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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
洗漱完且用完早膳的祁溯苏,蹦跶来到白忆篱屋门口。推开门发现二皇兄正在玩着手中的茶杯,白忆篱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脸色苍白的人眯着眼,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奇奇怪怪的二皇子会随身带着软筋散。
此刻她是靠着惊人的毅力才勉强不在他勉强倒下。
祁予煦见祁溯苏到来,急促地咳着。
欲要发火责问祁予煦为何要罚她人的祁溯苏,收回心思,跑到白忆篱身边想要扶起她。
可谁知只是轻轻一碰,白忆篱就倒在地上。
“二皇兄,你做什么了?”
祁溯苏担忧地看着白忆篱,喊来宫人把人扶到床上,准备喊太医,却被白忆篱出声制止。
“公主,属下只是清早体虚,无碍,歇息就好。”
祁予煦轻哼,并没有回答祁溯苏,只是看着床上那虚弱的人,“惩罚。”
祁溯苏一脸疑惑,去问他什么惩罚,却是被忽略了。
而白忆篱心下一颤,她动了动唇,惊讶地看着祁予煦,“怎么会!你......”
阿路!
这语气和眼神,跟那个教主一模一样,可这脸。
等等,阿路似乎曾跟她说过有朝一日,会给她看真正的他,还叮嘱她要认出来。
“阿路。”
白忆篱无声说道,忽地房梁上落下一些细碎的木屑,白忆篱抬头和蹲着的齐数对视。
确认了,是阿路。
祁予煦倒是心情好了些,亲自给她喂了一颗丹药。
祁溯苏担忧的看着白忆篱,二皇兄不会是喂了什么毒药给念归吧?
白忆篱嘴里塞着的丹药,脑海里弹出“麦丽素”三字。
祁予煦收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抹了白忆篱的下唇。她瞪着他,祁予煦得意的回视。
“念归,你,有没有不适之感?”祁溯苏见白忆篱瞪着眼,以为是毒发可碍于祁予煦在,不好直说。
白忆篱摇头,“并无,公主可是有时找属下?”
祁予煦一只站在她身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无事,就来看看。”祁溯苏不满祁予煦在此,她是想带着白忆篱去看望皇后的。
毕竟昨日确实是她贪玩被王管事设计带走。她再怎么说也要去皇后那做做样子。
祁予煦倒是把她的小心思点阴,“若找母后,倒是不必了。母后去陪太后上香还愿去了。”
祁溯苏觉得还有时间去找父皇撒娇,便让白忆篱好生躺着,带着贴身宫女提着裙摆跑去御书房了。
屋内,祁予煦直接把白忆篱的被子掀开扛着人离开公主殿。
在众宫人不敢相信地眼神下来到寝宫。
把人丢到床上,祁予煦招手把齐数喊来,“去给公子找些上好的衣裳与服饰来。这些粗衣麻布都把身子磨红了。”
“怎么进宫了?”祁予煦把玩着白忆篱的头发,轻声问道。
后者倒是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反应过来说道:“你不是说我去哪里都可以?”
“嗯,但没想到你会进宫。”他都安排好了,无论白忆篱要去哪,齐数都会联系他名下的产业,让她玩的顺风顺水。
白忆篱点头,“为什么?”其实她原本也没想着入宫,只是敲好碰到了祁溯苏。
“不告诉你。”
白忆篱早就知道这人的脾气,所以也没什么感觉,“你带我来做什么?”
“既然你入宫了,自然是要回到我身边的。”顿了顿,看着不愿意的人说道:“这几年谁养的你啊!”
“其实我还想当回我的乞丐或者野人的。”白忆篱直白道。
“你是要继续跟着祁溯苏?”祁予煦收起笑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学乖。”
捏着眉心,平复内心的火气。
白忆篱托着脸,不解地反问,“你为什么在皇宫?还变成了祁予煦。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真面目?”
讲到这个,祁予煦眉间染上一丝愁意,“这是祁予煦出生的地方,我怎么不能在这?”
祁予煦......阿路喊祁予煦而不是自己,白忆篱探究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
“问你一个老问题。”
“不告诉你。”白忆篱还没说呢!祁予煦就立刻驳回。
他知道白忆篱要问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
齐数抱着衣裳回来,就看到祁予煦被白忆篱摁在床上,白忆篱脸色通红扯着祁予煦的衣襟。
而祁予煦苍白的脸此刻红润不少,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此刻两人都喂喘着气,同时看向齐数。
呆若木鸡的齐数:“抱歉,打扰了。两位继续!”
祁予煦笑出声,看着身上的白忆篱,“齐数误会了。”
“两个男的能误会什么?!”白忆篱气地颤抖着,提起的拳头却被祁予煦的大掌包住,“怎么?认输了?”
