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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与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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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燃趁几个大汉不注意,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向他们撒去。

    “云非快将嘴鼻捂住”!她喊道。

    她身后江楚尧立即将嘴鼻捂住,随即一阵白雾弥漫,众大汉皆吸入药粉齐齐无力倒地,但他们意识依旧清醒。

    余燃一副大爷般的样子,傲慢地走到领头大汉面前蹲下,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诡谲的寒光。

    她拿着匕首在领头大汉面前晃了晃。

    “你,,,,你要作甚”?领头大汉恐惧道。

    “不作甚,就是想阉人,不过嘛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技术不好,你们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余燃一脸冷漠道。

    “公子,放过我们,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你磕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众大汉躺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她抓起领头大汉的头发将他提起。

    “伸个腿!摸脸!淫荡!”,她恶狠狠地说着。

    说罢,她眸光凌厉将匕首刺向那人的腿间。

    大汉闭上眼睛痛苦地叫唤着,匕首直直插进了土里,只差毫末便中了他的要害。

    领头大汉冷汗淋漓,腿间有黄色的液体沁出。

    余燃扑哧一声笑了。

    “就这点出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一旁的江楚尧嘴角扬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公子公子饶了我罢,再也不敢了,求您了”!众大汉道。

    “想必你们逼良为娼这种事做的不少,还打起来我兄弟主意,他我的,懂”?她豪气指了指江楚尧。

    “懂!懂!懂!”众大汉齐齐道。

    “你们胆子够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本大爷心情好,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挑手筋或是当太监”,余燃道。

    众大汉躺在地上面面相觑。

    “公子能不能换一个”,领头大汉道。

    说罢,余燃毫不犹豫持匕首向他的手腕刺去。

    “那我替你们做了,就选第一个,那样你们就再也祸害不了她人”。

    不过片刻,漆黑的廊道陷入一阵阵痛苦的嘶吼中。

    众大汉在地上痛呼,大口喘息,冷汗淋漓,空气中血腥气弥漫。

    余燃一脸阴鸷眸中尽是冷意,她潇洒丢掉手中的血红匕首,虚浮地转过身来,正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余燃看清眼前人,眼中的冷意瞬间与最后一丝醉意消失殆尽,只余错愕。

    “殿下怎么是你,云非呢”?余燃疑惑问道。

    “小夏子手段真是够狠,本王刮目相看”,江楚尧笑道。

    余燃不是个心肠多善良的人,她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判断做事,她原本不想多事,但转身那一瞬间她还是觉得良心过不去,便踢动几个石子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在与大汉对话间故意逗笑他们为女子逃跑争取时间,既然在这个时代她就按这个时代风格行事,狠心挑了那些人手筋,免得他们再祸害他人,在她心中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与错,对与错不过是他人给的定义,无关她自己的判断。

    “奴才这不是为名除害吗?何来狠毒之说”,余燃坦然道。

    就在此时前方出现几缕火光。

    “老孙,你怎么样”?黑暗中一个男声问道。

    “快救我们,在把那两个小崽子给我宰了”!领头大汉道。

    老孙正是领头大汉。

    那几缕火把渐渐靠近。

    “不好”!

    说罢,余燃迈着依旧有些虚浮的脚步拉起江楚尧拔腿就跑。

    跑了一段距离后,后方传来。

    “快,,,快把那两,,两小崽子给我杀了”,男子对身后的一群人道。

    随即另一群大汉向两人追来。

    起初本是余燃拉着江楚尧逃跑,江楚尧嫌她太慢,便反客为主拉起她的手腕奋力向前奔去,余燃跑不过他,整个人被他拖着,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摔倒。

    终于两人将那群人远远甩在身后,在一座石桥上停了下来。

    余燃弓身双手撑膝,她早已累得虚脱。

    江楚尧与没事人一样负手与胸前懒懒倚在桥上。

    余燃抬头望着他这副轻松样,心中怀疑这人真的有心脏病吗?

    余燃喘着粗气道:“”云非呢?殿下怎么扮作他还跟踪奴才”。

    “他回去了,本王就是好奇小夏子究竟怎样过着中秋佳节”。

    其实某人是来送解药的。

    余燃心想:“真不要脸,跟踪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

    “美人在侧,殿下何必躲躲藏藏跟着奴才”,余燃道。

    说罢余燃发觉自己这话不对劲。

    心道:“这话怎么听着有股子酸味”。

    此时江楚尧扑哧笑出了声,心想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江楚尧虽然脸上时常挂着一副笑脸,但余燃从未见过他像这般笑出声,此刻她有些怔然。

    “本王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质问起本王来,看来你今晚是不想要解药了”,江楚尧道。

    余燃艰难支起身来,一副祈求的模样。

    “殿下别呀!你也知道,这疼起来要奴才的命,奴才还想好好伺候你”!

    余燃暗自找大夫问过,她体内了两种毒,一种是追魂香一种天蚕毒,这天蚕毒若是找到冰兰草倒是可以解,冰兰草长在月黎境内,虽难寻,若是运气好倒是可以找上一两株,可这追魂香解药魂花更是难寻,还生长在西桓,能解下此毒更是微乎其微,她只有靠江楚尧。

    “想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江楚尧道。

    “殿下有什么条件直说,奴才万死不辞”,余燃道。

    “给本王唱曲”!

    “奴才还以为是什么,这又何难,殿下想听什么,说罢”,余燃道。

    “今日你在醉仙楼唱得那首曲子叫什么”?

    “原来殿,,,殿下那时候就在跟踪奴此”,余燃不可思议道。

    “你扯开话题作甚”?江楚尧不耐烦道。

    《月离合》,余燃立即答道。

    “月离合”,江楚尧呢喃道。

    “唱罢”!他又道。

    月华穿过光秃的树丫,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纵横的疏影,在微凉秋风吹拂下的水面则是一片细碎银光,静谧的是桥上,余燃白衣玉立石桥上,江楚尧一脸认真地倚在桥头,望着桥上的余燃。

    银白的月光洒在余燃俊逸的侧脸,她长睫微垂,在月华下的映在下眼睑,白色的衣袂在微风下飘扬。

    “月华桂香断人魂,离愁不诉非离人,时光如利刃却割不断纠缠一生,有人挥笔写下月下青春,却诉不尽前世缘分,人生的悲欢离合,借一缕月光弥合,昔年如许,不辞万里,余生愿与卿同归……”

    曲声悠扬,江楚尧陷入了余燃的曲子,他漆黑的眸子泛出微光。

    他嘴里暗自念叨:“与卿同归,余卿同归,余燃!今日也是你的生辰吗”?

    随即他痴痴一笑。

    就在此时歌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