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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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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悦芙泣不成声的和我说了很多话,尽管我很可怜她的遭遇,但是我头脑冷静的暗自分析事件中的利弊关系,最终觉得不该轻易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萧悦芙毕竟是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没有摸清她的想法之前,自己不能完全信任她。

    “你有证据吗?”我忽然打断她的话语。

    萧悦芙吸吸红彤彤的鼻子,眨眨湿润的眼睛,说:“什么?”

    我重复:“有明确的证据来证明是纪须岩指使你偷/拍贴海报大肆宣扬我们的关系吗?”

    “……没,没有……”萧悦芙回避视线,看向港口远方。

    我体面的说:“芙蓉,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没办法相信你。”

    “也对,没关系。”她点点头,苦涩的笑道:“如果我有证据揭发纪须岩,我也不会被学校开除。反正我已经辍学,孑然一身,没必要跟你撒谎,信不信由你。”

    语毕,她站起身离开长椅作势要走。

    我拉住她,抬眼直视,说:“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说。”

    我淡淡道:“你为什么今天才联系我?”

    既然萧悦芙说自己被冤枉,身为背锅侠,她在被学校开除的那几天就应该直接找我阐明事情经过才对。时隔绯闻事件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多月,她现在再联系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萧悦芙重新坐到我身边,语气平静的解释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揭穿他。”

    我接话:“所以你这两个月一直在尝试联络纪须岩?”

    她点头称是:“嗯。”

    “你真傻。”我直白道:“哥哥不是心地善良的人。”

    “我知道,他不仁别怪我不义。”萧悦芙握住我的手,释然道:“佟丙丙,你好好和海蜇子在一起,不要辜负他。”

    我垂下眼睑,隐藏心底愁绪,小声道:“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亲自找纪须岩对证。”萧悦芙松开我的手,迅速起身,脚下加快步伐,像急迫要去做什么似的。

    “拜拜。”她回头朝我挥挥手,无精打采的笑容让人感到特别心酸。

    我坐在长椅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萧悦芙冲港口径直奔跑,她圆润肥硕的身子像一个球似的,随着一声恐怖的‘噗通——!’萧悦芙瞬间坠身跳进深不见底的江河,溅起无数朵大片水花!

    “不!”我顿时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扯着嗓子大叫:“萧悦芙!萧悦芙!”

    气泡不断自江河深处翻滚上来,汹涌的水面根本看不清萧悦芙的身影。

    我急得冷汗淋漓,站在岸边下意识尖声求救:“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跳江了!救命啊!”

    港口远处正在卸货的几位工作人员闻言,纷纷向我跑过来。

    “怎么了?”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问道。

    我指着萧悦芙跳江的地方,声音急迫的说:“求求您救救我朋友,她跳江了!”

    此时已经看不见气泡翻滚的迹象,平静江面恢复如常,像从未发生过悲剧一样。

    几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聚,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说辞。

    我双手颤抖的摸索口袋掏出手机,不知道该打110、119还是120,面对突如其来的糟糕状况,大脑一片空白。

    “呜呜呜……”

    我急得心惊肉跳,泪流满面。心里一边祈祷萧悦芙安然无恙,一边慌慌张张的拨打120求救电话。

    中年男人见状,冷静的说:“打119。”

    我点点头,不敢怠慢的赶紧拨通电话。

    两位陌生男人迅速脱下工作服,纵身跳入江河中救人。

    ‘噗通——!’

    ‘噗通——!’

    江面溅起巨大水花打湿我的脸庞,令头脑短暂冷静下来。我举着电话详细说明悲剧突发地,等待救援的时间里只能站在岸边干着急。

    常年在货柜船上工作的两位壮汉游泳技术绝佳,他们深吸一口气扎头进江河深处找人,半分钟后浮上水面换气。

    我蹲在岸边泣不成声,一旁较为年轻的小伙子轻拍我肩膀安慰道:“别哭,你朋友不会有事的。”

    我双手合十,眼泪不止的默默祈祷,心里一遍遍念着阿弥陀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位壮汉经过几番潜水找人,均以无果告终。他们游到港口从水里爬出来,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休息。

    “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的心拔凉拔凉,恨自己无能,事发紧急,自己却只会脆弱的哭泣。

    其中一位壮汉拧干衣摆的积水,喘口气说:“小姑娘,你别急,我们已经尽力了,等专业的搜救人员吧。”

    “是啊,你朋友绝对不会有事的!”另一位中年男人也安慰道。

    正值中午,珊瑚码头路人不多,但还是引来各种各样或好奇或探究或疑惑的目光。

    很快,不远处传来鸣笛声,一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珊瑚码头港口现场,几名专业救援人员携带呼吸瓶飞速下水。

    围观的人数越来越多,一时间,港口挤满黑压压的人头。

    电视台女记者随后赶到,几架录像机全方位无死角的拍摄江面,实时直播现场搜救情况。

    场面乱做一团,围观群众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交头接耳,甚至有的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好,请问你是第一时间目击者吗?”

