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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裙女看着万秋离开的背影,痴痴笑了,心想又美又飒,还有个性,真得是太喜欢啦!!!
扭头对自己丫鬟说:“她可真对我胃口啊!”
黄裙女说话时可没刻意压低声音,所以离得近的人都能听见。
故而,于人群中,议论声再起——
窸窸窣窣,竟不绝于耳......
其中一道稍微大的声音倒是叫黄裙女听个仔细,也不知是谁在说:“两个都是怪人。”
黄裙女,听清了,也未有丝毫恼怒之意,反而笑了起来。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拍了自己脑门,看着前方哪里还能见得到万秋的影子,神情微微懊恼:“我怎么忘了告诉她,我叫什么!”
黄裙女的丫鬟宽慰自家主子道:“您和她有缘,下次遇见再说也不嫌晚哩!”
黄裙女觉得自家丫鬟说得有道理,随即释怀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感慨:“今天总算没白来!”
“咱们回去吧!”
丫鬟疑惑问道:“不赏菊了吗?”
黄裙人:“比花美的人都见了,什么珍奇贵菊想起她,都会黯然失色了,索性就不看了罢。”
丫鬟点头随黄群女离开了。
.........
人群中,那些听见黄裙女跟丫鬟对话的人中,有人发出疑问:“脑子不好吧?”
.........
万秋跟黄裙女一样,早早地离开了睿王府。
今日,她本就意不在赏菊,至于做什么睿王府的世子妃更是没想法。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见詹宁宁,顺便给上次羞辱傻白甜自个儿,今天还骂自己是歹笋的女子一个小小的教训,算是意外的小收获了。
.........
回到自己院中的万秋,瞅了翠花一眼,完全不用开口,翠花立马就能明白万秋的意思。
翠花她喊来几个丫鬟,从屋内搬出一张竹椅跟两张同竹椅高矮差不多的黄花梨木束腰罗锅枨方凳放在竹椅左右各两边。
万秋见了,微笑着舒舒服服地躺在竹椅上,翠花则又一溜烟似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翠花稳稳当当地端着装满瓜果的托盘,一路小跑着来到万秋跟前,把托盘放到了竹椅左边的黄花梨木束腰罗锅枨方凳上。
这个位置,只要万秋轻松伸手就能拿到托盘内的东西。
与此同时,,又有丫鬟双手捧举着小西施壶来到万秋跟前后,恭敬地弯腰,低头,将西施壶双手递放到了竹椅右边的黄花梨木束腰罗锅枨方凳上,同样,是万秋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
做完这些后,这丫鬟连同院子里除了翠花之外的其她丫鬟全部都退了下去。
......
西施壶内装着已经过滤掉花瓣干,泡好了的花茶水,万秋闲适地执起壶柄,让壶嘴对着自个儿,喝了几小口润了润,就把西施壶放回了原处。
躺在竹椅上的万秋喜欢用西施壶喝东西,是因为拿着西施壶,可以不用坐起来喝,躺着喝完全不受影响。
未发病的万秋跟发病的万秋在这点上也很不一样。
未发病的万秋没有直接用西施壶喝东西的习惯,也根本不会选择躺着去喝茶水……
......
秋风瑟瑟,寒意渐起——
翠花感受到风吹落在身上,带起的丝丝缕缕的凉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后不由自主地看向躺在竹椅上,越发显得身形单薄的万秋,眼里的关切呼之欲出。
翠花就怕万秋的风寒会因吹了凉风而更加严重,所以立马脚步匆匆地从屋内拿出了披风,准备替万秋盖上。
万秋见了却摇头拒绝:“把披风拿回去吧,我感觉这点风寒快好了,但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你知道的,未发病的我,身体没毛病,脑子却不咋灵光。”说后面这句话时,万秋用食指冲脑袋比划比划,语气调侃。
翠花听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万秋随手从装满瓜果的托盘内随手拿了个已经洗净擦干的秋梨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爆炸,瞬间弥漫开来。
万秋一面享受着舌尖食物最原始纯粹的美味,一面看着翠花说:“怎么,看你笑的这模样,现在不担心我身体啦!”
翠花老实回答:“奴婢瞧着您这次精神比之前生大病的时候好太多了,主要是发病时的小姐,最是有分寸跟主意的,既然您有决断了,奴婢相信您,所以就不担心了。”
万秋一手拿着吃了小半的秋梨,另外一只手又重新拿了个秋梨递给翠花说:“很清甜,你也吃个。”
翠花咧开嘴,又露出她那不太洁白,但算得上是整齐的牙齿,双手接过秋梨,谢过万秋后,立马开心地捧着秋梨啃了起来。
万秋看着翠花这般容易满足的模样,唇畔也荡起了笑意。
......
第二天,詹宁宁没有递拜帖,而是直接登门造访。
因为未发病的万秋同詹宁宁的关系很是要好,所以傻白甜万秋早就吩咐过府中下人,以后若是詹宁宁来了,无需通报,直接将人领来她的院内便是了。
不过,对于詹宁宁的突然到来,万秋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詹宁宁来到院中,看到立在万秋身侧的丫鬟是翠花而非淑懿时,想起自己昨日暗中找过淑懿,眉头仍是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詹宁宁自认为很会审时度势,觉得眼下可不是去在乎万秋明显没有像往常自己来拜访时那般得开心,并立马吩咐下人,端来好茶好点心,好好地招待自己的时候。
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那般,依旧热络地上前,一把握住了万秋的手。
万秋皱眉,嫌弃地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眼翠花。
翠花立马拿来丝绸手绢递了上去,万秋一面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上被詹宁宁触碰过的地方,一面请詹宁宁坐下,让翠花上茶点。
詹宁宁看着眼前,万秋嫌弃擦手的模样,心中羞愤交加,面上却还强扯着笑。
詹宁宁自己倒是以为自个儿把情绪藏得很好了,实际叫人瞅着明显就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詹宁宁尴尬地把手缩回来。
又很是拘谨地坐下。
......
万秋看着端来的茶具,闻味道也知道茶壶内是沏泡好的恩施玉露。
万秋闲适地执起壶柄,倒了一杯茶推至詹宁宁跟前,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跟前。
其实现在的万秋通过傻白甜的记忆,懂茶,却依然不喜欢喝这玩意儿,跟前的恩施玉露压根就没有准备要喝的意思。
只是,詹宁宁跟未发病时傻白甜的自己交好,傻白甜爱喝这些,詹宁宁是了解的,自己在性格上没有掩饰,已经跟平日判若两人了。
要是连平日喜好也全变了,会惹詹宁宁猜疑。
万秋看着詹宁宁做了个请的动作:“喝茶。”
詹宁宁不知怎的,老老实实地捧起瓷杯,因为捧得紧,感觉烫手了,才立马放下瓷杯。
就在这时,詹宁宁突然发觉自己现在在万秋面前变得好生奇怪。
以前,在跟万秋谈话时,看似自己在附和万秋,实际上主导权还是由自己把握着的。
现在,自己好像在万秋面前变得不会思考了似得,她说什么,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就去照做了。
詹宁宁的心头升起了一抹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