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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亚瑟.羽一先生的办案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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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开了那本厚厚的记事本,里面充满了,我和我的朋友,槃根错节的冒险。

    他坐在柳条椅上,点燃了一支板烟。

    他说“小七,看来你精力还很充沛,我也细说一点儿看法和结论吧。”

    我高兴的说道“真是太好了,羽一,你认为这场冒险,该取什么名字?”

    他望着窗户下的布特街,吐了一口烟雾。

    他说“十二门徒的吸血鬼,比较符合整体的事实。”

    我拿着钢笔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问“这可不符合,你低调的性情。”

    他说“在这件事情上,比起前几次冒险来说,更为独特和异常。”

    “从艾雅和伊莉亚·门罗的犯罪手法来说。”

    “不也和神话因素里,吸血鬼类似吗?毫无人性可言。”

    我点了点头,从我内心里来说,我的朋友很少关注,我记录里命名,他更加关心,整体的办案思路和推理的艺术。

    这件案子,或多或少的让他也有了什么感想。

    我写好名字后,开始认真回忆,最开始的情节,有了疑惑的地方时,我便开口询问。

    我说“羽一,茨皮·亨克尔侯爵死亡时,你想了什么?”

    他吐了一口烟雾,眼睛盯着卧室的天花板。

    他说“准确来说,没有看到卡罗德,递给我的电报。”

    “我是以下的判断,第一,凶手的手法,是这件案子的乐趣之一。”

    “她是如何在短暂的时间,进行逃走,我进行了十多种假设。”

    “但没有具体的依据,只能放在我的脑子里。”

    “第二,她那离奇的凶器,我有考虑过毒蛇,但没有预料到,它的毒性无法检测。”

    “我的假设里,也包括了,吹刺形毒针,那样才符合,死者脖子上的红点。”

    “但这些假设里,只有毒素的部分,无法成立。”

    “所以我认为,到彼洛吉镇,华克.比拉尔一世的庄园里,是一定能找到,她消失的手法,和有关凶器的蛛丝马迹。”

    “而这件离破的事情,关系到五年前和五年后,这其中还能搜集到,多少有用的线索,这就取决于,一个私人侦探能有多大的才能和本事。”

    “彼洛吉镇从没在《金思日报》上提到过,你我之前,自然也不知道。”

    “最初的调查,只能从茨皮·亨克尔侯爵入手,白色记事本记录里。”

    “也说明了,他知道彼洛吉镇,并且《金思日报》上,也有过他的拜访刊栏。”

    “等我发现,茨皮·亨克尔侯爵死亡后,我检查了办公桌上的记事本,才有了新的判断。”

    “有什么判断呢?”

    “第一,凶手想扰乱调查。”

    “第二,切断了有关她的线索。”

    “我还想提示卡罗德这两点,没想到他先给了我电报。”

    “看完电报后,自然又明白了,这件破特的事情上,又有了新的情况。”

    我出言打断了他的说话。

    我说“没错,当时我除了感到,吸血鬼的畏惧以外,我还一阵头痛。”

    “我没能想到,事情能进展到,如此恶劣的地步。”

    “连道尔区的总探长,都出面请求,你的帮助。”

    他摆了摆手说道“小七,在办案的情况下,不管多么情急,都不能影响判断。”

    “我坐在那转椅上,思考了什么呢?”

    “白色记事本上的记录。”

    “贾维伊医生的补录。”

    “茨皮·亨克尔侯爵的卧室。”

    “究竟还存在什么,被我忽略的细节。”

    “不从这里面,分析出线索,就无法去彼洛吉镇,等于调查结束,而这离破的事情,就如凶手所愿,成了疑案。”

    “我分析的同时,还要弄清,从卡罗德递给我的电报里,发生的新问题。”

    “是什么呢?”

    “按之前白色记事本上的记录,来推测。”

    “这个凶手只针对,华克.比拉尔一族,那么为什么贾唯伊医生,还能遭遇不辛。”

    “这里只能有两个解释。”

    “第一,这个凶手,并不完全针对华克.比拉尔一族。”

    “第二,出现了同谋。”

    “先不说她如何快速的杀死,茨皮·亨克尔侯爵。”

    “从贾维伊在不同地区的位置死亡而言,就足够说明了,她有同谋。”

    “再从这上面细推,不然发现,她的动机和杀死贾维伊医生的动机,不相同。”

    “而我又该怎样决定呢?”

