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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尔捷金马妞妞被他用缰绳控制着方向朝未知地带奔跑前行,微风吹拂起我耳边的秀发,带动他的衣领。一望无垠的平原草地,偶尔看见几朵粉嫩橙黄的小野花。晴空万里,眼前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被电线分割成四分五裂的天空,更没有汽车熏人的尾气。
远离喧嚣城市,离开吵闹人群,我的心情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惬意~。
脑袋里忽然想到一首歌词;‘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哇……”
阿哈尔捷金马经过一处遍地野花,惊扰起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它们扑闪着漂亮翅膀围绕在我们四周翩翩起舞~。
我被眼前犹如画卷一般的美景深深吸引,“太美了!”
我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泊,岸边盛开芬芳四溢的栀子花和郁金香,一股夹杂丝丝花香的微风吹过,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沁人心脾。
无数棵参天大树汇聚成绿色海洋,明亮耀眼的阳光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叶,一束束金光流泻在草木之间。
起风了,湖面涌动,大树碧绿的叶子相互摩擦不断发出‘沙沙’声,像大自然赠予我们的一曲轻音乐。
“喜欢吗?”纪须岩在我耳边说道。
骑马奔腾在辽阔无垠的草坪,静立湖面遥望远处风景。
这一切,我觉得好浪漫。
“喜欢!太喜欢了!”
我回过头,鼻尖与他的嘴唇擦边而过,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彼此呼吸都能感受到。
当我撞见他眼底闪过的错愕时,立即撇开视线,调整姿势坐直身体。
心头没由来闪过一道电流,我面颊微红,指着远方支支吾吾的说:“呃,嗯……你、你看那座山,是不是咱们之前去的极地滑雪场?”
纪须岩也表现的很不自在,知道我在分散注意力,接道:“嗯,好像是的。”
感觉自己脸像不粘锅里的煎鱼,两面似火烧般炽热。
我低头用耳边的碎发掩盖脸红,小声说:“回去吧。”
“好。”
纪须岩捏住缰绳,驾马原路返回。
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低迷。
我主动找话题:“哥哥,听说你的婚房正在装修,拾掇的怎么样了?”
他方才快乐愉悦的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琥珀色透亮的眸子里布满失望。
“别说煞风景的话。”
什么意思?
我以为他很爱唐智恩,可是看起来,并非如此。他对她总是发乎情止于礼,从未做出情侣之间亲密的举动。
“哥哥,你别这样说,唐姐听见该伤心了。”
他苦笑一下,唇边带有无奈,却仍旧那么温柔。
“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
我仿佛感觉自己心脏漏跳一拍,正经严肃的质问他:“那你把唐姐置于何地?她嫁给你是想得到幸福,而不是承受痛苦。”
“我知道。”他很清楚的回答道:“所以,我们难得单独接触,你就不要再提她了。”
强词夺理,我想关心一下他的感情生活而已!
“哥哥……深情的人总会被伤害,谁又何尝不想得到幸福。唐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好好待她,不要再想着我了。”
我听见他深深地叹气,小心翼翼回过头,看到纪须岩眸子里充满悲伤,他紧抿嘴唇一语不发的样子,眉目之间竟有些类似纪乔于生闷气的影子。
回到大伙儿面前,他率先从马背上跳下来,而后向我张开手臂。
我没有回应他,则是自己抓住弧形马鞍,一脚跨下来,虽踉跄几步,但勉强落地站稳。
唐智恩正在打球,亚麻色长发随着挥杆的动作飘散飞扬,大大的杏仁眼神采奕奕,微微卷翘的睫毛浓密纤细,涂有淡橙色唇釉的饱满嘴唇闪闪发光。她出类拔萃的气质无形散发着魅力,这样的女人已经无法用漂亮来形容,她像人间尤物,美艳且动人。
‘咻——!’
高尔夫球从我眼前飞过。
“哇~。”
‘啪啪啪啪~。’
岳安南,戈义,双言林三个人直接看呆,均坐在长椅上痴痴的拍手叫好。
唐智恩看见我们回来,露出灿烂无瑕的笑容。
“佟妹妹,骑马感觉怎么样?”
我一屁股坐到岳安南身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就喝,也不管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
“呼……爽翻了!”
戈义尴尬的指着我手中瓶子,“同学,那是我的水。”
“哦吼?”岳安南笑嘻嘻的调侃道:“比爱/爱还爽?”
“呸呸呸!”我鄙视他,“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纪须岩将马归还给白柯桥,从我们面前拐个弯径直朝厕所走去。
岳安南等他走远,凑近唐智恩,笑嘻嘻老不正经的说:“怎么样怎么样?我们阿岩的技术是不是特消/魂?”
