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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莲儿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体内像是有千万蚂蚁在啃噬,逼得她想要破坏点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
比如——眼前人!
【先别过来。】琼荧在识海中道。
【一一,剂量有问题?】灼华冷着脸,以正常的人的速度朝着琼荧那边跑去。
【没有啊!】一一吓了一大跳,忙又检查了一遍。
没问题啊!
【不会还有别人动手脚吧?】
一一忙给江莲儿检查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她……好像嗑药了?】
【是催眠,有人催眠了她!】零零肯定地说【大人,需不需要零零解除催眠?】
【不用。】
对话在心念流转间结束,灼华才刚刚跟在汪母身后跑了一半的距离。
越来越多的人上前试图阻止,可又碍于江莲儿的疯癫没有真正上前。
“小贱人,从六楼掉下去怎么没摔死你!”
江莲儿神态癫狂。
“我明明算计好了碎石的位置!你的运气怎么那么好,竟然能躲过去!”
江莲儿口若机关枪,将这些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哒哒哒往外倒。
“你不应该摔在碎石上,脑浆迸溅,不应该被划花脸的么?”
琼荧一直抓着她的手再度用力,给自己争出一点喘息的空间。
“你不是……不是一直在帮我吗……”琼荧艰难地说。
“帮你?”江莲儿手上再度用力,面容狰狞恐怖。
“一群没脑子的蠢货!”江莲儿用一种尖锐的、得意地口吻说:“要不是我,她们只怕早就吓得把你拉上来了吧?”
“我计划了那么久!就连你摔下去砸下的位置都算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让她们把你拉上来!”
江莲儿说出这话的瞬间,汪父再也忍不住,冲上前直接拧着江莲儿的手臂,狠狠地将人甩到地上。
“我女儿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汪父挡在琼荧面前,指着江莲儿大声叱骂。
琼荧艰难的弯身缩在赶来的灼华怀里大声咳嗽着。
她的手将脖子捂得格外严实,咳得撕心裂肺。
灼华悄悄的瞥了眼她毫发无损的脖子,偷偷在识海中提醒【咳得略有点假。】
说着,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将她大半张脸都埋在自己怀里。
汪母缓缓松开紧攥艾九莫手腕的手,从嘴边吐出几个字来。
“你竟然会出手帮忙?”
艾九莫又看了眼灼华挡的严严实实地琼荧,觉着那一抹红色格外碍眼。
“对病人我总会多一点耐心。”艾九莫彬彬有礼地说:“更何况这是您的请求。”
汪母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平静地说:“我突然觉得我女儿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那点小手段,也就只能骗骗不懂行的人。
她方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自家女儿分明有那个力气直接掰开江莲儿的手,可偏偏就是不动,设套让江莲儿往里面跳哩!
【就这样?】琼荧在识海中问。
【任务完成度只有10。】零零遗憾地说。
【我这边倒是有60。】灼华心情不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谋杀妹妹的锅怎么着都扣不到她的身上。
【现在就看方弛落网后任务完成度会是多少。】灼华补了一句。
不是方弛,她下一步就只能和汪源对上了。
琼荧含糊地嗯了一声,借着她身上的力道,被缓缓带离。
被丢到房间里的方弛被五花大绑,神志不清地哼哼着,用力扭动着身躯,贴着地磨蹭着身体某个部位。
灼华仁慈极了,只给他灌了半杯果酒,留下半杯送去检测。
一直到宴会结束,方弛的父亲才见到了被药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儿子。
这位顿时勃然大怒,大步冲进去想要抱住儿子。
结果方弛在迷糊间闻见味道,竟拼了命的仰头想要亲吻他。
惊得方父又将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方弛无力的哼唧了一声,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身下已经是血糊糊的一片。
“汪齐商,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父气的面红耳赤。
“老方啊,我原以为,以咱们两家的关系,就算是结不了亲家也断然不会结仇的。”汪父含含糊糊地说。
他身边的保镖上前一步,将一叠检测报告和证词丢到了方父面前。
“你儿子诱导旁人误会他与我女儿的关系,致使她们变本加厉的欺辱我女儿……
这些,看在咱们之前的交情上,我都可以忍了。”
汪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低沉的声音里混杂了浓浓的失望。
“可他为何要给我女儿下药呢?”
还是这么烈性地药!
单看方弛现在的表现汪父便觉着胆寒。
这样的药要是用到了他女儿身上……
“贪心不足蛇吞象,方弛这孩子,曾经和灼华关系不错。”
汪母踩着细高跟,不急不缓地上前:“你方家,是怕我们将灼华嫁过去,嗯?”
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不多,这位算一个。
方父在瞬息间反应过来,连儿子的仇都忘了,就这么跪在两人面前,含混不清的说:“怎么会……”
“是、是方弛这孩子,太爱二小姐了才会这么说……”方父结结巴巴地说:“他对二小姐是一见钟情啊……”
“小孩子、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容易做糊涂事么……”方父祈求的看着汪父“您饶了他这次、饶了他这次!”
“我一定把他关起来好好教训!一定!”方父保证。
汪父正要说什么,身边的妻子却抬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好,那你带回去,好、好、教、导。”汪母轻扬下巴,嘴角笑容诡异。
方父感恩戴德地叩首,忙拖着儿子跑了。
这些人一走,汪父才不满的拧着眉头:“就这么放过他们?”
“法治社会,你还想怎样?”汪母挑眉,好笑地看着他。
汪父咬了咬后槽牙,还是觉着咽不下这口气。
迟疑了许久,汪母还是说:“我想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女儿。”
“哪个?”汪父顺口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可是,那也太累了……”汪父长叹一口气:“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