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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艾子民脚步匆匆回到了客栈,刚要急着进房间,却被赫格尔用手臂给阻止了。
赫格尔自己先慢慢打开房门,进去看了看,然后道:“掌柜的,请进。”
艾子民进了房间,赫格尔把关上门。原来,赫格尔出门前,在房间入口处,还有窗户等地方,撒上了一层很薄的尘土,他看到没有人进入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进了房间,艾子民便坐在那里,从怀中拿出那本‘江湖纵横榜’,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让艾子民无比的惬意。他慢慢打开看了起来。
艾子民一看:第三十位,“偷天侠客”——武开山。??顿时心道,?这“江湖纵横榜”果然特别,它的排列是从第三十位开始的,然后依次是第二十九位,第二十八位……,倒着排列的。
艾子民耐心的一页一页的看着,赫格尔给他端上茶水。
艾子民将书放在一侧,呷了一口茶,看着赫格尔还有阿图鲁,问道:“这‘纵横榜’上的这些江湖人,现在如何了?”
赫格尔答道:“快死光了,只剩下八九个人了。”
“什么?!”艾子民吃了一惊,问道:“快死光了?怎么会这样?”
赫格尔解释道:“这‘江湖纵横榜’,毕竟是近十年以前的书籍了。这些年来,江湖上涌现出了不少高手,但这些高手行踪诡异,杀人不露面,以致于如今江湖上暗杀成风,人心惶惶,他们就像对这‘纵横榜’上的人物有仇恨一样,将他们快杀光了。”
一侧的阿图鲁接话道:“是的,这些杀手就像抢生意一般,抢着去杀那‘纵横榜’上的人物,不几天,这个杀手杀一个,过不了多久,那个杀手再杀一个,再过不久,其他杀手再杀一个,就这样,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纵横榜’上的人几乎被杀光了,至于剩下的几个,不是武功高深,就是东躲西藏,生怕哪天不注意,就丢了性命。”
艾子民问道:“那些杀手什么来历,武功有那么厉害吗?他们是一个帮派的吗?”
赫格尔答道:“那些杀手扑朔迷离、行踪不定,因为不是光明正大的杀人,所以无法知道他们的武功路数。但从他们杀人的风格来看,应该不是一个帮派,他们杀人之后,都会留下代表自己的标记,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
阿图鲁接话道:“这‘江湖纵横榜’上的人物可不是泛泛之辈,所以,这些杀手的武功应该很高,若是‘江湖纵横榜’仍在刊著,应该有他们的位置。
艾子民继续问道:“这杀手总共有多少人?”
赫格尔道:“如今暗杀成风,大大小小各种名号的杀手层出不穷,无法计算。但最出名的有四个,这四位杀手近几年来,风头很盛,所以还有好事者,专门为这几个杀手写了一首诗。”
“哦?”艾子民顿时来了兴味,道:“说来听听。”
赫格尔娓娓道:“一曲琵琶无尽泪,秋风似剑叶苍黄。江湖多是无情客,月下孤独恨夜长。”
艾子民听了,慢慢品味着。
一侧的阿图鲁接话道:“这首诗,每一句都暗含着一个杀手,分别是‘琵琶恨’、‘秋风剑’、‘无情客’和‘孤独恨’。”
艾子民听了缓缓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淡淡道:“没想到,这江湖杀人,还杀出诗意来了。”
转而问赫格尔道:“你刚才说,他们杀人后都会留下自己的标记?上面都刻着他们的名字?”
赫格尔答道:“是的。那‘琵琶泪’用的是一小串珍珠,珍珠上面刻着‘琵琶泪’三个字。而那‘秋风剑’用的是一把微小的玄铁剑作为标记。‘无情客’用的是一个铜制的小刀。‘孤独恨’用的是镂空的心形玉石。”
听了赫格尔的话,艾子民呵呵一笑道:“他们都很雅致嘛”,说着他拿起那‘江湖纵横榜’,问道:“那现在,这上面还有哪几个活着?”
赫格尔接着道:“原来还有十个活着,但前几日,排名第十的孤影郎君被逍遥浪子杀了,所以,现在就剩下九个了,其中,排在前五位的都还健在,另外还有第八位的慕容白云还活着,后面还有三位。后面的几个没死,并不是他们武功有多么高深,想必是怕死躲了起来。”
艾子民道:“看来,那几个杀手对排在前五位的高手,还是有所忌惮的。”
阿图鲁答道:“应该是的,这排在前五位的,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手,绝不是浪得虚名。”
艾子民接着问道:“那慕容白云是什么人物,她排在第八位,那第六、七位的却死了,她很厉害吗?”
赫格尔道:“说起这慕容白云,她可是个狠角色,她也是这‘纵横榜’中唯一的女子。”
艾子民颇有些意外,道:“哦?是个女子?”
