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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当安太妃终于酣足之后,少年早已经面色苍白,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哼,没用的东西!”闭上眼深吸口气,没有了药性的控制,安太妃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虽然才经历了那样激烈的运动。
“唔——”
被安太妃顺手给扔到床底下的少年本来就已经面色苍白得紧,浑身的力气都好像消失了般,两只眼睛隐隐地泛着白;尚未启蒙男女之事却经历这样的劫难,往后这个人怕是再难面对这样的事情;换句话说,就算这个少年运气好没有精尽人亡,也已经算是一个废人了。当然,如果他的心智足够的坚定这就又是两说了!
早就侯在暗处的梓秦非常有眼力价不等安太妃开口,直接从暗处闪身朝着安太妃行了个礼之后就将人给带走,闪身从书橱背后的暗道离开;晚月则是带着两个下属备了热水从书橱背后的机关鱼贯而出,边服侍安太妃沐浴边收拾屋子。毕竟,堂堂的太妃娘娘,这种事情定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夫人,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晚月低下头凝着安太妃那宛若凝脂般的肌肤上隐隐透着的几抹猩红色,能够非常明显的看出来是极度动情之后留下的痕迹,只是她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般;只是手上的锦布在划过伤处的时候却不由得越发轻柔了几分,声音清浅。
“哼!”安太妃两只洁白的手臂搭在浴桶的边缘,仰着头,双眸微微轻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面色黑沉得让人觉得可怕,她咬牙切齿地呢喃着,“顾瑾汐!顾瑾汐!”她赐予自己的,终有一日她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闭上眼深吸口气,不过隐隐的察觉到因为连日来频繁的男女交合,体内被秦睿封住的穴道似乎隐隐的有了松动的趋势,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听到安太妃这样的话,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骇人的气势,晚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班,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温柔了,却没有停歇。
很快,沐浴更衣完毕;两个下属也早就将床榻收拾干净,床单被褥都换上了全新的,甚至屋内四处都点上了略显浓郁却并不显得突兀的檀香。
安太妃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抹胸曳地长裙,外面是同色系的罩衫,裙摆和腰带上都是用大红的丝线勾勒出的大朵大朵的牡丹,泛着嗜血的猩红色;更是衬得她此刻的面白唇红,只是两只眼睛半眯着,看着晚月,双手捧着茶杯轻轻地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到旁边的小香几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色又沉了沉,深吸口气,淡淡的开口,“晚月。”
“属下在!”晚月低着头,声音很轻但却非常的恭谨。
“本夫人记得你之前的话还未说完。”先前那药性来得太快又烈,安太妃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其他;光是想着往后都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战战兢兢的过活;她就气愤得想要抓狂。倒不是其他的,只是如今她明面上的身份毕竟是秦睿的母亲,当朝太妃娘娘;难免要出席很多大型场合,宴会;如果到时候药性发作,那岂不是让她当众难堪?不过现在这些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现在脑子里想到全都是怎么样将这笔账给顾瑾汐还回去!
晚月先是愣怔了下随即回过神来意识到安太妃说得是什么之后赶紧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淡淡,似乎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模样,“属下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前面咱们与顾瑾汐之间也交过几次手,彼此也还算是了解。”
“哦?”听到这里,安太妃原本稍微恢复了些许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过很快随着晚月的话,颦蹙的眉宇渐渐散开,凝着她又好似带着几分兴趣盎然的味道,“继续!”
听到这里,晚月低下头,身子明显的绷紧了,薄唇微微嚅了嚅,似乎带着几分为难,可是却不得不开口,“回夫人的话,属下只是觉得不管是顾瑾汐还是顾家兄弟都是非常重情而且思虑周详的人;从以往的交手中看来,就算他们看似被动,可实际上对咱们的动向却了若指掌;安排周详,根本不会有丝毫的错漏。”这一点,从之前明明她们都已经拿住了顾淮和苏怡夫妻,等同于拿到了顾瑾汐的命脉,可结果?不一样是他们输得一败涂地!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虽然说当初那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但却不可否认,顾家兄妹的确难缠,说到这里,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安太妃一眼,确定她没有生气之后,这才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接着道,“他们此行,想要半途截杀的人必然很多。不说西楚,光是夏凉不想让顾淮安然回国的人就不算少数。这些问题,咱们都能够想到的,夫人您觉得顾瑾汐、顾家兄弟他们会想不到吗?现在,他们既然胆敢大张旗鼓的带着苏怡和顾子安一同上路,只说明了一点!”
