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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禝看着这些刚刚被救出来的还处在慌乱状态下的村民正在夏军的步卒的组织下准备向定远撤离,双眼一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身旁的火长吩咐道:“一刻钟内,必需整顿完成,向定远出发!”虽然这些慌乱的村民是绝对的拖油瓶,但是秦禝和丁大哥商量了一下,还是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前往定远。而且丁大哥早已派了一位老卒,骑着一匹快马去递定远驰报求援去了。
这一场激战下来秦禝他们这伙夏军虽然取得了胜利全歼了这队胡兵,但村民死伤不少,秦禝他们也战死了近二十人,这战死的人里,有八个都是和秦禝前出侦查的那火士卒。另有三人重伤,轻伤也有几人。????????突袭前的百十来名夏军,现在还剩下八十五名。
村民们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始为亲人们收尸,在一些村民和士卒们的配合下,他们粗粗的刨了一个大坑,把死者尸首一起掩埋了,至于胡兵的尸体为了防止瘟疫,直接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一刻钟后,所有人粗略的形成一个长队,就朝着定远行去。
“兄弟们!”丁大哥打喝了一声,在掩埋阵亡夏军的大坟堆边自动围成了一圈,静默。众皆肃立。
丁大哥说道:“虽然我们干掉了这一队孤军深入前来打劫村庄的西胡游骑,但我们的兄弟也牺牲了二十多个。此处距离定远虽然已经不远了,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既然有西胡人敢大摇大摆的突袭到了这里,估计这附近还有大队的胡军在四处劫掠烧杀。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掩护的村民继续朝前挺进,尽可能的摸清敌情、把这些村民安全的带到定远去。但是我们人手有限,不能蛮干。往下,情况会更加危险。兄弟们务必提高警惕、服从号令。不要徒逞血气之勇只想杀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安全的回到定远!”
“是!”所有士卒齐声应了一声!
“脱盔,扬兵!”所有人将头盔托在了手里,另一手高高的举起兵器。
“兄弟们,请安息!”丁大哥大声道。“兄弟们,请安息!”众士卒也齐声喝道。
有好些个士卒流出了眼泪,但是没人哭出声来。“得胜之日,我们再来祭奠!”丁大哥大声道,“出发!”
秦禝重新戴上了头盔看了死气沉沉的空荡村庄一眼,战争,受害最大的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不管哪个时代,军人的职责永远是神圣的——保家卫国!
秦禝一行八十五人,带着剩下的村民,继续沿山道朝定远挺进。
这也是多亏那些胡兵的战马,在秦禝的安排下,老弱病残都是骑在战马上赶路,青壮和士卒们则徒步前行,加上大家心里还是畏惧大队胡骑追赶上来,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算慢了。
队伍行进中,秦禝倒是看到了那个刚刚躲在屋子里小男孩,他正被一个老人搂着坐在战马上无声哭泣着,可是他并没有看到那个随着小男孩一起逃走的村妇,心里有些疑惑,便快步走了过去。
“小子,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妇人呢?”秦禝问道。答话的却是那老人。“你说的狗子他娘吧,刚刚在村里上吊自尽了!”
秦禝一听更靠近了那战马一些,来到那小男孩身边。“是男人,就别哭!去找找看你还有哪些亲人!”但是那老人却又说道,这小男孩的爷爷奶奶、父母双亲和几个同辈的兄弟姐妹全部都死在胡兵手里了!
听到在这里小男孩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秦禝和身边的一些兵卒们都不免担心他受的刺激太大了,于是好几个人围在他身边安慰他,哄他。
看着身边满是披着甲胄腰挂长刀的兵卒,小男孩伸手狠狠的抹去脸上的眼泪。“叔叔,我想参军,杀敌报仇!”稚嫩的声音,却斩钉截铁。
秦禝靠到马前,伸手握住他的小手,“可是你还小,力气不够。好好长大,等长大了,在从军杀敌!”
小男孩儿的表情和语气却很固执,“我已经是男人了!”
秦禝笑了一笑,有伸手拍了拍男孩裤腿上的尘土,“听话,等你长大了,再从军。这样吧十年后,十年后你来找我,我带你上阵杀敌!”
“那这十年,我该去哪里?”小男孩儿的一句话,让秦禝等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抱住那个小男孩儿的老人说道:“狗子,跟王爷爷一起走吧!王爷爷家里也没人了,跟着爷爷走,爷爷会把你养大再让你去从军,为你的父母叔伯兄弟们和村里死去的亲友们报仇!”
“好!”小男孩答应得很果断,但是又转头看着秦禝,“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秦禝想了想,对着他微然一笑,“大夏边军!”
