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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苓呀,没法活了呀,子苓,我的乖孙女.....”外婆拖着长音,推门进了魏子苓房间。
好久没见强光,魏子苓在外婆刚开门时,感觉自己眼前漆黑一片,不得不闭着眼睛缓一会儿;等她再次睁开眼时,房间里,外婆正坐在床沿看着她,泪水在眼眶里一直打转;而魏白前此时正跪在距离床一米左右的位置,他刚才本想靠近一些,却被外婆的眼神逼了回去,只得跪在那里。
“外婆,莫急,天大的事也有解决的办法。”魏子苓安慰老人。
“姐,你一定要救救弟弟。”魏白前跪着向床靠近,那可怜样,魏子苓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很难过,这种情绪的触动,她这么多年来,只有一次出现。
那次还是因为父亲在外出差,而新闻报道说父亲出差的地方发生了重大泥石流,她又一直打不通父亲电话,着急的订了当天下午的飞机;等她到那儿时,发现她老爸正和其他自愿者一起奋斗在第一线拯救伤员,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
魏子苓想,这种感情,应该是来自于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自己既然占据了别人肉体,那么就要好好照顾这个家;魏子苓道:“白前,起来吧,跪着像什么话。”
“谢谢姐”魏白前就要从地上起来,但抬头又发现外婆坐在床沿上阴沉的看着他,他又一下不敢起来,只得跪在地上一脸悲戚。
“外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让弟弟起来,地上凉。”魏子苓握着老人的手帮魏白前说话。
外婆拿拐杖顿了顿地,怒道:“滚起来,真是给魏家丢脸。”说完,挪身看着魏子苓,吁了口气,说:“子苓,你弟前些日子去赌坊赌钱,又欠下不少银子。”
外婆感觉魏白前靠近,举杖欲打,吓得魏白前急急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魏子苓头疼,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么就被她碰上,书上不都说穿越后不是王子就是公主,再不济也是富豪千金,百依百宠;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身受重伤,家徒四壁,亲弟好赌;不过她现在抱怨那么多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替她这便宜弟弟还钱;魏子苓问:“外婆,家里还有银子吗?”
魏子苓等了好几分钟,外婆只是摇头叹气,倒是她这便宜弟弟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前,你说吧,姐保证外婆不会打你。”
“姐,那我就说了。”魏白前又往后退了两步,万一等会外婆一拐杖扔来,他也能避开,“其实家里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
外婆被魏白前气得不住在地上顿拐杖,呵斥道:“你难道连你姐姐的嫁妆也要当掉替你还债不成。”
“外婆,外孙也不想呀,但要是不还钱,那李彪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你难道要看着外孙被他们活活打死不成。”魏白前声泪俱下,那模样真是见者流泪。
“死了也好,就当没你这个外孙。”外婆把头一扭,不再看已经站在门边的魏白前;虽然魏白前看不清楚老人此时的脸,但魏子苓看得很清楚,外婆现在脸上挂满了泪水;说出刚才那番话,魏子苓知道,外婆也是言不由衷,她还是很疼爱她这个外孙。
魏子苓其实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她的爸妈一直都很疼爱她,零花钱平时也是十分富裕;加上她又是医药世家的独女,还没毕业,家里面就给她购置了两套房产,她根本就没有为生活操心过。
她觉得一些嫁妆而已,要是能解现在困局,她倒是觉得没什么;而且她坚信,以她这新时代青年,要在这个时代混出个人样,根本没有多少难度,这是她作为穿越者的自信。
魏子苓看了眼魏白前,又握着外婆的手,轻声说:“外婆,子苓的嫁妆要不就让白前去当掉替他还债。”
“可是,你....”外婆抬起泪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说。
魏子苓打断了外婆,“外婆,没事的,子苓要嫁的人是那顶天地的伟男子,觉不会在意这些俗物。”
外婆还没答话,魏白前就扑到床边,双手扶着床沿,流泪道:“谢谢姐,就知道姐姐最疼白前了。”
魏子苓拿手指替魏白前擦掉脸上的泪,说:“可是姐有一个要求。”
“姐,你说,别说一个,一百个白前也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姐要求你以后不能再赌,你要答应这条,姐姐的嫁妆你就拿去还债。”魏子苓用手指比一。
“姐,可是,白前除了赌,什么都不会。”魏白前嘟嚷。
魏子苓对于这个结果根本不意外,虽然她现在没有什么办法,但她相信,等伤好一些之后,她一定能找到挣钱的法子。
人不可能被尿憋死,但是如果身体上有个大伤口一直流血,那么迟早会死,而她现在这便宜弟弟,就是身上的那个大伤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线把这道伤口缝上。
魏子苓说:“没事,等姐好一些,你就给姐打下手。”
魏白前头摇得像拨浪鼓,魏子苓不解的盯着他,却听外婆说:“子苓呀,你这弟弟看着字就头疼,你要是让他帮你整理林家小子的课业,他可做不下来,弄不好你还要被林大财主训斥。”
魏子苓没有想到自己这弟弟这么一无是处,但是自己目前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先把魏白前稳住,“白前,姐姐不是要让你写字这些,到时只是下下苦力就能挣不少钱。”
魏白前狐疑,但他这姐姐从小就聪明,也从来没有骗过他,魏白前垂头耷脸,像一只泄气的皮球,点了点头。
.............
