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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墓里捡到背包,十有八九是盗墓贼落下的,盗墓贼的背包爱出明器,说不定有值钱的东西。
我捡起背包,抖掉上面的灰尘,这包的样式是很早以前的款,大概是80年代的产物。
有现代的东西在墓里,说明已经有人进来过了,也许所谓‘地洞’,就是盗墓贼挖的盗洞。
背包里的铲子锈迹斑斑,手电筒也报废了,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翻来翻去只在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一块石头。
没人会把破石头单独放进背包夹层,我估摸着这东西对背包的主人可能有特殊意义。
石头和普通鹅卵石般大小,刚好能握在掌心,我把石头装进口袋,权当是留个纪念品。
背包附近没有尸骨,不知道是进去再没出来,还是出来时丢掉了背包。
再往前走,我又走了一遍刀山剑林,不过这回里面多了半个人。
皮特他们队伍中的一个男人被大刀斩成两截,上半截在通道里,下半截不知哪去了。
而地面和墙上,竟然没有一滴鲜血,连刀刃上也是干干净净。
我们进来没多久,这人即便是进来就死了,也不至于被斩成两截却一滴血都没有。
各式各样的机关通道我走了二十多条,也可以说是进入过二十多个小空间,但仍然没看到尽头。
“难道在绕圈?”我决定不走了,就在一个通道里待着,看它能把我带到哪去。
这些通道会移动,转个一万八千圈说不定我就能回到始点。
我选了一条最舒服的通道等着机关自转,为什么说这条通道舒服呢…
因为它里面挤满了毛虫,它们的武器是喷吐类似蛛网一样的粘液,捕捉到猎物之后再用‘唾液’将猎物软化腐蚀。
在不攻击的时候,它们就只是柔软的‘水床’,我捡了半截尸的背包,里面有防潮垫,把防潮垫铺到毛虫们身上,躺下去软软的很舒服。
咕叽咕叽~‘身上好重’
听着毛虫傻乎乎的抱怨,我拿出手机,继续看电影。
在古墓里枕着毛虫看电影,其实和在酒店套房没什么区别,而且地下安静,听不到车水马龙的声音。
我正看得入神,前方的通道接口突然一晃,外面的强光照进来,惊动了垫子下面的毛虫群,它们纷纷往外挤。
地下世界怎么可能有阳光呢?我坐起身,被毛虫群带着向前移动。
出了通道口,我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巨大‘灯泡’,不过光线太强,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毛虫群特别统一地向一个方向移动,队形都没变,它们拥挤在一起,列队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前近。
而我环视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一个人工修建的广场,有些像圆型竞技场,入场口有很多,我出来的那条通道只是其中之一。
在圆型广场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圆棺,造型像只饼干盒子。
‘开饭啦’‘快走快走’‘前面的给我留点’
毛虫们兴奋地往前冲,绕过圆型石棺,我才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都是皮特他们队伍里的人,两个人不知中了什么机关,尸体四分五裂,但是和通道中的那具半截尸一样,地上并没有血迹。
毛虫群一拥而上,顷刻间便淹没了两具尸体,我看它们在吃饭,便拿着垫子跳到地上。
刚一转身,就对上一双眼睛,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原来是皮特队伍中的一个人,正透过棺材盖的缝隙看我。
“休……休斯顿?”我回忆了一下,才叫出这个人的名字。
“是我。”躲在棺材里的人悄声回道。
“看到陈和杰瑞了吗?”我问。
“没有。”休斯顿仍然小声回答,像是怕引起谁的注意。
“那行,你先别出来。”我拍拍棺材,迈上棺座,站在台子边沿看棺盖上的雕刻。
毛虫吃完尸体,地面没留下一点残渣,叽咕叽咕又簇拥着彼此回到通道里。
我发现它们定位非常准确,圆型广场周围有几十个通道入口,它们没有半分迟疑,回的还是它们出来的那条通道。
随后出口位置再次变换,有毛虫的那条通道消失了。
“出来吧。”我跳下棺座,拍手示意躲在棺材里的人出来。
休斯顿是个拥有巧克力肤色的黑人,他的头发像朵蘑菇云一样浮在头顶,此刻头发上沾满灰尘,鬼鬼祟祟地从棺材里爬出来。
棺盖可以滑动,推开它并不会费什么力,所有天女墓中的棺材都是这种设计,不管它的形状是扁是圆,棺盖一定都可以推开。
尤其是从内向外推,由此可见,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墓主人出来。
休斯顿惊魂未定地爬出来,看了眼地上的背包,背包还在,他的两个队友却已经尸骨无存。
我让他出来,是想看看棺材里边有没有东西,结果棺材里空空如也。
“你见到尸体了吗?”我问向正紧张盯着那些出口的休斯顿。
“没有,我进去的时候,它就是空的。”休斯顿咽了口唾沫,视线仍然停留在那些入口上。
那些入口刚刚移动过一次,距离下一次移动还要些时间,我在棺材里没找到尸体,也不算意外。
天女墓中的棺材,一旦打开,里边的怪东西就会分解消散。
之前有人造访过这座古墓,保不齐就是上一波人打开过棺材,让里面的东西消失了。
“我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休斯顿似乎从惊惶的情绪中恢复了一些,或许是想到了刚刚我出场那一幕,他的脸色……嗯,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我是个人,一个有身份的人。”
休斯顿一脸问号,没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没什么意思,只是陈述事实。
“你能操纵那些虫子?”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得不够清楚,换了个方向发问。
“不能,只是我这个人天生不受某些动物的待见,它们总是无视我。”
“你一个人过来的?”他还是不太放心,眼角余光一直瞄着那些出口。
“我和他们两个走散了。”我诚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