“好!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叔叔这样神勇威风的大夏边军!”小男孩大声道。
秦禝和身旁的众人也都呵呵的笑起来看着他,秦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问道“你小名叫狗子是吗?那你有大名吗?你姓啥?你姓啥?”
小男孩儿摇了摇头,“我爹不识字,村里人都叫我狗子。”
秦禝说道,“那我给你取个大名,这名字!等以后投军的时候用!成吗!”
“好!”
“姓赵,就叫赵冠军!勇冠三军!”另一层意思秦禝没有说出来,在他的世界里,又一位年仅17的少年,就因功受封“冠军侯”。19岁指挥两次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10万人。他希望这孩子,也能成为那样的人物!
而这里丁大哥带着两个士卒走了过来,对秦禝招了一下手,秦禝就没有再何那小男孩说什么,朝丁大哥那边走了过去。
但是这小男孩却冲着秦禝喊道“叔叔,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或许可以吧!”秦禝回头笑了一笑,又朝他走了回去,“你是男子汉了,以后要好好的保护王爷爷和乡亲们,要听爷爷的话、要孝敬他。”
“我会的。”赵冠军很认真的点头,“叔叔十年之后,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秦禝微笑道:“不用找我。你只管奋发努力,要多读书勤练武,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儿。等你积功做了将军,我们就能见面了!”
“好!一言为定!”秦破虏很认真的点头,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男人大丈夫,说话要算数!等我做了将军,你一定要来见我哦!”
“那我们击掌为誓,一言为定!”秦禝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赵冠军非常认真的和秦禝击掌为誓,一大一小的手掌碰在一起。仿佛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未来的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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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崎岖难行,虽然眼看就剩下一小段路程。但是秦禝他们这伙兵卒从前日走到现在还经历了一场厮杀,大家显然都累极了,有些力衰。有些越走越慢了。
“兄弟们!”丁大哥说道,“务必一鼓作气在一个时辰之内,抵达定远!”但是后方突然烟尘嚣起。
丁大哥赶紧俯下身子来将耳朵贴着地面听了片刻,大声道:“大队人马奔来,有骑兵!”
“隐蔽!”秦禝马上将人带回了树林之中,躲藏起来。众人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莫非真有大队胡军追杀来了?!
没多时前方跑来一大批人约有数百,哭爹喊娘一片混乱,竟然是一群逃命的难民。在他们后方,有一群西胡骑兵在追杀,弓矢乱飞挥刀狂砍,如同虎入羊群。
丁润毫不犹豫的大声下令,“杀敌、救人!”
“丁大哥,请慢!”秦禝连忙叫停,快语道:“那群胡骑数量不下几百人,我们这些人铁定拼不过,贸然出击恐怕要伤及无数百姓!——不如叫兄弟们分散在树林各处,一同吹起号角大声呼喊、让一些兄弟用树枝扫起灰土烟尘做为疑兵!恐吓西胡骑兵,待西胡骑兵一退,我们在冲出去救人,切记,救人为上不必恋战;西胡若不退,我们再从四方杀出以包围之势合力击之,或可先声夺人,以求将其击退!”
许炜大哥,连忙赞叹什么“兵法妙计”之类的。
秦禝近乎肯求的看着丁大哥,“丁大哥,听我一回!”他也知道,现在他们没冲出去,百姓的伤亡会多上许多。
丁大哥眯着眼睛盯着秦禝看了片刻,大喝一声——“那就这么办!”
众士卒们分散到树林各处,每火有带着一只号角,准备就绪,秦禝又借鉴三国演义里张飞在长阪坡的做法,而叫人砍了树枝挂在马鞍上,稍后号角声一起就骑马在树林里奔腾,做为疑兵。
所有人的行动非常迅速,一则救人心切,二则时间紧迫。每一秒都有百姓的性命在丧失。
前方人马离此不过三百米,百姓在仓皇逃遁,后面的西胡兵在疯狂掩杀。追得最近的几个人已经冲进了百姓人群中,手里刀落像砍瓜切菜一样,人头与肢体乱飞,血液喷溅惨叫四起。
每个夏军士卒的眼睛都像是要喷火了,但大家没有轻举妄动,等着丁润的号令。
丁润就站在秦禝的身边死盯着前方,面目依旧狰狞,眼神寒凉如冰,手里握着一个骑兵号角。
“眼前此景,我已经有些失了心志了!但面对这样的情景,一般人心里早已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就算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只会听令行事。”丁大哥的沙哑的嗓音在秦禝耳边低沉的响起,显然是在对秦禝说话,“小稷!你绝对不是一般人。虽然你没有,身经百战历经无数生死,但是你有着大家都不曾有的冷静;若非机智过人胸怀韬略,不会在这种危难时候想出这样的计策——小稷!你是个有抱负的人!大哥希望你能活着回到定远!”
