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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忆篱这会12岁)
她放下手里的鱼,盘腿坐在地上。
她来这里这么久,也是在几个月前才开始听到狼嚎的,难不成是有人特地弄来的?
可想法刚出就被推翻,她在这里谁都不认识,除了那两个害死小妹的大汉外,就是丐帮那群人了。
不过她可不认为这两方有能力把狼群给请过来。所以,只能是她点背。
她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先去把自己放在外边的柴火都搬进来,再把手里的活鱼给处理好,坐在火堆边烤着鱼,看着下落的大雨。
“嗷呜——”又是一声狼嚎。
白忆篱盯着洞口,呆板板地啃完鱼,伸手接了些雨水洗了洗。她无聊的躺在草堆上看着洞顶,“空荡荡的,有些没生气。”
翻了个身,摸出破烂的娃娃,白忆篱垂着眼眸,“我找不到人,怎么办好?”
无人回应,这一年来都是如此,她也早就习惯了。
火光在洞穴里摇曳着,木柴被烧出‘噼啪噼啪’响声。眼皮有些抬不起来,她身手拢紧了衣服,蜷缩在草堆里,恨不得陷进去被温暖包裹着。
“滴答——滴答”
阳光从外边找到白忆篱身上,她皱着小脸靠在石壁上。抓了抓头发,她微微皱眉,“有一段时间没洗头了,趁着今儿个天晴,去河边洗一洗。”
一路哼着小曲,白忆篱把双臂放在脑后,踢着落在地上的果子。
“簌簌——簌簌”
停下脚步,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白忆篱分别出了匆忙的脚步声,她闪身躲到大树上,目光凌厉地看着底下窜出来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挑,白皙的脸上染着不知名的血,他凤眸流转与树上的白忆篱对视。微眯着眼,他一手捂着不断涌血的腹部,一手对白忆篱勾了勾,“下来。”
傻子才下去呢!白忆篱抱紧树干,高冷的闭嘴。
男人有些不悦,当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被一个山娃子忤逆,面上和心里都挂不住。
不等他再说,身后跑出的三头狼紧紧地盯着他。白忆篱害怕的闭住呼吸,心里祈祷那些吃人的家伙不要注意到她,最好把那男人给轰走。
男人却不如她意,一脚踹到树上,把没有防备的白忆篱给震下来。
好了!眼下是两个行走的大餐被三头野狼盯上了,男人一把拉过白忆篱,把人死死地扣在身前。
他眯着眼看着那些步步紧逼的野狼,对着才到他腰那么高的白忆篱道:“小兄弟,你可不义气。”
白忆篱没好气的翻白眼,心道我都自顾不暇,怎么可能多管闲事,她又不傻没这个闲工夫。
“小兄弟,你去帮我引开狼,好不好?”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白忆篱缩着脖子。
有话好好说,别给我整什么低音炮,她不吃这套。
白忆篱摸出短剑,仰头冷冷一瞥男人。
别碍事!
害怕归害怕,她这一年也不是没有被什么猛兽偷袭过,都九死一生地逃出来了。
她弯着腰,右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就像炮弹一样冲到中间的狼那,举着短剑就是一刺。
背部被捅伤的野狼疼的怒吼,它把白忆篱甩在地上。和另外两头狼一起咬着她的手脚。
被撕咬的白忆篱,艰难的拿着短剑对着咬她左手的狼喉咙一割,鲜血喷到她脸上,她加把劲刺入皮肉里。狼抽搐了下,最后倒在地上。
而另外两只狼还在撕咬着她的脚,她支着身子看着被咬出白骨的大腿,和咬穿的小腿,痛苦的呜咽了声。
余光和靠在树上的男人那薄凉的眼神相撞,后者回以一笑。笑得白忆篱寒意彻骨,她暴怒的撑着身子把腿往里收,直接上嘴咬住其中之一的狼的喉部,任凭另一头把她的小腿肉撕下。
疼痛让她加重咬着狼喉,毛发和血的咸腥味涌入嘴里,白忆篱瞳孔有了血色,她拿着端着一下一下地捅着狼,不管另一头怎么撕咬她的肉,她都疯魔地捅着那头狼。
男人勾着唇,飞身拿过白忆篱的短剑一剑把另一头毙命。
和狼一起倒在地上,白忆篱嘴里含着一块狼肉,她眼神猩红地看着男人,摇摇晃晃朝他走去,把人扑到在地死死地掐着他脖子。
男人先是不适的皱眉,他饶有趣味地欣赏着白忆篱那杀红眼的模样。脸色涨红,呼吸阴显不畅,他低声笑道:“有血性。”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脑后,他轻声道:“跟我走吧,我让你成为人上人。”
白忆篱把狼肉直接吐到他脸上,看了他许久,一把夺过短剑,起身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抱着双膝埋着头。男人走到他跟前,把人拎起来,“这眼神很凶,我喜欢,继续保持。”
白忆篱无视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河边,脱下外衣,看着男人。
男人看着他,嘴角勾起,“继续,不是要色诱?”