“哦?”安太妃眼尾轻挑,看了看晚月。
晚月低着头,声音仍旧非常的轻,语气也不急不缓,“他们既然胆敢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依仗。就算暂且抛开夏云枫不谈,夫人,您别忘了,曾经顾淮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所谓的顾国公那么简单!”
“那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放他们离开?”安太妃恨得牙痒痒,两只眼睛迸射出的怒火像是恨不能将顾家的人给全都生吞活剥了般,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
“……”听到安太妃的话,晚月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本夫人还真就不信了,那顾瑾汐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次次主动出击可是却次次都拜在顾瑾汐的手下;之前丹青山明明胜券在握可最后竟然被那个丫头甩了一道,导致她带去的人除了那么几个几乎是全军覆没,就算后来勉强逃出来了几个,却依旧改变不了她损失惨重的事实。这也就罢了,后面一次两次的失利,让她不得不正视那个看似乳臭味干,实际上却是非常强力的对手!想到这里,安太妃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两只眼睛半眯着。猛然,眼底一抹精芒飞闪而逝,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般,原本脸上的气愤渐渐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戏谑和不屑,又好似想看笑话般;嘴角斜勾,转头看向晚月,“顾家的人走了,那秦睿呢?他总不会也跟着走了吧?”
听到安太妃的话,晚月赶紧低下头,眉宇微微颦蹙着,“听说摄政王先前一直住在蘅芜苑;如今顾家的人已经离开,却依旧没有看到摄政王的身影。”
“哼!”对于晚月那模棱两可的回答,安太妃少有的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淡,又好似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味道。顾家的人离开,秦睿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反应,到底是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么会一点儿都不了解,不过他竟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这也实在是太反常了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两日蘅芜苑有没有什么比较反常的地方?”
“反常?”晚月听到这里,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疑惑,眉头紧皱,轻轻地摇了摇头,“蘅芜苑顾家的防守素来严密;那些个下人对府中的事务更是守口如瓶,咱们很难打探到什么东西。不过,如果真的有反常的地方,咱们守在蘅芜苑周围的人不可能没有丁点儿反应!”言外之意,应是没有反常的地方。
对这个答案,安太妃自然非常的不满意,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两只眼睛半眯着,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沉凝;站在旁边的晚月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僵直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好久,她才脑子里灵光一闪,“其实如果夫人真的只想知道摄政王的情况,直接派人去蘅芜苑请就是了;就算曾经您跟摄政王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不过您总归是他的亲生母亲,面子上他总不会给您难堪!”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安太妃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去请就不必了;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蝴蝶谷那边的人估计在再有几天就要到凉都了,你和梓秦两个都机灵点儿,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端倪。还有顾家那里,咱们虽然不能做什么,不过顾瑾香不就是上好的棋子吗?让她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务必查清楚,顾瑾汐究竟还是不是女儿身!”
“……是!”虽然不是十分明白安太妃说这话的意思,不过她却仍旧遵照执行了。
只是晚月刚应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离开,那书橱背后机关发出的轰隆声又响了起来;梓秦脸上似乎带着几分雀跃,开口就朝着安太妃道,“夫人,关于摄政王的消息已经查到了!听说,摄政王如今正在昏迷中,那个叫无欢的大夫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能将摄政王唤醒。您看,咱们是不是……”
毕竟,在整个凉都她们行动最大的障碍就是秦睿;现在秦睿无缘无故的陷入昏迷,对她们来说那可是绝好的消息;虽然他是夫人的儿子,这么幸灾乐祸的总是不太好,不过所幸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更何况那秦睿会受伤昏迷也不是她们动手的不是!最好是在她们目的已经达成之后秦睿再醒过来,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安太妃原本还面色沉沉,心里在不断的思考着当日在红枫林中的场景。一幕一幕,那样的图像好似犹在眼前,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给顾瑾汐下药,可偏偏到最后中招的人却是自己。难道那顾瑾汐真的有三头六臂,还是她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到了如此境地?很快,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反手狠狠地拍了下脑门,原本尚且还保留着几分清明的眸子顿时就好似发狂了般;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那咬牙切齿又带着几分牙痒痒的味道,“顾!瑾!汐!”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那顾瑾汐给算计了;不过转念又想到,秦睿的昏迷必然跟那汨罗香脱不了关系,那面无表情始终黑沉的脸上,终于染上了点点笑意。顾瑾汐啊顾瑾汐,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也有今天,哈。哈哈……
看到安太妃那时而发怒,时而发笑的模样,梓秦和晚月都不由得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安太妃那模样,甚至都在考虑着要不要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夫人,您没事吧?”好不容易梓秦才鼓起了勇气,嗫嗫嚅嚅的开口。
“哼本夫人怎么会有事?”安太妃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淡;抬起头看着梓秦和晚月那担忧又带着几分忌惮的目光,她只觉得心情好极了,视线落在梓秦和晚月的身上时,也不由得变得柔和了几分。顾瑾汐啊顾瑾汐,这次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样跟本夫人斗!
