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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的战争结束的出乎预料,那是因为对方都没有拖延的决心,而其他人则不同,生命与多罗多罗罗这边已经变成了混乱而扭曲的战场。无数违背了生长规则的树木与藤条拔地而起,从坚硬的石块中破土而出,对着多罗多罗罗倾轧过去。
而混乱之主——多罗多罗罗并没有反抗,它只在做一件事——喷吐着无数浓稠的绿色酸液。
这些有腐蚀性的粘液在他的附近摧毁着靠近这位主宰的树枝,可即便如此,源源不绝的藤条依然在将他包裹。
生命静静地观看着,没有出手,不是因为它太强,恰恰相反,是它太弱了!
多罗多罗罗看似激烈的挣扎,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处,那些酸液甚至连粗壮一些的树枝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烧成碳,可这并不是什么强力的技能,只是生命的一次试探罢了。
“魔渊的主宰......怎么会这么弱?”他心里困惑,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几根快速扭曲的木之枪凝结在他身后对准多罗多罗罗,瞄准、发射!
咻!
呜咽的破空声让这位主宰身躯一震,看起来颇为滑稽的奋起一跃,整个人被木之枪带起,直接飞了出去,成功的把生命给逗笑了。
“你是来杂耍给我看的吗?混乱主宰。”
他拔出从地底生长出来的木之枪,缓步走到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蠕虫的多罗多罗罗旁边,对方那看起来无力且恶心的扭曲模样真的让生命很是惊讶。
他在八王之中的战斗力不说最差也是中下游,但即便是这样,这位魔界来的主宰却也被他压制的毫无反抗,这其中的牵连任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原因。
挠了挠头,天边已经破晓,他现在转变成了男人的形态,是吟游诗人·生命·贝利塔了。
顺带一提夜晚的女人是贝莉琳。
生命一体两身,多罗多罗罗说他们是同一类人,是否意味着对方也是如此呢?他纠结了一会,浅薄的嘴唇紧抿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用藤条将其紧紧的捆住,囚禁在了一个大茧里。
生命不久后就明白,这是一个多么正确而又令人庆幸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改写了今天的战局......
白王的一肘子挥出了音爆,那短小的匕首在他手里却像是四十米长一样伸缩自如,这样的一下重击敲在瘟疫柔软的肚子上,让他当场就吐了,气息一段,血肉模糊的摔进土里,浑身是血的呕吐起来。
“咳啊,哈......哈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胃里犹如火焰在灼烧一般呼吸困难,从神经深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的脑袋都有点模糊不清了。
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受这种苦啊?
常年的独居生活让瘟疫的性格变得暴躁易怒,他坚信与他走的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他不仅仅是瘟疫,还有着灾祸的力量。
“扫把星!”
“魔鬼,恶魔!”
“怪物,离我家的孩子远点!”
那些人扭曲的表情让瘟疫的心逐渐冷漠,他今天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呼吸中着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瘟疫那被打烂的双眼无声的笑了起来,这样一张稚嫩的面孔,却如同修罗一般洒脱。
“来吧......”瘟疫扭曲而疯狂的直视着白王所在的方向,体外的气势不断的放大,搅动天地。
“这是老子打过最憋屈的一仗了,毒没用,身体还脆弱,要不是灵魂我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你这老小子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弱小吗?”
瘟疫震怒的咆哮起来:“我不信!只要你还有毛孔,还有气息,就没有我毒不死的生灵!”
“我!!是灾疫之主!!”
在这歇斯底里的咆哮中,白王头顶的螺旋角忽然白光大盛,他的面容骇然失色,身形一个恍惚,冲天而起的毒泡将他淹没,形成了一个连接天地的巨大龙卷风,瘟疫双目猩红,嘴角狂笑着加强着自己的能力,那些毒雾没入黑云之中,让那纯黑色的天空,渐渐地染上了一抹深绿。
操纵着天地屏蔽声音与干扰空间的黑暗轻笑一声:“来了。”
他手掌间舒缓的垂于腰间,恭谨的站好,舞动了一下手脚,居然开始自顾自的哼着小曲跳起了舞蹈。
“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滴,两滴。
漫天的雨滴在天空巨大的漩涡强力的扭曲汇集之下倾盆而来,多罗多罗罗停止了扭动,生命抬起了头,白王目光淡然负手而立,而瘟疫脸色桀骜的望向天空,灵魂则一无所察。
雨水浇灌下来,初时没什么,只是很快,白王他们就变了脸色,那一滴泛着绿色的雨水砸在他的肩膀上,高等皮革制作的衣服泛起了一阵腐蚀性的白气,滋滋的声音不绝于耳,他立刻开始不停的闪烁,然而倾盆大雨,何处可躲?!