    “是集中精神,先解决她的手法和凶器。”

    “还是找出她的同谋和动机的矛盾呢?”

    “这到最后,还是要前往,彼洛吉镇,还是要找出有用的线索,才能进一步的调查。”

    我细听完,非常有精神。

    我说“没错,没错,羽一,这倒是让我又觉得,奥拉瓦的求救,还真有点巧合。”

    他摇了摇头说道“奥拉瓦的求救,不能是巧合,他不出现,我也顶多在多花费点脑细胞,或者用更多的精力,去找出彼洛吉镇。”

    “这所小镇,确切来说,短时间内,无法得知。”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细心一点,总能有别的办法,得知这个小镇的位置。”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来说,也会出现许多未知的变故。”

    “这可能是最坏的情况,但奥拉瓦求救,的确是推进调查的关键。”

    “他的出现,我当时在达利鲁森林里,也表达了一点我的看法。”

    “但从我的观察来说,奥拉瓦的证词里,就隐约有了后面推测的依据。”

    “是什么呢?”

    “他提到了,去悼念旧主,可这前提是华克.丽莎的死亡。”

    “他才想去悼念,换个方式来说,她的死亡,引起了他的恐慌,恐慌的原因,还大于有吸血鬼存在的彼洛吉镇。”

    “这样说,你能理解吗?小七。”

    我先是愣了一下,在心里细想了一会,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我说“能,我还在想,贾维伊医生,从这客厅里,离开时的转头。”

    “或许就真如你推测的那样,他无法表达,奥拉瓦也只能含糊说明。”

    他吐了一口烟雾说道“无疑,小七,我接着说。”

    “挂丽娜在达利鲁森林死亡,我又想了什么呢?”

    “第一,她来这里的目的。”

    “第二,她手里的礼盒。”

    “第三,她死亡的姿势。”

    “我先说第一点,她的目的,我能从奥拉瓦的证词里,大致推测。”

    “有了前面贾唯伊和奥拉瓦的暗示,不然发现,她是和奥拉瓦谈话后。”

    “才同样有了悔过的心理,而华克.丽莎的死亡,无疑,让她和奥拉瓦,以及贾唯伊医生,一样恐慌和焦虑。”

    “她的礼盒,是我最注意的地方,某些方面来说,也把我引向了,茨皮·亨克尔侯爵的身上。”

    “我的直觉里,总感觉白色记事本的记录,只记录了一部分。”

    “奥拉瓦和挂丽娜,前后来拜访他,不能单单只是感谢,他为好友处理了,不太和谐的庄园。”

    “你我都听贾维伊医生提到过,华克.比拉尔一世,修建庄园时,还闹过矛盾。”

    “再说,她死亡的姿势,有经验的办案人员,一眼就能瞧出,那种姿势,只能是从树上,跳下来袭击,当场死亡的姿势。”

    “只是,这一系列的问题,困惑在你和卡罗德的心里,才没能发觉,是人为的现象。”

    我回想起来说道“毫无疑问,羽一,换谁经历,都难以察觉,正如你所说,这些复杂的问题,已经足够让我和卡罗德,心烦意乱。”

    “怎么还能去注意,她死亡的姿势,满脑子都是,这个凶手,到底是人还是吸血鬼!”

    他露出了笑容说道“哈,这也不能怪你们,我接着说。”

    “有了那些判断和前面没能解决的问题,坦白来说,我也很棘手。”

    “我之前就和你提到过,在这件离破的事情上,不比《棋琴书画》要轻松多少。”

    “对比来说,至少线索,没能如此细微,以至于无法调查。”

    “在那件案子上,我只需要对我的假设,进行证明,就足够破案。”

    “而这件案子上,必须高度集中精神,去感知还存在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我现在能加倍明白,奥拉瓦死后,你为什么要独自,前往二楼,茨皮·亨克尔侯爵的卧室了。”

    他点燃第二支板烟说道“确切来说,没有那短时间的,高度集中,还真不能发现,黑色记事本记录里的异常。”

    “你也知道,茨皮·亨克尔侯爵死亡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查看了,办公桌上的记事本。”

    “我想找出有关,华克.比拉尔一世和凶手的联系。”

    “以及有没有,能符合我假设的证据。”

    “很显然,没有找到,但奥拉瓦和挂丽娜的死亡,又让我重新分析了情况,我也跟你说过,需要换个方式思考。”

    “怎么换方式呢?”

