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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为他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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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来对于司九渊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这样即便时非离再执意跟着他,他也不用担心时非离会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就有僭越之举了。

    可不知道为何,此刻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和高兴。

    甚至于想到时非离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还有可能把他的情况都摸清楚了,而他却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若不是今天他突然遇刺,他还不知道她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她的人还叫她宫主。

    司九渊对江湖之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能被称为宫主、庄主以及门主之类的,那在江湖中是有一定威望的。

    若非今日被撞破,指不定这古怪的什么宫主还不知道要瞒着他多久,搞不好就连她告诉他“阿离”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思及此处,司九渊心中莫名地有些不悦。

    说话的语气也难免阴阳怪气了起来:“能劳烦宫主两次出手相救,着实是本王的荣幸。”

    司九渊受了伤,时非离眼下没有心思和他斗嘴,也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坦诚道:“我是天虞宫的宫主,时非离。刚才你见到的那些,是我十八影卫。”

    时非离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天虞宫可能你没听过,在江湖中那些武林正道都称天虞宫为魔宫。”

    “魔宫。”司九渊默默低喃了一遍这个词。

    原来是魔宫的宫主,也难怪如此身手不凡,如此行事乖张。

    司九渊没有和其他人一般闻魔宫色变。

    一来他不是武林中人,没有武林中人那种谈起邪魔外道就要么恨之入骨,要么嗤之以鼻的态度。

    二来,他的命可是两次都是这魔宫宫主给救回来的,她除了有些时候对他在言语和行为上多有僭越之外,扪心自问,也真的没有哪里不好。

    时非离自然不知道司九渊眼下在想些什么,见他不在说话,生怕他是还在为落马一事生气。

    她原本是打算先和司九渊拉开一定的距离,让他不至于对自己的冒犯反感,也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免得弄巧成拙。

    可眼下出了遇刺这等事,即便是十八影卫悉数皆在,她也不放心。

    她必须要让司九渊待在她的身边,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可。

    “你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还是让我随你一道吧。”

    对于请求这种事,时非离自然是不擅长的,她也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司九渊微微颔首,他如今的处境确实不安全。有时非离在他身边,这确实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见司九渊同意,时非离牵过了自己骑来的那一匹白马。

    这一次并非是她故意,而是司九渊方才的马已经在他遇刺的时候中箭身亡了。

    眼下,他们二人的处境又回到了原点,二个人,一匹马。

    司九渊这回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了,因为他也知道这回怪不得时非离。

    他若是再计较,那倒是他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然而出乎司九渊意料的是,时非离这回是把马让给了他,她自己则牵着缰绳在前面走,倒像个十分合格的婢女丫鬟似的。

    可任谁也不敢把时非离当成婢女丫鬟来看,即便是身份尊贵的司九渊。

    他此刻坐在马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

    此刻给他牵马的,那可是倾国倾城,功法非凡的魔宫宫主。

    而且司九渊不用问也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还远远的跟着魔宫宫主的一众影卫。

    走了不到一里地,但这短短的一里地让司九渊觉得分外漫长难熬。

    他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对时非离道:“要不,你还是上来两人同骑吧。”

    司九渊倒不是怕时非离在前面牵着马会累,毕竟以她这样的身手牵匹马,走点路自是不在话下。

    别说马上就坐着他一个人了,就算是坐着个大金佛,她也能一口气拉出个数百里吧。

    然而司九渊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如若不是司九渊,让时非离替对方牵马,时非离保准让那人连骨头灰都不剩。

    看到时非离对自己的好心提议充耳不闻,司九渊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好歹是宫主,让你的属下看到你替我牵马,有损你的威望。”

    有不有损时非离的威望司九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总感觉身后有冷冰冰的目光,如芒在背。

    时非离轻笑了一声,回过头冲着司九渊粲然道:“他们不敢,你身上有伤,安心歇着吧。”

    时非离的这回眸一笑,灿若此刻天边的霞光,甚至于司九渊觉得,眼前的一切景致都失了颜色。

    从小便在皇城长大的司九渊,什么样被称之为美的他没见过?

    可他独独没有见过像时非离这样的。

    司九渊的思绪渐渐飘远了,今年二十的司重雪应该也和时非离差不多年纪吧。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她长大了,应该也是这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吧……

    寻找司重雪,一找就是十三年,这些年少的可怜的线索在司九渊的脑海里又过了一遍。

    紧接着,从在烟波江到今天的遇刺,一个名字在司九渊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那就是司正清。

    司正清是当朝靖王,比司九渊年长一岁,是齐王司齐信的儿子,而齐王则是文珏帝的兄长。

    按理来说,文珏帝膝下只有一女司重雪,那么储君之位毫无疑问就是司重雪的。

    只是司重雪七岁那年被刺客掳走,文珏帝被刺客打成重伤。

    至那之后,文珏帝郁郁寡欢,再无所出,

    朝臣们只知追捕刺客的禁军回来时没能将司重雪带回,而文珏帝没有再下令寻找。

    再结合文珏帝的郁郁寡欢,众人都以为司重雪已死,更不敢在文珏帝面前提起此事。

    文珏帝身为夜阑的女皇却无子嗣,这着实是让朝臣们不安,为帝者没有子嗣就意味着社稷不安。

    于是,朝臣们一本又一本奏折劝谏女皇陛下再填子嗣的奏折在文珏帝的书房堆积成山。

    文珏帝实在是受不了如山如海的奏折,终是收了几位王君在后宫,暂时堵住了朝臣们的嘴巴和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