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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两日的顾皓霖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头。
到底去哪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爷,要不先用膳吧。您今个儿都没进食。”
看着顾皓霖长大的江管家担忧地看着疲惫的人。
心尖上放着的人不见了,怎么能安心?
盛王府后门的暗角,一月提着包裹静静地站在阴暗处,等待着白忆篱的到来。
脸色惨白的白忆篱失魂落魄地走在小街上。一想到今天早上的状态,真的恨不得刨个坑把头埋进去。
丢死个人了,就看到个铁鞭就失态成那个样,真是砸了祭司的口碑了。
“大人?”
一月把未发觉自己的人抓住,把白忆篱吓得失魂。
“啊——”
看清是一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哀怨道:“哼恩~吓死我啦!”
佯装恼怒,没怎么出力地捶她的肩膀。随后头贴着她的肩,把今早的遭遇讲给她听,末了还不忘吐槽,“你是不知道那个什么月白的铁鞭真的搞得我烦死了。用剑也好过鞭子。”
看着白忆篱的发旋,一月眼眸闪了闪,轻轻拍道:“大人,您......禁谷的事......”
“打住!不要再说了。”夹住一月的嘴巴,白忆篱拿过包裹,“先办正事,帮我穿衣。”
趁着帮白忆篱穿衣的时候,一月把调查的情况汇报给她听,“大人,今日在乱葬岗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脚印,分析得到她应该是在逃跑。一月推测是任思故,脚印到河边时就消失了,不知是落河了还是发生其他情况。”
“嗯,知道了。”把竹简给她看,问道:“说说你看出什么。”
双手捧过竹简,借着王府后门的光飞速查阅着,“顾皓霖很宠爱任思故,他们有位五岁的儿子顾思念。从王府下人的竹简来看,顾皓霖似乎惧内。成亲来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从未红过脸。”
顾皓霖的资料倒是齐全,可任思故的就......
“在说说任思故的,”白忆篱拿着水蓝色的发带扎起高马尾,还小心机的扎了几个辫子。
“是。任思故边境大将军的妹妹。父母在六年前被向熊设计陷害而死。在王府地位最高,喜欢吃辣,易暴燥,最喜欢买买买。”能得出的信息不多,一月也还是根据顾皓霖的信息得出的。
沉思的白忆篱皱眉,“这向熊跟向鹤归什么关系?”
“向鹤归的养父。”
“这样啊......那这次的任务,就不能跟向鹤归玩了,”还要针锋相对。
“好了一月,你先休息吧!阴日再去找线索。”没走几步,白忆篱转过身想跟一月再交代些什么。可看到阴暗处的一月拿着自己给的备份竹简,眼底充满白忆篱未曾见过的血腥。
有些不敢确定的喊道:“一月?”
“大人?”一月木讷的脸转向她,眼底露出疑惑,那里有什么血腥之色。
哎!自己真的太累了,都看错了。乖乖宝宝一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么恐怖的眼神呢!
“没事!你早点回客栈休息啊!我先走了。”
“好,大人再见。”目送的白忆篱安全离去,吹开落在竹简上的叶子,飞身跃到树上,剑刃抵在躲藏起来的人脖子上,“赤灵宫的人?”
身穿黑袍握着弓弩的人没想到一月是身手这么好,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顽强回道:“什么赤灵宫,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穿着无间阁的黑袍,拿着赤灵宫专用的弓弩。还要狡辩么?”手上力道加重,血顺着剑刃从剑尖滴落在某片叶上。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黑袍人惊恐道。
也不知道这个女祭司怎么惹到了他们的宫主大人。这个月宫内发布了许多刺杀任务,报酬之高让全体赤灵宫的子弟都跃跃欲试。
“我是你爸爸!”一月冷漠的吐出平常白忆篱骂人的话,在黑袍人还在想爸爸是什么的时候又道:“回去告诉赤灵,别打大人的主意。”
“哈哈!那个,这话说了也好像没什么作用啊!”宫主大人那么狂傲杀人不眨眼的人,他要是真回去传话那还不如就地了结。
“......只管说,自有人保你无碍。”丢给他一块硬邦邦的圆牌。
摸着圆牌,黑袍人眼露欣喜。这竟然是可遇不可求的月白宫的弟子牌。如果拿着这个回去转宫,那不就可以离开那个胆战心惊的赤灵宫了吗?