“啊?”唐智恩一时间没有理解。
双言林插话:“阿南是问你那档子事。”
她面颊迅速绯红一片,犹如天边的火烧云。
“唔,我们……我们还没有……”
戈义盲猜:“别告诉我,你们还没有接过吻。”
“嗯。”唐智恩含羞点点头。
我错愣的望着她,心想不是吧,不可能吧。
他们寒假订婚,如今已经暑假。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纪须岩和唐智恩居然连接吻都没有做过!
我猜的果然没错,哥哥他一直以礼相待,从未越界……
“卧槽!”岳安南跳起来,大惊:“你们没有接过吻?!”
“拜托,都什么年代了。”双言林同样吃惊,“这像未婚夫妇会做的事吗?”
“当然不像!”岳安南盯着脸蛋红润的唐智恩,侃侃而谈:“请在座的各位发表一下看法,阿岩应该没问题吧?”
此话刚落,他和戈义便齐刷刷朝我看过来。
我心中大骇,暗叫糟糕。
唐智恩放下高尔夫球杆,落座我身侧,声音温柔的说:“佟妹妹,须岩他……”
“呃,我、我不知道!”我百口莫辩。
“切,少装。”岳安南用胳膊肘戳戳我,坏笑道:“别以为大家不清楚啊,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和阿岩睡过。”
喂喂喂,这人是不是喝茶喝醉了,怎么啥话都说,口无遮拦!
双言林附和:“对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啥不好意思,你就给恩恩分享一下经验呗。”
唐智恩突然握住我的手,她笑意盈盈的说:“佟妹妹,我想向你取取经。”
“……这……”我满不自在的看向远方。“哥哥没问题。”
憋老半天才听见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语,他们一阵唏嘘。
“切~。”岳安南摆摆手,无语道:“什么呀,还以为能听见有趣的事儿呢。阿岩当初跟伊纤交往的时候,好像没过三个月就睡了吧?”
“嗯,我记得是。”双言林点点头。
戈义出声打断他们:“算了阿南,丙丙是女孩子,你多少留点面子。”
唐智恩唇边含笑,安静的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像一株美丽的白色风铃草。
众人看见纪须岩回来的身影,纷纷默契的闭嘴切换话题。
“啊对了,”岳安南打出一杆球,对大家说:“今晚去我们的酒吧庆祝开业大吉吧。”
我道:“酒吧?”
“你们的酒吧装修完毕了?”唐智恩同样疑惑。
“是啊,刚做完。”
纪须岩道:“在哪里?”
双言林笑说:“5号街道,贝尔酒吧。”
“OK。”戈义答应。
“你们应该都有空吧?一个个的不许迟到喔,我亲自下厨。”岳安南笑嘻嘻的说:“我有种预感,我跟阿林创办的贝尔酒吧必火无疑!”
“哟,你亲自下厨?”纪须岩摘掉打球的手套,小喝一口水。“那是得去捧捧场。”
正在给妞妞梳理毛发的白柯桥扭头道:“正好呀,明天在贝尔酒吧集合。”
龙浩点点头:“嗯,从那边去山中小屋方便些。”
众人约好傍晚八点钟在贝尔酒吧集合,白柯桥要亲自将妞妞送回马厩,龙浩跟着他先行离开。
岳安南准备去超市购买晚餐食材,他坐双言林的车子先走一步。
现场仅剩下我,唐智恩,纪须岩和戈义四个人。
原本打算再玩一会高尔夫球,但是人少不热闹,所以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唐智恩说傍晚来接我,在家没什么事干,我就从书架上抽出落灰的漫画书打发时间。
看到女主人公为爱情自杀的片段,感觉特别狗血,我打个哈欠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橘猫小捣蛋鬼可能饿了,它一直舔我的脸,将我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我迷迷糊糊给它倒一碗猫粮,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一轮弯月高挂夜空苍穹,散发着清幽高贵的银光。
纪须岩准时开车来接我,坐进后车座,我们出发前往5号街道贝尔酒吧。
唐智恩今晚打扮的格外迷人,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搭眼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脖颈间配有一串珍珠项链,头发扎成丸子,成熟不失大气,她看起来宛若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优雅公主。