    眼前突然出现一支话筒,我定了定神,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女记者和录像师。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我越想越气,沙哑着喉咙吼道:“走开!谁允许你们录像的?走开!”

    女记者微微一愣,随即刨根问底:“溺水者是你的朋友吗?你们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轻生?”

    我呆呆的站在岸边,只关心搜救进度,并未理会女记者的追问。

    “你和溺水者是情敌关系吗?她是为情自杀吗?请你回答!”女记者像苍蝇似的不断在我耳边嗡嗡嗡。

    我双手捂住耳朵,痛苦的闭上眼睛,大声说:“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

    强势的女记者根本不打算放过我,她上前两步,愈发变本加厉的将话筒抵到我嘴边。

    “溺水者在轻生前和你说过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他妈的,烦死我了。

    我后退两步,眼眶猩红的瞪着女记者和摄像机,万分愤怒的说道:“萧悦芙没有轻生自杀,她、她是不小心滑倒掉进水里的!”

    “溺水者名叫萧悦芙吗?你们什么关系?是你把她推进江河的吗?”女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刻犀利,丝毫不顾及我的心情。“你们约在此处见面交谈,是不是你刻意提早计划好的事情?”

    我快被逼疯了,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难过的痛哭流涕,不断的摇头,希望电视台女记者放过自己!

    “让开!让开!”

    一道熟悉的男音自远处传来,赵子哲拨开人群,像一阵风似的跑到我面前,纪须岩紧随其后。

    我像看见救星似的,连忙喊道:“海蜇子!哥哥!”

    赵子哲抱住我,大手轻抚我的脑袋,柔声道:“没事了,饼子。别怕,我们来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好害怕……呜呜呜!”我在他怀中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得到片刻安慰。

    “不好意思,她不接受采访。”纪须岩用身体正面挡住摄像机,“有什么问题,你们来问我。”

    女记者立即将重点放在他身上,声音铿锵有力的问道:“你们和溺水者是什么关系?溺水者为什么轻生?你们是否早就知道溺水者有轻生的想法?”

    “溺水者叫萧悦芙,”纪须岩淡定自若的回答:“我们和萧悦芙是朋友关系,关于她轻生自杀的原因一概不知。请媒体朋友们不要大肆宣扬乱写乱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华城市民,不想因此事影响个人生活。”

    堪称完美的回答令女记者哑口无言,对方没有再逼问纪须岩事情的始末缘由,转而重新将重点放在现场救援。

    纪须岩应对完其他媒体记者,跑过来关心我的情况。

    “小妹,你没事吧?”

    我在赵子哲怀中摇摇头,泪眼朦胧的望着纪须岩,有些顾虑的说:“哥哥,你和萧悦芙……”

    “人找到了!”

    话音未落,江边传来搜救人员的声音,随即,医护人员迅速抬起担架赶往江边。

    我松开赵子哲,三个人赶忙随医护人员跑过去查看萧悦芙的状态。

    她被两名救援人从江河里捞出来,脸色惨白,生命迹象垂危,浑身冰冷,嘴唇发紫,眉头紧皱。萧悦芙的头发丝丝缕缕黏在脸上,衣服湿漉漉皱巴巴。

    “医生,医生,她……我朋友怎么样?她还活着吗?!”我绝望的跪倒地上。

    一名女医生动作熟练的为萧悦芙做人工呼吸,双手有规律的摁压胸口,不出半分钟的时间,躺在地上的萧悦芙吐了几口脏水,疯狂的咳嗽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长吁一口气,脸上僵硬的表情慢慢缓解。

    萧悦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率先看见赵子哲,然后是我和纪须岩。

    她环顾四周,虚弱无力的抬起手,“佟……丙……”

    “我在!我在!”我流出激动的泪水,赶紧握住她冰冷的肉肉的手。“芙蓉!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

    萧悦芙试图坐起来,却浑身乏力,她躺在地上,憔悴不堪的问道:“……我……没死……?”