第二天,魏白前就从外婆那儿拿到了他姐的嫁妆,去当铺当了四十两银子,然后找到宏天赌坊;走进赌坊时,魏白前耳朵和脑子里都快被大大大,小小小和色子撞击的声音灌满。
赌徒都是四处流动,今天在这个赌场堵上半天,明天又在那个赌场堵上一天,因此魏白前踏进宏天赌坊后,倒是遇见了三四个以前认识的赌友想拉他一起玩几把,却都被婉言拒绝;
不是他不想赌,是现在他手上还钱后再无多余银两,至于再问赌坊借钱,经过这次之事,他可不敢,当时他真的感觉李彪要把他活活打死。
魏家,这个破落小院,魏白前出门后,外婆急急把门插好,回屋时还不时朝后看上一眼,怕魏白前又折身回来;外婆从她床底下抱出了一个小黑色的箱子,箱子被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住。
这个箱子是她女儿女婿,也就是魏子苓的父母那次要出远门时留下来的,说里面有一些首饰,还有一张房契,首饰本来是用来做子苓的嫁妆的,如今被魏白前拿去还债;而这张房契,当时女婿说是帮这院子的原户主盘下来的一间商铺,不过这么些年,原户主也没再回来,商铺也就一直被闲置。
外婆感觉虽然当时她背着魏白前取出的首饰,但是既然这个小木箱子已经被魏白前看见,难保不会起什么坏心思。
外婆坐在床上怀恋过往,那时女儿女婿都在自己身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而且女婿家是医药世家,颇受周围邻居称赞。
不知过了多久,外婆将地契塞进胸口来到了魏子苓房间,看魏子苓在休息,就叫醒了她;魏子苓看外婆表情凝重,急忙问道:“外婆,怎么了,难道白前又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外婆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纸递给魏子苓,“子苓,这是你父母当年留下的一份地契,不过是替别人盘下的,但是那人一直没来认领;外婆这些年也一直小心收着,但是外婆年岁已高,经常忘记一些事情;若不是找你的嫁妆,这事还就让我这老太婆给忘了,外婆想把这份地契交你保管,万万不敢让白前发现。”
“外婆,我刚在院子里没找到你,料想你就来了姐姐这里,什么好东西外婆你竟然这样神神秘秘。”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还账归来的魏白前,魏白前此时盯着被子上的黄纸,说。
魏子苓本想快速将地契藏在身下,可是魏白前比她更快,几步就到床边,拿起地契扫了一眼便笑了出来:“我就说回来的时候喜鹊一直在树上叫,原来外婆还藏了这么一份宝贝。”
外婆那里愿意自己珍藏了这么多年的地契交到魏白前这败家孩子手上,伸出手,厉声说:“给我。”
魏白前见外婆的目光好似要吃了他一样,不情不愿的将地契还给外婆;不过他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说:“外婆,我们现在有了店铺,不如开个店吧。”
外婆冷哼一声:“你休想打这地契主意,魏家不得做那背信弃义之事,不然到了地下,我也没法给你那死去的爹娘交代。”
魏白前又说:“外婆,只是暂借,那人回来我们还他就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那开店,你打算做何营生。”
魏白前我了半天,就是没想出要做啥,他只想先把店铺拿到手,后面的事根本就没考虑,于是又看向床上的魏子苓,说:“我是没有什么主意,不过姐姐手巧,以前倒是做出不少精细的物件,可惜却没地方售卖,后面都被老鼠咬坏了;如果我们有了店铺,以姐姐的聪明,肯定能做红火起来。”
魏子苓觉得她这弟弟这时倒是怎么变得机灵不少,知道拿她当挡箭牌,虽然她也知道魏白前居心不良,但是说得倒也没多大错误,自己伤好后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若是有了这间店铺,至少省了房租,困难立马减去三分之一。
至于店铺里面卖什么,魏子苓觉得很多东西都能卖,主要还是要调查市场,看什么东西受欢迎;这事只能等她伤好一些再说,于是魏子苓道:“外婆,子苓觉得白前说得没错,我们是可以开个店铺,等原主人回来,我们再还他,也不算违背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