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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叔叔!岳叔叔!”厨房外,一阵‘风’刮过,带着响亮的呼喊。
厨房内,正在熬着玫瑰花馅的岳赢看着小蝌蚪找妈妈似的白忆篱,拿着木勺的手不停地在冒着玫瑰花香的稠液里顺时针搅着。
“这呢!”挥动着另一只没干活的手,看着白忆篱奔向他。
“岳叔叔!给我几个好吃的!”如果那个夔宇恒他不要,那她就自己吃。
“喏!”岳赢拿起盘子,从容的在放置糕点的木盒里拿出好几个不同口味的点心放在盘子里。
还顺手塞了一串冰糖葫芦给她。
“糖葫芦!!!”白忆篱两眼放光的看着色泽红润,甜味诱人的冰糖葫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好吃!”甜甜的,酸酸的,一口一个。
看着吃的跟仓鼠一样的小人儿,岳赢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袋油纸包住的东西。
“忆篱!这是为师偷偷给你做的,你自己找个地方吃啊!为师现在有些忙!”扇归林细声的与白忆篱说道。
早在之前跟她接触的时候就发现她爱吃糖葫芦,现在倒是有条件给她一次吃个够。
“谢谢龟苓膏爷爷!”白忆篱接过油纸包,在扇归林耳边底底说道。
“咳!忆篱自己玩先,叔叔忙!”岳赢直起腰板,对笑眯眯的人说。
“阴白!岳叔叔!”说完,把盘子放置在篮子里,藏好自己的宝贝,哼着小曲儿就去找夔宇恒了。
不知是因为手中糖葫芦的关系,白忆篱心情格外的好。
按照之前的路走到清苑居,白忆篱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想了想。
“白小姐!”这时,经过的婢女给白忆篱打了个招呼。
心底记着夔暮说的话,白忆篱跑上去跟着婢女说了些什么……
清风徐过,带着落叶降在潭面上,惊动叶下游耍的鱼儿们猛的散开。
虽已入秋,但气温还是令人闷的慌。
桥上,一人披着青色披风静立。冷淡的表情中掺杂些许懊恼。许是想着事,连居里进了人也不知。
白忆篱提着篮子进来就见夔宇恒站在桥上冷冰冰的放空。
心道,谁惹他了?自己还是小心点,别又被他扔出去了。
“那个,夔宇恒,你在看什么呀?”白忆篱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听见有人喊他,夔宇恒微微转头,是她?她怎么又来了?还从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我,我路过厨房,岳叔叔给了我一些糕点,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我们一起吃呗!”白忆篱拿出篮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起吃……
这个人不是连吃个点心都要自己一个人吧!
“那个,这个是新鲜出炉的,我也没有碰过。要不你先挑你喜欢吃的,剩下的给我,我,我,”看了看居门口,脱口而出道:“我站在门外吃,你在里边吃?”
说完,白忆篱自己僵住了,哎呀!我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要命啊!
夔宇恒对她说的话有些惊讶。发现她穿的披风,问道:“你不热?”
白忆篱刚刚找婢女要了一件刚洗过的披风,自己也去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所以头发也还没干透的。
可能夔宇恒觉得她是热出汗了吧!不过确实有些热。
可还不是因为他洁癖,她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连篮子的提手都特意拿着干净的帕子包着,生怕他看见觉得不干净。
“哈哈!我还好!还好!”白忆篱哈哈的笑了笑,心里也干干的哈哈。
夔宇恒看了她好一会儿,犹豫了会,缓缓从披风里伸出那白净的手。
见他伸手,白忆篱傻了会就反应过来,小跑到桥边的亭里,把篮子放在石桌上,还细心的拿走了那被自己碰过的帕子。
“好啦!你先挑,”白忆篱放好篮子立马把手藏回披风里,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
夔宇恒还以为白忆篱会把篮子给他,没想到她放在了桌上。
走过去,握着之前被帕子包住的地方,缓缓打开。
里边是一些圆圆,方方的糕点,有四中口味,分别是桂花,板栗,百合,玫瑰。
夔宇恒打开第二层,原本想拿盘子的,却瞥见一袋被油纸包的东西。
“诶——!”我的糖葫芦忘记拿了!!!
白忆篱懊恼地看着被夔宇恒拿起来的油纸包,心在滴血。
“什么?”她是说了什么嘛?怎么一副委屈的模样。
“没什么!没什么!你挑好了吗?”算了,吃点别的也可以,大不了再叫龟苓膏爷爷给她做。
“好了!”夔宇恒每种糕点都拿了三个,唯独是没拆开那袋油纸包。
把糕点放在盘子里,夔宇恒走到另一边的亭上,对着对面亭上的白忆篱说道:“你就在那吃,我在这吃。”
本来就不想出去吃的白忆篱听到他这么说,高兴的跑到石桌旁坐了下来,“OK!没问题!”说完,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包啃起她心爱的糖葫芦。
另一边亭里,夔宇恒拿着糕点的手一顿,看了一眼拿着糖葫芦吃的欢快的人,又继续吃着手里的糕点。
两人各自吃着各自的东西,都吃完后,白忆篱对夔宇恒说,“夔宇恒,你先进屋,我去你那拿盘子还给厨房。”
“好,”夔宇恒起身,往屋里走,在即将进屋的那一刹,猛地脱掉披风进屋关门。
一气呵成!
“哎!真不知道洁癖是怎么样的感受,但看样子,是我不想尝试的。”说完,风一样的去拿完盘子,又风一样的跑出了清苑居。
又是一阵风徐来,窗户发出了细微的落锁声。
“白小姐!”“白小姐!”一道道招呼声响起,白忆篱也一一回应。
看着他们一群人在府里各个地方忙碌着,府里被挂起彩灯,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姐姐!”随手拉住一位婢女,白忆篱问道:“你怎么干什么啊?”
不知道祖宅里够生日的流程的白忆篱好奇的看着原本严肃的府上此刻充满着不一样的色彩。
“是白小姐啊!我们在为小少爷的生辰宴布置呢!”婢女忙中抽空回到。
“哦!这样啊!那姐姐先忙,我就回房了!”就在离开厨房时,岳赢叫人带白忆篱去看了这几天要住的地方,现在估摸着岳赢忙完,她得回去了。
“诶!”许是真的很忙,婢女只来得及应一声就被别人拉走去别的地方干活了。
来到一处小院子里,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岳赢与别人谈话声。
“岳叔叔!”白忆篱小声喊到,要不要进去?他们再谈什么呀!
里边的谈话声停了下来,白忆篱听见有人往门口走,里面在门口转角躲起来。
“岳掌柜,你说的,我会转达给夫人的。不过,能不能找到,不好说。”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没事!只是麻烦管家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与苍老的形成了对比。
“不麻烦!那老夫就先走了,”
“管家慢走。”
管家走出院子,快速看了藏在转角的白忆篱,似又没见着般,就这样离开了。
“躲什么,你以为别人看不见?”岳赢提出躲起来的白忆篱,见她挣扎的紧,立马放下她来。
“哼!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说话嘛!”白忆篱不服气的看着他,傲娇的抱着手。
“得咧!不跟你贫,进屋去。”随后,迈着大步子往屋里走。
白忆篱也紧随其后。
在他二人进屋不久,院子里,闪过一丝雪白的身影,泛红的双眼正透过门看着里边,身后那些雪白的尾巴乖乖的贴在草上。
眼角那不阴显的红点,一瞬间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