    “没有!你怎么可能会死!你绝对不能死!你健康的很!”

    我还想和她多说两句话,可是时间不允许。

    萧悦芙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速度送进救护车,鸣笛声再度响起,我们目送救护车驶向远方。

    我搓搓双手抵在额前,念念有词的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围观群众渐渐散去,仅剩搜救人员收拾装备,电视台记者实时播报。

    纪须岩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赵子哲抬手将羽绒服的帽子盖到我头上,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三个人迅速离开现场。

    12号街道马路边,白色玛莎拉蒂车内,我惊魂未定的坐在后座上,缓几分钟,思绪才渐渐回归大脑。

    “有烟吗。”

    纪须岩不抽烟,他翻翻车内抽屉,半天没找到。

    赵子哲摸摸口袋,递给我一盒香烟。

    我抽一支叼在嘴上,又问:“有火吗。”

    “呃,有。”

    赵子哲拿出打火机,帮我点燃香烟。

    我狠狠吸一口,呛得肺部抽疼,眼泪不止。

    赵子哲按下车窗玻璃,纪须岩打开车内暖风,两个人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进行的。

    纪须岩道:“关上窗户吧。”

    赵子哲按上车窗玻璃,说:“饼子,你还好么?”

    夹烟的手指略微颤抖,我摇摇头,扶住脑袋,痛苦的闭上眼睛,萧悦芙在自己面前纵身跳江自杀的画面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出事的?”

    赵子哲说:“电视直播。”

    纪须岩道:“萧悦芙给我发的简讯。”

    短信?

    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并非同一时间来到珊瑚码头。看来,纪须岩和我一样,也是收到了萧悦芙发送的文字简讯才来到此处。

    “哥哥,我看看短信内容。”

    纪须岩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说:“她发简讯给我的时间是中午12:00。”

    我点开短信内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果你不想让佟丙丙受伤,那就赶紧来珊瑚码头。’——发件人:萧悦芙。

    事件再度陷入僵局,我捉摸不透,萧悦芙发送给纪须岩的简讯内容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守着赵子哲的面,我直言问道:“萧悦芙在酒里下/药/迷/晕我,还有偷/拍照片在学校散播绯闻流言,这两件事是不是你指使她做的?”

    赵子哲听闻,惊讶的看着我。

    纪须岩坐在驾驶位,背对我,他双手搭上方向盘,沉默半晌,反问道:“她是这样告诉你的?”

    “哥哥,你不要打马虎眼。”

    纪须岩叹口气,苦笑:“你选择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我深深拧眉,抬高声音道:“我想听你亲口说出真相,告诉我真相!”

    他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空气沉闷,气氛持续僵持。

    纪须岩每一次沉默不语都像无声无息深深伤害我的刀子,痛觉那样清晰,那样窒息。

    “什么意思?”隔半晌,赵子哲又懵又迷糊的说:“继续演,你打什么哑巴迷?”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渐渐感到一片酸楚。

    这是默许承认,还是懒得多做解释?他连一句话都不说,让真想随便我们猜测?

    我很失望,非常失望。

    “哥哥,我真是看错你了。”

    话音刚落,没等我下车,赵子哲率先打开车门,他愤怒的抓住纪须岩衣领将对方从驾驶座揪出来。

    纪须岩来不及反应,立刻被赵子哲打倒在地。他擦擦嘴角渐渐溢出的血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混蛋!你TM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吗?!”

    赵子哲双手紧捏衣领,将他抵在车门上。‘咚——!’我坐在车厢里,清晰的感觉到整个车子都为之一震。

    “……说什么。”纪须岩冷笑。

    赵子哲再次挥拳砸上他的侧脸,快准狠。纪须岩没能站稳,身子斜斜的靠着车前挡风玻璃。

    一拳、两拳、三拳……纪须岩硬生生接着赵子哲的愤怒铁拳,一味退让换来更多拳脚相加。

    他根本没有还击的意思,偶尔抬手挡两下落在自己脸上的袭击,任由赵子哲发泄怨恨。

    “继续演!”赵子哲眼里燃烧的愤怒火光像要将他烧死,“还手啊!你TM怎么不还手?就会在饼子面前逞威风是不是?”

