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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深爱一个人,始终身不由己。
明明不想看见他,在离开他之后,脑子里却依然被他的身影占据。
再一次挥去脑海中占至维,她轻轻叹了口气。
一道规律的敲门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她母亲的声音,“清影。霰”
她把脑海中的思绪全都抛离,随即从沙发上起身,打开门,“妈咪。”
“妈咪给你炖了清热下火的莲子羹,你尝尝。询”
“谢谢妈咪。”她从母亲的手里接过莲子羹,招呼着母亲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母亲看了一眼她身上说穿的紫色天鹅绒居家服,和蔼地道,“宝贝女儿,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吧?”
放下莲子羹,她在母亲的身边坐了下来,亲昵地挽住母亲,“我回来本来就是想多陪陪你和爹地嘛!”
母亲拍拍她的手,“乖。”
还是在父母身边好,可以无忧无虑,像现在这样,靠在母亲的肩头上撒娇。“妈咪,你不知道,我在法国好想你和爹地呢!”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嘴甜,不过这话妈咪爱听……不然妈咪还以为,女儿嫁出去,真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母亲这番话,可见对她的想念也是极深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
她从母亲的肩头上抬起头,撅嘴跟母亲道,“除非爹地妈咪你们不要我,否则,我永远都是温家的孩子。”
母亲再一次因为她的嘴甜而笑得合不拢嘴,她靠在母亲的肩头上,就像只想要撒娇的小树懒。
母亲握着她的手,须臾又道,“不过,你爹地这次并没有什么大碍,你本来不需要回来的……毕竟现在来一趟,要从法国飞来美国,很是麻烦。”
她闭着眼,跟母亲摇摇头,“……可是我想你们了。”
“你这孩子以前很少跟爹地妈咪说这样的话,该不会是……”母亲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很严重的问题,雍容上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清影,你没有在占家受委屈吧?”
委屈。
占家除了占至维,还有谁会给她委屈。
可是她偏偏没有办法将这委屈告诉自己的父母。
“妈咪,你想哪里去了……”她咕哝地说,“公公婆婆很疼我,就跟你们对我一样,至维他更不会让我受委屈。”
母亲松了口气,慈爱的脸贴着她,“宝贝女儿……你一个人回来,至维他没说要陪你吗?”
母亲年轻的时候是父亲商业上最得力的秘书,精明程度不亚于父亲,只是很多时候母亲比父亲更懂得柔和处理事情……所以,她很清楚,母亲对她此次的回家已经有所怀疑,此刻正是在试探她。
“有啊,可是我没让他陪我,因为公司最近很多事情。你知道的,法国那个项目刚刚启动,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吩咐,不过她有让我跟爹地问好。”她很自然地回答母亲。
母亲点点头,“你父亲的病的确也不需要你们这么郑重其事的回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爷子身体垮了呢!”
母亲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爱调侃父亲,这会儿依然还是过去的语气,俨然,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恩爱几十年都没有变。
她轻轻笑了一下。
母亲以为她是被母亲的话逗笑,其实她是在羡慕母亲和父亲这几十年不变的感情。
“好啦,很晚了,你早点睡……”母亲拍拍她的手,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
她懒懒地赖在母亲的身上,点点头。
母亲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忘叮嘱她,“莲子羹记得喝……”
“嗯。”
不耐地把房间门关上,她失去了刚才慵懒的样子,整个人有些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在调整了一下心境之后,她这才回到房间的沙发,抱着抱枕,盘腿靠在沙发上。
这个时候占至维他在做什么呢?
在公司,还是家里?
她的离开,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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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她来到了易宅。
Prince正在玩她带来的玩具,佣人在给小糯糯喂奶粉,而思俞和易宗林此刻恩爱地坐在她的对面。
她跟他们聊着天,注意到,思俞和易宗林无论他们中谁开口,另一个都会很深情地望着在说话的那个人,两人间的爱意,寓于言表。
所以,她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用很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内心对他们如今拥
有的幸福充满十足的欣慰。
易宗林对思俞真的很好,得知思俞怀孕,易宗林在医院里就已经把公司所有的事交给下属去处理。
从医院回来到现在,思俞说易宗林没有离开过思俞一步。
两个彼此有爱的人,就连两人间一个简单的注目,都能够让外人看到他们深浓的爱意,譬如此刻——
“倦吗?要不要回房间睡一会儿?”
