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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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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如若吃醋了, 有多好哄。

    若是燕挽亭, 只要夏秋潋对她示好, 微微一笑再摸摸脸, 她保管从一只发怒的小狼狗变成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可夏秋潋不是燕挽亭, 她甚至并不是燕挽亭以为的, 单纯的吃醋。

    而是陷入了对燕挽亭对她感情的怀疑中。

    燕挽亭爱的, 只不过是她皮相罢了,若是她容貌毁了, 或是某日她不再年轻貌美,

    燕挽亭还会爱她吗。

    夏秋潋想了很久,曾爱她如命的燕挽亭若真的只是为了容貌, 又如何会为她舍弃性命又如何会对她步步妥协,她现今的所思所想不过是她狭隘罢了。

    这么一想,夏秋潋便如释然。

    所担心所忧虑之事,夏秋潋自己会静思解惑, 一时纠缠想明白了便清明了。

    可燕挽亭却得意的踏门而入,一脸的得意,那模样好似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去。

    一看到夏秋潋,便戏谑的黏了上来。

    “秋潋, 你可是吃醋了。”

    “你这是何意。”

    夏秋潋眉头微微一皱,惹得自己不欢喜了, 她瞧上去倒是欢喜得很。

    得意忘形的燕挽亭眯着凤眼趴在桌边,盯着夏秋潋的面容,悠悠笑道。

    “我明日若是搂了别人家的姑娘, 秋潋可有醋意。”

    夏秋潋微微一笑,轻瞥了燕挽亭一眼,淡然道。

    “殿下身份尊贵,想搂哪家姑娘就搂哪家姑娘去,想必若是那姑娘没有异议,殿下便去搂吧。”

    夏秋潋一脸的无谓,燕挽亭面上笑意一潋,抿着唇幽怨道。

    “秋潋这么说,便无趣了。”

    夏秋潋坐下身,上下打量了燕挽亭一眼,柳眉微微一挑,正色道。

    “曹先生要来了,殿下便准备这般接见吗。”

    原本以为夏秋潋是个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可却不曾想到,夏秋潋变脸可比她还快。

    燕挽亭叹了口气,懒懒散散的上下看了一眼,换衣裳的时候秋儿帮她上下整理了一通,连一道褶皱都没有。

    可懒洋洋的往桌上一趴,又时不时扯一扯衣领,身上的衣裳又显凌乱。

    夏秋潋站起身,对燕挽亭道。

    “你起身。”

    燕挽亭张着手站着,夏秋潋站在她身前,伸手替她整理衣裳。

    燕挽亭看着夏秋潋低垂清冷的眉目,突然伸手将夏秋潋揽入怀中,在夏秋潋的意外下轻声惊呼中,乖巧的将头枕在夏秋潋肩窝轻轻蹭了蹭。

    轻佻懒散的神色终于正经了许多,她凑到夏秋潋耳边,温声道。

    “我知天下美人多如牛毛,也知天下总有比你相貌更出众的女人。可我就是觉得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从见你第一面起就是这么想的,别的男人女人再怎么貌如天仙,在我眼里都是凡人模样。”

    燕挽亭的声音轻柔认真,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夏秋潋心里,柔柔的软软的。

    到底还是舍不得夏秋潋会胡思乱想,吃醋也好难过也罢,燕挽亭还是不舍。

    燕挽亭说着缱绻的情话,声音就像蛊惑世人的巫师。

    “这天底下只有你是我的软肋,轻咳一声,都让我疼的要命。”

    夏秋潋依偎在她怀里,虽一言不发,但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却攀上了燕挽亭的肩头,纤细白皙的指尖,一点一点收拢,抓紧了燕挽亭肩头的衣裳。

    夏秋潋静静的听着,她的双眸远远的落在窗外,耳朵却贪婪的听。

    女人到底还是爱听甜言蜜语的,就连夏秋潋这样看上去淡泊清冷的女人也不例外。

    其实燕挽亭的情话,她听过太多了。

    前世燕挽亭总爱去别处背一些酸腐的情诗,学会了便念给她听,辞藻华美海誓山盟,但那时的夏秋潋听来,只当是普通的诗,闲暇之时,也认真听听,有时还不忘提点一下,诗句中的错漏,每每都将燕挽亭气的拂袖而去。

