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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玛利宁回到了村庄,卡勒瓦拉的英雄们整装待发,波赫亚的勇士们枕戈待旦,友谊、残酷的战争一触即发。
歌者为出征的勇士唱起了赞歌,赞扬他们的意志,歌唱他们的勇气,愿他们的灵魂在水鸟的庇护下,回到初生的起点,让踏入归途的先祖,能在苏尔玛的国度里安详、宁静。
诺艾迪萨满敲打着永不停息的鼓点,苍野荒芒的约依克圣歌响彻云霄,鼓舞着英雄们的士气,慰藉着他们的灵魂,让归于尘土的荣耀重回贾布梅阿卡的注视。
刀剑与刀剑相撞,英雄与英雄厮杀,战争的热血在波赫亚与卡勒瓦拉的土地上漫延,众神的神性与意志得以肆意的燃烧与挥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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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的波浪奔腾不息,河水的激流冲刷不断,卡勒瓦拉的深海之神:阿赫多挥舞着手中船桅似的圆柱与波赫亚的河流与湖泊的掌控者、给予人类捕鱼与财富的水神、阿斯加德的近海之神:贾齐亚尔马伊战作一团。
铁船桨鼓起冲击的海啸,圆柱卷起凶猛的风暴席卷了卡勒瓦拉与波赫亚的海洋、海岸与河流,邪恶的水精灵:纳克们借助滔滔大水的肆虐,将生命拖入水与海中湮没,让他们在幽暗的深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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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瓦拉的森林之神:达彪穿着精美华丽的衣服,带满了好运的祝福,驱驰着狗群,以奥德索的注视与波赫亚的森林动物的统治者、狩猎之神:莱布迈争夺着从卡勒瓦拉东部森林伸至波赫亚幽暗的丛林深处的土地。
同时与狩猎形影不离的幸运之神:莱布-奥尔迈,也以熊的姿态争夺着奥德索的神性。
森林在战争的包围下变得愈发的郁郁葱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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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赫亚塞沃世界的主人,冥界女神:贾布梅阿卡带着他的亡灵大军向着玛纳的国度奔驰而去。
把守着多纳拉城门的野兽,长着蛇尾的大狗:瑟玛,瞪着可以将人石化的眼睛,以象征着突发性与暴力性的死亡,将贾布梅阿卡的大军死死地阻挡在了大门之外。
只有预示着死亡与新生,庇护着凡类灵魂的水鸟依旧来回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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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瓦拉的赐鱼之神:阿赫第挥舞着他父亲的佩刀与波赫亚骑着马的疾病之神:鲁霍塔和雷与雨之神:蒂尔梅斯都交战,同时他也是在这场战争中唯一一位在认真作战的英雄,为了在他离去时波赫亚与群岛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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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英雄,所有的神灵,在卡勒瓦拉语波赫亚的土地上焦灼厮杀着
和平是这场战争的目的,安宁是这场战争的体现,没有众神的伤亡,亦没有英雄的堕落,美好的未来在祂们的心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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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泰坦神族的海神波塞冬也听闻到了关于这场战争的传言,他看到了沸腾的热血与荣耀的律动,以及关于和平的宁静,就犹如****的海面与永远幽暗宁静的海底。
波塞冬想要亲自前往查看,在注定的诸神黄昏来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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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加德的正义与和解之神:凡塞提展现了祂的神力,战争没有流下冲突的热血,被调解的和平让阿斯加德投来了注视的目光,乌鸦与狼群在约顿海姆与斯瓦塔尔夫海姆的土地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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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再一次为了凡类的和平而感到了忧愁,众神再一次的行动了起来,赶在阿斯加德卑鄙的王完成他的阴谋之前。
太阳的女儿:白韦达尔来到了伊尔玛利宁的村落,祂们在村庄的院子里相见。
白韦达尔问道:“伟大的原始的工匠!,你从波赫尤拉归来,波赫亚的人们如今过的怎么样?”
