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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见我如斯》剧组的拍摄外景地,一改昨日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却变成了今天这样冷冷清清寂寥无人的情况。
看来老艺术家对于围观群众的吸引力,远远不如昨天传说的扶桑艺人那样大。虽然今天和昨天一样,大家明明知道看到的东西会是更好的一段表演,可是就是不来!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时代的悲哀?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觉得每个时代都应该有每个时代所推崇的东西,不能人云亦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应该展望未来还看今朝。
导演:“你舅舅的表演让我看的很是震惊!”
剧务:“老艺术家的水平本身就高,更何况他还使出了平生的绝学,他的如同长调一般的蜿蜒绵亘的念白,相信一定会给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导演:“我们是在拍戏又不是在演旧时的折子戏,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来一个长调!用那么长的时间发出一个音调,憋着气又不换气,你不觉得憋得慌啊,你不怕他直接憋死吗?他已经是老同志了,的好好爱惜一些他的身体了!”
剧务:“要不我再去找我舅舅,让他换一种表演方式!”
导演:“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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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过分了,我写的那个王寡妇,可是我精心设计出来的一个角色,你们怎么能随便找一个唱戏的来演!”
导演:“我已经尽力了,谁让剧组没钱呢?剧务的这个舅舅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一个还有一些演技的人,虽然说他念台词的时候,有些问题!可是毕竟不花钱,你还想怎样?”
编剧:“他念台词的时候那叫有点儿问题?那叫问题大了!我戏里的人可都是正常人,说起话来也应该像正常人一样,不能动不动就咿呀咿呀没完没了,真的像再唱戏一样!太有些说不过去,对不起观众呀!”
导演:“我已经跟那个演员严肃认真的说过了,他会注意的!”
编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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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务:“导演不好了,我舅舅决定罢演了,他觉得你让他在剧里不要按他原来的方式念对白,是对他本来专业的侮辱,是对传统艺术的不尊重!”
导演:“我打小在天朝长大,向来都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传统艺术!可是有些传统艺术为了能够流传下去,也应该跟着时代的发展做稍许改进吧!我只是让他改改说话的方式,他至于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吗?”
剧务:“我舅舅唱了一辈子戏,你让他改,估计很难!”
导演:“我以黔驴技穷,不知山人可有妙计?”
剧务:“不要钱又有演技的演员很难找!”
导演:“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开拍了,我们连一刻也不能等!因为等着也需要花钱,摄像机的租金也是一笔巨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呀!”
剧务:“我这里还有一个毛遂自荐的,听她说她在幼儿园时期经常扮演公主,算起来还是有点演技的,不妨让她试试”
导演:“没时间了,是驴子是马,我们只能让她直接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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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现在场景已经布好,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再说话了,演员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拍摄,大家准备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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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画外音为什么没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竟然还敢迟到,他难道不想干了?”
“什么?他竟然路上堵车,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在拍摄的时候,他应该至少提前一个小时来吗?怎么还能这样?他可是老同志啊,能不能起点先锋表率的作用?”
“我们赶快先拍下一段,这段等他来了再补上,反正他说的都是些废话,有他没他对我们剧情的发展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
“下面我们直接拍摄正式剧情,请各部门注意,演员赶快各就各位,大家准备?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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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的惊堂鼓声突然响起,震的大地不断的晃动,到处尘土飞扬,就像地震来了一样……
【清风镇,县衙大堂之上play4】
“咚、咚、咚”随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县令高不升如同一阵疾风似的冲进了大堂,慌里慌张的跑到书案之后坐下。
大堂之上,两班衙役早已站立的整整齐齐,文东武西,气宇轩昂,一个个的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两边头前站立的金主簿与李捕头,都是闭着眼睛,垂头丧气,似乎还有轻轻的鼾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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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看这情形,人员的管理有严有松,想来这衙门必定是一个刚中有柔,严刑之下必有一些人情味的部门。
根本就不像我们这个破剧组,我才迟到了几分钟,他们把我骂的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不就是迟到了几分钟吗?至于吗?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再忙也不能耽误送老人看病,也不能耽误送孩子上学吧!呸,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山水有相逢,你们给老子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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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前站立着的高师爷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金主簿,似乎很是担心站着打盹的他摔倒,有百米加速度冲上前去当靠枕的冲动;又有着怕不小心把他惊醒,扰人春秋大梦的烦恼。
县令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楚,小心翼翼的坐好,然后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膝盖仔细的藏在书桌之下,便对着堂下的高师爷轻声问道:“堂下何人击鼓,鼓声中怎么满是愤懑之气?难道是你们这些不良的官人曾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只见高师爷快步跑到金主簿身边,迅速而又轻轻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转脸盯着县令脸上的黑眼圈,似乎强忍着着心中的笑意,低声说道:“大人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慢,让我们这一顿好等,你看等的金主簿都睡着了!大人小声些,以免惊了金主簿大人!金主簿这些天可是过的不容易,整天没日没夜的忙忙碌碌,为我们清风镇的老百姓可是操碎了心!金主簿大人的心,天地可鉴!金主簿大人的人品,那可是高风亮节!”