    可下回学会了新诗,又会开开心心的来,再念给夏秋潋听。

    夏秋潋闭眸靠在燕挽亭怀里,突然轻声问道。

    “你怎么不念诗了。”

    燕挽亭楞了楞,很快便明白夏秋潋所言,她微微一笑,故作叹息道。

    “有人不喜欢阿,说来作甚。”

    “你再念一首给我听听。”

    夏秋潋脸色微微一白,瘦弱的身子颤了颤,又往燕挽亭温热的身子靠近一些。

    燕挽亭敏锐的察觉到夏秋潋的身子突然间冷了许多,她神色一变,抱着夏秋潋,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玉背,略有些焦急唤道。

    “秋潋。”

    “有些冷。”

    夏秋潋皱着眉头,脸色越发惨白,单薄的身子在燕挽亭怀里轻轻颤抖着。

    “你的寒疾发作了?”

    燕挽亭微微蹲下身,横抱起夏秋潋,瘦弱的人轻的仿佛没有重量,轻轻松松的就被燕挽亭抱起。

    将夏秋潋放在床榻上,紧紧裹上锦被,燕挽亭匆匆出门将绿阮和青鸢叫了来。

    来了青州之后,这是夏秋潋第一次寒疾发作,整个人冷的像冰块一样蜷缩在床榻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怎么都捂不暖。

    这般紧要时候,福安和了辞都不在,燕挽亭只好将随行的太医叫了来。

    原本按约而来的曹奕燕挽亭也没见,让他明日再来,便打发了。

    太医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捋着胡子皱着一张脸,不住的摇头。

    “娘娘的身子太弱,寒疾又来的凶,用不了烈性药,只能开几味温和的药滋补,慢慢调养。”

    说辞与了辞无异。

    燕挽亭挥手让他下去了,太医开的药也没喝,用的还是了辞留下的药方。

    这药每日喝,夏秋潋的身子也调养好了一些,只是到底只是调和的温补药,根本无法根治。

    夏秋潋躺在床榻上,面容隐忍,身子冰冷,她紧咬着唇,将苍白的唇色咬出一道血痕,药汤根本就喂不进去。

    将人遣了下去,燕挽亭脱去衣裳躺在床榻,紧揽夏秋潋入怀,药汤也只能以口渡之。

    那浓稠漆黑的药汤一口就将燕挽亭苦的差些吐出来了。

    可这样的药,夏秋潋每日都需喝下一大碗。

    含着温热辛苦的药汁,燕挽亭吻上了夏秋潋的唇,小心的轻轻舔着夏秋潋的唇瓣,好不容易让夏秋潋松开了咬着的唇瓣,燕挽亭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一碗药断断续续的喂了半个时辰才全部喂下去。

    燕挽亭将夏秋潋紧紧抱在怀中,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

    夏秋潋静静的躺在她怀中,微微侧时,肩上的衣裳拉开了些。

    白嫩细腻的肌肤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像火舌一样,灼痛了燕挽亭的眼,她颤抖的伸手拉上夏秋潋的衣裳遮住那道伤口。

    茫然无助的面庞上,终于显露出几分痛苦,燕挽亭抱着夏秋潋,眸中泪水缓缓滑落而下。

    悔恨的滋味,就像逼迫她每时每刻用刀亲手剜着自己的心。

    这些痛苦,她真想一并替夏秋潋承担。

    当初为何,为何会那么狠心,明明知道夏秋潋身子不好,为何还要让凤游射出那支险些要了夏秋潋的箭。

    燕挽亭哽咽着,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夏秋潋,痛苦的小声的咽呜着,她不停的低喃着,用自己都听不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秋潋,对不起,对不起。”

    夏秋潋在燕挽亭怀中缓缓的睁开眼,她疲惫而痛苦,却仍颤抖的伸手,轻轻的拭去燕挽亭面上的泪。

    “别哭。”

    她的声音那么孱弱虚弱,却像打开了燕挽亭所有悔恨自责的闸门。

    “秋潋,我后悔了,我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递交了辞呈,作者菌马上就是个无业游民了!

    好迷茫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