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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客厅静听完,我朋友出色的演讲后,都觉得之前的迷雾,逐渐消散,缠绕心中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不少,剩下的就是等待他的布网,他的捕获,而我和贺加瑟,怎么也没想到,演讲的后面,还能有意外的惊喜。
“我想,时间差不多了,”亚瑟.羽一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走进客厅后说道。
贺加瑟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说道“你是要出发了吗?”
“不,有一位顾客,要按约定前来了,”他坐在柳条椅上,有点疲倦的说道。
“先生,如果你有要事,我可以离开,”贺加瑟明白的准备起身。
“坐下,贺加瑟,这位顾客也很想见你,”亚瑟.羽一,递给他一支板烟说道。
“什么?见我?是谁?先生,现在都九点了,你还不出发,去抓人吗,”贺加瑟有点激动和没明白的表情说道。
我坐在他身旁,也没明白,亚瑟.羽一,究竟想怎么抓到那个罪犯。
“啊!我们的顾客来了,你们听到脚步声了吗?让我们迎接他,”他从柳条椅上起身,经过东面壁炉前,伸手拿过了上面的手铐,走到了客厅门前。
我和贺加瑟没有明白,客厅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动作非常敏捷,只听见咔擦一声,亚瑟.羽一,就给这位顾客,带上了手铐,而这位彪悍的顾客,反抗了起来,他用他的蛮力,挣脱了亚瑟.羽一的手,准备向门外跑。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来帮忙,”亚瑟.羽一,一边想拉着他的肩膀,一边对着贺加瑟喊道。
贺加瑟马上从沙发上起身,跑到了客厅门前,他们三个人,在客厅门前打了起来,我坐在沙发上,被吓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见到亚瑟.羽一,被这位彪悍的顾客,一脚踢到了门上,门被撞的很响,发出了嘭的一声,贺加瑟用力的拉住了他的脚,把他往客厅里拽,我情急之下,发现了壁炉上的绳子,我跑到了过去,慌忙拿起,丢给了亚瑟.羽一,好一会儿,才把这位彪悍的顾客,给绑了起来。
我一边给亚瑟.羽一擦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羽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有点喘气的说道“这还不够明白吗,贺加瑟你说。”
贺加瑟同样擦着脸上的汗水,喘着气说道“这一定是那伙强盗的其中一个。”
“哦!天哪!”我惊呼的叫了出来。
“小七,别太惊讶,等他告诉我们有关的事情,你还会更加惊讶,”亚瑟.羽一,非常自信的表情说道。
我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强盗,跪在客厅的中间,那双眼睛充满了悔恨。
“这次,绝对不会服毒,我保证,”亚瑟.羽一,点燃一根板烟,丢给贺加瑟一支,沉稳的说道。
“那么,你问,还是我问?”贺加瑟犹豫的表情,看着亚瑟.羽一说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说,被你们抓到,是我的大意,但是你们想抓到卡亚斯.米德教授,是不可能的,”这位强盗似乎比他的同伴,嘴松了很多,这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
亚瑟.羽一,抽着烟微笑的说道“我既然能让你自己来这里,我自然也有办法,抓到卡亚斯.米德教授,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这位强盗没有回答,他非常倔强的表情,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大意。
贺加瑟发出了疑问,“你究竟用什么办法?让他到你这里来的,我真是感到震惊,”他边抽着烟边没有明白的表情说道。
“很简单,我相信卡亚斯.米德,联系他们的方式,一定是通过报纸的广告栏,我花了点时间,在森特默街报童身上,买了一份《时尚消息报》下午的报纸,琢磨了一会儿,就发现了有条广告栏的方式,非常新颖。
广告文是这样:
今夜十点十分,我带着四朵鲜花,将等待你们的到来,共度船上美好时光。
而我又用这种方式,在《时尚消息报》上又重新登了一条。
内容是这样:
重要修改,今夜九点,请一位先去布特街548号,替我取一样东西,尽快马上。
“高明,我如果发现了,我一定和你一个做法,先生,”贺加瑟还是有点嘴硬的态度说道。