呈触手怪状的渚天倾一动不动的盯着哈曼迪,这漫天的毒雨无法破去他与天地间的同化,苍穹之眼之所以有这个名号,也是因为它可以与空间、世界相融合,也就是达到‘不存于此世’的境界,实物状态下的毒雨无法伤害到他。
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对面的哈曼迪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那茂密的羽毛仿佛是天然的屏障,毒雨滴在上面顺势滑下,甚至没有让上面留下一丝水汽。魔界的天空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混乱的危险,能在那种恐怖的气候下生存并主宰天空的巽薙一族,自然不会惧怕这种异常的天地。
倒不如说,比起魔渊的硝雨,这种带着轻微腐蚀的毒雨实在是太过轻松优雅了。
双方依旧在对峙,渚天倾已经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王者并没有要认真动手的打算,这些魔界君主们与其说是来斩首,倒不如说像是一种声明与战书。
“我们要来进攻你们了。”他们就像是如此鲜明的展示自己的存在感一样,这份傲慢与自大让渚天倾震惊。
这只是单纯的示威吗?他有些不可思议,却又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性,面前的哈曼迪给了他巨大的威胁,所以迫不得已,他也不想以死相拼,胜负实在是难以预料。
在苍穹之眼的内部,闭上一只眼睛的渚天倾看着那再倾盆大雨中悠闲整理着翅膀的哈曼迪,脸上那温文尔雅的完美微笑让他明智的选择了忽视,与对方一起一动不动的呆立着。
白王与瘟疫和灵魂的战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天空中弥漫着数不尽数的毒气,这些毒雾就像是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一样看似平静实则暗涛汹涌,瘟疫在里面如鱼得水,神出鬼没的游动起来。
白王此刻的处境雪上加霜,他那被灵魂封禁的双眼、双耳、限制住的四肢此刻浑身的衣衫都已经被雨水浸透,那股森冷的寒意逐渐侵入他的四骸与内脏,他知道,这不是雨水,而是剧毒在逐渐的侵蚀他的免疫系统。
感知蔓延了出去,却像是被球形包裹一样只能覆盖周围五十米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和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这些毒物笼罩的地方,空气的密度很稠,他不禁有些焦虑了起来,即使在强大他也是一个生命,肺腑中气息此刻已经难以支撑心肺的运转,可如果这个时候换气的话,他立刻就会因为剧毒而暴毙而亡。
心脏因缺氧而抽痛起来,瘟疫的强大之处开始逐渐显现,现在的战场对他而言是完全的劣势!他那可以屏蔽感知的毒雾与范围超大的毒烟是众王中最容易毁灭一国的。
对单挑显得疲软的毒,对大地上的生灵却有着毁灭性的杀伤力,他的恐怖在于永远无法死去的生命和毁灭一切生命的剧毒。
永生和死寂,矛盾的力量在他身上体现,变成了无人胆敢招惹的恐惧化身,这才是八王之一瘟疫的力量,一个如果想要毁灭一切,就会掀起巨大灾难的恶魔。
“孩童的身躯和魔鬼的力量。”
“那些国王似乎是这么说我的。”瘟疫嘴角噙笑的站在白王的不远处,这般说道。
白王脸上那密密麻麻的深邃褶皱此刻像是雕刻一样冷峻,他忽然骤然一挥,短戈划出深深地剑气割开了空气,在瘟疫原先站立的地方一闪而逝。
“哎呀,老爷子,脾气这么大的吗?”
瘟疫悠然又惊讶的叫了起来,因为不会死,所以他有着轻微的作死倾向,时不时那身体里面的犯贱灵魂就会熊熊燃烧。
不贱一下就会皮痒痒。
比如现在,被老爷子按在地上摩擦了半天的瘟疫颇为嘲讽的鸦笑了起来,晃着屁股对着白王嘲讽道:“来呀来呀,砍我啊你个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