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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燃修长的玉指搭在琴弦上,轻挑下琴弦,试了试音色,桌案旁的木檀香袅袅地燃烧着,轻烟徐徐,余燃瞬间静下心来,面色淡漠如雪,将平时那张可以逢迎的笑脸敛起,便沉浸其中。
她挺直着脊背,微微思索后,开始撩拨琴弦。
蓦然琴声袅袅,那琴声似侵染了六月的江南梅雨,在有些许热烈的初夏挟裹着一丝凄凉,又如女子在烟波江上撑着油纸伞侯一不归人,诉说着爱而不得。
江楚尧只觉仿佛眼前浮现出一个落寞孤单的背影站在江南的桥头撑着油纸伞等候着一人,那人落寞凄凉。
苏紫堇也沉浸其中。
琴声过半,凄怆转为轻快,似山间悠鸣婉转的黄鹂,似蔚蓝的天不带一丝纤云,又如一颗悬崖上掉落深潭,荡起过涟漪却又沉入潭底,轻诉着放下与别离。
余燃的手撩拨最后一根弦,优雅地将手收回。
三人都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从琴声中走出,江楚尧最先开口,淡淡道,先不到小夏子弹琴这般好。
随后苏紫堇也夸道,夏公公弹得真好,紫堇技不如人。
余燃听到两人的赞扬之声后才回过神来,谁要她弹得那样好,让自己也深陷其中,余燃心中不要脸地夸赞着自己。
余燃向两人拱手一揖,心想,古人果然喜欢网抑云的曲子,终是要翻出她的伤心往事,她才赢得了苏紫堇,她随即一叹。
余燃又道殿下和苏小姐谬赞,不敢当不敢当。
余燃随即微微一笑,江楚尧随她微微一笑。
苏紫堇开口问道,夏公公弹得什么曲子,紫堇听过的曲子也不在少数,却没有听过公公所弹之曲。
余燃淡淡回道,这是我的拙作。
江楚尧有些惊讶地问道,小夏子你还会作曲?
余燃反问江楚尧道,怎么殿下不信?
这首曲子还真是余燃年少轻狂而作,只不过以前是首吉他曲罢了,还是一首悲曲,想当年余燃还在上大学时,余燃那颗冰冻近二十年的心起了涟漪,喜欢上同校中文系很有才华的一个学姐,余燃当时也迷茫了很久,不过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取向且向那位学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错她被拒绝了,还很狗血的和那位学姐成为了朋友,被拒绝后她写下了这首网抑云的曲子。因着这件事她郁闷了好久,未来几年的单身多多少少也与这件事有关,成就了二十四年的孤汪余燃。
余燃想到以前那些破事,心中轻嘲自己,不过现在和橙橙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想到这里余燃释然。
苏紫堇用清甜的桑音道,夏公公诉我一猜,这首曲子是否在诉说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最终选择放手,可对否?
余燃淡淡答道,是的,苏小姐真聪明。
江楚尧调笑地问道,小夏子那曲中人该不会是你罢?
余燃心中翻了个白眼,余燃淡淡笑道,往事不必再提。
江楚尧来了兴致,调笑道,想不到小夏子还有这等往事,不知是谁能被小夏子相中?
余燃心中嘲讽道,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八卦。
余燃无奈答道,奴才和与殿下说过的。
江楚尧恍然大悟,云淡风轻道,莫不是那名你要出宫寻的那名女子,看来那晚小夏子当时说的是真心话,本王误会你了。
余燃有些嘲讽道,哪有什么误会,殿下怎么想的就是怎样的。
江楚尧挑了挑那双俊眉,无奈一笑。
苏紫堇带着期盼地目光望着余燃,问道,夏公公能不能教我这首曲子?
余燃道,恭敬不如从命。
余燃差点忘了正事,她来拆cp怎么变成了音乐交流会,余燃随即开始她的正事。
余燃道,殿下这么晚了,奴才侍候你休息罢,夜里风凉,苏小姐也快些回去,殿下我来服侍就好。
苏紫堇结结巴巴道,可是,,,是,这也是我的分内之事,还是我来罢。
余燃又道,苏小姐,不用劳烦你,我一个人就行,再说殿下不习惯女人伺候。
苏紫堇有些尴尬地望了望江楚尧。
江楚尧望着余燃,似笑非笑地道,紫堇,你先退下,小夏子服侍我就好,你不必麻烦,这琴我答应给你,你拿去罢。
余燃心中,卧槽,都叫这么亲热了,定情信物也给了,太快了罢。
苏紫堇道,那边谢过殿下,奴婢告退。
苏紫堇转身离去,行了一步,江楚尧叫住了她,随即江楚尧上前一步,解下自己的披风为苏紫堇披上,温柔地轻笑道,夜里凉,披上,别着凉。
苏紫堇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如此便过殿下,奴婢明日洗好便送还与殿下。
江楚尧道,原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必送回,不要便弃了罢。
余燃傻眼,心叫唤道,江楚尧你们什么时候发展到这地步了,这剧情也不对呀,你不走虐女主的感情线走上了温柔戏码,这是要搞啥?自己篡改感情戏码,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作者亲妈?
