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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恪王府呆了一整天,东西没吃着多少,倒是遇到了这多烦恼事,叶君宜觉得很是霉。先是吩咐于氏做了点粥,将肚子填了一下,又让秋菊备了净水泡澡。
这徐子谦平日时虽是一脸的刻板严肃,倒也是会享受得很,用的东西物什都是十分精美名贵的,且不说那平日里的几餐有多讲究,也不说这屋内家具摆件有多名贵稀有,就说那净房泡澡的池子,足有三、四十个平方大,成半月形,池子下还有进冷暖水,排废水的管道。叶君宜初次见时惊讶了半天,原来古人的智慧不是后人所能想象的。
秋菊带了娟秀、花姑去备水,叶君宜全身酸软的斜靠在榻上,白天的恼人事一件件的在脑中回放,越想越头疼,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春兰,过来给我揉揉头。”
没人回答。
“春兰.......”
她撑起身子一看,春兰居然靠在门边的小几桌上睡着了,一张憨厚的娃娃脸搁在桌上,还挂着一丝笑容,嘴不时的吧嗒一下,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叶君宜看了,笑着摇摇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呀,搁21世纪,她还在父母的羽翼下,老师的鞭策中。
“夫......”
“嘘!”
秋菊走出来唤她,她赶紧用手放在嘴边,示意秋菊别出声,轻手轻脚的拿了件衣衫给春兰披上,适才进了净房。
秋菊帮着她初褪下外面的衣衫,便欲离开。叶君宜不让她们侍候沐浴,她不习惯被人看光身子,秋菊是知道她的规矩的。
“秋菊,”叶君宜却是唤住了她,“今日在恪王府,你们都累着了吧?”
“回夫人,”秋菊苦笑一下,回道,“那到恪王府庆生的居是极显赫的人家,每一家都带了若干的奴婢、护卫,这下人比庆生的主子不知多了多少出来,这恪王府那能招呼得过来。那娄正明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不准我等去抢坐、抢吃。没了坐的我等就只有一直站在门外屋檐下,干巴巴的看人家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吃食,都被其他人抢得精光。那些人抢着多了,挑肥拣瘦的,吃不完就向我等扔,笑我们白痴呢。一次春兰气不过去抢了几个寿包,娄正明那二愣子硬是拿来扔给了叫花子,说是春兰不懂规矩,坏了徐府的名声。”
叶君宜听了,愣了半天,她在恪王府内吃好喝好,不想这些丫鬟、护卫竟是在遭着罪受。
“哎!真是个二愣子。”叶君宜想了下,吩咐道,“我要多泡会,待会你们就不用进来侍候了。你带着她们几个去厨房弄些吃食,给于嬷嬷说,夫人我吩咐的,让多弄些好菜。对了,要记得给娄护卫他们送去些。”
“这......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秋菊犹豫了一下,想着夫人这人晚上是不喜有下人侍候的,也就不再扭捏,给她备好寢衣,便走了出去。
叶君宜眼望着秋菊走了,方才褪尽衣衫,下到水池中去,泡到热水中,一天的疲劳烦忧全抛到了脑后。
她惬意极了,闭上眼享受着温暖,突然她想起在徐子谦乔装打扮的样子,不自觉的脸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来,这个家伙,装个大叔都还这么帅,真不知那脸是怎么弄的,尤其是那眸子明明是蓝色的咋就变黑了呢?他要回来了,一定得让他教自己。想到他回来,脑子时就不自主的现出二人在林子里,忘情缠绵的的情景。她脸一热,心里暖哄哄的,不自主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唇、耳,顺了脖子摸到了自己的.......
哦,呸!呸!呸!不害臊!叶君宜不一会便是回过神来,很是鄙夷了自已一番。
“咣当”
一声细微的开门声传来。
“秋菊,我不是说不用你来侍候了吗?”叶君宜懒洋洋的用手打着水。
半响,没有秋菊的声音传来。
她感觉有些不太对头,从水里站起来,猛然转过头去,站在她身后水池边的居然是——徐子谦。
“啊!”
她低呼一声,赶紧钻到水里去。
“呵!”
徐子谦轻笑一声,蹲了下来,把水往她身上泼。现在刚到亥时,他走回屋,就只见外间有个小丫鬟在打着瞌睡。
他也是疲惫得很了,便没唤人,自行进了净房,不想却见到净房内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洒满玫瑰花瓣的半月形浴池中,一头乌黑的发绾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露出雪白的脖子,再往下面更是若隐若现的一片灿烂春光......于是便是不舍出去了,这是个对的决定,因适才叶君宜起身转过来的时候.......
叶君宜羞得不知所以,盼他赶紧出去。今日这徐子谦却很是不识趣,蹲了下来,伸手来泼水到她脸上,逗弄于她,她不得不眯着眼摇头躲避,那白嫩的肌肤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被他臊着的,泛着娇羞的粉红。这越看越是让徐子谦全身燥热、呼吸不畅,不自觉中,一只手敞开自己领口,另一只手竟是伸去抚摸着那香肩,缓缓的向下滑去......
“爷,”娇羞的嗔娇羞的嗔了他一眼,柔柔的唤着他,“门还开着呢,待会秋菊.....”