    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流出刺目的鲜红,纪须岩依旧表现的从容淡雅,镇定自若。

    他推开赵子哲,整理整理衣领,冷冷的说:“你想让我说什么,承认子虚乌有的罪名?”

    这句话,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仅凭萧悦芙一个人告状,口说无凭,抓不住确凿的证据,究竟是不是纪须岩指使的所作所为还有待考证啊!

    我赶快下车阻止赵子哲继续殴打他,“别打了,海蜇子,冷静点!”

    赵子哲一拳挥过去,在距离纪须岩鼻梁1厘米的地方急转方向,有力的拳头实打实砸在硬邦邦的车盖上,发出一记闷响。

    泛白的手指渗出血红,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赵子哲恶狠狠的瞪他,放狠话:“继续演,如果你再敢伤害饼子,我绝对弄死你。”

    语毕,他甩甩略僵硬的手腕,握紧手指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松动筋骨。

    赵子哲弯腰抓住我的手,说:“饼子,我送你回家。”

    我被他拉着往远处走,心思却还停留在纪须岩的身上。

    我很想问清楚他究竟喜不喜欢自己,更想知道关于萧悦芙阴谋的真相。

    “小妹。”纪须岩嗓音还是那么温润悦耳,他忽然拉住我的另一只手,我扭头撞上他充满忧伤的眼神,“你错怪我了,我没有那么无情。”

    记忆深处,纪须岩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么冷血。’

    当初我认为自己是他压制纪乔于的一枚棋子,纪须岩也没有澄清解释,或许他不是沉默寡言,只是不想圆谎罢了。

    我站定脚步,轻轻松开赵子哲的手。

    “海蜇子,你让我和他单独谈谈。”

    “饼子……”

    赵子哲站在电线杆旁边,眉头紧锁,眼底布满苍白的抑郁。

    我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是没有任何办法,自己必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再次转身面朝他,愧疚道:“对不起,海蜇子,你先回去吧。”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和自私。

    不敢再看他受伤失望的脸,我收回视线扶住纪须岩,两个人坐进车内。

    纪须岩抬起右手,用指腹触碰嘴角的伤口,疼的倒吸一股凉气。

    他皱了皱眉,抱怨道:“下手真狠。”

    我打开车抽屉,找到熟悉的医药箱。上次自己被胡莉可咬伤手掌之后,我便清楚的知道纪须岩车中常备有医药箱应急。

    打开箱子,我拿出棉签蘸消毒碘酒,然后面朝他,定了定神。结果怎么也下不去手,捏着棉签时而抬起时而放下,怕弄疼他,又怕自己不够专业。

    “还是先去一趟医院吧。”我打退堂鼓,放弃。

    纪须岩倏地攥住我手,透亮的琥珀眸满是笑意,他冷静的说:“别怕,慢慢来。”

    “呃,可是……”

    “你是医学生。”纪须岩提醒道:“将来,迟早都是要成为照顾患者病人的医生。”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棉签,认真的说:“我不怕,你、你忍着点儿。”

    “嗯。”

    纪须岩怕我过度紧张,十分配合的闭上眼睛。

    当棉签触碰到殷红的伤口时,我的心不由得颤动一下,虽然他脸上挂着百年不变的淡淡笑容,可是一定很疼吧。嘴边右角泛肿,眼眶下方淤青,鼻孔血液凝固。伤势严重,仅凭碘酒消毒擦拭真的管用吗?

    碘酒又不是神药,擦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的靠近纪须岩脸庞,轻轻的吹气,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觉神经。

    “没事。”他强忍着,说:“不疼。”

    “还说不疼呢,刚刚都皱眉了。”

    说话的同时,棉签被我不小心没轻没重的按到伤口处,令纪须岩痛得闷哼:“呃!”

    “草!”我暗骂自己无能,“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怪你。”他诚恳的说:“是我自己不好。”

    我放下沾满血的棉签,换新的棉签一点点擦拭他嘴角伤口。

    纪须岩视线余光瞥见我羽绒服里面的褐色手工编织绳,他伸手将玫瑰花项链掏出来,欣慰的笑道:“很好看,很适合你。”

    “啊,嗯,谢谢。”

    “小妹。”

    他忽然凑近我,呼吸近在咫尺,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像富有魔力般让我呆呆的愣住。

    纪须岩探视性的歪了歪头,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大手一下子按住我的后脑勺,薄薄微凉的嘴唇顷刻间攫住我的嘴巴,浅浅的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