伊尔玛利宁回答道:“杜尔亚人与拉伯兰人过的很不错,三宝磨永不停息的运转,彩色的盖子永远地动动荡荡,自从他们得到了三宝的那一天起!属于他们的幸福便永远伴随着他们了。”
白韦达尔又问道:“伊尔玛利宁,你在哪里抛弃了妻子,只有你独自赶回了家中。”
伊尔玛利宁回答道:“我已经将妻子唱成了海鸥,在靠近海礁的峭壁周围,在布满岩石的波涛旁边,就像海鸥一样的悲叹啼叫”
别有目的的白韦达尔终于露出了她的狰狞:“工匠伊尔玛利宁!让我们一同前往波赫尤拉,将三宝从阴暗的国度抢回,连同它彩色的盖子。”
伊尔玛利宁拒绝了白韦达尔的要求,他不愿意再为了政治而奔忙,…………。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维纳莫宁也来到了工匠的村庄,他神色略微阴沉的坐在了白韦达尔对面的座位上,劝说伊尔玛利宁答应太阳之女的要求。
工匠伊尔玛利宁听完了维纳莫宁的话语,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不太情愿的说道:“在阴暗的波赫尤拉的城堡,从多雾的萨辽拉的国度,我们抢不走波赫亚的三宝,也拿不到彩色的盖子,他们将它带到了波赫尤拉的石山里,锁进了铜的小山中,长出了三条绳索,一条伸进了地里,一条伸到水里,一条伸在了山里,扎入土地足足有九寻之深。”
但维纳莫宁却毫不在意,他自信满满的告诉工匠道:“我亲爱的工匠兄弟!用不着为此担心,我特意为三宝打造了一艘大船,我们将从波赫尤拉,从那九把锁的铜石山里,将三宝带回我们的国度。”
但伊尔玛利宁却并不同意维纳莫宁的想法,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们走陆路才是最安全,楞波就在湖面上等待着我们,祂盘踞在象征着死亡的茫茫水面,波涛将我们刮去,狂风将我们吹翻,而我们就只能将手作为船舵,用手指向着前方划行。”
维纳莫宁拒绝道:“我们走陆地确实是最安全的,但陆地的道路总是弯弯曲曲的,走起来太过于吃力。
我们坐在大船上只管舒舒服服的摇晃着前行,大风会将船只簸动,波浪会将船只推行,滑行于闪耀的水面上,推动于辉煌的湖水间,西风轻轻地摇曳,南方温柔的推行。
但无论接下来我们将使用何种办法,你都要先给我打造一把锋利的宝剑,让我可以在那寂寞凄凉的乡下与波赫亚的人们战斗。”
………………
工匠伊尔玛利宁再一次被成功的被劝服了,他走进了许久未去的工场,在火焰中扔下了铁,在炭火中扔下了钢,之后又搁上了一握黄金,然后再搁上了一握白银。
奴隶们拉动起风箱,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将铁块煮成了糊糊,将钢块烧成了岩浆,白银就像水一样的辉煌,黄金就像波浪一样的膨胀。
伟大的原始的工匠他弯下了身子向着炉中看去,祂看到剑的形态的已经完成,上面还带有黄金的剑柄。
工匠从烈火中取出了这把漂亮的武器,搁在铁砧上敲击个不停,镶嵌上黄金,装饰起白银,打造出一把最好的宝剑,磨砺出一把最锋利的武器。
伊尔玛利宁在工场里将武器打造完毕,维纳莫宁看到了这把最锋利的武器,他拿在了手中翻来覆去的观看,剑尖上照耀着月亮;剑刃边光辉着太阳;剑柄上星星闪烁;柄端上一匹战马嘶嚎;剑鼻上一只野猫嘶叫;剑鞘上一只恶狗犬吠;维纳莫宁越看越是欢喜;他将宝剑用力的挥舞着劈下,一座铁山被他直直的劈成了两半。
维纳莫宁看起来非常的欢喜,他高声说道:“我有了一把宝剑,只有英雄才配得上这把锐利的武器。”
…………