谁知道祁予煦会突然跟她比试起来,两人正打的酣畅淋漓,一不小心倒在床上。
谁知道,齐数那么会掐时间进来。
松开手,白忆篱倒在祁予煦身边冒着热汗。祁予煦侧身看着她的脸,“累了,睡一会。”
白忆篱刚起身就被人拉回去,她无力挣扎。武功都是他教的,能打得过么?
“我说过你要改改这个抱人睡觉的坏习惯。”
白忆篱被他推到床里边,看着四五下换去外衣的人,见他望向自己,高声道:“我不脱!”
祁予煦无所谓,他环着白忆篱,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上,“改不了!”
“......请问在我没来的这几年你是怎么睡觉的?”
祁予煦眼神灰暗,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不告诉你。”你没来的时候,我基本不出来。
没好气地翻白眼,白忆篱被环着有点紧,“太勒啦!”
顿住,祁予煦稍微松了松,声音里带着疲惫,“睡觉。”
白忆篱闭嘴,这家伙睡觉的时候脾气可是大的比天王老子都严重。
午后,齐数看着身前的祁溯苏,面无表情地说道:“公主,您不能进。”
公子还在里边跟教主不知道干什么呢!怎么可以让祁溯苏进去。
祁溯苏咬牙,身后的宫女全部加起来都没能让齐数离开门口这个位置。
“念归是我带回来的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带他回去。”
齐数皱眉,“公主您还是安静些,吵着殿下和公子休息就不好。”
“你说什么?!”祁溯苏那还忍得住,直接冲着里边喊道:“念归!念归!二皇兄没把你怎么了吧?你说话啊!”
屋内,祁予煦烦躁地捂着脑袋坐起,身边枕着的人还在睡。
他不善地盯着门口的位置,整理好褶皱的衣服,拉开大门。
“你的礼数呢?”祁予煦冰冷的双眼盯着她。
“二皇兄……
念归!你把他怎么了?”
祁溯苏眼睛一直往里边瞄,可惜却被身前的人挡住。
心脏似乎被万千毒虫叮咬般疼痛,冷汗覆边全身。感应到浓郁的杀气,白忆篱猛地一躲。
床被来人砸成两半,那人直起身,毫无感情的眼眸锁定白忆篱。
下一刻,提剑往白忆篱要害上刺去,后者抽出铁鞭,卷住来人的剑。
那人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散出五毒散改剑为抓,直穿白忆篱腹部。
倒不知为何,屋外的人没有察觉屋里的动静,一直在争吵。除了祁予煦,他上前把白忆篱捞回来。
整个人阴沉的不像话,“你不会躲吗?”这话是对白忆篱说的。
可白忆篱却只抿着唇发抖,祁予煦把人抱紧,“很疼?”
白忆篱还是没有说话,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穿着红衣白符文的人。喉咙里有些堵得慌。
执刑使者!!!!
“变数!“执刑使者手上沾着白忆篱的血,他不善地看着白忆篱和白忆篱身前的人,“两个变数!”
“等等,”白忆篱还打算好话好说,可身前的人直接拿过她的铁鞭和执刑使者打到一起。
“变数该死。”执刑使者冰冷地吐出决定他们的命的话。
白忆篱重伤不便上前,怕拖累祁予煦,她着急地喊,“阿路,回来。”他怎么能和一个神对抗。
让她不解的时,她到底犯了何错让执刑使者亲自下界来杀她。
“外来者,束手就擒。”执刑使者的话让一边的白忆篱怔住,她是因为祭司测试来的,可为何......难道,这个世界跟她所处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亦或者脑洞大点就是另一个时空。
祁予煦嗤笑,在白忆篱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一根细针,扎入执刑使者的肩部。
执刑使者咬牙道:“你竟敢偷司承阁里的宝物!”不可饶恕。
前者像逗猫一样跟执刑使者过招,他眯着眼笑道,“偷?不存在的。”
说完,双手一掐,执刑使者的呼吸立马被剥夺。
白忆篱察觉到不对,急忙上前拉住祁予煦,“阿路,不要。”
某人一顿,有些郁闷地松开执刑使者。可后者却不死心,拿出毒镖直接往二人射去,祁予煦带着怀里的人轻巧地躲开。
执刑使者趁着空档逃走了。
白忆篱心里有些发慌,她虚弱地靠着祁予煦。而祁予煦则盯着那些破损的地方,“也不赔钱就走?”
“念念,想什么呢?”祁予煦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人,心道不应该啊!他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人吧?!
白忆篱咬唇,“闭嘴。”
变数、外来者。
祁溯苏推开齐数,跑到白忆篱身边,“念归,你......”想说的话,湮没在屋内破损的地方,“你们打架了!”
她鼻尖传来血腥味,视线溜达到白忆篱的腹部,慌张地对外边的宫人吩咐道:“去传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