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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钟阙拎在手里的小家伙还挺可爱,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松鼠。不过耳朵却很大,长着一张兔子模样的脸。穆朵一下就认出了那是个异兽,耳鼠。
它就跟山海经里写得一样,“丹熏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兔首麋身,其状如獒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臒,又可以御百毒。”
耳鼠也确实很喜欢成群结队的出没,看来在元君祠和四合院那边捣乱的都是这个小家伙了。它被钟阙拎着脖子很不舒服,一直像只小狗似的“哼,哼”个不停。
穆朵看着它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再跑了,便让钟阙先把它放开了。耳鼠被放到了地上,开始围着穆朵转圈,可能是在感激她吧!
“钟阙,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学法术,收服异兽吗?”穆朵看了看耳鼠,又看了看钟阙,心里有了主意,“交给你个任务,去把这里的耳鼠都给找出来吧!”
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个无聊至极的事情,可钟阙却开心得不得了。本来身为钟馗后人,她就一直以能降妖伏魔,收服异兽为己任。可是先遇到了程天机那样的骗子,拜了千风为师之后,千风也没教过她什么正经的东西。
现在穆朵让她把耳鼠都找出来,之后一定也会演示如何收服异兽的。钟阙心里打着小算盘,欢天喜地的就去找耳鼠了。
看着钟阙连蹦带跳的欢快背影,穆朵这几天一直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不过她又想起了关于若棠说得那个“云中君”的事,还不死心,于是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查找着。
穆朵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这位云中君竟然是段位很高的神明,而且传说中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掌管着云雨往来。可是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仙君,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呢?
而且,看类提起她的样子,他们应该关系很亲密。想到这里,穆朵倒是宁愿自己和那个云中君有点关系,那样她也能更加了解类。
不一会儿的工夫,钟阙已经捉到了十几只耳鼠,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大笼子,把它们都关到了一起,直接拎到穆朵和若棠面前,往地上一放,得意的不行。
耳鼠本来就是很普通的异兽,穆朵也没有多想,就准备直接把它们给收服了。可就在她刚准备开始施展法术要收服那些耳鼠的时候,其中突然有一只居然开口说话了。
穆朵还觉得神奇,它们都是不曾修炼过了,也无法幻化人形,居然还能通人语。那些耳鼠以为穆朵和程天机一样,想把它们抓住来增加自己的修行,所以才会求饶。
“你们放心,她可是羽士,手里有着山海集录呢!能被她收服可是你们的福气。”钟阙按捺不住了,替穆朵解释着。
穆朵也突然想起来,不止是在元君祠,四合院那边应该也有很多耳鼠,便问它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一起在这里出没。紧接着她听到的是一个令所有人都很震惊的答案,它们并不是主动出没在这里的,而是被人放到这里的。
不止它们,连四合院里的那些也是,它们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是被人饲养的。只听说过有人收服异兽,能被饲养的异兽,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耳鼠也说不清自己是被什么人饲养的,只是从它们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被圈养在这片山里。最近,饲养着它们的人似乎要有所行动,所以才把它们分别放到了元君祠和四合院那边。
它们并没有被安排什么特殊的任务,只不过耳鼠生性灵动,又喜欢恶作剧,所以会在所到之处捣乱作怪。耳鼠倒是没有恶意,只不过性格使然罢了。
可到底会是谁饲养了这些耳鼠呢?还把它们故意放到元君祠和四合院里,这很明显就是冲着穆朵和类来的。因为唯一跟这两个地方都有联系的,也只有穆朵和类了。
现在没有类在身边提醒她,穆朵对这些事也拿不准主意了。现在她只能期待着类能赶快醒过来,来和她一起解决这些事情。
可是知道若棠第二次为类施法,他也并没有醒过来。穆朵开始怀疑若棠说的话的真假了,可能她一直都是在自己吧!只是为平复和安慰穆朵的情绪而已。
“若棠,你真的可以唤醒类吗?”穆朵犹豫了很久,才向若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质疑若棠,但对类的担心又令她控制不住自己问了若棠。
若棠也是沉默良久,才告诉穆朵:“其实我的能力有限,如果能有其他的神明帮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穆朵的身份,更没有想到穆朵身上拥有着来自龙族的神明给她的神力。但穆朵听了她的话,却如梦初醒一般豁然开朗,她自己的身上就有神力,或许可以助若棠一臂之力。
当若棠知道穆朵可以帮自己的时候,以为她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该如何唤醒神力了。她虽然一直以来都不希望穆朵的记忆被唤醒,可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是觉得欣喜。
这已经不是穆朵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错认成其他人了,司空见惯,她只是默默的跟若棠解释自己的神力是来自龙族的。不过若棠说得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呢?
她只知道自己的前世是栀子,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即使栀子也有前世,向前追溯,也应该只是个普通人类或者异兽的转世,不应该和神明神力扯上关系的。
在若棠的催促之下,穆朵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荒唐的事情。可是即使这一次是她和若棠一同施法,类依旧没有醒过来。
元君祠再一次入夜,若棠和钟阙早就去休息了,就连那些耳鼠都已经被穆朵暂时收服了。她本来守在类的床边,但趴下去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几天她太累了,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在睡梦里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头,她知道一定又是自己在做梦了。可她宁愿不要醒过来,至少在梦里类是活生生的在她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