晚月眉宇微微颦蹙着,似乎带着几分疑惑,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安太妃,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梓秦同样抬起头眼底带着点点震惊,双唇微微嚅了嚅,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安太妃倒是对她们了解得很,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脸上的笑意清浅,透着从容,转头凝着她们,“行了,这里暂时没你们什么事情了先退下吧。对了,记得随时注意着蝴蝶谷那些人的动向,一旦他们到了凉都,立刻跟本夫人汇报!”
“是,属下明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应声,置地铿锵。
看着梓秦和晚月离开之后,安太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抬手轻轻地扯了下软榻边缘的红线,屋内立刻响起了银铃儿那清脆的声音,听到外面那急促略嫌凌乱的脚步声之后她这才开口道,“张嬷嬷?”
“老奴在!”一直侯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银铃儿的声音便第一时间出现在安太妃房门外的张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不怪她如此的小题大作,实在是这几天安太妃的脾气非常、非常的不好;荣恩阁已经有好几个丫鬟被赐了一丈红,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她这把老骨头可是禁不起任何折腾了,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如果安太妃的脾气再这么暴躁下去,别说荣恩阁,就算是整个摄政王府怕是都没有可以伺候的人了。
“吩咐下去准备辇轿,本夫人要亲自去趟蘅芜苑。”安太妃的语气淡淡的,因为刚刚才沐浴过,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简单的盘起来,此刻她懒懒地躺在软榻上,那柔弱无骨的模样落在张嬷嬷的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张嬷嬷竟然觉得自己好似都快被吸引住了般。只是念头刚刚升起,她又赶紧将头给低了下去;这位姑奶奶可不是她们这样的下人能够胡思乱想的,更何况她正常得很。这天底下只听说过男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也有的。这样想着,张嬷嬷总算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可眼神却仍旧不自觉的飘忽着,这不过是几个时辰没有见,自家太妃娘娘真的好似变得甚至连她都快认不出来了。倒不是说其他,就是身上的那股气质,好似越发的妩媚妖冶了。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赶紧开口应声道,“蘅芜苑顾家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太妃娘娘您这个时候去蘅芜苑……”
当然安太妃自然不知道此刻张嬷嬷心头的弯弯绕绕,她此刻正沉浸在自己刚知道的消息中,只觉得心头快慰非常;对张嬷嬷难得的沉默竟然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淡,抬起眼皮轻轻地睨了张嬷嬷一眼,“就是因为蘅芜苑顾家的人都已经走了,本夫人才更要去!”
“……”主人家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样的下人能够随意揣度的,刚才开口都已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张嬷嬷可不敢再去触这个霉头;只能躬身应声退去。
从摄政王府到蘅芜苑,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路程;可是却引起了凉都许许多多老百姓的围观。蘅芜苑顾家举家搬迁的消息已经不是新闻,可顾家的人前脚刚刚离开,这安太妃后脚就上门了是什么意思?毕竟安太妃不喜欢顾瑾汐,对顾家和摄政王府结亲一事不满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道安太妃这是拿人家顾家的人没有办法,所以在人走了之后连人家的宅子都不放过?
