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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有喜,如流水般的赏赐抬入了玉华宫。
小喜子手拿拂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露欣喜之色的玉妃,敷衍道:“恭喜娘娘,娘娘,谢恩吧!”
轻蔑的瞥了眼这只阉狗,玉婉儿坐在那里没动。
片刻间,原本欢乐的玉华宫渐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还为自家娘娘翻身把歌唱而激动地小声议论的宫女们逐渐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喜公公可是御前总管,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他的态度,岂不是代表了皇上的态度?
站在玉婉儿身边的小桃也捏了把冷汗,轻声提醒道:“娘娘。”
玉婉儿这才抬眸。
又看了小喜子一眼,玉婉儿捏着嗓子提示性地咳嗽一声。
小桃秒懂,甜甜地笑着看向小喜子,软软地说:“喜公公,皇上可还有旁的话要带给娘娘?”
扫了眼小桃,小喜子垂眸恭顺又敷衍地答:“并无。”
“娘娘还是快些谢恩吧。”小喜子又说。
“那本宫的位份呢?”玉婉儿没忍住问。
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喜子说的理所当然。
“您自然是千尊万贵的玉妃娘娘,这后宫里论位份,您可是头一位!”
悄悄拽了拽玉婉儿的衣裳,小桃陪着笑脸说:“喜公公,我家娘娘如今有喜,这一日日禁足在玉华宫中,只怕要闷出病来……”
小喜子微微一笑:“娘娘放心,无论何时,太医院都有太医听候娘娘传唤。”
说完这话,他一摆拂尘,对着身后的宫人沉声道:“既然娘娘不愿谢恩,想来是看不上这些赏赐的。”
“既是如此,便都带回去,交由皇上定夺。”小喜子说,在玉婉儿错愕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朝外走。
“你!”玉婉儿气的拍案而起。
小喜子驻足,转身对着玉婉儿行了个礼。
“玉妃娘娘还有何吩咐?”
咬牙看着他,玉婉儿刚想说话,就听小喜子接着说:“久闻玉妃娘娘圣洁高雅,想来不会是又看上了这些俗物了吧?”
俗物?玉婉儿气的美目圆瞪,但又说不出话来,只不耐烦地挥手:“拿走拿走!”
“有玉氏商行在,本宫难道还缺这些不成?”玉婉儿哼了一声,又在小桃的疯狂提示下不情不愿地说:“这个孩子已经是皇上给本宫最好的赏赐,哪里用的着这些?”
她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些宝物,一闭眼说:“走吧!”
“奴才遵命。”小喜子忍笑。
他尚未走出玉华宫的大门,一道桃红的身影便追了上来。
“喜公公留步!”
小桃疾跑而来,略喘了口气,歉意地对着小喜子一笑。
“喜公公莫怪,我家娘娘怀孕以来,常常精神不济,倒也不是刻意怠慢喜公公的。”
“姑娘说的哪里话。”小喜子语气淡漠。
“玉妃娘娘是主子,咱家不过是条阉狗,哪里敢和娘娘计较?”
【噗!】
零零乐的在房梁上直打滚。
【大人!小喜子也太狠了吧!他竟然把赏赐都带回来了!】
【他与萍儿情同姐弟,自然看不惯玉婉儿。】琼荧耐心地教它。
【大人,这也是您不救治萍儿的理由?】
【朕救了。】琼荧反驳。
她派去了最好的太医,用了最好的药材,甚至亲自为萍儿诊脉配药,如何能称得上是不愿救?
“皇上?”
大理寺卿等人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琼荧开口,于是试探着问。
琼荧深吸一口,放下手中那厚厚的一叠证据。
“铁证?”
“铁证如山。”刑部尚书肃然:“事关忘忧散,臣等不敢隐瞒,还请皇上定夺。”
他们原本不过是查到了几个私售忘忧散之人而已,结果顺藤摸瓜摸下去,竟牵扯出一条走私忘忧散的暗线。
这条线他们追查了足有三个月,却是半点确切消息都得不到。
可半月前不知为何,他们突然开窍,这才发现他们陷入了一个极其明显的误区。
走出误区,剩下的事便如水到渠成般顺利。
【咕?】零零伸着脑袋凑了过来【逍遥王私运忘忧散的事儿被查出来了?】
嗯了一声,琼荧握紧了拳头,疲惫的阖眸,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约莫停顿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睁开眼睛“依律查办,不必顾虑留情。”
【可是,为什么呀?】零零小声嘀咕。
一脸沉重地送走这几位,琼荧立刻收敛起脸上暗藏的悲痛,嘴角也勾出一丝笑意来。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情极好的琼荧伸手捏了粒葡萄丢进嘴中。
忍着恶心筹谋了这么久,终于能找那对奸夫淫/妇收点利息了!
“逍遥王的气运被玉婉儿剥夺了。”琼荧简单地解释道。
没了玉婉儿气运糊弄旁人,她倒想看看那个给她戴绿帽子还想找她接盘的逍遥王能支持多久!
虽说将东西带出来的时候感觉是很爽,但走到勤政殿前,小喜子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入殿之后,不等琼荧开口,小喜子便跪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地抖了个干净。
哦了一声,琼荧淡定地将手边的证据往前推了推。
“你走一趟,将这个送到丞相手中。”琼荧说。
毕竟老丞相那边还在秘密调查忘忧散和玉氏商行的关系,有了这个想来能顺当不少。
小喜子心中狂喜,赶忙应下。
这就是不打算怪他的意思!
想了下,琼荧忽而说:“孩子无辜。”
小喜子愣了一下,身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赶紧将心中那些阴暗的心思收了收。
“是。”
“去吧。”琼荧垂眸,接着批阅奏章。
大齐首年科举,规矩并不算多繁琐。
放榜之后,排名前三十的进士在三日内前往礼部报到领取服装,而后由礼部官员负责礼仪方面的教导。
七日后,入勤政殿面圣,拜谢君恩。
而后骑马游街,入琼林宴相互探讨交流。
仅此而已。
到了当日,琼荧站在勤政殿中,看着那些满含激动的陌生面孔,心生感叹。
这些面孔并非都是充满朝气的年轻人,相反,今年的状元郎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身着红袍,眼中泛泪,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