅浅微凉的声音响起,唐玉君和吕小蕊瞬间抬起眼,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同时低语:“是你!”
浅浅凉笑说:“怎么,白天还心心念念要杀我,晚上这就不认识我了吗?还是看到我出现,你们不高兴吗?”
唐玉君左右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到衙役跟着,又见浅浅一脸诡异的笑容,防备的问:“你来做什么?”
浅浅扯下腰上的九节鞭,往地上重重的一挥,一时之间,牢里竟然都回荡着这种声间。
偶后就听到浅浅凉声道:“自然是来取你们的狗命。”
对付这两人,浅浅自然用不到九节鞭,这会儿拿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起到震慑的作用,看到唐玉君和吕小蕊一时之间变了脸色,浅浅瞬间有种圆满了的感觉,手中的九节鞭也故意多挥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