当然安太妃可不管这些老百姓是怎么想的。
看到挡在蘅芜苑浅阁大门口的杨帆和沉星两人,安太妃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浅淡,挥手喝退了张嬷嬷等一干下人,看着他们那紧张兮兮的防守模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眸色也越来越深。
“太妃娘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您还是请回吧!省得待会儿事情被闹大了,您还要落得个私闯民宅的罪名!”杨帆面色非常的难看;虽然不知道安太妃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但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座宅子是明明白白的落在顾瑾汐名下的;就算顾家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可是却留了几个下人,如果那些下人将事情闹到京兆尹,到时候安太妃怕是也讨不了好。
可安太妃是谁?既然她打定了注意要来,自然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吓退。
看着杨帆那黑沉的面色,安太妃突然就捂唇轻笑了起来,“杨帆啊杨帆,这知道的说你是咱们摄政王府的大总管,睿儿身边的得力助手;可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如果有那些不知情的看到,怕是以为你是顾瑾汐安插在睿儿身边的探子呢!”
“太妃娘娘慎言!”听到这里,杨帆原本就难看的面色此刻更是越发的沉了,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安太妃,眼底泛着若有似无的厉光。
“哼!”安太妃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就这么没好气地睨了杨帆一眼,“别在本夫人面前危言耸听!私闯民宅?杨帆,如果你说本太妃状告蘅芜苑顾家一个绑架我西楚当朝摄政王的罪名,你说说,会如何?”威胁她,哼,她安伈可不是被吓大的。
听到这里,杨帆顿时面色就是一沉,脸上似乎带着几分为难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安太妃,似乎是在思索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打发了安太妃。毕竟现在自家爷仍旧昏迷着,什么时候醒来尚且不知道呢,这位太妃娘娘,纵然跟自家爷不对盘,可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也的亲娘,爷可以对她不敬,可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却是不能。
“你要是识相的就给本太妃让开,不然待睿儿醒了,本太妃定要状告你们个不敬之罪!”安太妃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浅淡,而且带着非常肯定的味道。
“我们奉王爷的命令留守蘅芜苑,没有王爷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踏入浅阁半步!”思来想去,杨帆也只能想到这么个理由;毕竟,如果说整个凉都还有谁能够压制得住这位姑奶奶的嚣张气焰也就只有自家王爷的名头稍微好用一点儿了。
“嗤——”
听到这里,原本脸上带着不屑的安太妃笑得越发的欢实了。她就这么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杨帆,像是在看什么怪物般,嘴上还不断的啧啧着,轻轻地发出一声冷哼,“都道是你杨帆对睿儿忠心耿耿,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撒谎的时候。”
“太妃娘娘您……”杨帆听到这里,赶紧开口想要解释,可不等他说完,安太妃却是径自开口直接打断了杨帆还没有出口的话,“睿儿的命令?哼,那本太妃倒是想问问睿儿什么时候发出的命令?”这蘅芜苑顾家的人离开才多久,算算当时她约顾瑾汐到红枫林的日子,秦睿应该已经昏迷了五日有余,难道他在昏迷之前就未卜先知?还是,蘅芜苑顾家的人没有离开之后,他就敢发出这样的命令?
“顾小姐离开之后!”杨帆似乎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安太妃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毕竟,不可能人家没有离开就不允许人家回房了吧。
“哈,哈哈!”听到这里安太妃更是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的,看着杨帆,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可又好像带着点点可怜和不屑,“睿儿都已经昏迷了五六日了般,杨帆?”
“轰——”
安太妃的话音尚未落地,顿时杨帆和始终沉默着没有开口的沉星两人顿时都只觉得好像是晴天霹雳般,眼底呆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看向安太妃。秦睿昏迷的事情可是秘密中的秘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对两个人的表情和疑惑,安太妃可没有丝毫的意外;脸上那夸张的笑意渐渐淡去之后,她眼底带着积分意味深长的味道。她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不用猜了,本太妃想要知道的东西自然有本太妃知道的渠道。枉那顾瑾汐被称为神医可是竟然都不能将睿儿给救醒,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守在蘅芜苑就没事了吗?”
“……”杨帆和沉星两个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可是安太妃的话却没有就此停下,反而带着几分义正言辞的味道,“当朝摄政王不可能永远不出现,秦岚的手段是不错,可这凉都上上下下服他的人有多少,这点想必你们比本太妃要清楚得多。”
的确,秦岚原本就是个洒脱不管朝中事的闲散皇子,甚至一度自诩逍遥王;如果不是秦栾隔三差五的仍点儿差事给他,怕是朝中那些人早就已经忘了皇后娘娘还生了个九皇子。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秦岚被赶鸭子上架,可凉都这些人更多的却是摄于秦睿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秦睿出事的消息传了出去,怕是根本就不用旁人动手,凉都的内乱就足够让他们秦氏皇族喝一壶了。
杨帆虽然并不从政,但跟在秦睿身边耳濡目染的自然也了解不少;连安太妃都能够想到的东西他自然不会想不到,可就是因为想到了心里才非常的不安。他闭上眼深吸口气,眼底似乎带着几分暗色,连带着语气都带着几分严肃,“那太妃娘娘你想如何?”
