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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导，你说……”女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瓷碗边，声色淡淡，“如果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会遭报应吗？”
“……”
马导立马嗅出了异常，“你想通了？”
想通了吗？
其实没有什么太需要去仔细考量的。
她今年不过二十五，本来就是可以恣意妄为的年纪。
但是为什么，她隐约觉得欧井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深渊，靠近了，掉下去了，就永不复生了。
可是，“电影，我一定要拍。”
“乔暧，唐家，也可以完成这件事情。”
唐乔暧点了点头，“我知道，但不可以。”
马导早就知道唐乔暧不会让唐家跟电影有关系，所以也不再劝，苦口婆心道，“欧家世代为官，现在欧少走了商界，算是开创了一个新局面，这么年轻就做这么魄力的事情，想必比白家那位有过之而不及，你自己想清楚…….”
佣人在女人拿起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礼貌回避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屋外阳光渐起，窗外静谧，隐隐约约能听见树叶摩挲的声音，天气应该好得不像话。
唐乔暧抬眸，盯着白色窗帘出神，直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再次出声询问，她才仿佛回过神来，轻轻说了句，“但愿结局不要太糟。”
然后就挂了电话。
可能是药物起作用，她很快又困了，迷迷糊糊之间，她梦见了那个下午，阳光也是挤满公寓，她看着那个女人一步一步走向接近天空的地方，她喉咙里面有东西要喊出来，可是却怎么都发不了声音，她想要努力睁开被阳光刺痛的眼睛，却怎么努力，都使不上劲。
最后，她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睁眼，两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她面前。
“唐小姐，您觉得如何？”
女人没有插针孔的手缓缓抬起，揉了揉额头，声线沙哑，“还行。”
两个私人医生笑着点了点头，“欧少在书房开会，待会他亲自送您回去。”
唐乔暧没说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句谢谢，然后看着医生把她手上的针头撤了，退出了房间。
噩梦惊醒后的余悸未消，她已经睡不着了，起身，掀开被子，缓缓走了下床。
走近窗边，女人靠着墙，随意望了下去，便一眼看到了正在花园里打电话的男人。
空气太安静了，静到他讲的话，几乎都能钻进她的耳朵里。
“乖，我今晚回去吃饭……”
语气宠溺，愣是让楼上鬼祟的她听得脸红心跳。
忍不住想要挪开脚步走掉，却听见那个男人沉沉笑了笑，声音带着莫名的戏谑，“好了，不撒娇了，您可别吓跑了我想追的姑娘。”
说着，蓦地就侧首抬眸看了上来，直接对上女人惊愕失措的眼神。
唐乔暧下意识就想要撒腿逃跑，可是不熟悉地方，转身就碰到了身后的小桌子，力度过猛，疼得她止不住嘶了一声。
欧井在听到声响后便快步赶了上来，推开门的时候俊眉拧着，声音无由来地绷紧了些，斥道，“跑什么？”