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完毕,工匠伊尔玛利宁与歌者维纳莫宁一同动身向着北方放波赫亚出发,他们先在森林之中搜寻,去寻找到一匹长着黄色鬓毛的马匹,给它套上缰绳,钉上蹄铁。
祂们细细得查看了森林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他们在那片青青的枞树树丛后面,看见了这匹长着黄鬓毛的骏马。
维纳莫宁给它套上了嚼子,伊尔玛利宁给它套上了缰绳,这匹一岁的骏马就带着他们沿着卡勒瓦拉的海岸前进,直到他们听见了海岸上的叹息,直到他们听见了港湾里的呻吟。
维纳莫宁听到了来自岸边叹息,于是他就做出了大声的说明:“也许是姑娘在叹息,也许是鸽子在呻吟,让我们去周围看一看,让我们走近了听一听。”
工匠与歌者就开始向着周围注视,……在一片芦苇荡中,姑娘不在哭泣,鸽子不在叹息,他们看到了一艘船只正停留在了那里,叹息和呻吟就在它的口中响起。
维纳莫宁弯下身子问道:“你这个有桨架的木船!究竟为了什么而在这里悲伤啼哭?是因为你太过于笨重,还是因为你在停泊的岸口作了一个香甜的梦乡。”
蠢笨的木船无法拥有长久的开言的智慧,它只能咛唱起了早已烂熟的诗歌,诉说他心中所执着的目的。
它唱道:
“你知道,船很需要水,
涂柏油的船舷也需要,
正如同姑娘需要丈夫。
不幸的船只就为此啼哭,
不幸的船只就为此伤心,
我哭着想要飘过水面,
只想奔腾于波浪之间。
他们唱着将我修造,
拼合了我的船板,
要我成为一艘战舰,
一艘作战用的船只,
有战利品满载而归,
宝物装满在了船舱;
我却一直不去战争,
得不到任何战利品。
别的更坏的船只,
却常常为了战争服役,
参加了猛烈的战争,
一个夏天就有三次,
又装运了金钱归来,
船舱里宝物满又满;
无论我修造的多好,
一艘很出色的百板船,
却只能停在这里休息、腐烂,
只懒懒地在停泊处,
乡村里最可恶的蛀虫,
在我的肋骨下面潜伏,
还有最讨厌的鸟儿,
在我的桅杆里做窠,
癞蛤蟆也从树林里出来,
在我的甲板上跳跃。
如果我是高山的松树,
如果我是草原的枞树,
树枝下又一只小狗,
树桠间有一只松鼠,
那就一定两倍的舒服,
两倍地或三倍地舒服。”
听完了这个故事后,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就立刻说道:“有桨架的木船啊!你用不着为此啼哭!你也不需要为此烦闷!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去参加一次猛烈的战争。”
话音说完,维纳莫宁又转过头对伊尔玛利宁说道:“我的工匠兄弟啊!你看啊,这是多么朴实的理想,这是多么真诚的愿望,让我们一起帮助它实现它的梦想。”
伊尔玛利宁微微皱眉的轻轻叹息,他没有理会维纳莫宁的请求,向着木船询问起了更多,可是愚笨的木船无法理解更多,于是又一次咛唱起了早已烂熟的诗歌,诉说他心中所执着的目的。
它唱道:
“你知道,船很需要水,
………………。”
…………
一段时间后伊尔玛利宁终于放弃了挣扎,他同意了维纳莫宁的要求。
听到工匠肯定的答复后,维纳莫宁非常高兴的向着木船说道:“如果我把你推入水中,没有船桨将你划动,没有船舵指挥你前行,更没有大风吹动你的船帆,你是否依旧能够一径航行?”
有桨架立刻就开心的说道:“即使是我们这高贵的一族,若是没有桨来划动,没有舵来指挥,没有风将风帆吹送,我们也不能迅速的向前。”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继续说道:“如果船桨能够将你划动,如果船舵能指挥你前行,如果风能将你的风帆吹动,你是否就能够快速的前行?”