    “不在思考,如何从彼洛吉镇出发,去寻找凶手的蛛丝马迹。”

    “而是从她动机的矛盾,来推测出她同谋的举动。”

    “比起寻找她的动机和手法,以及怎么去彼洛吉镇上,花费的时间来说,后者显然要更加快捷。”

    “那么,如何才能知道,她同谋的举动呢?”

    “你也知道,我在那一页,白纸上,写满了假设和结论。”

    “我也提到,我是如何发现线索。”

    我边记录边说道“啊,没错,没错,想起那个瞬间,我简直对你,欣赏有加。”

    “按你的看法和结论来说,确实那不能算是,寻找凶手的线索。”

    “可换个方式思考后,还真又成了线索,这实在很有意思。”

    他摆了摆手说道“小七,办案从来没有绝对,但脑子必须清晰和灵活,这是一名优秀的警探,或者是一名出色的私人侦探。”

    “都必须存在的因素之一,其次是观察力,再者是结合力。”

    “就拿这件离破的事情上来说,你没有精准的结合力,又如何把两本记事本上的记录,联系起来,又怎么能通过其中的信息。”

    “进行大胆的假设后,在根据可靠的依据,重新结论出新的看法?”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非常赞同,羽一,我熟知你从来,都是根据确实的依据,进行大胆假设,也会根据,事情上的情况,排列组合有用的信息。”

    他吐了一口烟雾,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他说“对于我的助手而言,小七,已经有了不错的经验,我接着往下说。”

    “知道她同谋的举动后,我们需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冷静的布网,以及抓捕时会出现的情况,我走在安德.列拉村的窄道上。”

    “都在分析,整个村子的地形,还有各种适合抓捕的手段。”

    “等我们到达小瓦屋,才确定只能用简单的方式,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能够稳妥的把她的同谋逮捕,那么就意味着,这件古破的事情结束。”

    “但从结果上来说,显然不是很满意。”

    “她的同谋,及早识破了,我们的举动。”

    我听到亚瑟.羽一,再次提到,那个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不免心中有了悲凉。

    我说“艾雅的经历,是让我们惋惜的,她的做法,是我们感到可怕的。”

    他平静的神情,点燃了第三支板烟。

    他说“毋庸置疑,伊莉亚·门罗的问题,最为严重,艾雅没能受到好的教育,尽管从经历上说,确实曲折。”

    “但伊莉亚·门罗,能够放下心中的仇恨,也不能断送她的前程。”

    “在退一步来说,伊莉亚·门罗能独自承受,把她送到孤儿院,或者让人领养,也不至于是如今的结果。”

    “我也很明确的指出,伊莉亚·门罗在爱情里失去了理智,才没能有好的处理措施。”

    “我接着往下说,艾雅死亡后,让我再次有了新的判断。”

    “第一,从她年轻的身份,进行了推测。”

    “她清楚的知道,整件离破的事情里,哪些人必须死亡。”

    “换一个方式来说,她那喜欢天文学的癖好,也同样告诉我,哪些人会死亡。”

    “所以,华克.里莎的死亡,也有了推测。”

    “第二,她的出现,更加反应了,我十多种假设里,最符合的依据。”

    “华克.比拉尔一世和凶手,是恋爱的关系,艾雅是他们的女儿。”

    “第三,她自杀说明了,她有挑战我的想法,她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

    “来考验我的本事和才能,你也清楚,她的死亡,又让这件离破的事情。”

    “重新回到了,寻找凶手手法和凶器的上面。”

    我点了点说道“是的,羽一,我不经过你的提示,又怎么能知道,还有第二种吸血鬼。”

    “当时我都认定,这件古破的事情,只能是疑案。”

    他接着说道“尽管所有人,都断定为疑案,但我坚持,还能有调查的必要。”

    “咱们,在马车上的分析,也足够说明这点。”

    “我也和你坦白了,我继续从,黑色记事本的记录里,发现的线索。”

    “尽避凶手和艾雅,一再而三的切断线索,但在艾雅举动上,细致推敲上一番。”

    “不难发现,记录里有了,茨皮·亨克尔侯爵的心机。”

    “从这方面出发,不也很好的说明,华克.比拉尔一世,所影藏的秘密。”

    “以及伊莉亚·门罗,真实的动机吗?”