思俞跟易宗林摇头。
搂着思俞的易宗林又问,“那饿不饿,吃点东西?”
思俞又摇摇头,瞪着清亮的明眸望着易宗林,有些不耐地道,“老公,我想和清影单独聊聊……你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思俞这句话,明显是嫌弃易宗林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绝对的恃宠而骄。
易宗林在思俞的额上落下一吻,柔声跟思俞交代了一句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她看得兴致盎然,第一次觉得骄傲如易宗林,居然也有怏怏的时候,但她十分喜欢现在的易宗林。
他就像是森林中一向冷傲自负的狮子王,突然间被一只小白兔驯服,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无人不羡慕小白兔。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你居然还亲自跑过来看我。”思俞懊恼地道。
她恬淡道,“我知道有易大总裁这样的贴心照顾,我根本就不需要操心易总夫人你……但我刚好来了纽约,就算不来看你,我也要来看看Prince和小甜心。”
思俞拍拍身边的位置,“清影,来我这边坐……”
“嗯。”
温清影挪移到了好友身边,望着好友此刻仍旧平坦的小腹,她惊讶道,“真的很不可思议……这里面居然已经有一个小生命。”
思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满足地道,“生命本来就是很奇妙的……”
温清影伸手轻轻抚上好友的肚子,“他在里面,你有感觉吗?”
思俞突然看着她。
温清影还在兴致勃勃地等待思俞的回答,骤然感觉到思俞的目光,她这才抬起头,清澈漂亮的双眸望着思俞,“怎么了?”
思俞一笑。
她更疑惑了。
思俞这才说,“清影……有没有感觉,你怀一个不就不知道了?”
傅思俞一向都是很冷静认真的人,鲜少会说一些挪揄的话,温清影因此红着脸抱怨傅思俞,“该死的……易总夫人,你是不是跟易总学坏了?”
傅思俞轻笑出声。
温清影撅起嘴,如果不是碍于傅思俞此刻怀着身孕,她肯定要把魔爪伸向傅思俞的腋窝。
面对着她又羞又恼的脸,傅思俞在笑过之后,又道,“清影,我是跟你说认真的……”
温清影随即把身子疲乏地靠在沙发上,放远眸光,淡淡地道,“这个过程我以后肯定会经历,但不是现在。”
傅思俞担忧地看着温清影,“难道说,你和占总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傅思俞的错愕让温清影困惑。
占至维前几天才来看过思俞,她和占至维之间是否有进展就不需要言说了,思俞此刻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呢?
她开口询问,“思俞,前些天至维来纽约了,他没有来看你吗?”只有这个可能,思俞才会问她刚才那个问题。
果然,同时也令她十分的意外,思俞回答她,“没有啊,我最后一次见占总就是在我的婚礼上……昨天在一份报纸上无意间看到上面你陪占总出席一个慈善宴会的报道,两人对视时的目光十分的有爱,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冰释前嫌了呢!”
原来占至维来了纽约,却没有来看思俞。
她真的太低估占至维对思俞的爱了。
……
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是什么?大概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占至维不需要让思俞知道他来看过思俞,因为他只需要知道思俞安好就行了。
算算时间,占至维呆在纽约的三天,正好就是思俞住院的三天。
占至维定然是亲眼看到思俞出院,这才放心下来离开纽约的。
这份爱是那样的体贴,周到……
不破坏思俞现在美好平静的生活,不给思俞带去一丝烦恼,默默地施行着这份深爱,不需要人知晓,也不需要人明白,只要他知道思俞安好就行。
温清影伸手抚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在一刻突然泛着很剧烈的疼。
她紧紧地揪着胸口,遏止着这股疼痛,本就黯淡的眼眸,失去了最后一丝灼光,让她的双眸犹如死一般的沉寂。
……
同一时间。
正在看着文件的占至维眼皮莫名地跳了一下,令他从公事中回过神。
站在一旁的夏禹看见,以为是文件有什么问题,赶忙道,“老板,怎么了?”
身着墨色西装
、看起来俊挺有型的占至维,将文件放在了桌面上,身子后靠着椅背,轻淡地问,“夏禹,今天几号了?”