“贺加瑟,等咱们问完这个强盗,还有点儿时间,你在感慨吧,”亚瑟.羽一,平淡的语气说道。
“什么意思儿?先生,你还有计划?”他抽了一口烟说着。
“卡亚斯.米德,会不会看到第二份,广告文我不清楚,但是他去了哪里,我非常清楚,我先引来这个强盗,是想看看他知道后,会怎么做。”
“能减少他的队伍,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情,而他是否还沉的住气,会不会马上逃亡,我有位朋友,正替我盯着他,这是我下午来迟的原因,我个人从来都是准时而守约的,特殊情况例外,”他愉悦的表情说道。
贺加瑟已经非常惭愧的神色,他从亚瑟.羽一,短短的几句话中,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他沉默抽着烟,不在说话。
“那么,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也请你认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在我问之前,我必须承认我假设中,有一点失误的地方。”
“是我见到你后,才发觉得,你们三个人中,只有死的那位,是因为海林.西普关系变得贫穷,但是你们因为她变得富有,是肯定的,这点,从我看到你小指上的金戒指后判断出来,”亚瑟.羽一,抽了一口烟后,平淡的语气说道。
“问吧,我敢作敢当,我不惧怕死亡,我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就像我眼前看到的,你的才能和本事,确实让我记恨,”这位盗强,还是很强硬的语气说道。
亚瑟.羽一,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给他嘴巴上放了一根板烟,替他点燃后说道“你叫什么?”
“波尔.霍里,先生,”这位强盗的态度,因为亚瑟.羽一的举动软了下来。
“其余的同伴的名字。”
“胡蒙.特思,莫西亚.大尔,死的那位是胡蒙.特思。”
“是卡亚斯.米德教授,让他服药过来的吗?”
“没错,他太受感情的影响,他不适合做一个强盗,他刚过来的时候,是一点儿也不适应我们的生活。”
“我们深夜出去抢东西,他都畏手畏脚,总是拖我们的后腿,但他只是一开始不适应,他的学习能力很强。”
“他适应后,比莫西亚.大尔还心狠,记得有一次,我们逃亡在森特默街的小巷子里,身后有三个警员追赶,他当时就躲在巷子口的阴暗处,拿过巷子旁边木桶上的废铁棍,一点儿也不客气的砸碎了,那三位警员的脑袋。”
“哦!上帝,原来《比特杰伯爵红宝石案》里也有你们参与,我当时还是警员,我参加过那件案子。”
“我当时被负责调查房屋,我有听我同伴说过,有三位追捕凶手的警员失踪了,原来是那个家伙,真是罪有应得,不然我的脑袋,说不定也被他敲碎了,”贺加瑟感到后怕说着。
“是的,警官,但是,我们没有想过要动手,这是他一时上头,我们原本计划了逃走路线,他一时凶性大发,差点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亚瑟.羽一先生,我想那件案子,你有背后参与,这是卡亚斯.教授告诉我们的,我们逃亡到了教授指定的秘密汇合地点,是伯丘特丁路的下水道,他狠狠地责骂了胡蒙.特思一顿,然后让我们分别在三个方向的路口,制造了脚印,迷惑你们的追踪,才让我们逃过一劫。”
“哈,那件案子,比起这件来,我想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当时有注意过,凶手的逃亡路线,也有给雷苏阁指示。”
“可遗憾我当时名气不够大,说的话被一些愚蠢,办案手法老旧的笨蛋忽视了,才让你们逃跑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当时有在我的家里,气的火冒三丈,”亚瑟.羽一,有点不愉快的语调说道。”
“先生,你的才能和本事,确实是让我们和卡亚斯.米德教授,感到畏惧的,在海林.西普女士执意要去寻求你的帮助,教授才不得已用了那四朵花瓣,否则你们谁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都怪那个愚蠢的女人。”
“请接着说,伯尔.霍里,”亚瑟.羽一,再次给他点燃了一根板烟。
“当卡亚斯.米德教授,知道胡蒙那个笨蛋,竟对他的妻子,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时,他是无奈的。”
“那天晚上,我们刚从海林.西普女士的家里,逃亡出来,那个笨蛋,就还想回去,我们使劲拉住了他,把他跩了回来。”
“我们从伯丘特丁路的下水道口,一直走到了教授家的地下室,我们刚上去,卡亚斯.米德教授,就非常严肃的站在我们面前。”
“他不仅责骂了我们,没有和他商量莽撞行事,还一脚把胡蒙.特思踢倒在下水道里。”
教授非常生气的说着,“是你,又是你!你究竟要毁我多少计划,你才会醒悟,你的头巾去哪里了?”