白忆篱抿唇,想着这身子是男的,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怕,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当即把衣服三两下的褪去,站在摸过腰处的水里,清洗着身上的污垢。
男人认真的看着她,“瘦,小。”评价完后,欣赏着怒瞪自己脸色通红的白忆篱,“没事,我不嫌弃。”扬了扬下巴,“继续,我还没看够呢!”
白忆篱恼羞成怒的快速洗完,顺便把衣服也洗干净,拿着干净的衣服穿上。与男人擦肩而过走回山洞,可回到山洞她看着自己找来的人,晾着衣服的手停下,不满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男人走上前,“你喉咙不舒服?”
“......”白忆篱忍不住一脚踹过去,却被人抓住脚腕,“别仗着我中意你就放肆到我身上来。”
白忆篱冷笑,拍开他的手,走回山洞整理着木炭。
看着被拍红的手背,男人眼里杀气四溢,可随即又收回去,“家徒四壁,无需收拾,直接人走就好。”
空气!空气!那叽叽喳喳的是空气,不存在,别理他!
“你聋了?”男人皱眉,拽住她拾柴火的手。
放——咳咳,空气!不存在!不要生气!冷静!冷静!
“没想到你又聋又哑。”男人可惜的摇头,“没事,你的野劲我喜欢。”
拳头喀拉喀拉喀作响,白忆篱猛地转头和他相视。
“生气?这模样好看,以后多生气。”男人犹豫了会,快速的揉乱白忆篱的头发,“你是我的宠物,知道吗?”
“呵呵!”白忆篱冷眼相望,给他一个后背。
男人摸着下巴,“给你三秒考虑,不然我打晕抗走。”
白忆篱一僵,她再次白了他,却被人扛起。眼睛睁大,她挣扎的离开得来的却是被打屁股。
咬着牙,她扯着男人的头发,男人吃痛把她摔在地上,掐着她下巴,“我说过,别仗着我中意你,为所欲为。你,还不够格!”
白忆篱沉默了许久。
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跟着这危险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能发现的?
她起身拍着衣服上的灰尘,走到男人身边看着她。
走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
紧赶慢赶的跟着男人,白忆篱来到一处险峻的山涧。她看着底下的深潭,疑惑地望着男人。男人勾唇一笑,白忆篱内心惊呼不妙,根据这一路上的观察,她发现只要他笑,准没好事。
果然,他拉着想要跑的白忆篱来到山崖处,“我在崖底等你,自己游到上游。”顿了顿,“水里可是有蛇的,我不想看到尸体。”
说完,一脚把白忆篱踹下山崖。
看着溅起的水花,男人鼓掌,“漂亮。”
与水面的撞击一瞬间让白忆篱脑袋嗡嗡叫,不知所措地在水里扑腾。许久,喝了一肚子谁的白忆篱漂在水面,看着蓝蓝的天和站在崖边端着笑容的男人。朝他竖了个中指,白忆篱转身往上游游去。
男人冷酷的脸庞上有些波动,他摁住脸,道:“要失效了吗?”这身子可真是不好呢!
游到虚脱,白忆篱躺在河滩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听着脚步声,咳了咳水看着朝他走来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模样,嫌弃的啧了声,拖着她在布满石子的山路上走着,“这是你超时的惩罚。”
白忆篱后背被磨得出血。大哥!你什么时候说要计时?
把人拖到像魔教一样的地方,白忆篱迅速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像宫殿的建筑被围在深潭之中,大门口有人把手。他们见到男人都恭敬地半跪道:“教主。”
白忆篱:......看!这是魔教吧!
一路拖着白忆篱进入宫殿,她快被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给迷了眼。
钱!都是钱!
魔教这么赚钱的吗?
男人来到一间草屋前停下,他把白忆篱丢进去,“十天后,我希望你还在。”丢下一句无厘头的话,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白忆篱试着推门,发现落了锁。
她叹口气坐在地上,撩起裤脚看着那完好无损的腿。
“不死之身吗......呵!”
第二天,白忆篱在睡梦中被人用冷水泼醒,她坐在地上哈着气,看着头发上滴滴答答掉落的水。
“起来,跟我走。”浓妆艳抹的女人轻蔑的看着她,抽出鞭子就是往她身上抽,可却没她想要的痛苦的尖叫。
笑话,不看看她是干什么的?祭司啊!什么死法刑法她没尝试过?
白忆篱潇洒的站起,对着女人摆出十分假的笑容,亦步亦趋的来到一间昏暗的牢房。她下意识皱眉,这里边站着二十几个人,都用吃人的眼神盯着她。
女人对着白忆篱道:“九天后,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来。”说完,把人推进去。
白忆篱跌跌撞撞的爬倒在地,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下自己走到角落里坐好。
这是要他们互相厮杀?
白忆篱脸色苍白,她......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