“本太妃想如何?哼,本太妃想见见自己的儿子有错吗?”安太妃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清浅的笑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杨帆和沉星,“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问题?那可是有大了!
这摄政王府的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王爷跟太妃娘娘之间的矛盾早已经是不可调和的,现在这位太妃娘娘竟然跑到他们面前来说想见见自己的儿子。这也太扯了吧!
“太妃娘娘还是请回吧!”杨帆眉头紧皱,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安太妃早就知道杨帆是个死脑筋,对秦睿的忠心自然是没的说;但这样的忠心对旁人来说却是非常的困扰;比如说现在的她。她低下头,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浅,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杨帆一圈儿,然后轻声道,“如果我说,我能够让睿儿醒过来呢?杨大总管,是不是还要坚持赶本太妃离开?”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杨帆的语气震惊,似乎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怎么,不相信?”安太妃低下头,脸上的笑意带着淡淡的嘲讽,又好似带着点儿什么无所谓的态度,直接就转身,“既然如此,那本太妃也不拿自己的热脸来贴冷屁股了。”
看着安太妃竟然是真的准备离开,到底沉星还是没有忍住,“太妃娘娘,留步!”
“……”安太妃却根本像是听不到般,离开的脚步非常的轻缓而且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因为背对着杨帆和沉星,他们两个看不到的地方,她嘴角微微勾着,两只眼睛异常的晶亮;心里更是飞快地划过一抹志在必得,跟她斗,他们还嫩了点儿,哼!
微风拂过,撩起湖畔的绿柳依依;小草儿随风,碧波漾漾,万里无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身着一袭雪白曳地裙摆绣着大朵鲜红牡丹长裙的安太妃,杨帆的面色仍旧有些不太好看,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对安太妃,自家爷的态度非常的明显,所以连带着他对安太妃也并不是那么的信任。可是现在,正如安太妃所说,西楚内忧外患,凉都更是多少人对着秦岚和他们摄政王府虎视眈眈。现在,是碍着秦睿,摄于秦睿的威严和铁血手段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僭越,但如果自家爷昏迷不醒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早就已经虎视眈眈的恶狼怕是真的就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只是这样,以杨帆的阅历和城府还不至于忍不住;只是,顾小姐和无欢这两个连前任宋院正都啧啧称赞的人对自家爷的情况都束手无策;除了相信安太妃,他真的别无他法了。
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杨帆眉头紧锁,眼底带着一股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杨帆!”眼看着安太妃的身影越走越远,可是杨帆却仍旧岿然不动,站在旁边的沉星都有些着急了,轻轻地扯了扯杨帆的衣袖,急促地开口却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请唤一声。
凉风吹过侧脸,仍旧带着阳光的灼热,只让杨帆觉得心里烦躁不已;明明心里已经隐隐地有了决定,可是他却并不认为安太妃有这么好心,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喉头上上下下地滑动着,好久才艰难地从嗓子眼儿里面挤出几个字来,“什么条件?”
