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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大臣波洛涅斯的女儿名叫奥菲莉娅,她是哈姆雷特的恋人。
因政治地位,奥菲莉娅无法和哈姆雷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她天生丽质,拥有花容月貌的外表。是个心地善良、感情纯真的可怜女子。
奥菲莉娅属于封建贵族少女的典型代表,她深受封建社会影响,坚持封建观念,保守软弱,以家庭为中心。
所以奥菲莉娅在兄长和父亲的教唆下,不敢靠近哈姆雷特。
她的思想观念是对父兄绝对服从,不能违抗。
后来,哈姆雷特疯狂的计划复仇。她被无情抛弃,再加上哈姆雷特杀害了波洛涅斯,导致奥菲莉娅受不住打击,精神错乱,最终结局失足落水溺毙。
她的出场戏份并不多,但在整部剧中起到至关重要的存在。
表演系老师把女主角安排给汪苏琪,肯定是经过层层筛选最后下定的结论。
胡莉可抱有不满,单方面闹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况且,奥菲莉娅台词本就很少,通过刚才的偷听,我非常纳闷她怎么会连不到一页纸的台词都背不过?我记得她高中学习成绩还是中等水平呢……
“三位别吵啦。”旁观饰演乔特鲁德的女生象征性劝个架,简单说两句:“剧组又不止这一次表演,以后还有机会啊。”
“哼!”胡莉可双手抱臂,连同她一起骂道:“钱芬,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占个光鲜亮丽的女二号位置,先前还到处跟人显摆呢,你有资格管我吗?”
钱芬感到莫名其妙:“我好心劝劝你成坏人了?”
“用得着么,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钱芬被怼的哑口无言,气呼呼的转身摔门而出。
女性演员休息室内仅剩我们三个人,胡莉可更加剑拔弩张,她伸手作势又要撕扯汪苏琪的蓬蓬裙,我眼疾手快迅速阻拦。
“胡莉可,你闹够没!不满意找老师理论,骚扰酥奇有个屁用!”我忍无可忍。
“滚开!”
她猛地狠狠一推,我没站稳,重摔在地。
汪苏琪弯腰扶我,担心道:“丙丙,你没事吧?”
胡莉可趁其不备揪住汪苏琪的头发,挥手就是俩耳光子。
‘啪!啪!’
汪苏琪吃痛闷哼,雪白的脸颊瞬间染上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印记。
她恨得牙痒痒,怒气冲冲的踹开胡莉可,俩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我拉不开,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CNMD臭婊子!”
“去你MD的傻B玩意儿!”
俩人口吐芬芳,不顾一切,好似非要打个你死我活似的。
女生阴柔的打架方式不同于阳刚男子拳脚相加,她们只会撕扯衣服,抓拽头发,利用尖锐的指甲拼命往对方脸上划来划去。
表演系学生最重要的除演技以为就是脸蛋,毁容几乎等于葬送前程。
我呆呆的望着她们打来打去的身影,这种不要命的场面似曾相识。
大脑翻找折腾记忆,我勉强想起以前安晓名和胡莉可在女厕所好像的的确确发生过这一幕。
当时被逼急的胡莉可像疯狗似的咬住安晓名的大腿,差点咬下一块肉。
如今,眼看着她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对汪苏琪的耳朵痛下毒手,我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胡莉可非常不清醒,理智全无。没能咬到汪苏琪的耳朵,她双目猩红的像要杀人。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胡莉可使出狠劲死死咬住我的手掌心,像患狂犬病的疯子一样无药可救。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立即推开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掌心两排刺目的牙印,伤口红肿青紫,淤血挤在皮肤下层出不来。
我颤抖着受伤的右手,怒火中烧,全身血液倒流。
汪苏琪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眼我的伤口,害怕的冲她大声吼道:“胡莉可,你TM疯了!”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抱着自己拼命的摇头否认:“不怪我,不怪我!是她自作自受……你们,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别他么自欺欺人了!”汪苏琪搀扶着我的胳膊,打开休息室门,刻不容缓的说道:“佟丙丙,我带你去医务室。”
这时,后勤人员举着剧本朝我们跑来。
他看看满脸巴掌印的汪苏琪,再看看里屋蓬头垢面的胡莉可,一时间目瞪口呆。
掌心剧烈的疼痛感令我额角渗出一层细腻的冷汗,我捏住手腕,逞强道:“酥奇,别管我,你先收拾自己上台表演吧。”
“可是你因为我受伤了啊!”汪苏琪颇为堪忧,“我必须陪你去包扎伤口!”
