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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心!
这是她母亲的名字。
为什么这位胖大妈会知道?
而且,她刚才看着自己的目光心虚之余还带着一丝恐惧,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夏妤晚的眸光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沉思,越发的让她好奇自己的母亲白素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真的只是一个空有容貌的傻子吗?
最后为什么又会嫁给夏建刚那种普通却又自信的渣男。
听到这三个字,一直正襟危坐的东方曜,身形颤抖了一下。
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颤抖,他的眸中染上丝丝波澜,看向夏妤晚的目光温柔得仿若看着自家孩子一样。
甲嵌入手心。东方曜的这一切的反应都看在了花姗的眼里,惹得她妒火丛生,紧握着拳头,任由指
痛而不自知。
如果说对曾雅南只是忌惮和怀疑的话,那白素心这三个字却是叫她恨到死都不能忘记。
她嫁给了东方曜二十多年,这漫长的二十年里,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没能融化他的心。
讽刺的是,他暗中追求了人家那么多年,到头来也还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未婚妻竟然和自己的好兄弟珠胎暗结,跑了。
不然,她也没有机会成为总统夫人。
他这是什么奇怪的眼神?
搞得夏妤晚有些毛骨悚然,别不是这大叔看上了她这朵祖国的花朵吧。
虽然他贵为总统又长得英俊潇洒,但是毕竟是已经年过半百的大叔了。
夏妤晚用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微微侧开了身体,轻声劝慰道:“我们是不会幸福的。”
话音落下,连雅南博士都感到万分无语,这孩子……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呢?
总统先生可是这泱泱大国的元首,走过的路、见过的人都比她吃过的米还多,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小屁孩。
东方曜也愣住了一秒,随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竟当众和夏妤晚开了一个玩笑。
“可惜了,我可比你大了三十多岁。好孩子,你叫我一声干爹吧。”
轰隆隆!
这话的威力,不亚一记晴天霹雳,噼里啪啦的砸在了众人的心上。
一个个更是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其中以白叔和小金宝的反应最为夸张。
白叔正巧在无聊的拔着自己的胡子,听到这话,一不小心手抽筋。
拔错了。
拔成了鼻毛。
痛得他老人家哇咔卡哇的哀嚎了一阵,看着自己手上那一撮黑幽幽的鼻毛,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有一种自己即将要返璞归真、返老还童的预感。
今晚就继续把胸口碎大石练起来,他白大钢要重出江湖啦!
而小金宝则是在偷偷的吃着桌面上的糕点,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孩子没有忍住。
一口唾沫伴随着糕饼屑喷到了前面人的身上。
花夫人今晚为了凸显自己“冻龄女神”的名号,今晚故意穿了一件低胸露背的晚礼服。
刚才还在震惊丈夫的决定,现在她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自己后背上一瞬间的温热触感给引走了。
她下意识的反手去去摸自己的后背,指尖一阵黏糊腻的触感。
定睛一看,透明的口水混杂着恶心得饼屑……
呕!
花夫人当即愤怒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凶狠得像是童话故事小红帽里面的狼外婆一般,毫无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吃了他一般。
金宝还只是个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直往夏妤晚的怀里缩去。
颤抖的道:“堂……堂主,我不是故意的。”
“这位老奶奶好凶啊,我害怕~”
花夫人的眼神更是犀利了,她伸出了一只手,刚准备教训一下金宝,就被丈夫阻止了。
“好了,不要节外生枝,再说了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你还帮着他说话,我这件衣服可是价值三百多万!这种有爹娘生没有爹娘养的小杂种,就该抓到监狱里去好好管教管教!”
金宝一生下来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凌风堂,他早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话无疑太过了。
夏妤晚看到了金宝眼里的泪水,小少年眼眶都红了,却忍住了没有哭。
看得她感同身受的心里纠痛了着,小时候,她也接受到了不少这样恶毒的声音。
“够了,不就三百万吗?我还你,但是你身为一个大人,尤其是黄土都快要埋到脖子的大人,这样羞辱一个小孩子似乎不太厚道吧!”
她这护短的架势让金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可是……堂主为了他和那个老女人吵架不值得。
“堂住,我给这位老奶奶道歉吧,呜呜……我不要你为了我赔钱。”
三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们凌风堂本来就穷了,要是再赔偿这笔巨款,岂不是令得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变得雪上加霜。
小家伙这一口一个“老奶奶”气得花夫人快要吐血了,要不是这里人多,那么多人好奇的看了过来,怕丢了面子。
不然她早就叫人把这小东西抓起来教训一顿了。
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花夫人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冷冷地一哼。
再次否决了东方曜刚才的决定,斩钉截铁的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拒绝收夏妤晚当干女儿这件事的,咱们不是有小妍吗?”
她提到沐妍,后者也正好在江少裕的陪同下款款而来。
耳朵里清晰的传来了东方先生绝情的话语,“那是你收养的,不是我的决定。当年我没有管你,是因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现在我喜欢晚晚这孩子,你也同样没有理由阻挠我。”
他的话里传递给了众人两个意思:
第一,沐妍这总统千金的地位是花夫人自己一意孤行提出的,他只是同情的默认了她的决定。
第二,认夏妤晚做干女儿这件事情他已经决定了。
花夫人痛心疾首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底的光芒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她苦涩一笑。
“那我是如何不能生育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东方曜,你负了我二十多年,这笔账永远也还不清了。”
“我知道。”
总统先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抹纤细靓丽的身影,顿时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