岳安南和双言林共同经营贝尔酒吧,规格面积不算很大,白天是静吧,深夜是乱吧。目前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管理,岳安南负责后台,双言林是调酒师,听他们说日后还会增添酒吧驻唱和服务人员。
贝尔酒吧的装修风格偏向狂野,刚进门的地方,头顶挂着一大片仿真蜘蛛网,右拐便能看见吧台和酒柜。墙壁涂鸦乱七八糟,凌乱中带有另类艺术美。
几张桌子毫无规律的摆放在前台附近,再远一点的地方便是钢管T台和舞池,隐蔽的角落有六间包厢。
比起坐落在4路的斑马酒吧,贝尔酒吧面积显得很小,顶多只能容纳两三百人的样子。
岳安南打算先经营一段时间,等回本盈利之后再更换较大的地方。
他大显身手做的晚餐很快被一一端上桌,三文鱼,基围虾,酒酿团子,鱿鱼天妇罗,金针菇牛肉卷,煎鹅肝,烤羊腿……
基本全是平时吃不到的美食,每一样菜色都很精致,光是看上去就令人垂涎三尺,吃进嘴里更是满腔生香。
戈义朝他竖起大拇指:“阿南,手艺可以啊。”
“是耶,好好吃喔!我都想聘请你做私人厨师啦!”白柯桥啃着一块羊腿,吃的满手油渍。
龙浩帮他擦擦爪子,递来桃子汽水:“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哇塞,阿桥真会折煞我。给你们白家当厨师,我恐怕连进厨房的资格都没有。”岳安南举起酒杯,面向众人,开心的说:“来吧,先走一个,预祝我们贝尔酒吧红红火火生意兴隆!”
酒杯相撞,众人仰头畅饮。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之间,一抹粉红色丽影出现在门口。
岳安南见状,赶紧招手请她进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
薇晨浅笑跟大家打招呼,她雪白的肌肤上画有精致妆容,像天上下凡的仙女儿。樱粉色蕾/丝裙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暗香袭人。
双言林惊奇:“你……你女朋友?”
众人皆感到吃惊,齐刷刷看向薇晨,她被打量的满脸通红。
“兄弟,不够意思啊。找女朋友也不知道说一声,还偷偷摸摸的,怎么?害怕我们抢走不成?”戈义笑着打趣道。
岳安南不好意思的搓搓后脑勺,赔笑道:“哈哈,不是啦。前不久刚认识的,这不确定关系就立马告诉你们了吗。”
“哇塞,阿南哥,你女朋友真漂亮!”白柯桥捧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害羞的薇晨。
龙浩伸手挡住他的眼睛,顺便往他小嘴里塞一根肉肠。
白柯桥咬着Q弹的肉肠,他看向龙浩,透亮眼底闪过一丝坏坏的狡黠笑意。
龙浩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纪须岩见状,忍俊不禁。
薇晨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我,惊讶道:“你是佟丙丙?”
“呃。”我挠挠腮,笑道:“是啊,好久不见喔。”
薇晨曾是我们高中6班的班花,面美心善,平易近人。虽然高中三年没怎么接触过,不算熟络,但身为同班同学彼此认识。
之前华城大学举办校庆活动,我还去法学院看过她参与的辩论赛。
薇晨凑过来坐到我身旁叙旧,三月份篮球比赛,她当时对岳安南一见倾心,原本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遇见他之后,她深深的相信这是命运安排。
两个人刚开始交往,正处于热恋期。
吃完晚餐,薇晨主动帮他打扫卫生洗碗。他们如胶似漆,好不甜蜜。
“啧啧,羡慕死我了。”双言林摇摇头,咂舌道:“狗粮管饱。”
“哈哈,你这只单身狗啥时候也找个女朋友?”戈义拍拍他肩膀。
双言林冲他翻白眼:“还说我呢,你不是也单身么。”
“我算过卦,今年桃花旺盛。”
“就你?”双言林不相信的吹口气,鄙视道:“我才不信呢。”
“不信咱俩打赌啊。”戈义啪的一声把百元大钞拍到桌子上,义正言辞的说:“谁先找到女朋友算赢,输了掏一百块钱。”
双言林不屑道:“行啊,一百块钱太少了,一千块吧。”
“你玩大的?”
双言林想了想,补充道:“期限就是今年。”
“成。”
“咳咳,两位帅哥。”我出声提醒他们:“今年就剩下6个月了。”
“对哦,我得抓紧联系妹妹。”
戈义拿着手机站起身离开座位,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白柯桥奇奇怪怪的问:“戈义哥真去找女友了?”