苏紫堇抱着琴缓步离去,只剩下悠然的背影在夜色中,白色的衫裙在夜风地吹拂下,翩然起舞,似一朵正在绽放的绝美白昙花。
待苏紫堇离开,江楚尧脸上的笑意,温柔,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统统退却,只留一片阴鸷。
余燃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恐惧,吞了吞口水。
心中暗暗道,你怎么突然白切黑了,怪吓人的。
江楚尧嘴角扬起弧度脸色却阴沉,问道,谁说我不喜欢女人伺候,还有今晚你到这儿来到底有何居心?
余燃故作惶恐,急忙答道,那就是随口一说罢了,还有奴才哪来什么居心,碰巧罢了。
江楚尧又冷冷问道,小夏子,你出身农家,怎会弹琴奏乐这等风雅之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余燃镇定地道,不管以前是怎样的人,但现在我的命在殿下的手里,那就是殿下的人。
江楚尧淡淡一笑,但这笑不似少年那般,却有股说不出的阴冷,道,那就好,有点自知之明,如果我让我发现你背叛我,那你的下场就惨咯,他云淡风轻说着,但这话比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江楚尧不在追问余燃的身世。
江楚尧又笑着问道,这次笑多了几分温度,小夏子你的肚子怎么不痛了。
余燃立刻弓身下去,用双手捂住肚子,装作一脸痛苦的模样,余燃痛苦地说道,殿下奴才刚才太投入了一时忘记了,忘记了。
江楚尧笑了笑道:喔?我头一会听说痛还能忘记的。
余燃咧嘴笑道,殿下这回算是见识到了,殿下咱们先回去罢,太晚了,晚睡对身体不好。
江楚尧深吸一口气道,你撒谎都不眨眼,脸皮真厚,也好,回去罢。
余燃心想,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人精。
余燃道,是,奴才脸皮厚。
在回江楚尧寝殿的途中,余燃好奇地问道,殿下为何对苏小姐这样好?
江楚尧对她翻了个白眼,道,管你什么事?
余燃心中也翻了他一个白眼,随即她又狗腿地笑道,奴才只是好奇而已,同为伺候殿下的人,殿下为什么对苏小姐温柔无比,对奴才除了威胁就是威胁。
江楚尧随即对余燃阴森一笑,道,你喜欢我这样吗?
余燃打了个寒噤,余燃尴尬笑道,算了,殿下还是别对奴才笑了,怪瘆人的。
从前两次江楚尧害她来看,余燃得出一个结论,江楚尧笑准没好事。
江楚尧没好气骂道,狗奴才,敢这样和本王说话。
余燃笑着捶了捶江楚尧的肩旁,道,殿下莫气,奴才知错,你消消气,消消气。
江楚尧不屑的眼光中闪过一丝喜色,道,你这狗腿狡猾的奴才。
余燃心中,不学聪明一点不得被你弄死啊?
余燃边紧跟着江楚尧为他捶着肩旁边笑呵呵地道,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高兴就好。
月色如华,树梢下月影浮动,繁星在遥远的深蓝色天幕下闪动。
余燃再次踏进那陌生又熟悉的寝殿,那寝殿的装饰摆设依旧如故,但少了那晚白色的纱幔。
江楚尧此时提出要沐浴,余燃很无奈,此时那些个太监多半都睡了,她也不好意思去叫醒她们,因为她知道叫醒睡着的人是十分不道德的,尤其对还有起床气的人,这一点她感同身受。
余燃包揽了一切事宜,她将水烧好后,又费九牛二虎将一桶一桶的水运到江楚尧的寝殿,江楚尧在烛火下拿着一本书认真地读着,余燃又调好水温为他准备好衣服,干完所有事后她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无力,她瘫软在屏风边,虚脱地道,殿下准备水好了,快来洗浴罢。
江楚尧走到浴桶边,用手试了试水温,又问道,花瓣呢?
余燃心中道,你怎么这么骚气,还花瓣?
余燃回道,殿下,这个时节我去哪给你花瓣,你将就着洗罢。
江楚尧叹了口气,罢了,又道,小夏子来伺候我沐浴。
余燃心中无数羊驼奔腾而过,骂道,多大的人了,还要人伺候洗浴,有考虑过你燃姐的感受吗?真不知道你们古人怎么想的,当人面洗浴不羞吗,特么真无语。
余燃有些尴尬地回道,这样不太好罢。
江楚尧冷冷一笑,怎么你想忤逆本王。
余燃不在推辞,无奈地道了一个是。
江楚尧淡淡地道,还不过来给本王宽衣。
余燃走到他身旁,看着身高只及他下巴尖的孩子,心中好气又好笑,这才十二岁就这样老成,年岁在大一点,该会是什么样子,又想这十二岁多尴尬的一个年纪,算不得大人又算不得孩子,余燃此时真的很尴尬。
余燃半蹲着用手轻轻地去解江楚尧的腰带,结果她解了半天都解不开,心中怒火横生。
江楚尧看着她笨拙的动作,轻嗤一句,真够笨,这点小事都做不来。
随即拍开余燃的手,自己开始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