高县令无奈的低声问道:“别拍马屁了,没看见正主已经睡着了,这时候的阿谀奉承没什么用,还是先说正事!堂下击鼓鸣冤的是哪个?怎么敲的那么大声?难道真的他身负什么血海深仇,需要本老爷替他申冤?”
高师爷没有接县令的话头,还是满脸笑意的说道:“大人啊,您的膝盖怎么了,怎么都破了!难道是夜里生活过于劳累之故?大人呀,不是老夫作为你的三叔倚老卖老说你!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不用日日这么拼命!要不然,到老了,有你好受的!你看老夫现在,才五十多,就已经断了那方面的想法了,就是因为老夫年轻的时候太过荒唐呀!少年郎,色字头上一把刀,当戒之戒之呀!尤其是早酒晚茶五更色里面的五更色呀!大人您刚刚来的那么完,一定是……您的千万得注意,那可是真伤身体呀!您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千万别让叔叔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县令尴尬的说道:“我哪有什么夜生活,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五更色!我这是刚刚不小心摔破了膝盖,高师爷你可不要乱说!!”
这时候金主簿突然捂着肚子笑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装睡装的我都醒了!老高太怀了,怎么什么问题都问!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好,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高师爷小心翼翼的再次扶好金主簿,小声说道:“金主簿小心,别摔倒了!”
金主簿一把推开高师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县令大人那可是新婚,膝盖破了有什么奇怪的!他可是有三个老婆,都那么的如花似玉闭月羞花!县令大人他的膝盖不破,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哈哈,我刚刚再次认真的看了看他的那破烂不堪的膝盖,我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破,那简直就是烂了,烂的骨头都快露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
县令无奈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说道:“一派胡言!你们几个保持安静,休得在这大堂之上谈论无关的闲事!我刚刚可是问下面何人击鼓喊冤?你们赶快给我带过来,不要耽误了正事,否则老爷我可真的会翻脸的!”
高师爷蹲在地上轻轻的拍着已经笑的岔了气的金主簿的后背,一边大声说道:“大人,这么早还能是谁?哪个男人会起的这么早!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起这么早!应该还是前两日的那个天天都来喊冤的骚老娘们呗!
高县令惊道:“前街口上的棺材店老板王寡妇?”
高师爷无奈道:“除了她还有谁家的妇人会这么无聊!”
高县令连忙问道:“怎么还是她?夜晚不是刚刚找过,怎么白天又找!她这样一天天的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安生!对了,既然是她,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几个应该就可以应付了,要不然我老爷先撤?你们应该看见了,我这可是受着伤呢!我的膝盖一直流着血,马上就要血流成河了!我现在开始头也晕,眼也花,眼瞅着就不行了,马上得去急救一下!各位同僚,多多担待,我先撤了!”
高师爷赶忙阻止道:“大人你离开那可不行,按照我朝的《大隋历》规定,有人在堂外击鼓鸣冤,必须由县令本人亲自审问!审案可是老爷您的职责所在,我们几个可是爱莫能助!现在看来,我们几个倒是可以立刻离开,大人您可是万万不能!”
县令叹道:“我要是流血死了怎么办?我真是有伤,还是重伤!”
高师爷正色道:“那样的话,如果老爷死了,按照律法,金主簿就会成为代理县令,才有资格审理此案!”
县令苦笑道:你们就当做我已经死了!”
金主簿大笑着回答道:“那可不行!你死了我姐就成了寡妇,我可不能为了升官发财而妄图弄死自家人!”
县令骂道:“金主簿,你不是一直觊觎老子我的职位吗?怎么今天怂了!”
金主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想当县令不假,可我得凭借我自己的真本领!把你弄死了,我姐姐就是寡妇,她会伤心的!我与姐姐骨肉相连,让她伤心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再说你这县令官职太小,为了你伤了我姐姐的心,不值当!”