阿图鲁道:“是的,江湖人称她‘千变女魔’,她善于易容,千变万化,她武功不错,但主要依赖于暗器,而且暗器上都淬有剧毒。谁要是让她的暗器打中,哪怕是划破一点皮肉,也会性命不保。”
艾子民呐呐道:“的确是个狠角色。”
阿图鲁继续道:“她没被杀,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因为她和‘千年老二’是情侣。听说,她常年住在‘千年老二’的淡泊庄,与那欧阳雄在一起,所以,没人敢动她。”
艾子民道:“哦?原来她和这排名第二的欧阳雄是情侣?这倒是新鲜。”
一侧的赫格尔道:“其实这‘千年老二’与‘千变女魔’很早以前就是情侣,江湖人人皆知。只是后来,这个‘千年老二’心猿意马,娶了一位大小姐,而没有娶‘千变女魔’。所以,这‘千年老二’也是‘纵横榜’中唯一与官场有关系的人。”
艾子民听了好奇的问道:“这欧阳雄还与官场有关系,说来听听。”
赫格尔道:“他娶了顺治爷时期的户部侍郎方兴国的女儿。”
艾子民听了,思索着,口中呐呐道:“方兴国,方兴国……我知道他,他是先帝爷提拔的人,早已告老还乡,但他的门生不少,他的两个儿子应该也在任为官。”
阿图鲁答道:“掌柜的所说没错,如今他的儿子一个任遵化州州同,一个任扬州布政司都事。”
这时,赫格尔接话道:“这‘千年老二’也多亏了这官场的关系。当年江唤云的死,很多人怀疑是他与慕容白云联手做的手脚。当时他们二人都在场,而且那慕容白云惯于用毒。可是,无忧庄没有直接的证据,虽然对他们两个恨之入骨,但还是忍了下来。属下以为,真正让他们忍下来的,应该是这欧阳雄的官场背景。这方国兴在朝为官多年,门生故吏不少,人脉很广。不然,以无忧庄的实力,早就将这欧阳雄大卸八块了。那欧阳雄似乎也感到了危险,如今常年在庄园里很少出来。”
艾子民呐呐道:“原来是这样。”转而问道:“你们觉得,这四个杀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杀人?”
赫格尔分析道:“属下觉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暗中下手,的确容易得手,但他们的武功绝对不一般。因为,自从‘纵横榜’上有人陆续被杀以后,榜上其他的人,还是十分小心戒备的,但最后还是没躲开被杀的命运,说明那些杀手还是很有实力的。”
一侧的阿图鲁接话道:“属下认为,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不敢明着杀人,是怕树大招风。但是,杀了人留下标记名字,是想向人们说明,自己有上榜的实力。”
听了他们两个的分析,艾子民点了点头,道:“说的有些道理”。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对了,那本诗集呢,拿来看看。”
说着,赫格尔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诗集,双手奉给了艾子民。
艾子民接过来。作为大清的皇帝,艾子民从小博览群书,他精通汉、蒙、满、藏等文字,他翻看着那本诗集。
看了看,艾子民把那诗集往桌子上一扔,无趣道:“一个所谓的活佛,儿女情长,没有什么特别。”
赫格尔疑问道:“可那女子为什么专买这诗集呢?难道她看得懂藏文?”
一侧的阿图鲁道:“那杨梅儿也买了一本。看来,她是不放心那女子,我注意到,她买的那本诗集,是那姓孟的女子想买的,她给姓孟的女子拿了另外一本。”
艾子民点着头,道:“嗯,你看的很仔细,这个女子是他们眼中的沙子,让他们很不自在。”
说着说着,艾子民似乎想起了什么。口中呐呐念叨着:“活佛,活佛……”接着,他又拿起了那本诗集,看着那活佛的名字,疑惑道:“仓央嘉措,仓央嘉措……”,接着,艾子民眉头一皱,道:“这仓央嘉措是谁?难道西藏换活佛了?”