秦禝说道:“大哥放心,我们都能活着回去!”
但丁大哥几乎没有回头看薛绍,只是点了一下头,便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呜——呜呜!!”
紧接着,十号角一同吹响,准备就绪的兵卒策马在树林中奔跑起来,一片烟尘四起。同时,所有人发出大声的吼叫。
前方奔跑的百姓哪里还顾得上前方异样,后面的弯刀几乎要砍着脖子了,他们只知亡命的奔跑,慌不择路的奔跑。
可是西胡人就不是这样的反应了,夏军的号角与他们自己的号角声不同,他们一下就能听出来。当下,这冲在最前的西胡骑兵就愕然的停住了。后面约有两三百骑也依次停住,犹豫不定的看着前方左右的这片树林。
“杀啊——”秦禝等人用刀剑拍打着身上的甲胄,发出洪亮的金属敲击声。再一看树林当中,漫天的烟尘超过了树尖,如同千金万马奔腾而来。
那最前西胡兵见状以为林中尽是伏兵,打了一个呼哨,调转马头带着这几百名骑兵就跑。
“打出旗帜,救援百姓——快快快!”丁润大声下令。
几名士卒,打着几面夏军旗帜跑出树林,对数百名百姓奔去。
“我等是大夏边军,百姓勿惊!!”“快进树林!——快快快!!”
百姓们发出一片庆幸又凄惨的大叫声,连滚带爬的朝树林这边涌来。
“不要再走中间的山道,全部进树林!”“快快快!!”
秦禝和所有的卫士卒都冲了出去,尽可能的将百姓们拉进树林。
大家心里都清楚,西胡兵不是白痴。一但发现没有伏兵追杀出来,立刻就会明白自己被骗了,受到了欺骗和羞辱的西胡人,以他们那野蛮的性格绝对会立刻翻身再杀回来。
时间非常的紧迫,如果不能赶在西胡兵杀回来之前躲进树林,站在这山道上就是当活靶子的命。西胡兵的骑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这个在马背上长大的族群,八九岁的孩子就以百步穿杨为荣!
百姓们跑到这里,好些都已是体力枯竭。尤其是一些女人、老人和孩子,根本就跑不动了。尤其是见到了夏军,他们在面临死亡时迸发出来的求生欲望与生命潜能稍一松懈,好些人趴在地上爬都爬不动了。秦禝等人只能拖着背着扛着这些人,拼命的往树林里钻。
后方,滚滚的马蹄声果然去而复返。疑兵之计可不能用两次,这下真是劫难当头了!
“兄弟们——誓死捍卫百姓安全!!”丁润翻身上马,高举兵器。
他身后的所有夏军士卒也随之翻身上马,大声怒喝,“誓死捍卫!”
秦禝则站在百姓中大吼道:“乡亲们,赶紧逃进密林深处!不要回头不要停留!往定远去,快跑!!”
“你、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啊?!”一名逃进林子里的汉子沮丧的叫了起来,“快跑吧!,这外面有成千上万的西胡兵正在袭劫这周遭的村子呢,你们挡不住的——赶紧一起逃吧!”
众人一听,心中同时一惊——成千上万的胡兵!
“快走!!!——”丁润策马奔过来大声怒吼,“我们是大夏边军,拼死也会拦住他们!乡亲们,赶紧逃!走林中山道去定远!那里有我们的主力大军!!”
“好、好吧……”百姓们咬牙爬起来,四面八方的逃进了密林。
丁大哥拿刀背敲了一下秦禝的肩甲,“小稷!你也去,把这里军情汇报给大军。”
“你让我当逃兵?”秦禝怒瞪丁润。
“我知道你是个人才,而且你还有家人在定远城里!”丁大哥依旧面目狰狞,言语冰冷,“你绝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还不都是一条性命吗?”秦禝沉声道,“我们不是兄弟吗!即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这是是我身为上官给你下的军令”丁大哥冷冷的道,“给我记着,老子可是八品的官!你这个九品小官给我乖乖停了”
“.......”秦禝脸皮一抽搐顿时无言以对。
丁润用长刀指向许炜,“憨货!保护小稷一起去定远!务必让他安全回到定远!”
“我不去!我要跟那群杂种拼了!”许炜大叫。
“砰!”
丁润又是一击把兵器狠狠拍打在了许炜的头盔上,“再给我抗命,老子直接杀了你者憨货!”
“许大哥,你们去吧!”好几名跟在丁润身后的士卒大声道,“咱们不能全死在这里,留下个人来,明年给咱们烧个香!
“若有机会,把我们迁去那个村子,和阵亡在那里的兄弟埋在一起!”
