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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燃随洛千俞来到库房。
洛千俞用钥匙打开库房,此时他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脸上的怒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明显。
他冷冰冰地道,进去罢。
余燃道,还是大人先罢,小的不敢走到大人前面。
洛千俞翻了个白眼,瞥着她道,瞧你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害你!
说着他便径直踏入库房。
余燃心中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已经害我两次了吗?装作和没事人一样,脸皮和你主子一样,城墙在你们面前都羞愧难当!
余燃紧随着洛千俞进了库房。
余燃微微一怔,偌大的库房里堆满了五花八门的宝贝,有什么金光闪闪的宝剑,各式各样的瓷瓶,狐皮兽皮,精美的字画,一应俱全!真有古装剧那味儿!
余燃有些不解,江楚尧一个不受宠的落魄王爷,哪来这么多的宝贝!
随后她又想了想,江楚尧可能是继承了她娘的遗产,毕竟那淳于皇后也是世家大族,当年嫁给她那渣爹时的嫁妆多半在这呢?果然落魄的凤凰还是比鸡高贵,啧啧!
余燃迈着悠然的步子,将整个库房鸡角旮瘩都走了一遭,突然瞥见一个架子上摆放着几个翠绿色玉瓶,一个鬼主意立即涌现在她心头。
她打开一个玉瓶将里面的粉末偷偷倒掉,趁洛千俞没有发现,又将皂角粉放了进去!
洛千俞此时正在认真的地挑选。
余燃忽然叫道,大人,过来看看这怎么样!
洛千俞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道,什么怎么样?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余燃道,大人你觉得这怎么样?
余燃伸出手来,恭谨地将玉瓶递了过去。
洛千俞疑惑道,这是什么?
随即他又打开玉瓶,凑近闻了闻。
余燃心中嘲笑道,我还没用计呢,你自己倒闻上了,真是个白痴,不过也好,省得我麻烦!
洛千俞更加疑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余燃又拿架子上的另一个玉瓶悠然闻到,道,香粉呀!
洛千俞嫌弃晲了她一眼,道,这是哪门子香粉?再说这是你们太监喜欢的东西,三王爷常年征战沙场,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去去去,拿回去!
随即将那玉瓶甩回给余燃。
余燃精准地接住,故作失望道,喔!好罢,那小的去选选。
余燃转过头去,一阵窃喜并偷偷将玉瓶藏起。
余燃计谋成功之后,便开始认真地挑贺礼。
她踱着步子四处寻找,心想,既然不知道选什么,就选贵的,准没错!
余燃一回头就晲见一株玛瑙色的玉珊瑚静静地放在最高的那个架子上。
余燃心想,就是它了!
她的身高不够,便想着叫洛千俞过来取,谁知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喷嚏声传来,接着两声,三声,不绝于耳。
余燃心中早已狂笑不止。
她缓缓向洛千俞走去,强忍着嘴角笑意,故作担心地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洛千俞此时已经说不清楚话,一直打着喷嚏。
余燃靠近他,一边偷偷拿出痒痒粉,撒在他的后颈,一边故作担心道,大人莫不是闻了那香粉,过敏了罢!
洛千俞丝毫没有怀疑余燃,只是一边打喷嚏一边道,还不是你这死太监要送什么香粉,否则我也不会这样!
余燃听他口气就知道洛千俞没有怀疑这是她故意干的,心中一阵窃喜。
随后洛千俞又开始抓挠自己的后颈。
余燃再次故作担心道,大人你的脖子怎么这么红,让小的来给你瞅瞅!
洛千俞此时喷嚏打得愈发厉害,后颈又痒的厉害,因此他没有拒绝余燃。
余燃翻开他的衣领,一边放更多的痒痒粉进入他的衣领,一边激动对洛千俞道,大人,你起了甚多的红疹!
洛千俞难受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余燃假装想了想道,有!我这就带你去。
随即迅速拉着洛千俞往库房外小池塘奔去,到池塘边,余燃用力一甩,于是洛千俞便毫无设防地就跌了下去。
洛千俞猛地掉进池塘,溅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水只及洛千俞的腰,他急忙立了起来,抹去满脸的水湿。
随即洛千俞愤怒道,你这死太监作甚?
余燃蹲在塘边看着洛千俞落魄的模样,心中都要笑疯了。
余燃脸上故作委屈道,大人,你不是叫我想法子吗?这是我爹教我的法子,我小时也经常过敏,泡一泡就没事儿了,可管用了。大人怎得还骂小的,小的很伤心啊!
随即余燃假装抹眼泪。
洛千俞一边准备爬上来一边愤愤道,你这是借机报复!
余燃回道,这怎么算报复,大人又没有害过我怎谈得上报复。
又故作惊讶问道,难不成大人暗地里害过小的?
洛千俞讨厌被人诬陷,随即口不择言道,又不是我想,那是殿下吩咐的,还不是你踹了殿下还毁了先皇后的祭礼,你以为殿下不敢杀你,要不是殿下有意放过,就凭你,早死千百遍了!
余燃有些惊讶,思索到,她什么时候坏了江楚尧她娘的祭礼,莫非是那天晚上,她偷的食物是祭祀用的,难怪江楚尧那样生气要杀她。
她又有些不解,为何那晚江楚尧放过她。后来又不直接杀了她而给她下毒,是苏乔的原因?余燃陷入沉思。
洛千俞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
他心想,这下完了,迎春楼的事儿还没过呢,殿下不知又要想什么法子来整他,他有些慌乱。
洛千俞想爬上岸,结果爬到一半,一双手就将他硬生生推了下去。
没错,就是余燃,此时她依旧在思索着。
她淡淡道,大人多呆一会儿罢,否则没有效果!