我那可怜的同伴,还非常倔强的表情,从肮脏的水里站了起来说道“他们,不让我回去拿,在海林.西普女士手里。”
“混账!一群没有头脑的笨蛋,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冲动杀死了她,对不对?”
“教授,她想要背叛我们,她要去找亚瑟.羽一先生,我当时激动——”
还没等那个笨蛋说完,啪的一声,教授给了他一巴掌,严厉的目光盯了胡蒙.特思很久,他说道“你想回去,拿那条黑丝巾是吗?”
“可以,过来,把这个喝下去,这个是毒药,但是是慢性,你能在规定的时间回来,我会替你解毒,你自己选择吧。”
“后来,我和莫伯亚.大尔,知道了他死亡的消息,我们坐在下水道搭建的小帐篷里,嘲讽了他一番,真是个笨蛋。”
“莫伯亚.大尔还说,没有他,我们会安全很多,在我们谈笑的时候,教授从他地下室,左边放着书柜的地方,打开了暗门。”
“他严肃的表情,给了我一个礼盒,我看了上面的名片,是教授模仿胡蒙.特思的笔迹,写给一位叫华拉尔.玛丽的女士。”
“教授让我把礼盒,送到图瓦码头,然后用他花园里的石子,丢到他卧室的窗户上,作为暗号。”
“我顺着漆黑的下水道,走了很久,才到了威尔路,我悄悄打开下水盖,窥视了外面的情况,我快速爬了出来。”
“当我一路警惕,穿过马路,跑到图瓦码头的时候,我看见了警官你,教授没有告诉我,会有这种情况。”
“我机灵地躲到了,那所小破屋的树林里,等待机会,我也偷听到你和华拉尔.玛丽女士的谈话。”
“我抽了一根烟,等了很久,才把这个礼盒,交给了华拉尔.玛丽女士,当我知道她是我那可怜同伴的妻子后,我才明白教授的目的。”
“我有过于心不忍,可也只是一会儿,我想到了我们的安危,我还是把礼盒交给了她,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我只恨我大意,在我执行别的任务,回到下水道的时候,我的同伴和教授都突然离开了,我着急买了一份报纸,看到了亚瑟.羽一先生,登录的假信息,才落的现在这个处境。”
“很好,波尔.霍里,你说的,和我的假设完全一致,华拉尔.玛丽和你同伴死亡的原因,我们清楚了。”
“现在请你说说,你们和教授的关系,海林.西普女士和你们的关系。”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卡亚斯.米德教授和你的同伴,莫西亚.大尔突然离开,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危机。”
“只是你刚好,有任务在身,这个情况,是教授没有预料到的,而我也是刹那间才想明白的,”亚瑟.羽一,抽了一口烟,看着他说道。
波尔.霍里,眼神中有了遗憾,他用嘴巴边抽烟边说道“是的,先生,从我做强盗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想过,会有现在的这一刻,我也做好了觉悟,很感谢你,还能让我抽上几根烟,再上绞死架。”
“我原来是波尔.霍里上校,在达菲纳西战争中,有过不错的战绩,我在我的阵营里认识了,海林.西普女士。”
“她很漂亮,也很有风情,我和她接触的越多,我就越为她着迷,当我有一天夜晚,和她在还流着敌方战士的血,充满杂物,浑浊不清的河边散步时。”
“她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她说她有一个神秘的药物,可以带来不错的财富,询问我愿不愿意加入。”
“我当时很疑惑,她的身份是个医务员,她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带来巨大的财富,我告诉了她,你必须让我亲眼所见。”
“她的笑容有点苦涩,走到了河边,把她手中用手帕盖住的红玫瑰,丢进了河水里,没一会儿,河里的鱼,虾,螃蟹,都浮上了水面,还有一只鸟,只是经过河面,想喝上一口水,也突然死亡了!”
