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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骄傲如傅觉深,是想了多久才说出了这样不要自尊的话来。
身为A市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再加上上天赠与的这幅刀削斧凿一般的面容和模特般的身材,围绕在他身边的可不少。
自荐枕席的比比皆是……
即便是傅觉深同其他成功人士一样外面养着一堆情人也不过是别人口里的一句风流韵事而已。
他有这个资格和条件。
然而禁欲如他,这辈子除了对苏语馨有几分同情而产生的怜悯之外;便只对夏妤晚破例过。
骄傲如他,是绝对做不出纠缠这样的事情,更别说这样赤luo大胆的表达想要她的欲Wang。
夏妤晚却是将他的这句话当成是他脑袋发病了说的糊涂话语,冷笑了一记,直截了当的将他拒绝在了门外。
“傅觉深,我记得你脑袋可没有中qiang吧。”
说着,她手下粗鲁的拽着他的西装领子,用力的往下一拽。
黑色的外套剥落,仅穿着白色衬衫的他容颜俊朗,眉眼如画,清冷出尘的气质宛如天生的贵族一般。
健硕的胸肌将衬衫撑得鼓鼓的,他属于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要是以前,夏妤晚早就双手扒拉上去了。
在傅觉深的眼里的她,天生反骨,骄纵又贪婪。
在对待男女这件事情上更是表现得热烈又赤诚,真实到骨子里。
她根本戒不掉现在却装作冰清玉洁、一脸淡漠的站在一旁,以一副专业者的目光打量着他。
和看实验室里那些毫无生气的教材道具一样的无差别的眼神让傅觉深不甘。
他不信夏妤晚对自己连这最后一点的rou欲都没有。
大手猝然捏住了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虎口稍稍用力,令她不得不仰头看着自己。
男人低沉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的在她耳边响起,怒到发笑的看着她,“夏妤晚,你别装了。你迷恋的不就是那种斯文冷漠,暴烈又偏执的爱吗?”
刚好,这些他都满足。
夏妤晚轻敛了乌黑浓密的睫毛,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白嫩细滑的小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反拧。
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目光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的看着他。
轻叹了一息,她转身走向了一旁的架子,一边道:“傅觉深,就到这里吧,我尽力了,也累了。”
【就到这里吧,我尽力了。】
初闻这一句话不觉有什么。
再读时却叫傅觉深痛到肝肠寸断。
为什么偏偏要在失去之后才明白她的珍贵?
视线紧随着她单薄的背影,薄唇几乎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手紧握成拳。
手背上的青筋凸显,指尖一片冰凉。
声音有些嘶哑的喊着她的名字,“夏妤晚,你我之间难道不能……”
重头来过吗?
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夏妤晚无情的打断了,她提着医药箱折了回来,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面前。
步步逼近。
“傅总,请坐吧!”
她清澈的目光里不带一丝感情,陌生得像是对待普通的患者一般。
这样的滋味让傅觉深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他终是选择了坐下,背对着夏妤晚拉下了衬衫的一角。
半个肩膀露出,衣衫半落的美感不输贵妃出浴时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夏妤晚只是秉持着发现美、欣赏美的角度去看他,啧啧的称奇了两声。
重头再来是不可能的。
她有洁癖。
即便傅觉深身材和长相都是她喜欢的那一挂,可他已经脏了。
夏妤晚永远也忘不了苏语馨穿着她的睡裙,躺在她床上耀武扬威的那一幕。
柔软微凉的手指按住了他胳膊,看了一眼那块已经开始发黄的纱布,秀眉蹙起。
“你后来没有换药吗?”
她明明有把药和纱布等等都交给了高峰,还告诉了他要注意哪些事项。
从暮色酒吧出来后都快要四天了,傅觉深的伤口不见好,甚至有了发脓的现象。
这不科学。
傅觉深听着她声音里的质问和怒气,心底又扬起了一丝浅笑,语气却故作不在乎的回答:“忙。”
所以忘记了。
“在忙也该要换药吧,你这手是不想要了?”
夏妤晚原本还故意用力的将纱布拽下,疼死他算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坚持着。
实际上傅爷爷都有强行让佣人给他换药的,他在爷爷走了之后便在伤口上洒上少量的盐。
很痛。
可一想到只有这个借口能让她见夏妤晚一面。
他做了这么愚蠢的自残举动。
每每想起,傅觉深还是会自嘲自己竟如此“不理智”。
接下来她总算是温柔了一些,用棉签将伤口周围的脓血擦干净后,金属的小镊子夹着一团棉花沾上了双氧水进行擦拭消毒。
双氧水刚倒上去伤口处就开始滋滋滋的冒出了细密的白色泡沫。
这些都是细菌。
伴随着一股刺痛发烫的触感,疼得傅觉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他还是说完了这句话。
“夏妤晚,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再试一试?”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一个正常的人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闻言,傅觉深薄唇轻启,斩钉截铁的道:“就算是坑,那也是幸福的坑?”
“呵呵。”
夏妤晚当即翻了一个白眼。
恨不得将手上一整瓶的双氧水倒上去算了。
“傅觉深,你可别自恋了。你知不知道富婆都是从死男人开始的?”
她轻笑了一记,调侃的语气继续说:“你应该庆幸我想暴富却心软的没有杀了你!”
傅觉深:“……”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心思。
夏妤晚重新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之后重新用纱布包了起来,低头收拾着参与,一边下着逐客令。
“傅总,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傅觉深正在扣扣子的动作都可以放缓了两分,目光扫到桌面上的那枚耳环时,当即停下了动作。
大长腿一迈,走了过去。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这枚耳环,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了几秒。
夏妤晚回转身来就看到他拿着那枚耳环,一步走上去将东西抢了过来。
很是生气的质问道:“你做什么!”
有了上次视频的事情,现在不管是什么证据或者消息她都不想再和傅觉深交流了。
严防他又为了保护什么人而私藏。
她这明显在防备自己的模样让傅觉深气得直哆嗦。
“夏妤晚!你别因为一个人只是偶然做错了一件事就将他一辈子打入了死牢,就算是死刑犯也应该有一个重新上诉减刑的机会不是吗?”
傅觉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之前是他不对,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
可现在他在一点点的而改变,难道她都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