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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一家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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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有没有透视眼暂且不提,我只想知道她手里拿没拿着一杆秤!

    我马上问出这个问题,女孩点头说拿了,是拿着一杆秤,但秤没啥恐怖的,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所以她知道木雕就是在宾馆作怪的东西,她舅舅请了好几位高人,最后一位给他出主意,用一口石头箱子将木雕装起来,放进地下室。

    这招确实管用,可女孩说高人还说了一个条件,要想彻底封印住,还需要做一件事。

    但她舅舅没说是什么事,过后像没事人似的,将老婆哄回来,说问题解决了,木雕已经扔了,法事也做过了,女孩的舅妈只是怕那东西,既然东西扔了,丈夫也赔礼道歉了,她自然是消了气,从娘家搬回来住。

    而且这就是昨天的事,她舅舅、舅妈把她表妹叫回来,说一家人出去郊游,换换心情。

    本来她也想去,不想一个人待在宾馆,虽说怪事停了,但东西还在,可她舅舅说宾馆不能没人守着,万一有人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她一赌气,等舅舅一家走了,她立刻挂出关门的牌子,想着就算有生意也不做,报复下舅舅。

    女孩边哭边说,她家里条件不好,学历不高,可选择的职业很少,加上她外形条件不好,想靠颜值吃饭也不太可能,在舅舅这打工其实做得蛮开心的,平时没事她玩个手机、看个剧,舅舅也不会管她。

    事情发生后,她也想过不干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在她舅舅最艰难的时候甩手走人。

    现在她怀疑舅舅一家出事了,她觉得是木雕飞去找她舅舅算账了。

    王叔替她报了警,郑叔安慰她,叫她别多想,木雕见不得光,从这到她舅舅一家郊游的地方有30多公里路,这一路上有灯的地方太多了,想避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舅舅一家去的是个旅游景区,有漂流、有蹦极、有住宿区、娱乐区,那地方24小时亮着灯,想避开光源真的很难。

    话是这么说,但刚才我听电话里她舅舅的语气状态很不正常,可不像是玩得高兴的样子。

    我在地下室到门口这条路又来回走了两遍,包子问我在干嘛,我摇头说没事,就是想看看木雕跑哪去了。

    它在我手里消失,怎么会呢?

    那黑裙女之前非要这东西不可,等我说它消失了,又查都不查,也不证实一下,马上走人了,这前后态度的转变过于明显,我有点搞不懂,她到底重不重视木雕。

    现在我有些后悔,没跟她去看看她要给我展示的东西,然而人家已经变卦了,后悔也没用。

    “真丢啦?我以为你藏起来了。”包子扭头瞄了眼大厅里的女孩,鬼鬼祟祟地说。

    “我藏它干嘛,万一那女的真下死手,你的小命就没了,一个破木雕有什么稀罕,当然是保你的命。”我弹了包子一个脑瓜蹦。

    “哎哟~你别把翻译机给弹坏了。”包子揉揉被弹红的额头。

    “坏了返厂修,给你安个机械脑袋,最强大脑。”

    “残暴!”

    “这个评价十分中肯,谢谢。”

    “略略~”

    包子跟我走回大厅,我是放弃了,木雕肯定没掉在地上,如果不是蒸发了,就是长腿跑了。

    女孩在郑叔的开导下,情绪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却又被一通电话给扰乱。

    电话是警方打来的,景区那边发生了命案,丈夫杀死妻儿后自杀,正是女孩的舅舅一家。

    这下女孩的情绪没办法再安抚了,嗷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王叔叫了救护车,这一晚上可真够乱的。