“我非常震惊的看着她,明白了她口中,能带来财富的东西,我立马就同意了。”
“在达菲纳西战争里,她用她的药物,带着我赚了不少的金币,我的工作就是替她寻找卖家,一份很轻松的工作。”
“莫伯亚.大尔,是在我后面加入的,他当时是个罪犯,听说是因为一个混蛋,辱骂了她的母亲,他一时激动,一拳打碎了那个混蛋的脑袋,是海林.西普女士,贿赂了监狱的狱官,才让他出来的。”
“他的工作和我有点区别,他负责担任保镖,而胡蒙.特思是最后加入的,他以前是个水手,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但是他好像需要一点儿钱,才加入的。”
“他的工作是负责,向船上的商人们散播消息,我们三人在海林.西普女士的邀请下,赚了不少钱,直到达菲纳西战争结束。”
“我手中的金钱,足够让我在艾思贝大陆上,任何一块地区,买下一栋别墅,请上几个女仆,找上一位姑娘,安安稳稳的过上一生。”
“可我没有,忍受住我的欲望,那些金钱,让我变的更加贪婪,我过不惯那种安稳的生活,我呆在家和我孩子们,玩上一会儿,我就会觉得乏味和上等人士们的交流,也比较欠缺,聊不到一块,去欣赏著名,音乐家的演出,也能听睡着。”
“而我打听我其他两位同伴的生活,才知道他们的金钱和我是有差别的,海林.西普女士因为我们工作的性质,给了不同的金钱。”
“他们也没有异议,我知道莫伯亚.卡尔,在他的家乡,埃纳德镇,开了一个农庄,种植茶树,而胡蒙.特思却整天出入俱乐部赌钱,几乎耗光了他的金钱。”
“他是得到最少的一个,他还有好几次,来寻求我的帮助,这一切看似特别美好,可我们心中也明白总有一天,我们的金钱的来源,会被发现。”
“我们时时刻刻,观察着海林.西普女士的动作,我们三人是绝对不会泄露秘密,这是常年在一起的信任。”
“直到有一天,我们收到了卡亚斯.米德教授的信件,我们才知道她有想背叛的意思,信件上告诉我们,要我们阻止她的动作,还有找到她的药物。”
“我们三人之前,有从海林.西普女士口中,听到过这位卡亚斯.米德教授,但谈论的很少,也接触的很少,偶尔几次,会通过他,当上强盗,去做一些别的任务,获取报酬。”
“他的信件,让我们担心自己的安危,我们行动了,我们砸了她的花店,没有找到药物,我们抱有怀疑,去了这位教授的家。”
“寄件的地址,很清楚的在信件下方,信里的内容也告知了,海林.西普女士的药物,是通过他的技术完成的,这让我们感到惊讶。”
“居然还有人,知道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但他的智慧,他的手段,他的胆量,都足够让我们打消灭口的心思。
“他没有告诉我们,他和海林.西普女士是什么关系,但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们,她有背叛的心思,我们并没有,完全相信他。”
“我们瞒着他,通过她花店周边的人们,打听到了她的住处,等我们进去后,我们四人坐在客厅里,我们三个轮番询问她,是不是有背叛的心思。”
“可她好像生病了一样,一会儿态度非常明确,一会儿又反问我们,我那冲动的朋友,没忍住性子,被她神经质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弄的有点冒火。”
“当他听到海林.西普女士口中说出,我要去找亚瑟.羽一先生,你们好自为之的话后。”
“他一下子,跑到海林.西普女士身后,拿出了我们准备好的那朵红玫瑰,用力的塞住她的鼻子,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海林.西普女士已经死了。”
“我们翻乱了她的客厅,寻找了她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找到药物,我们着急且慌忙,把海林.西普女士,放进了厕所里,制造了假象。”
“当我们跑出去后,胡蒙.特思才冷静下来,发现他的头巾,在海林.女士临死前,挣扎的时候,抓在了手里。”
“他想回去,我们阻止了他,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了,警官先生,亚瑟.羽一先生,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伯尔.霍里吐掉了口中的烟头,闭上了眼睛,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