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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绕着这迷宫似的轻语楼,走了许久了,可还是没找到楼梯。
前面是一个十字形的廊子,我顺着走上去,习惯性的先往右边看,这一看,就看到了那抹紫色身影。
茱萸最爱紫色,此时我们两人皆是男装。
“司萱!”
她喊了我一声,我快步走上前去,她一把把我拉过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我检查了个遍。
“没事吧你,看着表演呢,你就突然不见了。”
我想起男人说的话,决定暂时不告诉茱萸。
“没事儿,我就是突然内急了,寻茅厕,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茱萸一脸嫌弃的撅了一下嘴,又迅速换脸,“走吧,今晚的重头戏来了。”
说罢,她便拉着我走。
我们俩继续来到之前看的地方,这里是二楼,我们选的位置是戏台子的左侧面。
楼下一片拍掌声,为方才那位女子表演的舞蹈表示喜欢。
女子羞笑,盈盈欠身一礼,下台了。
接下来老鸨上场,全场几乎都安静了,只有她响亮的大白音道:“接下来,就是今晚的最后一场,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一场,轻语楼稳花魁无名姑娘的演出!”
这话一出,方才安静下来的场面又躁动了起来。
“茱萸,这个花魁很厉害么?”我指着楼下一片混乱问茱萸。
“厉害,当然厉害了。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歌善舞,虽是凡尘女子,但在这些上面,可不比咱们这些神仙差。”
看着茱萸对那花魁的“痴迷”程度,我突然对她也有点好奇了。
这时,清韵的琵琶音响起,从屏案后面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红衣,墨发被她随意挽起,肤白似雪,娇若凝脂,烈焰般的红唇轻微上挑,衣裙也是独特的设计,从臀部侧端开叉一直到裙摆尾。
无名琉璃仿若蝴蝶轻轻舞动着,在人们都沉浸在这里时,琵琶声已不知不觉加快。
以至现在急急切切,紧紧密密。
随着她的转动加快,可以从裙摆的叉隙间看到隐隐约约的美腿。
引得台下那些男人们窃窃私语,甚至有些男人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禽兽的目光。
待一舞落定,全场无一人不拍手叫绝,茱萸与我也跟着拍手。
楼下老鸨说着:“那今晚的花魁又是我们无名姑娘啦!各位爷下注啊!开心啊!”
老鸨话落,戏台子下面的男人爷们儿点灯。
“十灯!”
“瞧你那穷酸样儿,我出五十灯!”
“三十灯啊!”
“我出一百灯!”
……
这个灯也就是钱,这里说“挂或点……盏灯”,也就是出多少钱。
比如“一百灯”,就是一百两银子。当然也有一些超级富豪,会点金灯,就是……金子……
“一百金灯!”
这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没错,就是茱萸说的。
我见她带了个头,于是也跟着买了一百盏金灯。
楼下本是繁杂喧闹的,但因为我们的话全场寂静,可是没过几下,又闹起来了。
这次不是他们争着抢着买灯,而是纷纷看向我们这边,指骂到,“一百金灯?!呵呵呵!这两位小公子,你们就别瞎凑热闹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觊觎无名姑娘,又没钱,故意瞎说唬我们的。”
说话的是个年纪约摸三十的粗汉,他这话一出,大家也纷纷附和。
茱萸震惊了,当机立断怼回去,“这位大爷,买灯皆是自愿,您没钱少买点,我有钱多买点,没什么碍着你吧?”
当然碍着他了,不对,是碍着全场人了。
因为,花魁之夜陪谁共度良宵,陪的是那个买灯最多的人啊!
这些男人们为与无名琉璃缠.绵一晚,可是能千金散尽的。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今晚那位神秘公子没有来,那不就是玩腻了给他们尝尝鲜嘛!
茱萸是个急心思,没想到这里,只认为他们是瞧不起我们。
“你买你的三十银灯,我们买我们的一百金灯,确实没有妨碍你什么,至于有没有这么多钱,到时自见分晓。”
我知道了这个道理,便故意如此说不妨碍他,他若是不应下,那么就算这轻语楼是个烟花之地,但也不容他如此诋毁花魁。
老鸨见状及时出来圆场,笑得灿烂,“呃……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咱们这姑娘可只有一个,你们争来争去也不好啊!”
随即扭头看向我们,她脸上尽是奉承的笑,随着她的脸部动作,脸上堆起了几层皱纹,加上她那异常浮夸的妆容,有点瘆人。
“这位公子出了一百金灯啊!一百金灯!要是没有更高的,那今夜就归这位公子了!十、九、八、七……”
随着老鸨的倒计时,下了舞台在一旁廊子里站着的无名琉璃,淡淡看着这一切。
无名琉璃落寞的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又抬头,看向了在二楼上的我们。
一瞬间,凌厉的杀意在她眼中极快的一扫而过。
就在老鸨数到一时,同时响起了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声。
“一千金灯。”
全场哗然!
我与茱萸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吸引了过去。
是那位神秘公子来了。
往届夺花魁夜那神秘公子都是叫他的下属来买灯。
今夜本尊来了!能不惊场吗!
“一千金灯!一千金灯!那今晚,无名姑娘就属这位公子了!”
老鸨得了钱,自是万分开心。
廊子里的无名琉璃,在见到神秘公子之后,那双方才还是落寞的眼睛,顿时恢复生机。
楼下抱怨声议论声四起,茱萸也在一旁念叨。
而我,则是打量着这位“神秘公子”。
此男子头束矜玉法冠,身着紫色华服,手持一把山水扇,绕有闲情的轻拍胸膛。
男子容貌很是好看,虽流于烟花之地,但却有种片叶不沾身的感觉。
“在下离琴,每届都打搅了各位大爷的兴致,实在是……抱歉哈哈哈……”
离琴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十分“诚啃”的表示歉意。
我在二楼看着这位公子,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走了走了!没劲儿!每次都被那个什么离琴抢了。”
“不然你想怎么样呢,跟他们拼财力,把无名琉璃抢过来嘛?抢过来之后你又能做什么,把她关在房间里看一晚上吗?”
我毫不留情的戳穿茱萸。
“我……”茱萸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只是白了我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明明是你没跟我说,每次给我看的话本子都不是精选的!所以我哪知道你说的不可描述是什么东西。”我说道。
“哪有,我几十年前还给了两本我的吐血珍藏版,你到现在都没还我!”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被我放在了床底下……
就这般,我们二人小打小闹的出了轻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