    我立刻上网搜新闻,没搜到,又去贴吧,在那个景区的贴吧里看到个贴子,讨论的正是女孩舅舅一家的事。

    我刚把评论翻完,帖子就被删了,稍微慢点还真看不到这消息。

    发贴的楼主也是名游客,他们几个人晚上露天烧烤,吃完就睡在帐篷里,半夜他起来放水,就听到一个男人又哭又笑,在林子里不知道干嘛。

    他叫上同伴一起过去看看,别再出什么事,结果吓点把他们吓死,他一个胆小的同伴当时就尿了,林子里挂着两个人,被吊死在大树上,而且是两个女人,披散着头发,挂在树叉上,尸体一荡一荡的,眼珠子鼓得像是要掉出来。

    另有一个男的,死在树底下,靠着树根坐着,整个喉咙都割开了,那血流得满地都是。

    割开喉咙的刀子就在他自己手里,男人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向上翻,盯着树上挂的两具尸体,就像看着尸体很满意、很开心。

    他们连滚带爬出了树林,楼主报了警,他觉得这事太刺/激了,所以在警方没到之前发了贴子。

    后来是什么原因删贴他没说,也没出面解释,反正我手快、我是看到了。

    命案发生在景区,和我们这边没关系,只是凶手兼死者临死前打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他外甥女,我们正好和她在一起,所以警方来电话的时候,王叔替她接了。

    谁让我们赶上了呢,不能扔下晕迷的女孩不管,我们六个人跟着救护车,一块去了医院。

    路上王叔给女孩的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去哪个医院找女儿,顺便说了舅舅一家的事。

    女孩的母亲自然是悲痛万分,在电话这头都听到她号啕大哭的声音。

    我们只是来投宿的客人,他们家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人送到医院我们就走了。

    木雕是宾馆老板请回来的,现在他一家三口都死了,木雕没了,可谓是死无对证。

    即便女孩将真相告诉警方,这案子最后也没法儿查,办案讲证据,难道要通缉木雕,将它绳之以法吗?

    其实这次的事应该归我们单位管,所以王叔从医院出来就给领导打了电话。

    他怀疑老板一家三口的死,并不全是因为木雕,重点应该查给老板支招的高人,还有那个劝老板请邪神的人。

    他们这属于利用非自然手段坑人,如果老板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那前面他还坑过多少人,这都值得去深入调查。

    维护世界和平,不止是说说而已。

    但这件事不能我们查,书灵的遗体还没送到地方呢,我们得把手头的事办完。

    在医院外面我们就近找了家酒店,周叔打电话叫人处理掉坑里的那辆面包,半夜三更的没处找车出城,只能等明天早上去客运站。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睡觉的话睡不了几个小时,包子倒是困了,我们俩一间房,她穿着衣服就钻进了被窝,没用一分钟就睡着了。

    到天亮前,房门一共被敲响过三次,都是轻轻地,是只有没睡觉的人能听见的音量。

    包子睡得又沉又香,根本没听见敲门声,我也没搭理,第一次响的时候我给周叔他们发了短信,问是不是他们,四个人都说不是,他们在自己房间。

    如果是酒店的人,肯定会出声说话,每隔一个小时来敲一次,这得多重要的事,如果是人的话,早就开口喊了。

    所以我就当没听见,王叔他们的房间在我们对面,他们倒是开门看过,却没见我们房门口有人。

    天亮以后,不管是啥,房门没再响过,我们下楼吃了早餐,便直奔客运站。

    乘大巴去往下一个城市,早上我收到白云她们的消息,家里边一切正常,小红24小时监视着早餐店周围的动静,没发现有可疑人物。

    陈清寒那边还是没有消息,碧石也是,过于安静,反而让我有点担心,尤其是在白出现以后。

    这几天的新闻我都有关注,她说去办大事,我就重点关注什么火山爆发、地震泥石流的新闻,再有就是麦田怪圈之类的奇闻异事。

    但哪个事件也不像是她搞出来的,唯独有一个新闻,让我很是在意,讲的是陨石坠落,掉在热带雨林里,这条算是国际新闻,然而内容特别简略,只说是有块陨石坠落在丛林里,没有大肆报道,可见造成的损失很小。