听了艾子民的话,一侧的和戈尔阿图鲁面面相觑,
艾子民顿时生气道:“笑话,这个活佛,我怎么不知道。等回去后,一定要查个清楚。”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赫格尔开门一看,是赵国金回来了。
原来,赵国金去‘鄱阳湖十三寨’办完了事,回到了原来的客栈,见到了“燕山双怪”他们,得知艾子民搬到了这里,便赶了过来。
见到赵国金回来了,艾子民很高兴,问他事办得怎么样了,赵国金回道,一切都办妥了。
艾子民为他的办事快速而感到高兴。
赵国金道:“十三寨答应,他们一定会相助。”
艾子民高兴道:“好,好极了。接下来就看无忧庄了。我之所以破坏石桥,是希望他们能多耽搁些时间,要知道,耽误了时间,逍遥浪子可等不起,毕竟救人要紧,这样他们就很可能改走水路。如今,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艾子民转而吩咐道:“老三,你先休息一下,然后,盯着岳千山他们一行人的举动,有事及时向我汇报”。
赵国金应答着,退出了客房。
第2节
清晨,逍遥浪子起身洗漱完毕,然后与大家一起准备用饭,可是却不见孟婵娟和杨梅儿。
逍遥浪子便问江灵灵怎么回事。
江灵灵努着嘴说,孟婵娟下半夜头痛,身体发冷,晕晕沉沉,无法起床。杨梅儿现在正在照料着她。
逍遥浪子听了,便到了她们的房中,看到梅儿刚给给孟婵娟把完脉。
见逍遥浪子来,杨梅儿轻声道:“我刚把了脉,许是昨天上街受了凉,得了风寒”。说着杨梅儿找了纸笔,写了起来,并对逍遥浪子继续道:“不用担心,我开个方子,让店小二去抓几副药,吃了就没事了”。
听了梅儿的话,逍遥浪子点了点头,便没说话,看见孟婵娟还在昏睡着,便没打扰她,转身出了她们的房间。
等到下午,孟婵娟吃了煎好的药,病情有所改观,梅儿给她稍稍吃了点粥。
这时,岳千山差遣江连文去告诉逍遥浪子,石桥差不多快修好了,后天便可启程。
等江连文走了以后,逍遥浪子又到了江灵灵的房间,去探望孟婵娟的病情。听杨梅儿说孟婵娟好多了,吃了点粥刚睡下,便没有打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黄昏十分,岳千山与江唤群在客房,收到了无忧庄传来的信条,打开一看,顿时明白了。
原来前几日那孟婵娟卖琴的时候,那个买琴的公子哥是鄱阳县令的外甥。那公子哥吃了委屈,回家后大哭大闹,说无忧庄的人欺辱他。如今,那县令让师爷找到了庄上。顿时,岳千山生起了闷气。
一侧的江唤群也看了信条的内容,生气道:“这个逍遥浪子,真是节外生枝,这下好了,又损失了五万两银子。”
岳千山叹气道:“怪我当时有些冲动了,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小小县令,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只是当下这个情势,有些特别。也只能按庄主的意思办了”。
说着岳千山便吩咐道:“你让连文明天去请那公子哥吃个宴席,让他多带些银票,多说些好听的,把事泯过去得了。”
江唤群生气道:“如今的这些个公子少爷,屁大的能耐没有,却仰仗着上一辈的名头,在外为非作歹……”
“好了,好了”,岳千山打断江唤群的话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古往今来,仰仗家里有钱有势,在外飞扬跋扈的比比皆是,你能怎样,把他们都杀了?这些个败类,杀不绝的。我们只能忍一下,毕竟,大事要紧”。
江唤群无奈的点点头。转而对岳千山道:“前几日,在酒楼时,那康熙老儿的身边有四个人,而他搬进我们的客栈时,就跟随着两个人,可现在,又回来了一个。这人忽多忽少,让人难以捉摸。”
岳千山道:“我说过,那狗皇帝可不是傻子,身为九五之尊,怎么会带这么几个人在身边,我怀疑,我们周围一定还有不少他的人,我猜,那石桥说不定就是他所为。”
江唤群点着头,道:“看来,他是想让我们停留在这里,有什么企图,那我们可不能让他得逞,得尽快离开这里才是,停留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
岳千山道:“是啊,万一让他察觉到我们的马车里没有‘玉莲金尊’,那就不妙了。他是个万分谨慎的人,把他吓跑了就功亏一篑了。好在再有一天,石桥就能修好了。”
江唤群接话道:“嗯,那我们后天一大早就出发。”
岳千山点了点头,道:“提前做好出行的准备,你派人日夜看护着石桥,免得再被毁了。”
这时,杨梅儿敲门进来,对岳千山道:“我昨晚在孟婵娟喝的水里,放了秘制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发作起来像极了风寒,根本不会有人察觉。今日逍遥浪子来看望了他两次,我当着他的面,开了方子,那些药对孟婵娟来说,根本起不到作用,就是做作样子而已”
岳千山点着头,道:“做的好”,转而想起了那公子哥的事,顿时生气道:“要不是她卖琴,哪会惹出这些麻烦。”说着提醒杨梅儿道:“我发觉逍遥浪子对这个小女子不一般,不能让她从中坏了事,得速战速决,你今晚,再给她加点药量。”
杨梅儿答应着,出了房间。
江唤群担心道:“那小女子会不会是康熙老儿的人?万一要是他的人,可就麻烦了,他出门在外,身边绝对带着精通医道之人,这点伎俩,可逃脱不过医道高手的法眼。
岳千山思忖了一下道:“可能性很小,其一,康熙出门在外,带个女子不方便。何况,身为帝王,他是不屑用一个女子做眼线的,就算用,也不会用这么柔弱的女子。其二,昨日杨梅儿说道,她们逛街时遇到那康熙老儿,康熙与那女子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眼神上的交集都没有。当那小女子买了一本诗集的时候,那康熙老儿也要了一本,看来,他也是对那女子好奇。”
听了岳千山的分析,江唤群点着头,道:“那就好,我这就去对连文说一声,让他明天请客。然后速速准备,后天一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