县令迟疑道:“真的!你还是一个好人?!”
金主簿无奈道:“其实你死了,代替你做代理县令的其实是李捕头,因为他现在的官职比我高那么半级!”
县令笑道:“没想到你对这还有研究!”
金主簿冷冷的说道:“你应该感谢你的岳父,我的那个亲爹!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他安排好的!为了不让我把你弄死,他可是好好的苦心孤诣了好长时间!”
县令尴尬的说道:“你还真想把我弄死?”
金主簿冷笑道:“为了可以让我早日见到我心中的姑娘,我无所不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县令叹道:“你果然是个情种,只是希望你的行为不要太过极端,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
金主簿低声说道:“现在把你搞倒搞死,对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姐夫你大可放心,我们现在还可以是一家人的!”
高县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大声说道:“带苦主!”
高师爷赶紧推着推身边正站着打瞌睡的李捕头,低声说道:“你那个魂牵梦绕的冤家又来了,还不赶快把她带来见县令大人!”
李捕头猛然醒来,大声怒吼道:“哪个不想活的,竟然敢当堂鸣冤告状,看我不打死他!我们县里现在可是政通人和,人人安居乐业,哪有什么冤情?”
高师爷撇着嘴鄙夷的说道:“我尊敬的捕头大老爷呀,这个不想活着的人就是那个王寡妇呀!”
听见告状的是王寡妇,李捕头不由得气焰一矮,沉声说道:“怎么又是那个不省心的娘们儿,难道昨天又吃多了撑的?我在这里先替她在这里有劳各位兄弟们费心了。我这就去把她领上大堂来,希望兄弟们不要介意她的无事生非!”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子,慢悠悠的走上堂来,在高县令面前慢慢跪下,表情楚楚可怜,眼泪在眼眶之中不停的转动,令人感觉很是心痛。
高县令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强忍着的心中的愤怒,低声问道:“下面跪着的女子可是王家妇呀?”
王寡妇抬眼看着县令,语气沉重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您的眼光真好,竟然还能认出奴家,奴家正是王氏!”
高县令满是无奈的回答道:“我倒是想认不出来你呢,架不住你老人家天天来呀!你这前天来,昨天来,怎么今天还来?我这里又不是什么菜市场,不用天天来吧?!”
王寡妇满是委屈的说道:“奴家有天大的冤屈,要向青天大老爷申诉,难道不能说吗?您作为奴家的父母官,您准备坐视不理吗?”
高县令有些恼怒的说道:“前天你在这里说有人偷了你一颗鸡蛋,昨天你来这里说有人偷摸你屁股,今天不知道你又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值得我们劳师动众为您申诉呀!我可不止是你的父母官,我还是整个清风镇所有百姓的父母官,我不能每天只管你的那些鸡毛蒜皮,我还有许多的事务要处理!我真是公务繁忙,要不您先回家,我们过几天在说你的冤屈也不迟!”
王寡妇放声大哭道:“奴家今天准备死在县令的大堂上,请老爷看在奴家自从我家相公死后,一直守身如玉,贞洁如初的面子上,给奴家立一块贞洁牌坊如何?另外我的孩子也自愿与奴家一同赴死,望青天大老爷批准!”
高县令迟疑道:“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好好活着看着他长大有多好?为什么要在这里寻死觅活?难道只是为了一块石头牌子,一个虚无名声!
为了这样一个无谓的名声本官觉得不值得,你的想法真是很愚蠢!
在本官看来,天下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正在长大的孩子没有了母亲的教导!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他又懂得些什么,你不要用你的情感来绑架他的感情,与你共同赴死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你刚刚的要求本官不会批准的,你回家去吧,此事不得再提!”
王寡妇梨花带雨的哭诉道:“这几日我在家中仔细想了想,清风镇里的人偷我的鸡蛋,是为了不让我的儿子好好长大;他们悄悄摸我的屁股,是为了败坏我的名节,让我寻死觅活!既然他们都不想我们孤儿寡母活着,那我们活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就让我们去吧!让我们死了,至少还可以在这里留下一块贞洁牌坊,可以告诉后人这里曾经有一个贞洁烈女!一个孝顺赴死的儿子!”
高县令转头看着李捕头不满的说道:“李捕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回来已经告诉我,你已经把王寡妇搞定了吗?她现在还又来寻死觅活的,她这样闹来闹去,你让我们如何办公?老爷我的事情本来就多,哪有闲工夫管这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的事情你来搞定!老爷我现在还身负重伤,得赶快去治疗,实在是耽误不起时间呀!”