徐子谦望了一眼大敞着的门,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向门边走去。
“咚!哗!”
他还刚走了一半,就听到后面稀里哗啦的一阵响,转过头来一看,早从浴池里钻了出来的叶君宜已是胡乱的披着件长衫,飞快的往门口跑来。
“哈哈....”
徐子谦见状,大笑起来,两步上前去把奔跑着的叶君宜搂抱在怀。
“爷,”叶君宜有些急了,“快放开,妾身衣衫还未穿好哩。”
“放开就放开,”徐子谦用鼻尖摩擦着她的小脸,宠溺的说,“不要生气嘛。”
说着,真的便松开了她,她立刻逃窜,一口气跑回榻边才回头,见徐子谦没有追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刚才被他被弄得心痒痒的、全身酥麻麻的,再不逃走、再不逃走......会怎样?上前去咬他几口,对,咬他几口。哎,真是羞死人了!
叶君宜胡思乱想着、坐立不安,随便拿了件衣衫套在身上,忽然她看到铜镜里的人影,觉得这衣衫穿着好丑。便走去打开柜子急急的翻找着,这件拿起比比,丑!又拿一件,瞧瞧,更丑......
“夫人......”
“啊!”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叶君宜大叫起来,转身一看,却原来是青玉。
青玉见她衣衫不整的翻着柜子,愕然的望着她。
“哦,我,”叶君宜有此手足无措,“我刚才弄湿衣衫了,我......”
青玉见她如此模样,又听得净房内传来轻微的泼水声,有些黯然的走到她身边,从柜子里挑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乔其纱衣做的长衫中衣来。
“穿这个吧,这颜色最衬夫人这肤色了。”青玉说着给了她,便福了身子走了出去。
叶君宜拿了衣衫,望着青玉离去的背景,怔了半响,她突然有些沮丧。
“又在看书呀?”
徐子谦从净房里走了出来,见叶君宜捧了书半躺在床上认真的翻看着。
“嗯,”叶君宜随口答着,她迅速的翻了几页,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瞥到了徐子谦,他已是换了白色的中衣,衣衫下那结实的胸肌明显的突出,头发微湿,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突然,她发现自己书拿倒了,赶紧侧过身去把书换了个方向。
“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的。”
就这么会,徐子谦已坐到了她的身边,轻柔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她本有些冷淡的心又是慌乱起来。
“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她正发愣间,徐子谦已是将她轻搂在怀,书被他取走随手扔到了地上。
“爷......”
【为了什么?叶君宜的呼吸一窒:可以说从一大早醒来到这个时候,她都还好似还未睡醒,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天,她的脑袋里一直在问这个问题,所有的言行好像根本就不是她的大脑发出的指令,而是根据本能在做着作为人在这人世间该休做的一切。
她的脸只是黯然了片刻,动作的停顿也只是一瞬间,身体的本能让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个机械的微笑,周到热情的给在屋内的每一个人盛粥,而其实她的耳朵里再没有传来半点声音,这也是她的动作表情始终如一的原因——在个人的世界里,做事总是很专注的。
盛好了粥,叶君宜端起自己的回到了里屋里,慢慢的品尝着来之不易的美食,不过脱离了众人眼线的她,脸上不复有机械的微笑,而是木然而迟钝的。这样的发呆不知有多久,耳边便传来了外屋里正呼呼喝着粥的秋菊压低的声音:“嬷嬷,今一早,我就听院里的人说昨夜侯爷把娘子打得可厉害了,是真的吗?她们还说,昨天娘子与金侍卫、金侍卫在一起,被爷和白姑娘瞧见了,据说当时娘子衣衫不整,与金侍卫搂抱住着,睡在一起。所、所以爷昨夜才是非常的恼怒,嬷嬷,这事可是真的?”
“胡说!”刘嬷嬷斜眼看了一眼端着虽粥,装着什么也没见的花姑,“不要是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家娘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再说昨天夜里侯爷那里是打娘子了?分明是在疼爱娘子。哎,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晚上来这般恩爱,今日就,哎!这真是没法活了哟,我这把老骨头哟,恐怕就得丢在这里了哟,早知道这样,大太太当初还说随了娘子嫁过来,会是有千般好、万般好,可没、没........”
“怎么?”一旁的花姑将碗一扔,有些凌厉的道,“嬷嬷是后悔了?那还来得及呀,回周府去,还是快快去跪着求求钱红英,就不得就有好日子过了。”】
“宜儿呵,我愛你哩!”
短暂的疼痛之后,便是欲求不满的快乐,她的双手顺着那—块块结实的肌肉滑到他腰间,紧紧搂抱……
“呵!”
如同那电流—阵强过—阵的击打在身上,快乐!快乐!极致的快乐!
如同沙漠中行走久渴的路人,饥渴!饥渴!极度的饥渴!
如同濒死的人不能呼吸,窒息!窒息!他需要那新鲜的空气!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邀请的动作让他不能自已,他加大、加快……
现在的他是将军,他要纵情驰骋……
窗外偷看的月牙儿羞红了脸,偷偷的藏到云后去了,微风吹拂着半透的红帐,两个人儿致密嵌合在一起,忘情纠缠着,不死不休......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