“不管怎么说睿儿都是本太妃的孩子!”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安太妃走得并不快,但杨帆却知道;安太妃如果在全盛时期,怕是跟自家爷比起来武力不相上下。如果她真的有心想要离开,怕是早就已经离开了蘅芜苑的大门;可是她却并没有,反而故意拿着贵妇的架子,缓缓向前。虽然瞧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其中的深意就太引人思考了;杨帆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再抬起头看向安太妃的时候,眼神晶亮,带着几分笃定的味道。
不管是顾瑾汐、无欢还是宋青山的诊治,自家爷的身子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可是这天底下谁能够一睡就是五六日,甚至连丁点儿动静都没有的。不管安太妃说的是真是假,他总要去试上一试,毕竟眼下时局混乱,自家爷不在他们就好似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心一直在嗓子眼儿紧紧地悬着,怎么都放不下去。
杨帆沉沉地吐出口浊气,想明白之后,脸上同样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眼神通透,“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太妃娘娘专程来蘅芜苑跑一趟,怕不仅仅只是为了跟杨帆说这么几句话吧。”说到这里,他看着安太妃,出口的话带着十足的客套,就好似真的只是将其当作一场交易般,“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大总管果然聪明。”安太妃转身朝着杨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哼!”杨帆从鼻子里发出医生不屑的轻哼。
“其实,不管怎么样睿儿都是本夫人的孩子。本夫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昏迷一辈子不是。”安太妃低下头,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清浅;顾瑾汐给她下的毒药虽然能够让它她*不满,沟壑难填;但与此同时,她在与男人阴阳交合的同时,也能够采阳补阴,帮助自己冲击被秦睿封在丹田处的内力;这些日子已经是小有成效;当然能有这样的效果跟晚月、梓秦总是寻找干净的童男不无关系。感受到自己体内日渐丰盈的力量,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不过,既然杨大总管都这么说了,本太妃如果不提两个条件,怕是有些对不住自己!”
听到这里,杨帆那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余下的就只是洗耳恭听了。
安太妃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浅淡,看着杨帆,又看了看旁边抿唇面色难看的沉星,“怕是你们两个还不知道你们家王爷是为什么进入昏迷的吧。”
“嗯?”杨帆和沉星同时猛的抬起头,两双四只眼睛,眼神灼灼地盯着安太妃。
“说起来也没什么,只是本太妃之前偶然得知顾瑾汐中了一种春药,必须与男子交合方才能解。”安太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看着杨帆,“你家王爷对顾瑾汐的心想必你们应该比本太妃要了解得多。不过,恰恰顾瑾汐所中的这种药与一般春药不同,与她交合的男子在时候会彻彻底底的忘了她。你家王爷现在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他对顾瑾汐的执念太深,药效相冲,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听到这里,杨帆两只眼睛半眯着,看着安太妃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不屑,可眼底似乎又透着几分了悟,“这药是你对顾小姐下的吧?”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非常的肯定。
“……”听到杨帆的话,安太妃却并没有回答;反而只是低下头,露出白皙而又完美的侧脸和那修长纤细的脖颈;或许连安太妃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红枫林归来药性发泄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之前,她因为神照功的缘故,偶尔也会要与男子阴阳交合,尤其是在她的内力被秦睿封了之后,但至少她整个人是有理智的;在不需要的时候,穿着打扮都还是非常的端庄。可自从中了顾瑾汐给她下的药之后,*宛若沟壑难填不说,甚至连穿戴都不自觉地偏向了更开放和暴露。就拿她身上的那一袭抹胸长裙来说,本来是之前一位贵妇送来想要讨好安太妃,可是却被她嫌弃太过暴露。毕竟,抹胸长裙不比曲裾,胸前会露出大片的雪肤不说,这件更是能够隐隐的看到浑圆精致的肩膀。可安太妃却丝毫没有发现,以前自己讨厌的东西,现在她竟然觉得非常的喜欢;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充满了浓浓的风情,尤其是那眼神,包涵秋波,更是恨不能让所有的男人都溺死其中般,所谓的天生媚骨大抵就是如此。
顿时,三个人之间,一股非常诡异的气氛流转开来;众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到底还是沉星忍不住,眉头紧皱,轻轻地扯了扯杨帆的衣袖,让他不要再说了。毕竟,不管那种药是不是安太妃给顾瑾汐下的,现在的当务之急都是让自家爷尽快醒来,“太妃娘娘,您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帮我们将王爷唤醒过来?”
“哼!”杨帆只冷冷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别过头;对自家爷跟顾家小姐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更多的还是为自家爷开心的;但以这种方式,怕是自家爷和顾小姐都是不愿意的。
安太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其实也不算什么条件,本太妃已经说了,那药的药性太过特殊;既然睿儿选择了给顾瑾汐解药,那他就会忘记有关顾瑾汐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却不愿意忘记,本能的去反抗,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说实话,其实她都非常的诧异,诧异于秦睿对顾瑾汐的爱竟然如此的深入骨髓,感情越深,那药效的作用也越深,忘记之后恢复的可能性也越低,她自然非常的开心。
“那太妃娘娘你的意思是,只要王爷忘记了顾小姐,他就能醒过来?”杨帆从来都不是个笨人,只需要稍微点拨就能够通透其中关节,更何况安太妃已经说得非常的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