李捕头苦笑道:“本来我已经把王寡妇搞定了,可是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我不好控制呀!那些话语让王寡妇觉得丢人觉得抬不起来头,所以今天她才跑到这里来告状,我觉得这里的错不在王寡妇,而在于她周边的那些整天嚼人耳根的邻居们!”
高县令狞笑道:“不过都是一些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小人罢了!李捕头,现在王寡妇周边的邻居的事情,由你来给我好好处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施展你的手脚,做你可以做的任何事情,出了任何纰漏,老爷我都会给你做主!倘若今后本县再听到有人说王寡妇的一句不是,本县唯你是问!”
李捕头赶忙回答道:“大人放心放心,有县令您的这句话,属下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倘若周围邻居再敢说王寡妇任何一个不是,为属下试问!”
高县令大声说道:“李捕头呀,你可一定要把王寡妇的事情办好,千万不要让她明天再来了!她如果再来的话,本县令可真的要换一个捕头了!”
李捕头满脸堆笑的说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好!她明天一定不会再来的,属下从今天开始就守在她家门口,做她的看门狗!哪个来惹王寡妇,我就咬谁!”
高县令转头对着王寡妇认真说道:“王寡妇呀,我看你这个女子实在可怜,李捕头又是我们镇上最为热心的一个好男子,不如就让他今天再次好好照顾一下你!然后再让他去好好走访一下你周边的邻居,让他们千万不要再次做出像昨天前天那样有辱斯文的事情!你所受的冤屈,我一定让他给你好好招雪!你所受的磨难,我让他给你好好安抚!王家寡妇,本官初来咋到,能做的事情只能这么多了!你看如何你可满意??我给你选的这个王氏门下走狗李捕头,你可满意?”
李捕头抢着说道:“大人放心,照顾无辜群众是我这个捕头应该尽的义务!我办事向来稳重,请大人放心!”
王寡妇抬眼飞了李捕头一个白眼,然后嗲声嗲气的说道:“奴家今天起得早,着急来这里击鼓鸣冤,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现在已近中午,不但奴家感觉腹中饥饿,奴家的孩子也在家里饿着没有吃饭呢!”
李捕头笑道:“王家妹子,你就放了一万个心吧,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我饿不着,他就饿不着!我这里先请你去吃一顿好的,然后马上带好吃的回家去!只是我最近手头上也不宽裕,这饭钱!”说罢他用眼睛飞瞟了一眼县令。
高县令赶紧说道:“李捕头这是一心为公,吃饭的钱可以报账,金额只要不是太过离谱便可。”
看李捕头与王寡妇远去的背影,金主簿不由得再次低声叹道:“姐夫你可真行,这么简单就搞定了李捕头!对外人的事情,你都这么上心,对我这个家人这个小舅子的事情你也好好上上心呗!你什么时候对我也施以援手,帮帮我的事情呗!毕竟将来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可是你的弟妹,与你也是一家人!”
高县令笑道:“你的事情可以找你姐,你姐在长安城里人脉广,办起事来应该游刃有余,比我强的多多!”
金主簿有些无奈道:“我喜欢那女子在长安的丽春苑,那里可不是女人可以去的地方,找我姐的话似乎是不太方便!”
高县令正色道:“你如果帮我办好我急需的一件事,我便可以帮你得偿所愿!”
金主簿急道:“说!”
高县令低声道:“你如果能帮我搞定这清风镇里的满城百姓,我便可以出手帮你去丽春苑找回那个女子!”
金主簿立刻答道:“好,一言为定!”
高县令迟疑道:“我的要求这么难,你竟然一口就答应,这么有把握?”
金主簿笑道:“谁让老子我有钱呢,有钱能办到的事情就不是事,我要帮你收买着清风镇里的满城百姓,我让要让他们给你歌功颂德,以你为神!切,只要是钱能办的的事情,就不是难事!”
高县令大喜道:“如此甚好!”
导演:“咔!更换场景,演员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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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花絮】
导演:“王寡妇的那个女演员演得不错!”
编剧:“那个演员哭得那么假,一看就是上了眼药水!”
导演:“我看起来可不是上眼药水,我看她脸上的表情,那分明就是真情流露啊,演的真不错!”
编剧:“你看那个演员哭起来就是像在笑,一看就是玻尿酸打多了,脸上的肌肉僵硬,连哭也不会了!”