    我赞同的说道“的确,我认为在这件古破的事情里,茨皮·亨克尔侯爵的举动,是最不让人发觉的。”

    “因为他的行为,真的都很正常,谁还能去想,是他的计谋,是他想逼好友,说出转移白银地点的手段。”

    他吐了一口烟雾说道“这点来说,没有奥拉瓦和挂丽娜的举动,以及艾雅的癖好。”

    “我也没往,那方面去细思,我承认我最高的精神,还是集中在如何,找出凶器和手法的线索上。”

    “但有了这想法后,那么这离破的事情,也算彻底结束了。”

    “你也知道,我们从记录里,分析出十人为什么死亡的原因。”

    “以及华克.比拉尔一世的举动,导致茨皮·亨克尔侯爵,采取机智的措施应对。”

    “但这里我也必须,强调一点,从伊莉亚·门罗,告知卧室谈话的内容来看。”

    “华克.比拉尔一世,很可能确信,好友的计谋。”

    “才如此坚定,要让伊莉亚·门罗,含泪将他杀害,以确保没有人,能知道他看的比命还重要的秘密,那座充满白银的小山。”

    我说“确实,值得深思,不管怎么说,华克.比拉尔一世,个人的性情,导致了这古破事情的开端。”

    他说“回到如何知道,凶手手法和凶器上。”

    “我下了马车,走在庭院的小石子路上,以及到楼房的距离。”

    “我都在进行推测,她是不是还在那里。”

    “她不在了,又该如何追踪。”

    “你也明白,暗道的手法,我进行过说明,但怎么能知道,卧室里有一条暗道。”

    “还是我根据,她杀害华克.比拉尔一世时,能快速逃走,进行的假设。”

    “发现书柜里,启动暗道的机关,也是明白茨皮·亨克尔侯爵的计谋后。”

    “更深一步的联系推测,他能有计谋,那么他就能有,应付危机情况的门径。”

    “这点,从华克.比拉尔一世,卧室的机关,也能很好的说明。”

    “我还得说上一点,他们启动暗道机关,之所以相同,不只是他们是战友关系。”

    “更是他最后,得到小山里的白银,和十人分享后。”

    “才想到的举措,机关都放在书柜里,也就说明。”

    “他在纪念战友的愚蠢和聪明。”

    “愚蠢的是,有了私吞白银的想法。”

    “聪明的是,趁早准备了逃亡方式。”

    “只不过这个方式,最后被伊莉亚·门罗使用,并且借助吸血鬼的威吓,隐瞒了下来。”

    “而知道暗道的人,也全部死亡。”

    “很明显,其余的十人,都不知道暗道的事,不然,早就告知,这离破的事情,也能早点结束。”

    我听他说完,我的记录,也有了整整十二页。

    我说“羽一,你的办案思想,我都全部认真记录了,还需要补充吗?”

    他从柳条椅上起身,走到了他的卧室门前。

    在关门时,他说“还能有什么补充呢,你可以在添加点,冒险的情节。”

    我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

    对于这古破的事情,我既赞同我朋友的看法,又怜悯艾雅和伊莉亚·门罗,这对母女俩的不幸遭遇。

    回忆起来,眼角都能流出眼泪,艾雅的面容,如褪去了杀人机器的称呼,她该是能迷倒,多少艾思贝大陆上,英俊男子的魅力。

    从她母亲的嘴里,也能听到,她的长相,绝对倾城。

    可这美好的画面,也只能存在我的脑子里,现实里来说,她的罪行,已经无法规避。

    导致这悲剧的起因,还是他的父亲,这越想越觉得可悲。

    而伊莉亚·门罗,起初是为了他前任丈夫,才去华克.比拉尔一世的庄园,她是去告诫,是去阻止华克.比拉尔一世。

    没有道德和人性的行为,可上帝又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又陷入了,热烈的爱情里,她整个一生,都为她从天而降的爱人,奉献和旋绕。

    忍受了杀夫之痛,经历了世人的误解,最终走上了罪犯的道路。

    这细细深思起来,不得不让人,有所触动。

    我也极度认为,我的朋友在命名的选择上,非常合理。

    《十二门徒的吸血鬼》恰巧的表达了,整件古破事情上的大致情节。

    我想,一八七九年,八月八号的《金思日报》上,会消除有关吸血鬼的传言,有的只是对一位绅士的尊敬和爱慕。

    我也决定,空闲的时光里,会去神秘的彼洛吉镇,去观赏一番。

    想完,我盖上了,厚厚的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