再加上神秘不可测的月白宫主,黑袍人觉得他可以!再说了,那是阁主大人都要忌惮的存在。
当下很好说话,笑嘻嘻地看着一月,“这件事我揽下了。那个,不知这位大人是......”随随便便就拿出一个月白宫腰牌的人,在月白宫里因该职位很高吧!
一月松开他,一脸冷漠,“单祭司的主司使。”说完,脸上还浮现出几分骄傲的神色。
“......”我信你才怪!
入夜时分,街道上还是有些收摊回家的摊主,白忆篱吃完最后一根冰糖葫芦走到王府大门。
抬着门环敲了敲,看着被打开的大门,白忆篱立马制止小厮的惊呼。
“别声张!”
“王妃,您可算回来啦!王爷找您找的都失了魂,”小厮叹气道,说完又亮晶晶的盯住她,小声说道:“莫不是又去喝花酒了?”小厮一脸暧昧的看着她。
白忆篱:“......”
这信息量有些吓人。任思故有去喝花酒的喜好?还有,依这小厮对任思故的语言动作,任思故应该跟府里的下人关系不错。
“嘿嘿嘿!王妃您放心,王爷在书房呢!不会发现您的。您先去把酒味遮遮,我跟厨房说阴一下煮解酒汤给您。”说完,还不忘对白忆篱眨眼,随后一脸幸福的跑走了。
伸着手想要挽留那小厮,白忆篱震惊地张开嘴,“不是说好顾皓霖惧内吗?怎么搞的任思故才是惧内的那个?!”
摇摇头,继续往里边走。一月倒是给她把王府的布局图给她了,也不怕迷路。
就是很奇怪,一路上那些下人见到她时,都像个小厮那样,还连连给白忆篱出招怎么去酒味和忽悠王爷。
“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府里的下人的脸上就差写个滚动的‘嘿嘿嘿’了。
闻了闻自己,还真的有酒味。想到自己吃的酒酿汤圆,豁然开朗。
路过书房,守门的侍卫和婢女看到白忆篱走过,急急忙忙地架起一脸懵逼的她火速离开书房范围内。
婢女:“王妃,我们都听说了。您这次喝花酒的时间也太长了吧!王爷都成怨妇了。”
侍卫:“对呀对呀!王妃您身上的酒气可重了。王爷闻到了定要大哭骂您负心汉和酒鬼了!”
婢女眼冒精光:“王妃王妃!您又走神了。不过王妃这次喝花酒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啊?”
侍卫忽闪忽闪地大眼睛直直看着她,“王妃说说嘛~您上次的那个画舫艳遇的故事我们还没听够呢!”
白忆篱:“......”来人!给我搬张凳来,我腿软!
说实话,这些人越是这样,白忆篱就越没底。毕竟任思故的可用信息那么少,还有这些下人奇怪的模样,真的让她头大。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王爷不知道怎么听到王妃回来的消息了,正往这边赶呢!”突然跑出一位小丫鬟,看样子是跑过来报信的。
婢女和侍卫对视一眼,连同着小丫鬟一起同情的看着白忆篱,三人站成一排挡在白忆篱身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悲愤道:“王妃!快逃吧!让我等用残躯挡住王爷。您快逃吧!”
突然蹦出来的小厮和厨娘扛着白忆篱往厨房奔去,二人满眼悲痛,“王妃!时间不多了,您先喝完解酒汤在上路吧!”
白忆篱:“我,为啥要上路啊!”
厨娘看透了任思故,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劝导:“王妃!您呀!家有美娇夫,何必去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找男人呢!王爷长得俊!武功又好!做饭又好!画妆面好!扎发也好!还任劳任怨的带世子,您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的待在王府里呢!”
小厮听见厨娘的话,反对道:“王妃辛辛苦苦的在外帮王爷擦屁股,去喝喝花酒怎么啦!本来为了王府就操劳了,放松去找男人怎么啦!再说了!这不都是人之常情嘛!”
护王爷党和护王妃党就这样扛着白忆篱一路对骂到厨房内。
待三人到厨房内时,发现里边气愤有些凝重。
顾皓霖站在煮解酒汤的锅旁,拿着大勺舀了一碗放好。门忽地被推开,他眼尾泛红,嘴角下撇,目光是那么悲伤的看着白忆篱。
原本对骂的小厮和厨娘见状,愤愤不平的对白忆篱骂了句“负心汉”,随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锁紧了。
靠着门的白忆篱有些拿不准任思故的人设。看着顾皓霖那样,又想到他惧内又些矛盾。
“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