导演:“胡说八道,我看她笑得很妩媚,很像她在戏中所扮演的人物性格!”
编剧:“不是吧,她笑得那么职业,没有一点点感情,如何能看出来人物的性格!”
导演:“你怎么啦?难道今天吃了枪药,为什么我的每句话都要顶?!”
编剧:“导演大哥,我只是在好心保护你!”
导演:“为何?”
编剧:“因为那个女演员其实是投资商的老母亲,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年过花甲!”
导演:“照你这么一说,要不然我们换个女演员再试试,她的戏确实是演的不好!”
编剧:“你难道不想活了,怎么敢换演员,他可是投资商的老母亲!”
导演:“呜呼哀哉,我不想活了,好想死!”
编剧:“什么情况?”
导演:“我昨天晚上约了她,我们一起深入的探讨了一下剧本!”
编剧:“怪不得你今天的话语气这么硬,想换哪个演员就换哪个演员,原来你已经成了太上皇!我在这里对您不由得想说声,失敬,失敬!”
导演:“什么都不说了,再说满眼都是眼泪了,现在大家都不要说话了,我要把悲痛化作力量,我们好好拍戏,让观众好好感受一下我们心中的悲痛!现在我们拍戏继续,大家准备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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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呢?画外音怎么又不见了?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不是还看他坐在这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这不是耽误工夫了吗?没看见镜头卡已经打开了,摄像机已经转开了!”
“什么这个该死的画外音竟然上厕所去了,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这是你上厕所拉屎的时间吗?这是你工作的时间!你怎么能工作的时间随便拉屎呢?”
“我们还是把这一段赶快空下,反正这个该死的画外音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些没用的废话,我们一会儿再补吧!”
“大家准备,我们直接拍正式剧情,演员赶快各就各位,大家准备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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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轻轻敲打门板的声音响起。引着周围的路人,不由得停下匆匆的脚步,疑惑的看着这扇被四个男人围着的门,脸上渐渐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笑容……
【清风镇,王寡妇家门口,两天之前。】
满身艳丽打扮的王寡妇,与清风镇的四个捕快隔门而立。
捕快A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大声说道:“王家姐姐,你赶快把门打开吧,我们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议!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忸怩作态起来!你这样的话,让兄弟我很受伤害呀!你看看,我的心都快拔凉拔凉的了!”
王寡妇用手使劲推着门栓,低声回答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白天说,现在天是已经这么晚了,我可是一个寡妇,而且现在孩子还不在家里,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晚要来我的家里跟我单独说话,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捕快A笑着说道:“王家姐姐,你那样说就见外了,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况且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着几个兄弟一起。他们可以给我们作证,这青天白日的,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王寡妇急道:“那样就更不行了了,一个男人我尚且不敢面对,你们现在可是有四个,那我可更加不敢跟你们见面了!”
捕快A怒道:“王家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你难道没听出来我是谁吗?我是捕快A呀!我昨天不是还按照我们投李捕头的要求,给您深夜送过鸡蛋吗?这才是短短的一天过去,你怎么就翻脸不认账了?”
王寡妇大声呼道:“你这个捕快,可不要乱说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我夫死后我守身如玉怎么多年,从来就不曾与任何一个男子加以辞色,我从来就不跟其他男人说过话,更何况是什么深夜来给我送东西!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们简直就是……”
捕快B不等王寡妇说完,赶忙抢道:“大姐你刚刚说的话可就有问题了,你不跟男人说话,你可是我们前门大街上的棺材铺的老板!你整天接人待物总是那么豪爽,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成了这样扭捏作态的一个人,你这样做可是冷了兄弟们的心啊!您难道忘了,前几日我可是帮你卖了好几口棺材,怎么今天连个门也不让兄弟我进,您这可有些说不过去吧?”
王寡妇叹道:“白天做买卖的时候,那个王寡妇是棺材店的王老板,她跟其他男人说话,那是为了生活不得不说呀!现在这一夜阑深静的时候,我现在可是独守空床的王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现在的她是不会给你们开门的!有事的话,明天一早棺材店里说去!”
捕快C大声喊道:“大姐你赶快给我们开门吧,我们可真的有事求你来给我们帮忙,这件事可非得你出马不可!”
王寡妇低声回答:“你们几个堂堂七尺男儿都办不了的事情,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如何能办成?”
捕快D一边砸门,一边大声喊道:“王家大姐,你行行好吧,赶快把门打开,我们现在要你办的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对你的婚姻大事可是有好处的!您和李捕头的事情现在已经路人皆知了,你们如果不在赶快做的话,我们感觉小小李捕头都快出来了!”