不是文件出了问题,夏禹松了口气,恭敬回答,“四号。”
才四号……
温清影是一号走的,这么说,她已经离开三天了。
难怪他刚才会突然想起她……这几个月几乎每天都见面,突然有三天没有看见,习惯自然也会让脑子想起这个人。
占至维捏了一下眉心,问夏禹,“今日工作上还有什么安排吗?”
夏禹回答,“除了等会儿的一个会议,下午和晚上老板您都可以离开公司,不过明天早上艾弗森先生已经约了您。”
他的时间怎么突然间宽裕了下来。哦,对,是因为他这两天几乎都没有回家,甚至把一些公事都提前处理好了。
他怎么会突然间不想回家呢?
以往不工作的时候,他一定会抽出时间呆在家里陪陪父母,可是为什么他这两天有空闲的时间,却宁愿选择工作,也不回家?
是因为温清影吗?
难道人真的很容易就能养成一个习惯?比如,他已经习惯在家里看到温清影?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占至维陷入沉思。
夏禹在心底犹豫了一下,才嗫嚅开口,“老板,其实明天除了跟艾弗森先生的见面,公司并无其他的事要老板您亲自留下来处理……如果直接去您的私人机场的话,我想在晚上九点以前你那是能抵达纽约的。”
占至维横了夏禹一眼,一贯温和的眼眸此刻迸射出一丝寒意,“我说过去纽约了吗?”
夏禹低下头,小小声嘀咕道,“您都想老板娘了,还不去纽约接老板娘回来么?”
“你啊……”
占至维浑身带着一股清冷从椅子上起身,“什么时候也跟着瞎胡闹了。”
若非夏禹是跟着占至维多年的忠心耿耿的下属,占至维此刻恐怕已经不悦。
夏禹没敢再说,咬着唇。
占至维走到办公室沙发旁的一个矮柜上,替自己倒了一些白兰地,“温清影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不能给予她太多。”
夏禹困惑,“老板,属下不明白。”
占至维随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双腿雅致交叠着,轻啜了一口酒,这才缓声道,“乌鸦喝水的故事你应该听过……如果一直往瓶子里加石头,乌鸦就能够喝到水,可是瓶子里如果没有水,那任凭乌鸦往里面加再多的石头都没用。”
夏禹终于有些会晤,但依旧似懂非懂,“老板您的意思是……瓶子里没有水,你不想老板娘在瓶子里加更多的石头。”
“Bingo。”占至维随即把白兰地放在了一旁的矮柜上,
夏禹终于完全明白占至维的意思了,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又道,“可是,老板,属下不明白……难道直到今天,您对老板娘依然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夏禹未免到会儿失去勇气,索性此刻一口气全部吐出,“我觉得老板娘跟傅小姐比起来,不论方面都不逊色……当然,爱一个人有时候跟那人优秀不优秀无关,主要还是凭感觉……我只是觉得,老板您如果没有打定这辈子孤身的话,您始终需要一名妻子,而老板娘是大家全都觉得十分善良美好的人,您为什么不试着跟老板娘认真相处看看呢?您应该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感情叫日久生情……”
占至维幽深的黑眸在此刻眯成了一条线,低沉地道,“善良美好?”
夏禹惶惶然地望着占至维,“不是吗?难道老板您真的因为老板娘上次劝阻您去救傅小姐,而认为老板娘是富有心机的人?”
占至维摇摇头,晦暗的眸子因促狭眯成线而显得更深沉,轻淡地道,“在看人方面,我至今还为走眼。”
“所以……”
占至维深不可测的黑眸望了夏禹一眼,“她能早一点选择放下,生活就会早一点步入正轨。在不久的将来,凭她自身的良好条件,她可以很容易就寻找到一个优秀且必然会深爱她的男人。”
夏禹以为占至维这番话,而替温清影心酸。“所以,老板您真的不可能会跟老板娘试着开始?”
