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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马特的心里越来越焦急。他握着陈天软绵绵的小手,已经是晚上了,陈天的身体依然没有一点动静。他真的很难不去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受了伤没法回来,甚至更糟糕……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当年奥布里撤走的时候,没有带走那四个被陈天打出灵魂的人。马特曾经探查过他们的情况,那几个人被送进医院后,也向睡着了一样,但大脑的活跃程度一直在降低,一周后就被诊断为植物人。他猜测是他们的灵魂离开身体太久,而且受了伤害的原因,不过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陈天。如果从昨天入夜开始算起,陈天也已经离开身体近一天了,大脑的活跃程度依旧在正常睡眠的程度,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灵魂跑出去的距离太远了,没法及时赶回来。那他是跑了多远,去中国看他母亲的故乡了吗?
马特不知道他无意间猜中了真相,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陈天直接跑到了外星系,当然赶不回来。
陈天看到坐在他床边的马特就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了,赶紧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还在焦急等待的马特终于感到自己手中的小手动了,之后就听到了熟悉的奶音响了起来:“马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回来了。”马特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给了陈天一个拥抱。
“你真的吓到我了,小天。你有受伤吗?告诉我你真实的情况,如果有问题别瞒着我。”陈天赶紧说:“没有,真的没有,我很好,能伤到我的人我还没见过呢。”他非常自觉地排除了洛基,有连接在,洛基不会闲的没事干想对付他。
在反复确认陈天的灵魂真的没有问题后,马特开始了他的“审问”。“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灵魂出窍了吧。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居然没有按时回来?这么不谨慎可不是你的风格。”
陈天知道这次是自己做错了,乖乖的老实交代。“我是从艾瑞克去上大学才开始试验灵魂出窍的,之前都没有过。我这次就是跑得有些远,所以回来晚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对不起,马特,我没想让你担心的。”
马特听后摇了摇头,:“小天,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轻易尝试灵魂出窍吧。我没有能力在灵魂方面保护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小天。只是想起失去你的可能性,我都无法承受。”
他真的很害怕,这一个白天的等待,让他感觉他又回到了他失明不久的那段时间。他在家里等着父亲回来,可是等来的是警察通知他来认领父亲的尸体。在经过这些年的训练和让他成为夜魔侠的一系列事件之后,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但是仅有的几次,都与陈天有关。他知道陈天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从一出生就显露出来的变种人天赋,到超乎常人的智力。陈天现在走得真的太快了,他并不想束缚陈天,但是至少要保证陈天的安全。
可是自己现在又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法帮助陈天。那有没有其他方法能曲线救国呢?马特在等待陈天醒来的时间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陈天的能力是他天生的礼物,自己也支持他锻炼能力来保护自己。他思考了很久,还真有这么个人可以帮陈天,而且以他的能力,保护陈天也没问题。
“小天。”“嗯?”陈天马上就回应了,表示自己很认真地在听,仰着脸乖乖地看着马特,如果换个人可能就心软了,但是马特看不见,所以这招对他没用。“我是支持你使用你的能力的,我不可能时刻在你身边,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但是,这一切都要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进行。”
“我会的!我一定保证自己的安全,贯彻落实‘安全第一,能力第二’的准则!”陈天喜出望外,他以为马特同意他继续自己试验了。“本来我可以相信你的,可你今天的做法让我对此失去了信心。但是有问题就要解决,堵不如疏,就算我不让你做,你还是会自己偷偷做的,就像现在这样。”马特这段话成功地把陈天的喜悦堵了回去。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陈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打算送你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什么!为什么?!”陈天忍不住喊了出来。马特有些惊讶于陈天的抗拒,“不用担心,这所学校离孤儿院不是很远,就在纽约的西切斯特,你每周都可以回来。这是一所专门为变种人孩子建立的学校,他们的校长是一位能力很强大的心灵能力变种人。你在他的保护下试验能力会很安全,他还可以指导你探索你的能力。而且这位查尔斯·泽维尔校长在其他方面也颇有建树,拥有好几个博士学位,在学业上教导你也完全没问题。”
陈天在心里崩溃地大喊:我当然知道泽维尔校长什么样了!那可是X教授!我要是真去了,他不给我家底都脑出来!这还了得,他的记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先不说要是X教授知道了剧情会出什么事,他脑子里可不止有他一个人的记忆,还有洛基的,当初被陈天看到内心是迫不得已,可要是他的事情被X教授知道了……那怕不是直接就打起来了啊!洛基怕是真的会不顾一切地除掉X教授。所以,这学校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我绝对不会去的。”陈天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给出一个合理的拒绝理由。“你为什么这么抗拒?”马特也很诧异,他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以前陈天哪怕是不乐意做什么,也不会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我在书上看到过泽维尔教授的事,我认为我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与机械相关的专业,泽维尔教授并不是相关专业的,不适合辅导我。”
陈天给出了一个貌似很合理的理由,但是在马特看来根本站不住脚。“你现才四岁,小天。我知道你很聪明,甚至已经学会了SAT所需的所有知识,但是你现在的年纪连小学都上不了。你最少也要等到八岁才有可能进入大学,就算这样机率也很小,要等到十岁左右才有较大的可能进去。在此之前你当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去汲取知识,这和你在泽维尔教授那学习如何使用能力完全不冲突。”
陈天也知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可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只能先保持沉默的拒绝合作的样子。马特感觉他的情绪不对,也没逼他现在必须答应,“我认为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很不错,在满足你的需求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证你的安全。你有整个圣诞假期来思考,我会等你的答复。”
马特又给了他一个拥抱,语气柔和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小天。就像你妈妈留给你的平安扣一样,这也是她对你的期盼和祝福。”马特站了起来,对陈天伸出手。“来吧,现在快八点了,既然你没事,我就送你回去。院长非常担心你,她今天也一直在医院照顾你,直到六点多才走,孤儿院还需要她。”陈天心里涌上一阵愧疚,他真的给院长添了太多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