王寡妇厉声喝道:“你们可不要在那里给我胡说八道,我可是将来要立贞洁牌坊的人,你们不要道听途说,在这里胡乱讲我和李捕头的事情,赶快给我滚蛋!”
不久之后,门外无奈之下的四个捕头垂头丧气地离开。
门内的王寡妇,对着身后尴尬站立的高县令深深的施了一个礼,然后认真的说道:“我与李捕头的事情,全劳县令大人费心了!”
高县令笑道:“我其实与你也很是投缘,希望你将来可真的不要烂石头做的贞洁牌坊!想想你结婚的当日,你的夫君便上了战场,你与他一面之缘,如何比得过你与李捕头这十几年的相互关照!”
王寡妇无奈道:“可是周围人说的闲话太过令人烦恼!”
高县令郑重说道:“我会在大堂之上帮你,我会将你们的事情明明白白的摆在大堂之上,我会让说闲话的人闭嘴,我只是看你们可怜,希望你与李捕头早成眷属!”
王寡妇对着高县令再次深深施礼,久久不再起身,泪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前襟!
导演:“咔!今天的拍摄结束了,我们明天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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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花絮】
观众:“什么情况,怎么写这一样一个无关紧要的情节,竟然用了这么长的章节!”
编剧:“你难道没有看出来,眼前的这些发生了一切,全都是县令本人安排的吗?”
观众:“什么意思?”
编剧:“这个情节看起来是在审王寡妇的案件,其实只是为了安排王寡妇与李捕头两个人会面”
观众:“你的剧本里怎么会有戏中戏的情节,你还有这种写作能力和手法,你这小学三年级的写作水平,你这不是扯了吗?”
编剧:“你难道没有发现,刚刚出现的那四个捕快,其实就是高县令新雇来的四个杂役吗?”
观众:“你不是之前说过那四个杂役是关系户是投资商吗?你怎么可敢用关系户来演这么重要的角色?你难道不怕他们演不好,砸了你的戏?”
编剧:“关系户也是有春天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他们的精彩表演,所以现在才真正改变了剧情的走向!”
观众:“马屁拍的不错,值得学习!”
编剧:“确实没有马屁!毕竟他们在片子里植入了那么多的自家产品,他们比我更害怕片子拍不好!所以他们会竭尽所能将片子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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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鼓响起,高县令与李捕头相视而笑,“多谢高老爷帮忙,属下一定看老爷马首是瞻,指哪打哪!”
高县令叹道:“王寡妇多好的一个女人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李捕头:“我们俩就是因为太熟悉,我才是有些不愿意!”
高县令:“为什么?”
李捕头:“其实我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闲言碎语,那些闲言碎语都是王寡妇自己放出风声来的,他那么做就是为了得到我!这样的女人我其实感觉很害怕,所以我才一直躲着她,不愿意娶她为妻!那些缺钱的理由,不过这是我的借口!”
高县令急道:“为什么不早说?那样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现在已经弄成这样,你只能成为棺材铺的老板了!”
李捕头无奈道:“其实这也不怨县令大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金主簿太有钱了,他给了王寡妇那么大一笔钱,缺钱的借口再也不会是借口了!”
高县令叹道:“钱哪是个好东西,可是有时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李捕头苦笑道:“我现在很同情县令大人,您老人家可是有三个贤妻呀,看见您每天浑身上下的伤,我感觉王寡妇是个好女人!”
高县令哭道:“我好想过神仙般的日子!”
李捕头迟疑道:“为何!”
高县令嚎啕大哭道:“神仙因为没有桃才成为神仙,那样的话,神仙也就没有了妻子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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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你们有没有搞错??”
编剧:“什么情况?”
观众:“你的那些剧中人为什么要抢我们这些幕后花絮里的台词?不是说他们是剧中人,跟我们这些剧外的人不应该有交集吗?”
编剧:“你可拉倒吧,我们这可是网文!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一切也皆有可能实现。无论是虚幻的人与真实的人相互交流,还是真实的人与虚幻的人相互交流,都是可能的!”
观众:“这样不就是神经病吗?神经病就是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真实,什么时候是幻想!”
编剧:“如此说来,你应该也不是真人,是我幻想出来的第二人格!”
观众:“看来你真的神经了,这是病,得治!”
编剧:“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身体!”
观众:“什么情况?为什么?难道我才是那个不存在的人?”
编剧:“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精神病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真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