有桨架的木船说道:“对于我们渴望航行的一族,如果有船桨来将我们划动、如果有船舵将我们指挥、如果有风来将我们的风帆吹送,我们便能够无比迅速的前行。”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将马留在了沙丘,树桠上安放笼头,树枝上系好缰绳,然后又歌唱着将船只推入大海的波涛,向着木船再次发问:“你这弯弯曲曲的船只,你这有桨架的木船!你的载重能力是否如果你的外貌一样美观?”
有桨架的木船回答了歌者的问题:“我可以运载很多,我的船底很宽,可以有一百人划船,还有一千人容纳。”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唱起了柔和的歌声,他在船边唱出了头发光滑的青年,穿着坚硬的手臂,踩着美丽的靴子
随后他又在船的另一边唱出了美丽的姑娘,带着锡制的头饰,穿着铜制的腰带,还有金色的戒指。
当歌者唱完了所有歌词,他自己就坐在了桦木船只的尾巴,掌握着船舵前行的方向,发号施令的说道:“穿过没有树木的地区,在这渺渺茫茫的水面上轻捷地浮游,就像莲花在波浪上面飘荡。”
听闻了命令的青年们整齐划一的划起了船只,但无论他们如何划动,船只都不曾一步向前,即使船桨都被划的弯曲。
后来维纳莫宁又让姑娘们去划船,但也无论她们如何划动,船只都不曾一步向前,即使她们划到摇头晃脑的手指弯曲。
工匠见到了如此状况,祂坐下来代替了桨手的位置,他大力的划动着船只,山梨木的船桨划叮当作响的划的水面喷溅,即使离的很远也可以听到船桨拍打水面时所传来的声音,座位也因为工匠大力的波动而被摇晃的吱嘎作响,转动的船舵在维纳莫宁的手中像松鸡一样鸣叫,奔流而过的船环像黑松鸡一样的啼叫,船头像天鹅一样的冲击,船尾像渡鸟一样的哑哑,桨架像母鹅一样的嘘嘘,有桨架是木船在维纳莫宁的掌舵下迅速的飞航,不一会便看见了一座在残痕断壁下重建的穷苦村庄。
在这座穷苦的村庄里,阿赫第便住在这里的海角,高戈就住在这海角的湾里,没有鱼儿为他流泪,没有面包为他哭泣,为他的命运不济而哀悼。
伊尔玛利宁的水手们奋力的划动着船只,维纳莫宁的到来惊动了阿赫第的视野,他远远地向着南方眺望,看见了一道彩虹和一朵立在彩虹之上的云朵。
在宽广闪耀的湖面上,在渺渺茫茫的海水中,一艘滚滚向前的红船正向着西北方向疾驰。
高贵的英雄坐在船尾,健壮的汉子划着船桨。
阿赫第思考着这是从哪里划过来的船只,从遥远的索米前行,向着西北方向疾驰。
于是他向着航行的船只大声的喊道:“湖面上是谁的船只在乘风破浪的航行?”
男人们在船面上回答,姑娘在甲板上高喊:“你是谁?来自森林里的好汉,难道你不认识这里的舵手,难道你不认识划桨的好汉,这是一艘从万诺拉飞驰而至的船只。”
阿赫第知晓了船只的起源,他说道:“掌舵我这才看清,划桨的我也才刚刚认出,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坐在船尾,健壮的伊尔玛利宁坐在桨架旁边,英雄们!你们这是要向哪里航行?英雄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大声的回答了阿赫第的问题:“我们正向着北方航行,冲过汹涌的波涛,驶过澎湃的湖水,去抢回波赫尤拉的三宝,还要去看一看那顶彩色的盖子。”
活泼的阿赫第就立即开言:“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带上我与你们一同前往,让我勇敢的宝剑在战争中付出的力量,我的双手可以向你们保证,我的双肩可以为你们证明。”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答应了阿赫第的请求,他让这活泼的流氓踏上了与他们一同前行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