“明年清明,来给我们上炷香!”
“快走!——来不及了!”
“再不走就翻脸,来世都不认你们做兄弟!”
许大哥这才一把拽住秦禝,“走啊!!”
“我----不----去!你放开我”秦禝放声哭吼道。他知道这一走,他也许就见不到这些人了!
“砰!”又是一槊拍打在了秦禝的盔甲上。
“孬种,不许哭!!”丁大哥沉喝,“憨货!你给我记住,你们还身负艰巨的军令,要将这里的军情递给大军知道!”顿了顿又说道“——不要让我们平白的送死,好好活下去!”
“是!——”许炜大声应诺,嗓子都哑了。就像丁大哥刚刚的嗓门一样。
丁润时常冰冷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罕见的温情,肌肉扭曲的脸上甚至现出了一抹微笑,“你俩要是都死了,谁来给我们这群兄弟烧香祭拜?”
这话刚一落音,丁大哥怒喝一声“杀!”,调转马头挥舞这兵器就朝着西胡兵冲去。
“杀——”随在后面所有边军士卒们,也朝前冲杀去。
前方,西胡骑兵黑压压的一片,滚滚而来!
“丁大哥-----!”秦禝号淘大哭。
许炜死死咬牙眼泪到了眼眶边,拼命拉着秦禝往树林里走。无奈秦禝奋力的想要挣脱开,力气之大,许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没能拉动秦禝几步。
“你这傻蛋,再不走老子一刀捅了你!”
“走——”许炜大吼一声,突然一把抓住秦禝将他扛起来,大步如飞的开始在茂密树林里狂奔。
“你疯了,放老子下来!”秦禝大叫。
“不放!不放!就不放!”许炜大叫,“丁润说了,一定要让你安全抵达定远!”
“老子有腿,自己能走!”
“我就你这一个兄弟了,就让我扛着你走吧!”许炜大声号哭的扛着薛绍,发足狂奔。当真像是一头丛林里的黑熊。
这时!通往定远的官道上,响起了悠长的号声!低沉的号声显然不是一两只号角吹的出来的!号声不断的回响着!秦禝脸上露出大喜的表情!泪水也跟不要钱一样的划过面颊!鼓起最后一丝气力,挣脱开许炜,奋力的向原先的战场跑去!
因为这号声!是大夏军队的冲锋号声!
“呜——呜!”这大夏军队的冲锋号角!不断的从身后的山道处传来!
而秦禝,则全力的奔跑在山道上!秦禝他还没跑出两里,就见后方的山道冲来一队骑兵
“援军来了!”秦禝在心中暗自喊道,看到这主力援军杀到,秦禝明白,援军一至,这一场遭遇战已经基本结束,他秦禝和他的兄弟们,又活了下来了!
可这队骑兵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这才连忙站到了山道边,躲开这伙骑兵。看着他们越过自己身边。
而在不远的的山道处,丁润他们也听见了号声,也鼓起了力气和胡兵继续纠缠在一起!????????而那伙西胡骑兵见此,陡然就陷入了慌乱,连忙调头撤走。
却见刚刚越过秦禝的那伙骑兵,也抵达了战场!这并不宽阔山道只容许十数骑并驱。可这些骑兵硬是冲出了山峦震颤的气势!“杀啊——”这些夏军骑兵齐齐发出了激昂万丈的怒吼声,对这些西胡骑兵展开了誓死的拼杀。
这伙西胡骑兵来势凶猛,但是刚刚因为战斗纠缠在一处,此时欲折返回头,便殊为不易。回跑了不过一小段路,他们前方也响起了一阵悠长的号角与嘶吼之声。
原来是另一支大夏骑军,迂回绕后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将这些西胡骑兵全部包了个饺子!
这后方来的那一支骑军当中,领头的一骑驭马飞快,如同闪电一般飞驰而来。
“弓弩掩射!”那领头的骑士大喊到,只见这队骑军,纷纷抽出腰间的手-弩,向前射去。这回头欲反胡骑先锋便有数十人被射中落马。冲锋的势头顿时被止住了。
那骑士则是提起手中的精钢长枪!如同一把尖刀扎进了西胡人的骑兵中。
“挡我者死!”
长枪向前奋力一刺,哧啦的一声血肉穿透之声,其身前的胡骑连人带马被其捅了个对穿!
身后的军卒齐声高喝道!“将军威武!”
两军相接,这骑士身后的军卒,紧随其后那骑士之后!,也杀进这胡骑之中!前后夹击之下,不过数刻,那象征着西胡的狼头大纛便轰然的倾倒在地,掌旗的西胡骑兵更是被一箭射中后脑,轰然落马,在战马的踩踏下,那名掌旗的骑兵几乎被踩踏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