双言林无语道:“这货哪儿有女友啊,应该跑去找***了。”
隔天。
火球太阳毒辣的照射华城,空气中热流隐隐滚动,地面烫手,漫长的盛夏开始了。
四辆车,九个人,一只狗,我们共同出发前往白柯桥家的山中小屋避暑游玩。
因为纪须岩猫毛过敏,我不能携带宠物,所以把橘猫捣蛋鬼暂时交由赵子哲帮忙照看。
他抱猫时的脸色要多黑有多黑,笑得我前仰后翻,差点抽过去。
唐智恩坐在副驾驶,偶尔回过头来逗一逗巨型贵宾犬纪啵啵。
纪啵啵和我坐在后面,它身上柔软的绒毛实在太好摸了。
我借用纪啵啵当枕头,不一会儿便困乏的直想睡觉。
再次醒来时,我们已经顺利抵达22路附近的山脚下。
周围是一片待开发区域,车子开不上山,于是大家各自携带行李开始累死人不偿命的爬山行动。
白柯桥表示尽管自己每年暑假都会来山中小屋避暑,但他还是很后悔购买这么一处荒无人烟的地皮盖别墅,每次爬山都累的腿脚麻木。
顺着小河,耗费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山中小屋。
以大自然木头为主材料搭建而成的二层小别墅,门口应景放有野炊用具,火堆,还有木质秋千。
我们先将行李带入屋内,总共四间卧室。龙浩跟白柯桥住在主卧,旁边是岳安南和薇晨,再然后是我单独一间,靠近二楼楼梯的位置住着纪须岩和唐智恩。
至于双言林和戈义这两位单身汉嘛,自然是在别墅门口驻扎帐篷啦。
白柯桥在客厅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似乎感觉到不太对劲,发出一声疑惑:“奇怪,我昨年离开之前,明明记得把遥控器放在沙发上了啊。”
“可能清洁工阿姨定期打扫房间的时候收起来了。”龙浩打开茶几抽屉,帮忙一起找。
薇晨正在厨房削水果,她举起遥控器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
“对!”白柯桥跑过去,回来时还是满脸狐疑:“更奇怪了,清洁工阿姨也不能把遥控器收纳在厨房吧。”
“哎呀,你在那嘀咕啥呢,赶紧过来帮忙串肉!”岳安南坐在房子外面,一边生火,一边催促大家:“谁偷懒不干活,一会儿没有烤肉吃啊!”
闻言,大家纷纷跑出去帮忙串肉,只有白柯桥还在自言自语。
“小柯基,怎么了?”
他指着厨房餐桌上的花瓶,说:“我吩咐过清洁工阿姨,让她每个月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都往花瓶里插一支百合花,因为我喜欢空气里有花香。”
我看着空花瓶,提示他:“要不你打电话问问清洁工?”
“我来之前确认过,阿姨说上周刚打扫完,而且插了应季的紫色飞燕草。”白柯桥拿起空花瓶,闭一只眼往里面瞧瞧,失落道:“唉,哪儿有什么飞燕草呀!”
“没关系啦,山涧应该有很多野花吧?明天让大龙陪你去采摘一些拿回来装饰。”
“嗯,也只能这样做了。”白柯桥闷闷不乐的经过客厅,又奇怪道:“怎么回事?我的鹿头呢!?”
“鹿头?”
他指指空空的墙壁,那里有一颗突兀的钉子。
“是啊,四年前我跟着爷爷和爹地上山打猎的战利品,一只小驯鹿。为纪念我人生中第一次狩猎成功,爹地特意把那只小驯鹿的头颅做成标本挂在壁炉上面……现在怎么没了?”
我又提醒道:“你打电话问问白叔叔。”
“不,我发现这栋屋子不对劲。”
我心中陡然一惊,浑身充满凉意的问道:“什……什么。”
“佟姐姐,你过来看。”他拉着我走向门口,指着玄关处的拖鞋,说:“我总共准备了10双拖鞋,可是现在你数数有几双。”
“一、二、三、四……刚好九双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虽然咱们是九个人,可是鞋柜里只有9双拖鞋。方才说过,我明明准备了10双!”
“呃,第10双拖鞋跑哪儿去了?”
白柯桥摇摇头,“不知道。”
他又带我来到厨房,打开柜子,指着刀架说:“少了一把长形菜刀。”
龙浩走来厨房拿盘子,听见白柯桥说的话,问道:“发生什么事?”
白柯桥捏着下巴,沉吟半晌,严肃道:“大龙,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我怀疑……山中小屋进过陌生人。”
陌生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
“贼?”龙浩困惑,“这里人烟稀少,就算是小偷也应该知道屋子里没什么钱财。”
“大龙,我怀疑不是贼。”白柯桥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枚放大镜,像侦探似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查看房子每处角落。他从花瓶附近拿起一根男性头发,凑到我们眼前,认定道:“这应该是陌生人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