占至维在这一刻从沙发上站起身,他毫无温度的薄唇,淡淡地道,“有时候,两个人走不到一起,是注定的。”
夏禹始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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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影在纽约住的第七天,占母终于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巴黎。
她一直以为她是没有办
法离开占至维的,但是这五天跟占至维毫无联络,看到报纸上有小道消息报道占至维和当红女性的暧-昧绯闻,她全都不伤不痛,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可以离开占至维的。
甚至,这一个星期呆在纽约,她发现她的心境竟比从前更平和了。
她居然有些喜欢一个人时的这种简单,这种安静,身心都觉得放松了很多,突然踩发现,以往在追随他的步伐的路上,一直活得太累。
她回答占母说她可能会呆在纽约再一段时间,当然理由是她爸爸的病还未好。
可惜的是,占母是和她母亲一样精明的女人,占母直接跟她说,她会让占至维来接她。
她当下就准备拒绝占母的,奈何占母已经不由分说地结束了通话。
她知道占母是疼她的,必定联想到她在占至维那里受了委屈,可是,她真的不想占母去指责占至维,因为跟占至维其实无关……她说经历的一切,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她都怨不得别人,这是她咎由自取。
占母去责备占至维,她在占至维的心底,怕又会多了一个爱向长辈告状的罪名。
她十分无奈,唯有等占至维到来,再跟占至维解释清楚。
……
占至维是孝顺的,在占母跟她通过话的第二天晚上,占至维就从巴黎飞过来了。
时间很晚,已经快十一点。
她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就听到房间门外传来一记敲门声。
她熟悉家里佣人的敲门声,所以深知此刻站在门外的人是佣人。
但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一种预感,觉得门外站着的人也可能是占至维。
去开门的时候她的心是扑通扑通直跳的,直到打开门看到来人——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居然真的是占至维,只不过敲门的人是佣人。
佣人看她开门口就识相地退下了,留下他挺拔俊逸的身影在走廊略微昏暗的灯光下。
占至维开口,“不请我进去吗?”
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在看到他的时候,才知道思念如潮,汹涌在胸口翻腾。
当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会把这卑微的情绪表现出来。
她把门打开,同时退到了一边。
占至维穿着西装,外罩一件黑色的风衣,清朗俊逸,走进房间。
她把房门慢慢地关上,在深深吸了口气后,她才抬起起眼眸,正视他,平静地道,“我很抱歉要你亲自过来一趟……但如果相信我的话,我想跟你解释,我并没有暗示或是明示你妈妈让你来接我,我的确是打算在纽约再陪爹地一段时间,没有想到你妈妈就说要让你来接我。”
他会相信她吗?
“你父亲他还好吗?”占至维把西装连同外面的风衣褪了下来,问她。
他没有质问她这件事,她很意外,愣了一下,才想起回答他,“呃……爹地他没事,已经出院了,这两天都在家中休息。”
他点了下头,兀自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那模样好似这个房间的主人,却实际是第一次踏进她的闺-房。
“现在你考虑得如何了?”他突然毫无预警地这样问她。
她起先不明白他说的话,在看到他深沉得有些漠然的眸子后,她明白了,把头转向了房间的窗户,她说,“你可以对我毫无感觉,也可以把我当做你认为的任何一种女人,但是我给了自己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除非有意外,不然我不会改变我最初的决定。”
占至维轻轻叹了一声。
她有些不明白,慢慢转过头来看他,发现他的脸上竟是一丝莫可奈何。
昂长的身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他黑眸幽深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定在原地,不管他什么意图,她都没打算退缩。跟他分开的这几天,她的确思考了很多,但放弃他,她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这三年,若没意外,她一定会撑下去。这样以后在分开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的不甘和遗憾。
是的,她已经预感,他们之间……很难会有结果了。
他来到她的面前,因为身高足足高她一个头,对她一股压迫感,“你知道的,我对你并无任何迷恋……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他淡淡地开启唇瓣。
“是吗?”
她学着他平常轻蔑打量一个人邪魅的样子,歪起头,魅惑看着他。
他眯起眼,慵懒却精光内敛,深敛在眸底的光芒,让人无法臆测他此刻的心思。
“我想还是有迷恋的吧……”她紧跟着说。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以为你现在是在蛊惑我。”
“那你想错了,我只是想要证明你其实迷恋着我。”
他又笑了一下。
她平静的、淡然地看着他。
他与她对视有
三秒,眸色复杂深奥,忽地,他将她抱了过来。
PS: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