我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没事,我跟朋友一块来的,他们会照顾我,放心吧。”
后勤人员为难的提醒:“奥菲莉娅该准备了。”
汪苏琪不放心的嘱咐道:“丙丙,有事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嗯。”
汪苏琪三步一回头,我目送她和后勤走进化妆间。
离开幕后,《哈姆雷特》舞台剧已经进行到第三部分。
“啊~,在天之灵的父亲!今天,就是我为您报仇雪恨的日子!”
哈姆雷特坚定不移的决心牵动起台下所有观众,大家担心的望着他,尽管知道他即将面临的结局,可还是有些不舍看到剧情发生转变。
萧悦芙压低声音小声问:“饼饼,你刚才去哪里啦?”
“没、没事。”我带上自己的斜挎包,捂着右手,强忍疼痛笑着和她说:“芙蓉,你继续看,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
我勉强扯个谎:“卫生间。”
“好,快去快回啊,表演都快结束了。”
“嗯。”
我快步离开大礼堂,走的急促,没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
纪须岩伸手拉住我,视线落在我布满冷汗的额角,他蹙眉问:“小妹,你哪里不舒服?”
我朝他摊开右手掌心,紧抿下唇,没力气说半句话。
他只是简单扫一眼就已经意识到伤口的严重性,皮肤没破开,积血越来越多,我右手肿的像个馒头。
我抬脚想继续走路,纪须岩掏出手机拦住我,他一通电话打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白色玛莎拉蒂跑车便出现在大礼堂门口。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白柯桥打开车门跑下来。
“佟姐姐受伤了?!”
纪须岩正色道:“我让你拿的医药箱呢?”
白柯桥提起手中的银色红十字架箱子,招招手让我们坐进车里处理伤口。
他临走前把车钥匙丢给纪须岩,说:“没什么事,我先走啦?”
“嗯,去吧。”
纪须岩关上车门,车厢成功隔绝掉嘈杂的环境音。
他打开医药箱,带上医用手套,拿起消毒棉球和细小锋利的手术刀。
“怕不怕?”
他抬眼问我,清晰透彻的琥珀眸子倒映着我淡定的表情。
我很坚定的摇摇头,“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是你。”
我异常肯定他紧急处理伤口的能力,因为他是三年级医学生,更因为他是个工作上严谨的男人。
纪须岩温柔的用碘酒棉花擦拭我掌心,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为分散我的注意力,他拿起细窄的手术刀时,叹口气问道:“小妹,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被狗咬的。”
“这明明是人类的牙齿印。”
纪须岩一手捏住我四根指头,丹凤眼凑近掌心,另一只手稳稳地拿住手术刀,小心翼翼抵放在淤血堆积的皮肤表面。
“我要来了哦。”
关键时刻,他还不忘调戏我一句……
我咬住牙根,“来吧来吧,速战速决。”
冰冷的手术刀前端在我掌心划开一道小口子,像小孩咧开的嘴巴,淤血顺着刀口如喷泉似的汩汩冒出。很快,掌心手面鲜血淋漓,骇心动目。
放完淤血,我才发现刀口不深不浅,不大不小,比起伤口简直小巫见大巫。
纪须岩在伤口上撒一点儿止血药,耐心慢慢缠绕纱布,直到我的手整个变成白色的木乃伊,他终于拿起剪刀去除多余的纱布。
他收拾药箱,关心道:“好了,还疼吗?”
我试着动动右手,唉声叹气:“还好,不过短时间内不能碰水有点头疼……”
“平时不是赵同学做饭刷碗吗?”
“嗯,但是别的事情,比如洗脸洗澡怎么办?”
还有卧室堆积泛滥成灾的脏衣服……
纪须岩想了想,笑着提议:“不如你暂时搬过来,我照顾你。”
“呵呵,不要。”
“我不是趁人之危的混蛋。”纪须岩揉揉我的脑袋,轻松笑笑:“小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每次‘哥哥’‘哥哥’的叫我,受伤了不需要哥哥照顾么?”
“喂,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我笑着打掉他的手,“叫你‘哥哥’并不能代表我就把你当做真的哥哥吧?”
纪须岩疑惑不解:“那是因为什么才叫‘哥哥’?”
“因为你是纪乔于的……”我欲言又止,察言观色,发现他依然面露微笑,这才放下心继续说道:“因为你是纪乔于的哥哥,所以我也跟着喊你‘哥哥’,后来越叫越顺口,改不过来了。”
可当我话音刚落,他脸色很明显渐渐变得不愉快。
我扯扯嘴角,讪笑:“原因就是如此,况且你比我大两岁,直呼其名感觉有点儿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