    或许会吸引全世界各地的陨石爱好者前去参观,但我想看的不是这些。

    坐上前往白山市的大巴,包子便枕着我的肩膀补觉,睡到中午醒过来,吃了包饼干,就开始跟我聊微信。

    车上座位间隔近,再小声说话,也会有支言片语传到别人耳朵里,她想聊昨晚的事,便打字跟我交流。

    她很好奇那个黑裙女人,眼看着她一个一个甩黑球,像变魔术似的,显然不是正常人类。

    黑裙女的能力不止是甩黑球,服务区停电也是她弄的,她身份确实神秘,我甚至怀疑无故消失的黑伞是她灭的。

    不过她没当着普通人的面威胁女孩交出木雕,说明她还是有顾虑,不想事情闹大,也不想上新闻。

    有牵制是好事,否则我就得出手,暴露业火的存在。

    她临走前看我的那一眼,让我觉得我和她还会见面,我和她的事没完。

    可说实话,我们是在时间暂停后进入的服务区,我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免疫她的能力,要是我也能被她定住,那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真交手的时候一定会输。

    这就要说到宾馆和女孩了,服务区里只有女孩没被定格,她本身没什么特殊之处,想必是宾馆的问题。

    而宾馆最大的问题就是地下室有个木雕会作妖,所以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女孩之所以没被定住,是因为那个木雕。

    黑裙女想要木雕,会不会是因为木雕可以抵消她的能量?

    拿到木雕等于免死金牌,她不容许这种特权存在,因此才要找到它,销毁它,这才能解释,她听说木雕消失了,反而不想要了的原因。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木雕是真的消失了吗?为什么会消失呢?

    我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和包子用微信聊天。

    包子问我,世上真有会变成人的木雕吗?

    我心不在焉地回道:“会吧,你看动画片里主角的武器就能变成人。”

    包子回道:也对,书灵不就是从圆球变的。

    她提书灵,我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书灵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难道木雕也不是?

    毕竟全世界的神话传说就那么些,正的、邪的,全都有记录,却没听说有只拿秤的女神,只听过卖菜的大姐。

    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可以来这个世界,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神明不可以?

    说不定那木雕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带来的。

    我在这天马行空地想,包子突然浑身紧绷,手指头发着抖,给我发来一句话:“车上的人,不是人。”

    她坐在靠过道的座位,过道那边是一对年轻男女,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一男一女正直勾勾盯着我。

    王叔和周叔他们分别坐在我们前排和后排,我给周叔发消息,问他察没察觉到车上的乘客不太正常。

    周叔过了一分钟才回复,说:小心,这些人好像中招了。

    这时我看向窗外,发现我们已经驶下高速,正行驶在一条乡间公路上。

    郑叔发消息说我们偏离了方向,司机走的这条路不对。

    王叔起身朝司机走过去,刚走了两步,旁边的乘客猛地跳起来,朝他扑去。

    乘客是中招了,人还是人,王叔不可能下死手,放轻了力道将那人用肩膀撞开。

    但前面几排座位上的乘客全站了起来,一个挨一个,并排将路挡住。

    大巴车的过道本来就窄,王叔想冲过去,只能用蛮力,郑叔直接喊了出来,说前面有个水库,叫王叔赶紧拦住司机。

    假如司机也被控制了,这车一直往前开,不就是冲着出事故去的?

    王叔拿出一个喷雾瓶,叫我们屏住呼吸,然后举起小瓶对准乘客连喷了五下。

    这可能是催眠喷雾,乘客闻了立刻软倒下去,这时司机像是意识到王叔很快就能阻止他,打转方向盘,冲着路边的一棵大树撞过去。

    周叔的弹弓在这时射出一颗弹丸,正打中司机后颈,司机的身体向前扑去,方向盘拐了弯,避开路边的大树。

    巧好王叔赶到,控制了方向盘,踩了刹车,大巴将将转回路边,没栽进路边的排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