洛千俞愤愤道,你,,,
余燃依旧淡淡道,大人没觉得身上没那样痒了吗?小的不骗你,你多待会儿就好了。
余燃不在管他,她反折回库房搭起凳子将那那盆玉珊瑚拿了下来。
她抱着那盆珊瑚向洛千俞寝殿走去,她真的好像问一问江楚尧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而是给她下毒,按照江楚尧那爱娘又腹黑阴冷的性子,她坏了他娘的祭礼,江楚尧怎会就此放过她。
但她最终选择不问,她可不想找死。
余燃想了又暗自揣测道,难道江楚尧想要她生不如死!
随即惊讶摇摇头,卧槽,这人的心忒黑!
余燃疏了口气,又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缓缓走近江楚尧寝殿,见房门紧闭,心想,这太白天的干什么关这么严实。
她一手抱着玉珊瑚,一手敲门道,殿下,我择好三殿下的贺礼了,请你过目。
寝殿内江楚尧温煦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进来罢!
余燃轻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傻眼了,江楚尧**着上身,披散着头发。
苏紫堇正站在他的身旁,手中正拿着一件淡蓝色衣服,欲要为江楚尧穿上。
余燃心中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还有这个样子你们很容易早恋的,江楚尧你个骚包,怎么这么会勾搭人,如果到时候老子我回不去,老子必定让你孤寡终身断子绝孙!
余燃放下手中的玉珊瑚,立刻飞奔过去拿过苏紫堇手中的衣衫。
她对苏紫堇微笑道,苏小姐,还是我来罢,昨夜殿下没洗浴,身上可脏了!别脏了你的手。
她虽然不知道江楚尧在苏紫堇身上打什么算盘,但她知道江楚尧在苏紫堇面前一定会装作那副温柔的少年模样,现在肯定不会对她怎样,虽然后面可能会受罚,但她此时就想撅江楚尧几句。
苏紫堇尴尬道,夏公公,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不敢嫌弃殿下。
江楚尧笑得一脸温煦,恐怕只有余燃看得出那眼底的那抹冷意。
江楚尧笑道,小夏子,本王什么时候没洗浴,你忘了昨夜你亲自伺候本王洗的,你可别污蔑本王!
余燃故作疑惑道,喔!可能奴才记错了。
随即余燃不在理会两人,二话不说就将衣衫胡乱给江楚尧套上。
余燃笑道,这不是要奴才练练手嘛!否则以后怎么伺候殿下。
江楚尧依旧笑道,你这奴才笨手笨脚的,确实该好好练练。
苏紫堇道,如果殿下不嫌弃,以后奴婢可以一直服侍殿下更衣!
余燃笑着,但江楚尧能感觉她隐隐的怒气,江楚尧瞧她这样子心中竟有些窃喜。
他对苏紫堇淡淡笑道,不用劳烦,有小夏子伺候就行。
余燃迅疾为江楚尧穿上外袍,只见那外袍穿得皱皱巴巴,玉带也是斜斜歪歪。
余燃心中抱怨,这古代的衣服怎么这么难穿,心中一阵烦躁。
一旁的苏紫堇淡淡道,还是我来罢!
余燃果真还是不行,她也不好再推辞苏紫堇,只好放弃,让苏紫堇为江楚尧穿衣!
她在一旁死死盯着两人。
心中骂道自己,余燃你怎么这么笨,连个衣服都不会穿,脑子被狗吃了,后来得出个结论,她的脑子被江楚尧吃了。
不过片刻,苏紫堇把江楚尧收拾得妥妥帖帖,随后又给江楚尧束上发髻,插上一跟白玉簪。
赫然一位翩翩少年郎立于前。
余燃不禁暗自夸道,紫堇妹妹不愧是女主,心灵手巧。
随即心中又有些愧疚,对不起了,紫堇妹妹,要坏你和他的姻缘,我是真的没办法,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爱上彼此,那我余燃绝对不会再拆散你们,到时候回不去就回不去了罢!
想到这里余燃心中一阵泛酸。
江楚尧穿看着神游的余燃,淡淡道,在想什么?,贺礼准备得怎样了?
余燃缓过神来,道,这不是拿过来给殿下过目吗?
余燃随即一指那盆朱红色玉珊瑚。
江楚尧仔细瞧了瞧那盆珊瑚,淡淡道,就它罢!
余燃回道,我这就吩咐人送到三殿下府上。
江楚尧再次开口问道,千俞呢?怎么不见他与你一起?
余燃想到洛千俞那家伙此时还在池塘里,一副落汤鸡样,心中就一阵窃喜。
余燃随即淡淡道,大人香粉过敏,此时恐怕还在沐浴。
江楚尧追问道,什么香粉?
余燃一脸坦然道,就是库房里的。
库房里哪有放什么香粉,只有几瓶药粉。
江楚尧此时已经笃定这是余燃在捣鬼,只可惜洛千俞被耍了还不自知。
江楚尧心中阴测测道,洛千俞你个蠢货,昨夜交给你的任务都没有完成,没整到她,今儿还被她耍,看来你得为迎春楼多卖点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